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住几天,可是善保还是担心年幼的和琳要是被那不开眼的奴才欺负了怎么办?所以善保听到武则天说了出宫的事情时,也顾不上闹别扭了,虽然这别扭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闹的,忙转过身对武则天说道:“弘历,我要去,咱们出去看看和琳吧。”
武则天看着善保亮亮的眼睛,笑道:“好,咱们收拾收拾这就出宫。”
两人也没有一路走着去,毕竟善保的身子还没有好利索了,武则天直接命高无庸准备马车去了,高无庸也很乖觉的在马车上铺了厚厚的几层褥子,武则天看到后给了高无庸一个满意的眼神,
高无庸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汗,能让皇上您满意奴才觉得真是太不容易了,不过高无庸现在也看出来了,只要自己把那钮祜禄侍卫伺候好了,那皇上就会一直满意的。
善保慵懒的躺在马车上,身子发软的看着武则天,马车两边的窗户也是上了纱帘,到是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外面的景色,在快到钮祜禄府的时候,就能看到钮祜禄府的大门前坐着一个小肉丁,原来和琳在管家的告知下知道自己的哥哥要回来的时候,早就忍不住坐到门口等着了,管家奴才来劝也不听,只是说要等着哥哥回来,毕竟从小到大,和琳还没有和善保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看到向钮祜禄府行来的马车,和琳第六感的觉得这是哥哥的车来了,等看到哥哥被皇上扶着下了马车时,和琳早就像个小炮弹似的奔到了善保的身边,抱着善保的大腿和琳撒娇的说道:“哥哥哥哥,和琳想哥哥了,哥哥好久都没有回来了。”
善保好笑的摸摸和琳的小脑门说道:“哪有和琳说的那么夸张,也就是个三四天而已。”
和琳拿水汪汪的眼睛控诉的看着善保说道:“哥哥坏,和琳就是觉得很长很长,哥哥从来都没有离开和琳这么长的时间。”
善保手不易察觉的动了动,才摸了摸和琳的脑门说道:“和琳说的对,这次是哥哥的错,哥哥不该扔下和琳走这么长时间。”善保在决定赌一赌的时候,确实把和琳忘在脑后了,这让现在的善保更是内疚。
武则天也看出了善保的心思,笑着把和琳还是没长几两肉的小身子抱在怀里,笑道:“我们的小和琳最乖了,咱们先回府吧,我让带来的厨子好好给和琳多做几道没吃过的菜,怎么样?”
和琳听后哪里还有委屈,眯着自己的月牙眼,手自然的挽着武则天的脖子说道:“皇上要说话算话,和琳会多多吃饭的。”说完还认真的点点头,就怕武则天少给自己做好吃的了。
善保哭笑不得的看着和琳,到是把刚才衍生出来的内疚感冲淡了很多。
35乾隆十一年(七)
武则天和善保两人先后进府后;一直在和琳旁边的管家不着痕迹的呼了一口气;可算是把和琳少爷哄好了,要是和琳少爷一直不高兴;估计善保少爷要怪罪自己了;这小孩子真真是不好带啊。
进屋后;和琳还是坐在武则天的腿上没有下来的意思;善保怕武则天累着了;本想让和琳下来自己坐,可是武则天阻止说道:“善保,和琳也不重,就让他坐这儿吧。”
善保无奈的瞅了一眼笑的开心的和琳;算是同意了;其实善保心内有些羡慕;他也想让弘历这么对自己。善保本来顺着习惯要坐在武则天的下首,可是被武则天硬是拉着坐到了他的旁边,中间的椅子本来就很宽大,两人坐下都还有些空,善保最初楞了一下,随即忙说道:“弘历,这样不好,要是让外人看到了会让你有损声誉的。”
武则天还是按着善保没有让他动,等善保着急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武则天才开口说道:“善保,我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了,那便没有顾忌,这天下除了我谁能动得了你?”
善保看武则天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心里熨帖,可是还是无奈的说道:“好吧,不过在外面的时候你不能这样,我不想太招眼了。”
武则天笑着点点头,和琳听的似懂非懂的,眨着两只纯洁的小眼睛不停的在两人之间扫视,管家本来想进来问问这皇上要吃什么,没想到就看到这一付三口之家的样子,在武则天没有注意的时候,管家偷偷给了自己一嘴巴,叫你乱想,叫你乱想!要是被少爷和皇上知道了,你就是有九条命都抵不住啊!
武则天看到门外站着的管家,看他迟迟没有进门,便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管家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说道:“皇……老爷,您想要进些什么茶点?”
和琳马上眼冒星星的对武则天说道:“老爷,和琳要吃花生酥。”显然因为管家改的称呼,和琳也跟着改称呼了。
武则天嘴角抽了抽,这和琳喊自己老爷总感觉很诡异啊,可是除了这个称呼,武则天觉得也没有什么可以称呼的了,总不能喊自己哥夫吧?
善保看和琳这幅卖萌的样子,无奈的说道:“和琳,你又不听话了,哥哥不是和你说过嘛,每天吃的甜食是有定量的,你今天的甜食恐怕在上午就吃完了吧?”
和琳不甘心的看了看善保,说道:“可是和琳还想吃,哥哥不疼和琳了。”说完还委屈的扭过头往武则天的怀里钻了钻。
善保看和琳这个样子本想开口训斥,在善保看来自己这些都是为了他好,怎么这孩子一点儿都不懂得自己的心呢!
武则天重新搂紧和琳,对善保挥挥手意思让善保先别着急训斥,小孩子就是这样,你越是不让他干什么,他越是干什么,这就是逆反心理,而且孩子哪会懂得节制什么的,现在只不过是全凭借着喜好罢了,对于善保规定的这些事情,和琳自然不会懂,你得慢慢和他说明白了,让他懂得了这里面的利害,他才知道你这是为了他好。
善保看着武则天一边哄着和琳一边和和琳解释着吃甜食多了的危害,不由的笑了笑,其实善保觉得武则天对和琳的耐心绝对是比对自己的儿子要多,哪怕是一向宠爱的七阿哥和九阿哥,估计都没有和琳受宠,想到这里,善保更是觉得开心,善保虽然没有心眼小儿,可是看着武则天和他的那些儿子相处时,心内总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自己和弘历在一起后,是不可能有孩子的,看着弘历这般对和琳,善保就觉得好像和琳就是自己和弘历的孩子似的,心内有些满足,同时更是有些遗憾,终归是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有孩子,自己以后肯定是不会成亲的,钮祜禄家的血脉延续还是要靠和琳才是。
武则天哄完和琳就发现善保遗憾的看着和琳,等自己想要问的时候善保已经回过神了,武则天看着善保恢复平时的样子逗弄着和琳,终是没有问出口,他心内想着,莫不是善保后悔和自己在一起了?
其实也不怨武则天多想,他以前一直接受着阴阳调和的教育,男女在一起自然是极其平常的,就算唐朝民俗开放,断袖之事也不是见不到,可是武则天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而且,虽然断袖,可是这双方一般也都是有子嗣延续的,想着今天善保看着和琳时遗憾的眼神,武则天觉得莫不是善保觉得和自己在一起后会断了他的子嗣?
武则天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想着善保以后会成亲以及会有孩子的场景,就觉得自己心内难受,武则天知道自己是接受不了善保成亲的,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没有宠幸过谁,唯一的一次还是和善保,这让武则天有种莫名的纠结。
等两人坐着马车回宫的时候,武则天才斟酌的说道:“善保,可是想成亲了?”
善保惊讶的看着武则天,他不知道武则天怎么会这么觉得,自己哪里有表现出现想要成亲的样子了?
武则天看善保没有说话,只是惊讶的看着自己,以为是自己说穿了善保的心思,于是有些黯然的说道:“善保,我曾经想着不让你娶妻生子,因为那样我只要想着就会很难受,可是看来你还是想了。”
善保看着武则天这样,想说什么可是还是咽下去了,他现在很想知道,武则天能为自己让步到何种地步,善保一直觉得武则天这般对自己恐是因为责任占了大分,哪怕武则天亲口和自己说了喜欢自己,善保还是觉得不安,这种不安善保一直按捺在自己的心里,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善保知道,这份不安终会有按捺不住的一天,破土而出,宣泄出来的。
武则天这次的谈话让善保看到了希望,也让善保看到了可以证明武则天对自己的心意方法,虽然善保爱武则天,可是他的自尊不会允许这份感情的施舍,所以在当初设计后,看到武则天没有及时表示的样子,善保就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想着这几天和武则天温馨甜蜜的相处,善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若是真的是怜悯,弘历你还是收回去吧,我只当这是梦一场吧。
武则天并不知道善保心中所想,只是看到善保闭上眼睛后,以为善保沉默就是确认的意思,心中的痛更是厉害,只是面上没有显示出来,武则天狠狠的咬了下舌尖,说道:“善保,我是不会答应的,既然你招惹了我,那我便不会允许你成亲生子,你恨也好怨也好,这便是我,我是容不下你我之间的出现第三个人的,哪怕是你的子嗣也一样。”
善保听后心中的忐忑痛苦顿时消去,只剩下满满的甜蜜,他明白武则天对自己的感情也是同样的,自己也是不会答应他们之间出现第三个人的,既然他们之间不可能会有子嗣,那不要便罢了,而且弘历对那些阿哥也很是冷淡,那态度还不如对和琳的好呢,善保也没有放在心上。
武则天看善保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地上的羊毛毯子,只能有些无力的靠着马车,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知道想些什么。
等善保想清楚后,就看到武则天看着窗外,善保看着那隐隐皱起的眉头,便知道武则天怕是不高兴了,于是忙说道:“弘历,我不会成亲的,你我之间我同样容不下第三个人。”
武则天听后猛的扭头看向善保,他本以为善保会对于自己这种□霸道表现愤怒怨恨等情绪,毕竟自己这个身体是有子嗣的,善保还是钮祜禄的长男,必然对子嗣很是看重,自己这般强硬的要求,善保心内一定不会乐意的,武则天恍惚想到了自己的以前,想当初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之间不也是这样吗?望着窗外的时候,武则天就已经做好了善保反驳自己或者怨恨自己的准备了。
可是他没想到善保居然会答应,善保看着武则天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时候,笑着说道:“弘历,我的心很小,只容的下你,若是我们之间可以有子嗣,那自然会千般疼爱,可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的,那我便只要你就好,我们这一脉还有和琳,他会有子嗣继承的。”
武则天听后自然是高兴的,其实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便是子嗣,武则天可以说没有,可是这具身体有,而且还是将近十个,而善保却是一个都没有,这无论怎么看都好像是自己不讲理,可是武则天做不来大度,他要的就是一个一心人,一心对自己,自己也一心对他的人。
善保看武则天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弘历,我们都有各自的报复,想要权利的野心,所以我不会轻易的说要去隐居之类的话,但是我想着等个一二十年你我对权利厌倦后,便在南方找一处环境雅致的地方住下如何?”
武则天看着善保希冀的看着自己,不由的问道:“若是到那时我或者是你都没有对权利厌倦呢?”
善保轻笑道:“那我们就陪着彼此,直到他不再想要了为止。”
武则天看着善保的笑容,两人交缠着手说道:“好,这是我们的承诺。”没有不离不弃,没有生死相随,没有恩爱一生,没有至死不渝,只有简单的一句,我们陪着彼此,有时爱情并不需要华丽的辞藻来修饰,只需要一句心意相通的话就好。
36乾隆十一年(七)
两人心结解开;便什么事情都好说了;感情上也更是进了一步,高无庸看到养心殿内一付火热粉红的场景;只想捂脸;这到底是神马世界啊;同时为那后宫三千佳丽默哀;你们看看你们都快成斗鸡眼了;可是人家皇上根本就不待见你们,还是洗洗回家睡觉去吧。
和敬公主今年也已经被指婚了,指婚于色布腾巴勒珠尔,色布腾巴勒珠尔虽然是蒙古人;可也算是身家高贵了;他是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特氏辅国公;是科尔沁左翼中旗扎萨克达尔汉亲王满珠习礼的玄孙,还是简亲王济度的女儿顺治的养女固伦端敏公主额驸班弟孙,也是出身高贵了,配和敬到是没有跌份,富察皇后看了具体资料后,也没有反对,和敬也是满意,虽然自己想要嫁到蒙古,可是也要身份匹配才行。
武则天看着富察皇后和和敬没有意见,于是便定下来了,等太后知道的时候,这圣旨都发出去了,气的太后直发抖,这皇帝是越来越忽视自己,以前若是碰到这般大事哪会这样轻率,肯定是先和自己商量,然后等自己同意后才会发圣旨,可是现在,这皇帝明显是连商量都不想商量了,发了圣旨也只是让皇后过来和自己说一声,想着这后宫权利的更迭,太后恨恨的用金甲套划拉着自家炕上的红木小炕桌,想着皇后来的时候跟自己说的话,那神情太后怎么看都觉得这是在和自己炫耀,炫耀这后宫的主人早已经不是自己这个太后了,而是现在的皇后了,这让一向好权的太后怎么甘心。
想着在自己佛堂密室里的人,太后眼睛闪了闪,可是还是没打算现在就用,毕竟要是把这个人拿出来,皇帝知道了,跟自己的隔阂估计会更深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太后不打算拿出这个人用。
可是要是这么罢休了太后又觉得不甘心,忽然想到了令妃,太后知道怎么膈应这皇后了。
自和敬的婚事定下后,武则天吩咐内务府给和敬准备嫁妆,而且要比平时的份例要丰厚三成,这让那些八旗汉臣再次明白了,这皇上对皇后以及对皇后血脉的重视,这大臣们自然也明白,要是真立储,估计也就是七阿哥和九阿哥之间了。
对于大小金川的战事也已经准备好了,最终决定由傅恒领兵,三阿哥永璋跟着去看看,等明年就出兵。
今年已经开始大选,这些事情武则天到是没有注意,直到富察皇后来找武则天,询问要不要看看这批秀女的时候武则天才想到今年是该选秀了,仔细的看了看这花名册,武则天最后还是让富察皇后自己看着办吧,他觉得他好像感受到了在角落里善保怨念的目光,不过还是对富察皇后吩咐了一下,大阿哥永璜还没有侧福晋呢,这永壁和弘瞻都是该指人的年纪了,也该挑几个格格给两人,让富察皇后拟个单子出来,好让自己挑人,富察皇后笑着应了后就出了养心殿,善保看到富察皇后出去后,才有些酸酸的说道:“皇上,您怎么不去御花园看看去,奴才可是听说了,这御花园可是人比花娇呢。”
武则天看善保这一付假装拈酸吃醋的样子,好笑的说道:“若是善保想要见识一下这批秀女的风采,我当然可以带着你去看看了。”
善保看武则天这般说,只是撇撇嘴说道:“皇上到是挂念的人多,这大阿哥就不说了,永壁和弘瞻您到是记挂的很呢。”
武则天笑着拉着善保坐到自己的旁边说道:“这可不是我记挂的,不知道是谁在我耳边直念叨,这永壁和弘瞻都十五了,什么该找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