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看到对方只是个清秀温和的青年,也暗自一惊。但对方的眼神,却让他有种不妙的感觉。暗自稳定下心神,问道:“这位公子,夜色已深,不知到贫僧船上,所为何来?”
“呐,无花,你要不要成为我的人?”杨森笑的温润嫣然。
第七章 “美食”的诱惑
大名湖中,孤舟之上。
无花听闻杨森的那句“做我的人”,目中闪过怒意。无花知道自己外表柔美,宛若好女,很多人对自己起过那种肮脏的心思。如果不是自己武功精堪、出身少林,大概也会有不少人已经动手。
但从没有人,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真正将这句话当面说出。现在由一个武功莫测,能无声的靠近自己的人说出,即使心思深沉如无花,也是心中一跳。
“公子说笑了,无花乃是出家人,早已献身佛祖。无法做谁的人,恐怕,要辜负公子美意。”无花淡然微笑,双手合十,微微欠身。
“妙僧,当然是出家人。但那又如何,出家人有出家人的味道,我可是对你很期待哦。”杨森收起温和的笑容,面无表情。目光从无花的眼睛上移开,飞快的向下扫了一眼,又转回无花面上,只是视线更加火热。
“公子请慎言,无花就当没有听到这般亵渎佛祖之语。如无事,请恕无花先行告退。”无花也冷下脸来,暗自压下怒火。手上暗运内力,警惕的盯着对方,谨慎的向退了一步。
无花正准备退第二步时,眼前的人挑了下眉头,就立刻消失。无花一惊,右手立掌瞬时向身后拍去。招式刚出到一半,就觉得背后脊柱上被人轻轻一点,整个人立刻顿住。无花的心凉了下去。
“公子,您这是做什么?”无花强自镇定。
“你说呢?”杨森戏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同时,一双手从无花耳后向前伸来,右手中一条洁白丝巾,双手一展,无花的眼睛就被蒙住,眼前一片黑暗。
腰间缠上一条有力的臂膀,腿弯处被轻轻一抬,无花整个人被托了起来(现代称之为“公主抱”)
无花并不重,高雅出尘的身子正绵软的被拢在怀里,紧贴胸口。手下触感轻柔丝滑,却富有弹性,阵阵佛香传来,常年焚香诵经的和尚,身上总是会沾染一点点洗也洗不去的圣洁气息。
杨森心中一动,又很快归于平静。
被人横抱身前,额头无力的抵在对方的肩窝处,无花心脏狂跳。伴着耳边急速的风声,无花调动内力,希望解开穴道,但丹田经脉没有一丝动静。无花暗道糟糕,自己不仅被点穴无法动弹,连内力也被对方封住,暂时无法脱身了。稳住心神,心思电转,想着其他的方法,但直到对方停下,无花也没有想出主意,只能先用言语和色相,看能否将对方暂时稳住。
无花眼睛被蒙住,只能凭感觉和耳朵判断周围情况。
耳边没有了风声,他的身体被轻轻放在一把座椅上,应该已经在室内。对方放下他,轻步走到一旁,轻微的碰撞声后,就传来蜡烛燃烧,火焰摇曳的声音。 而后,脚步声回转,对方在自己身前站定,就没了动静。
“公子,无花乃是少林僧人,自幼出家,终身将侍奉佛祖。如公子现在将无花放走,无花一定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会将今晚之事告诉任何人,日后见面也当作互不相识。望公子慎行,回头是岸。”无花放轻语气,柔声劝道。
“你想走,不想做我的人吗?我会对你很好的,锦衣玉食,高深武功。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弄来。不比做什么出家人肆意洒脱?人生在世不久图个逍遥快活吗?”清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对方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和他闲谈起来,无花也松了口气,话语在脑海中来回斟酌,力求语气温和,能说服对方。
“无花一心向佛,不求钱财享乐。练武为了锻炼体魄,可以自保助人,少林功夫足矣,无需高深武功。终日念经礼佛,游览山河,无花已然是悠然自得了。”无花一副虔诚满足的样子。
“哦?你真的觉得这些就够了?现在的你难到没有想做,而无法达成的事?或者不想做,却无奈的必须去做的事吗?也许这些事,我都可以为你轻松解决哦。”杨森弯下腰,低头看向无花被蒙住的眼睛。
两人的脸只有两寸的距离,无花可以感觉到对方说话间,吹到口鼻上的热气。因而双颊映出粉红,又因对方仿佛暗藏深意的话而惊得发白。
“无花现在过的很好,没有求而不得,也没有无可奈何。”无花语气多了几分小心与试探。
“哎~我喜欢两厢情愿,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相逼。”杨森口气无奈,眼中却是戏虐。
“那公子可以放无花走了?”无花听到有转机,顿时语速轻快几分。
“但我都抓你来了,就这么让你走也不太甘心。”杨森说着,执起无花的右手,轻磨手指。
“公子想如何?”无花略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为了我不会白跑一趟将,你给我做一次,我就放你走。”杨森一副无奈妥协的语气。说着就放下无花的手,为其解开眼上的丝巾。
“公子你……”无花一惊,赶忙睁眼,却猛然一愣。
这里是——厨房!
“听说妙僧无花号称七绝,厨艺一道更是登峰造极,杨某闻名已久甚是向往。既然无花美人不愿意做我的厨师,那这次一定要大展厨艺,不让我吃的满意我可不放你走哦。”杨森笑的灿烂。
“你说作你的人,是作厨师?”无花有点结巴。
“当然,要不然我要你一个和尚能干吗?”杨森一脸纯然的疑惑表情。
无花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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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春韵在绵绵细雨中匀染开来。捧一杯清茶于手心之中,品一缕美好于唇齿之间,邀天地共赏这人间芳菲美食能让人身心舒畅,特别是在品尝珍馐佳肴之后,更是让人回味悠长。
素毛血旺、素牛扒、少林豆花、太极芋泥、少林养生烩、少林一指禅……
N多素斋下肚后,杨森心满意足的捧着清茶,慵懒的斜倚在窗边的软塌上。吹着小风,晒着太阳,赏着美景,喝着香茶,整个人美的骨头都要酥掉了。
特别是还有一位美人在旁素手烹茶,更是觉得人生圆满。
杨森收回欣赏景色的目光,回首屋内,看着身边小几上的白色身影。
仍是一身洁白僧袍,仍是满面出尘祥和的微笑,无花白皙修长的双手,如行云流水般摆弄着一套白瓷茶具。煮水、候汤、洗杯、烫壶、赏茶、投茶、冲水、洗茶、泡茶、分茶、敬茶、闻香、观色、品茶、回味、谢茶。
美人如画,挥手如舞,圣洁悦目,让人如痴如醉。
杨森不得不承认,即使见过现代的各种俊男美女,也见过网游中能制作出达到人类审美极限的完美形象。看无花都能有种与众不同的惊艳感,也许是那种真正在佛前孕育熏陶的脱俗气质,也许是因聪慧俊美而带来的优雅高贵刻入骨髓。
俊美的外表,聪慧的头脑,优秀的能力,精堪的厨艺——一个完美的人。
最重要的是:在圣洁完美的躯壳下,那血腥阴寒,狡诈狠辣黑色的心。
无花,对他有种极致的吸引力。
“不行,还不是时候。但很快,很快就可以了。”杨森心中对自己说着。温润的眼中闪过血色,舔舔嘴唇,压下将对方出尘的外壳剥掉,品尝黑色气息鲜血的**。杨森觉得自己越发嗜血了,不过那又如何。
当无花抬头看向杨森时,杨森又恢复成那个温柔和气,却带着些许孩子气的大男孩。
“无花美人,你真的不能留下做我的人吗?我越加不想放你走了。”杨森微微嘟着嘴,凤眼水光闪闪,一副很是可怜的样子。
“不行!而且不要叫我美人,也不要说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无花一副对顽皮弟弟无奈纵容的笑意,轻轻摇头后垂目品茶,不然对方看到自己眼中的算计。
无花不知道对方是真的单纯,还是故作姿态。但对方武功深不可测,无论是对自己厨艺感兴趣也好,对自己的皮囊窥伺也好。只要能利用得当,也许会成为一颗意外的好棋子。
“我还做了些点心在厨房,一会自己去吃好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无花打定主意,以退为进,决定先回去布置一番。
“那好吧!无花美人,再见面时要请我吃更好吃的菜哦!”杨森无力的窝进躺椅,只是晃了晃茶杯当作摆手再见。
杨森看着窗外无花离去的背影,有趣的挑眉。他没有错过对方垂目时,眼中的算计。想要把他当作棋子!无花,胆子不小啊!作为饕餮的猎物,是无法逃脱的凶兽掌心的。
“努力让这出戏更加精彩吧,无花。等你无法给我带来乐趣了,可是会被一口吃掉哦!”
第八章 结识楚留香
正午,温暖的阳光的照在身上,让人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楚留香走在路上,却非常郁闷。
莫名奇妙的捡到浮尸,莫名其妙的被威胁查案。
好不容易查到左又铮,西门千,灵鹫子,札木合四个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四人想必都是接到一封信後才出门的,而那四封信,显见又必是出于同一人之手,这就是楚留香此刻所知道的唯一线索。
要想揭破这秘密,他必须知道写信的人究竟是谁?那信上写的究竟是什麽?
现在,唯有札木合处或许还有线索可寻。
但札木合出门时,是否将那书信留下来呢?就算楚留香已知道那人是谁,却又是否能在黄沙万里,无边无际的大戈壁中,寻得他的踪迹?
楚留香叹了口气,索性走到临街的酒楼上,饱餐了一顿。凭窗下望,正带着有趣的眼光,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突然瞧见几条牵马的大汉,拥着一紫衫少妇,从长街旁边走了过来。
这几条大汉自然不能令楚留香感到兴趣,而这少妇却使他眼睛亮了起来她正是天星帮的沈珊姑。
楚留香心念一转,抛下锭银子作酒钱,匆匆追了出去。跟着沈珊姑拐了又拐,发现她不住向两旁店铺里的人询问,似乎在打听什麽人。她走的路越来越窄,越来越脏,竟已走到这城里最低下的一角,楚留香不觉奇怪,猜不出她究竟要找谁。
打听出来位置,楚留香决定先去看看对方要找的人是什么样的。楚留香先绕到屋子,从旁边一个小窗子的窟窿里瞧进去,只见光线黯淡的屋子里,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旁,坐着个弯腰驼背,满头白发的老头子,神情瞧来有种说不出的落寞萧索之感,似是已对人生完全失去兴趣,他此刻坐在这里,只不过在静等死亡来临而巳。
而他的对面,正坐着一个天青色锦衣的翩翩公子,一身精致华贵的装扮和这个破屋子格格不入。仔细一看,这个公子,竟然就是他在赌场中见到的青年。
他来之前不知道青年对老头子说了什么,此时老头子竟然带着些许激动,颤抖的抬起手,伸向青年。而青年也没有嫌弃,而是向前探身,将脸贴到枯瘦的手上,任由对方的手在脸上一点点的摸索着。
这时,沈珊姑几人的脚步声已经传来。青年转头耳朵微动,起身在老头子耳边说了什么,就跑到屋子角落,打开一个巨大的米缸盖子,自己躲了进去,将盖子在头上盖好。
沈珊姑已掀开门走了进去,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眼,又皱起了眉头,道“你就是孙学圃孙秀才?”那白发老头子已经收起了表情,木然道:“是,我就是孙学圃,问封两分银子,批命一钱。”沈珊纳眉头皱得更紧,道:〃我找的是画师孙秀才,不是算命的。〃孙学圃淡淡道:〃我就是画师孙秀才,只不过二十年前就改行了,姑娘若要画像,只怕已来迟了二十年。〃沈珊姑眉结这才松开,道:〃你改行不改行都没关系,只要你真是二十年前专替人画像的孙学圃,我找的就是你。〃她面说,一面已自长长的衣袖中取出了一卷画,摊开在孙学圃面前的桌子上,眼睛盯着孙学圃沉声道:〃我问你,这幅画是不是你画的?画上的人是谁?〃
楚留香也想瞧瞧这幅画,怎奈屋子里的光线太暗,沈珊姑的影子又盖在画上,他怎麽也瞧不清楚。
但楚留香好笑的看到,之前躲在米缸里的青年,竟然不怕被发现,头上顶着米缸盖子,一双明亮的眼睛透过露出的小缝,好奇的去看画。因为他视线比较低可能看不清楚,竟然一点点往上顶着,连鼻子都漏出来了。可能他也察觉再抬头就连脑袋都出来了,一定会被发现,但现在还是看不到,青年眼睛不高兴的一眯,像发小脾气一样,猛地将头又沉了下去。
顾不上笑话青年,从沈珊姑和孙秀才的对话中,楚留香知道了这幅画像上的人,正是和几人可能有关联的秋云素,就不再犹疑,从窗户飞入窗户。
不提楚留香和沈珊姑,通过孙秀才得知秋云素当年的事情。
杨森此刻,正躲在米缸中正郁闷。
杨森在无花离开后,就开始找孙秀才。他想让孙秀才,为他画一幅画。
杨森在得到饕餮的身体后,由于对肌肉的掌控,使其很多以前不会的事情,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比如:控制气流,就可以吹笛子吹箫;控制肌肉,可以弹琴写字。但说道画画,他就没辙。国画需要气韵,境界搭配,这可不是控制好力道就能画的好的。
所以杨森在想起有这么个孙秀才,既然能被说为堪比吴道子,就一定是大师级的。所以杨森就想让对方帮自己画一幅画像。为了说服孙秀才,杨森可将花满楼 “闻到木叶清香,听到花开的声音”等等一系列,对生活充满美好憧憬的名言都对孙秀才念叨了一遍。好不容易孙秀才同意试试,并在杨森出主意后,正用手描绘杨森的样子。
就在这时,楚留香、沈珊姑先后前来。杨森不想搀和,就在楚留香的目光中躲入米缸,给楚留香造成一副囧萌的青年的形象。
暂时画是要不了了,一会跟着楚留香出去算了,杨森还没有在楚留香去掉易容后见过呢。
楚留香拿到了画,吓走了沈珊姑,开导了孙秀才,却在要转身走人时,在屋中一晃,将米缸中的杨森一起提了出去。
杨森没有躲对方伸向自己领子的手,只是被对方提着走时有点哭笑不得:昨晚刚提着一点红用轻功赶路,今天就被楚留香这么提着。楚留香真是一点红的好朋友,不知情的情况下都能帮他报仇。
而已走远的楚留香不知道,一点红,就在刚才的地方也听了个够,还为他做下宣传。
楚留香提着杨森直奔山下,将其放下上下打量。还是那身精贵的衣服,还是那张清秀的面庞,还是那清澈中带着疑惑好奇的眼神,还是那个刚出家门温和中带点狡黠的青年。
“你是谁?”杨森面上没有被害怕和抱怨,只是好奇的打量楚留香的样子,脑海中闪过N个形容词后,只剩下一个感觉:的确很帅,比郑少秋强。
“我叫楚留香。”楚留香的笑总是充满魅力。
“做贼的那个?”杨森微微睁大眼睛。
“对,做贼的那个。”楚留香苦笑。对方看来不是经常行走江湖的人,江湖中人无论是敌是友,总会维持起码的尊重,叫自己是盗帅,而不是“做贼的那个”。
“我听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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