六一青筋一爆:“你才吃醋了!!”
公子点头:“是呀,我是吃醋了。”又一变脸:“六一,你腰怎么回事?!就算小爷我帮你针灸过,你也不要一往无前地继续损耗啊!!”
六一心虚,讪笑:“连长作证,我没有……是吧?”
高城一扭头:“我不知道!”
六一继续讪笑:“那啥,这不习惯了吗?下次我一定改!”
公子不信,“自己的身体总是自己的啊!你喔……”目光被一个翻越障碍网时居然倒挂金钟一枪中的的身影吸引,六一也看到了,突然有一点丧气:“我忽然觉得咱们两天的比画一点意思没有了。”
甘小宁心里赞同,嘴上却不服输:“速度、准头、耐力,他们未必比得过你伍六一。”可伍六一并不领情:“对。可这架势跑没半截咱们全被毙了!人家根本是在打仗,是不是,连长?”
高城有点恍惚,他光顾着看远处的那四个人,那四个人似乎并没有向掌声表示一下谢意的打算,站在终点等着什么。”
许三多也看着,但他光看着其中的一个。然后一辆车驶过来,那四个上车,径直走了。
许三多:“那个人好像……”
高城立刻醒过神来:“你认识?是谁?得跟他取取经。”
可许三多马上又否认了:“肯定不是。”
高城只好横他一眼,公子到是若有所思:“是A大队。”
高城恍然:“原来就是他们啊!”六一说:“谁?”
公子说:“就是把小爷我的营蹂躏成人间惨剧的人,我们军区的特种部队。人称老A,或专业找茬部队。”
高城:“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不海陆的么?”
公子笑:“我就快不是了……他们大队长找万队要了我的档案……”语气听起来不是炫耀,到有些落寞。
高城拍拍公子的左肩,六一拍拍公子的右肩。公子笑:“我知道,我没事……只是有些舍不得……”
伍六一:“连长要不要找地方聊会儿?”
高城有点尴尬:“啊?……不了。我去找人要刚才的录像,我那边用得上。”说着就走。那几个愣在那。公子笑出声,“高城的兵永远都那么幸福啊!”
甘小宁笑:“嘿嘿,要想再被连长正眼看,只好进他的侦察营了。”这时,走了十来米的高城又想起他的老部下来,远远挥了挥手。
然后小跑着去了,几个人彼此看了看。公子回握了下六一的手:“六一,据说他们这次会在我们军区招兵——只有这次,而且难度很高,六一,小心身体。”
然后走了。六一目送公子离开,远处许三多和史今在谈话。
选拔开始后,高城发动了自己的车,他是往追击方向,草原深处,被扔在原地的齐桓冲他挥手。
高城没有停车的意思,齐桓苦笑着走向另一辆车。甫一想上车,就看见副驾驶是熟人,自己挺喜欢的小孩儿,他刚想自我介绍一下,又突然想起——这小孩儿不是来当南瓜的吗?怎么这次还叫上他来?
公子看这人愣住不动:“我说,大爷,你上不上啊?啊?这可没人让你淘汰啦!”齐桓有些委屈——每次都这么过来的啊!又不是我订的规矩啊!
公子微微摇头:“抱歉,我不对。你还不上车吗?”齐桓麻利地进了后坐,车一马平川地平稳的看着,齐桓沉默地拉上帽子带上墨镜——他怕削南瓜时被认出来。他听公子对司机说:“我的副营,你还没想通啊?”
副营:“营长,有他们这么打的吗?没下车就开打!等于拉进了包围圈再打!”
公子笑:“可A大队估计人人都这么选出来的。他们是特种部队,不像你们,团长罩,营长宠,连长疼,班长爱的。”
副营:“营长,那你还是别去了吧!听着龙潭虎穴妖魔鬼怪变态云集的……”
齐桓嘴角一抽——你们营这不挺会骂人的啊!!
公子说:“不,小爷要看看,什么部队能把小爷我的营给1:7灭了的!”
齐桓想:估计如果你们营人人像你这样我们得1:1才拿得下……真的,太计较不好!菜刀同学很心虚地又拉拉帽子。
副营在镜子里看到了:“我说这位仁兄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呀?COS恐怖分子还是木乃伊归来啊?”
菜刀默默咽下心头血,还没想好怎么回话,公子解了围:“他是要保护眼睛吧!狙击手麻!”副营“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菜刀同学被感动了——这小孩儿太可爱了!!
其实公子只是当你陌生人怕你发彪让自己手下吃亏,然后才出于礼貌而已……
袁朗正在基地里量地图上标出的距离,看着齐桓从公子车上下来,不由得愣了一下:“你不是跟高副营长一起吗,怎么……?”你小子真和这位金南瓜没关系(JQ)?
齐桓笑笑:“被甩了。那家伙很傲气的,受不了我看着他。”然后就看见公子的车平稳而快速地开走了。
“哈哈哈!菜刀你又被嫌弃了!啊?”袁朗笑得满脸桃花开,然后抹去笑出的眼泪,“那正好去H7位置设点打伏,是通往目的地的必经之路。”袁朗还在乐。
齐桓又默默离开了……秋风瑟瑟,落叶伶仃飘落打旋儿……
刚走没几步,就见公子的车没熄火等在那儿呢,齐桓默默安慰自己:还是小孩儿有良心啊!这不,一上车,公子就解释了:“抱歉,刚刚看到张干事来了,所以……”齐桓很理解:“我懂的。”
公子冲后视镜笑笑,齐桓也笑——这小孩儿还是这么干净啊!
他们行驶了一会儿,就见一斜冲刺的人冲他们的方向站在车道上开枪,打得前一辆车的机枪手冒了烟,副驾驶接替了他的位置。齐桓瞬间就下了车,向那人冲去,举枪。甘小宁仍然毫不隐蔽地与高机动车对射,齐桓瞄准甘小宁扣动了扳机。白烟升起。
齐桓、老A和机动车缓缓向甘小宁围了上来,甘小宁站在原地在白烟里咳嗽,看着他们乐了,他笑得有点无奈,有点苦涩,又有点无赖:“有吃的吗?”
公子降下车窗:“嗨,小宁。”
甘小宁“嗷”地一声扑过来,公子刚好下车,正接个满怀,“你不挺有精神么?恩?”
甘小宁讪笑:“哈•;哈•;哈……”
公子无语,“你喔!小心六一选完后打死你……”
甘小宁一脸噩梦:“哦,组长,您别说了!”然后两眼放绿光:“组长~我饿了~”蹭~
公子好笑地说:“上来吧。”
坐在车上的甘小宁,头也不抬,在毫不客气地吃着给他的那几份野战口粮,那份饿劲简直是要连包装袋也一起吃了下去。他吃着吃着,对他们喊道:“水。”一位头上余烟未尽的士兵,将水壶递给他,嘴里称赞道:“兄弟,你打得可真准,怎么练的?”
甘小宁说:“还有面包吗?”
齐桓又拿了个面包给他,附加着在里面夹上根香肠:“慢点吃,营地里备了烤羊。”甘小宁一口撕下半个面包:“真期待。我简直不恨你们了。”
齐桓苦笑着拿起通话器:“猎手五号,有六人向你方向逃逸。”
甘小宁吃的同时还憧憬着:“你要真是敌人就好了,我打晕你,再破坏通信器材。”
齐桓放下通话器,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
甘小宁心不在焉地看着车后越离越远的战友们逃走的方向,这时他终于有些恻然之色。
公子察言观色了半天,说:“别难过,你其实很好的。”
甘小宁说:“组长,你别安慰我,伍六一才是最好的。他连生老鼠肉都吃呢!我比不过。”
公子反而笑了:“为什么要比呢?高城和我都挺担心他的……六一这人死绷,我们怕他太狠太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小宁想了想,说:“组长,我觉得伍班副已经改了。”
公子笑:“好啦,你休息休息吧!真是……”摇摇头,像个惯孩子的家长。
次日清晨,许三多他们早已经离开了五班,这屋里看不出有人待过的痕迹,锅里的十个馒头也安然无恙。
成才打着呵欠抱怨:“史今班长真是……他一来五班纪律就严了好多。要搁以前,我们哪至于晚上睡不好觉啊!”
许三多和伍六一瞪了成才一眼。成才闭上了嘴,有些尴尬。
打头的成才刚走上山顶,立刻一头扑倒了。后边那两人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卧倒翻身,握枪准备射击。成才身子一翻,无声地大笑着,最后,他怕笑出声来,只好用手狠狠地掩着嘴,掩得后边的两个看得莫名其妙的。
成才还在笑着,他说:“许三多,你小子真是有狗运,不,不,是咱们三个都走了狗运……”
伍六一和许三多爬过去一看,前边不远处,是一汪清出了蓝天来的海泡子,海泡子边是沟堑分明的阵地,至少有一个排的兵力在守卫和巡逻。
成才说:“东南方向,小山包旁边有个海泡子,翻过山有一片槲树林,有一辆车在槲树林旁边等着我们。这句话我都念叨四五百遍了,越念就越觉得走得不对,想不到你小子啥都不想,偏就走对了,还犯什么愣?许三多,这就是咱们要测绘的那块阵地呀!”
三人的脸上,顿时容光焕发。
成才狙击枪上的瞄准镜,眨眼间扫过阵地,扫过草原,扫过山丘,他把它调到最大的倍率,一丝一毫地察看那块阵地。他一边看,一边将情况告诉身后的许三多:“一共三十五人……五个老A……妈的,老A真神气,枪跟我们都不一样,有个用九五狙步的,抢过来使使……四个机枪哨位……两个热成像仪哨位……没有机动车,太好了……找不到指挥所……中央是洼地……不对,肯定不对……”
许三多紧张绘图的手停了,地图上的阵地中央,仍是一片空白。
“怎么啦?”许三多问道。
成才回头说:“他们阵地选得鬼,中央是洼地,不潜入看不到指挥所。三十五人一个加强排了,一个排也绝不止明面上这点重武器。”
“那就潜入。”伍六一很干脆。
成才撇嘴:“你来看一下怎么潜……除非挖地道。”
伍六一就着瞄准镜看,越看眉头也皱得越紧,那个阵地背着海泡子而建,自然便于将火力和视野都集中于正面:“没处下嘴,正面强攻都得动连以上部队。”
成才苦笑:“筑阵地的就是侦察兵同行嘛。”
两个人仰天躺倒了喟然长叹,许三多接过枪在那里观察,倒也没人跟他抢:“从海泡子里游过去行不行?”
伍六一摇头:“你知道这季节海泡子里的水温吗?”
许三多:“正午时零度左右。”
伍六一说:“现在可天还没亮呢,又饿两天了,体温流失严重。”
成才也没信心:“会死在水里的。”
许三多坚持:“那我去试试,补上空白咱们就可以去终点了。”
伍六一突然说:“不……TMD,他们连海泡子都设了船队巡逻……是海陆的!”
三人都泄气了……就像他们昨晚宁愿睡羊圈也不去惊动史今,他们今天也不打算去闯海泡子惊动公子的营队。
伍六一咬咬牙,“我们爬后山!拼了!从后面绕!”
成才:“你疯了?!那跟一堵墙没区别!要死人的!”
许三多说:“我和你去!”
伍六一说:“你一个人应付不来的,我也去。成才你在这掩护我们。”
成才却急了,说:“我潜入!你们掩护!”
伍六一拍拍成才:“不是冲动的时候,你的优势拉开距离才好发挥。万一有个闪失,我们需要你这支枪。”
成才垂下了眼皮,不再坚持。
成才看着两人伤痕累累的终于与阵地仅几米之隔,擦了擦眼睛,然后将眼睛又贴回狙击镜面上。
那两个人终于向阵地蠕动。
许三多和伍六一在战壕边沿轻轻一落,滚入了壕沟的拐角里。他们的动作太快,快得到壕沟后埋伏的几个暗哨都没有看见他们。
钻过几条纵横相连的沟堑,千寻万觅的半埋入式的指挥中心终于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许三多掏出了未完的地图,伍六一警戒,开始画图。
终于绘制完地图,折叠好放进怀里,回身的时候与一名从战壕拐出来的老A撞个正着。太近,伍六一和老A几乎是同时扑上,撞在一起,倒地,两人在壕沟里摸掐滚打,许三多也扑了上去,三个人扭成一团,然后,烟雾把三个人都笼罩了。
老A翻出白牌:“我死了。”
可就在同一瞬间,警报响了起来,探照灯和电筒的光束也纷纷向这边扫来。
没响枪!可这烟一里外都看得见!
伍六一没心思多说了,端起了机枪就四周打量了起来。那个已经挂掉的老A,笑嘻嘻地招呼着:“两位好走。”
许三多很礼貌地回了句:“再见。”伍六一气得拖了许三多就走:“废什么话?”
外围的几名机枪手正将机枪掉了过来,许三多从壕沟里冒头,一阵扫射,那几人都冒了烟。伍六一用机枪封锁着从指挥所里冲出来的士兵。这时,有两名老A看见了伍六一,冒头就朝这边打着点射,伍六一连连滚在地上,才躲了过去。许三多发现后,一阵猛扫,才将那两人压了下去。
“这几个家伙比一个排都麻烦!”伍六一嘀咕着。
那两个老A在伍六一的机枪轰鸣下一时无法抬头。
许三多撤到了阵地外围,回头掩护。那是平常就练熟的战术,伍六一回身再撤。他们撤向这处阵地的最高点,跳下一段土坡就是海泡子的低洼,那总算是有个屏护。
一个东西滴溜溜地从壕沟后甩了出来,许三多莫明其妙地看着。
那东西轰地一下在空中炸开,如同平地上打了个闪,炸出白炽的强光。
许三多顿时捂住了眼睛,他等于已经暂时被晃成了瞎子。
伍六一幸而没有回头,他跑到许三多身边将许三多拖了起来。
“是闪光弹!妈的死老A,尽用这缺德玩意!往下跳。”许三多闭着眼跳了下去,伍六一回身还击,脚下却踩中整块松动的土壤,幸好和公子切磋不是白挨揍,伍六一滞空平衡降低了重心,毙了另一老A后也跳了下去。脑海里想:下次给连长看看,他有技巧的!只不过不多而已……—……—,
许三多茫然地站在断坡下,他仍看不见。伍六一大声地喊道:“许三多你快跑!正前方。”
“你在哪?我看不见!”
“跑啊,朝前跑就是了!”
许三多却依旧在找,嘴里喊着:“六一你在哪?!”指挥所里的士兵已经冲出来了,那几名老A,现在显然也不再把这两人当对手了,一名老A纯粹为了结束战局举起枪向站在断坡之下的许三多瞄准。然而,一声枪响,他的头盔上却先冒烟了。第二名老A被子弹追逐着跃进壕沟,那是来自于成才的狙击。
老A顿时反应过来,喊道:“狙击手!十一点山坡!”
后面的山坡上也开始冒起了枪焰,“六点方向是主力!密集射击!”
老A端枪撂倒了一个从山坡上冲下的参赛选手,但又有几个兵从山坡上冲下,看来是等待已久了。
许三多的眼睛终于能看见些了,他跳下壕沟,将地上的伍六一扶了起来。
阵地那边的枪声,愈响愈烈,伍六一拄着枪站了起来,他一只脚已经无法着地,他拄着枪强走着。
许三多抢过去背他,被他一肘打开。
许三多只好搀着一瘸一拐的伍六一跑开。
黎明时的黑昼终于过去,天色几乎在一瞬间开始放亮了。
后来的那几个兵趁乱已经冲进了壕沟,一场阵地战顿时打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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