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郭奉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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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郭奉孝-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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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同样是白衣猎猎,元化穿的是仙风道骨,世外高人,他却虽有仙人之气,却又多了世俗红尘的人情味,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那,两位现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找找家里有没有跌打损伤膏一类的东西给姑娘拿来。”这样说着,我便走进了屋中,将早就准备好的信鸽放了出去,而后拿出元化走之前备好的药品,回到了院子里:“药都在这里了……可是家中懂医术之人今日刚好出门采药,我又才疏学浅,不知道姑娘的伤……”
  “这个好办。”男子又开口了,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温柔:“亮终日生活在这山野之间,也是学了些治伤包扎之术,只是……亮怕姑娘觉得亮越距了。”
  听男子这么说,女子的脸不由得泛起了红晕,顿了一下而后摇头道:“妾身……妾身只是唯恐劳烦了先生……”
  这句话应当是算允许了,男子蹲下身,小心的帮女子脱下鞋袜,而后从我手中拿过药,小心的涂抹在伤口上,一举一动都极为小心唯恐有一丝不慎。片刻之后,他就已经包扎完毕,再帮女子穿好鞋袜,又道:“包扎是包扎好了,只是这一时片刻,姑娘怕是也走不了了。”
  “是……可是,就怕这位先生……”
  “无妨,在下生活在这山中,鲜少有人能来。如今难得遇上二位,自然是要把酒言欢相谈一番。不如两位就先留下休息,待一会用过午饭之后再做决定去留吧。”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诸葛的意思本来是让貂蝉留下,他先溜号的。不过没准是巧合亦或者真是人为,我们两人事先串过无数遍的词恰到好处的一唱一和,让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只能乖乖留下了,毕竟貂蝉是他扶过来得,一个姑娘待在陌生男人家中,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自然是要负责到底了。
  “那,便劳烦了。”良久,他点头应道:“在下南阳诸葛亮,字孔明,亮见先生气度不凡,似是不像这隐居山林之人,不知先生名号为何?”
  “在下颍……”下意识的要回答颍阳郭嘉,却突觉手部一痛,也多亏了蝉儿掐了我一下才反应过来。不过这反应过来不要紧,要紧的是我突然想起来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他们在这荆州造下名号的人,姓甚名谁。
  在建安七八年的时候,我闲在许都养病,自然就腾出了时间来布置荆州这边的事情。当时我就拜托吕布用各种方法在荆州构造一个名号出来,而且是越响越好。越有名的人,就越不可能被人冒名顶替,但正因为如此,逆向思维一下就是越去顶替盛名在外的人,就越不会被怀疑。更何况这个人本身就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我出来接替,应当是万无一失的。
  蝉儿看我半天没有动静,秀眉紧缩了一下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赶忙故作查看脚腕部伤口的样子,在我的手背上一字一划的写着。
  啊?
  我感受着手背上人的笔画所构成的字,愣了。
  她见我还没反应,连忙又写了一次,这次我可以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弄错了,但是这个事实不得不让我再一次感概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原来是孔明兄,这么多年不见,在下都认不出你了呢。”我忍住嘴角的抽搐,努力挂出最和善友好的微笑:“自你从你师傅那里拿了卧龙的称号之后,我们可是多年不见了。”
  他见我如此熟络的语气也是一愣,目光也是细细在我脸上游走了一番,不确定道:“莫非你是……”
  “在下凤雏庞统,字士元。”
  
  很多年后,当时局动荡都尘埃落定之时,我都在感概吐槽,当初到底是走了哪门子的背运会摊上庞统这两字的名字。
  因为,接受了这个名字,也就等于接受了历史上这个名字的命运。
  那场赤壁的大火,竟然是由我让它一燃万里,焚尽繁华。
  
  “老师在处理完北方的事情之后,就隐居山林,四海云游去了。士元你可知道老师现在如何?”
  “我怎么能知道,他做事总有他的道理,如今终于能去安享晚年了,自然不会去探知一二打扰了他的清静。”
  午饭对于我这个三废而言,自然是不可能完成的,最后商量再三还是由孔明代劳,看他在炉灶前忙七忙八却又井井有条的样子,我不禁感概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居家好男人不成?
  而后在吃饭的途中,我和他就在进行着类似于上面那样的交流,他抛一个问题过来,我回答的不痛不痒却又在情理之中,互相揣摩着对方话中的玄机,一副相谈甚欢的场景就此展开。期间蝉儿还不断地给我打眼色,表示我说的太多反而会让孔明愈发起疑,貌似他们的设定中,“庞统”应当是个沉默寡言不善与人接触的人。
  但是看这诸葛孔明的样子,反而越聊越相信了我就是他那有可能的小时候的玩伴,气氛也开始愈发的轻快起来。
  这可是将来名满后世的武侯诸葛孔明,这么容易相信了,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被很久之后某个叫司马懿的人的闪电劈到了,第二,那就是……
  还好还好,嘉先不论别的,在揣摩人心这方面,还算略知一二。
  “说起来,士元声名在外,却又隐居在这山林之中,莫非是还未遇到真君?”
  “还说我呢,孔明你不也一样。卧龙已经匍匐了这么多年,何时才会来个见龙再利见大人?”
  “那,这可就是士元冤枉亮了。”他饮了杯不知道被元化掺了多少水的酒,双眸亮晶晶的看着我道:“亮可是已经打算近几日就出山了。”
  “哦?”我似是调笑的样子凑上去装作惊怪道:“究竟是哪方神圣,能让你卧龙出山相助?还是说,又是老师的意思……?”
  被我后面那句话弄得一愣,而后他才又恢复了笑意道:“这么多年我和老师都没见到你,看来你还是什么都知道。不错,本来那刘备刘玄德,是老师推荐我去辅佐的。”
  “你知道的,老师他虽然智谋盖世,但有些方面亮实在是有些无法认同……不过这一次,这刘玄德,倒是真是亮心目中的明君。”
  “这我倒是更感兴趣啦,孔明快讲。”
  “明明是丧家之犬却仍能处变不惊,明明一开始那皇亲国戚的身份不值一文却能让他一步一步变得如今如此响亮,明明行事处世与各个诸侯实际并无一二却还能换得仁德之名闻于世间。这么有趣的人,亮自然是看上了。”
  “咳,孔明,恕我直言,你这么说只会让我觉得你就是那故事中的大侠,专门去找笨的无可救药的人取教以最大化成功后的成就感。”
  “非也,非也。”他摇着他的羽毛扇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等你见了就知道了,他的确是亮值得辅佐的人。”
  饭毕,我们俩又聊了一会儿,基本上就是在听他讲刘备与刘备那两兄弟。他各种表示他那些听上去像是损人的评论实际上是在夸他,并强调在这乱世刘备能混成这样实在是前途无量,值得为他与天赌命。
  “总而言之,倘若哪日士元想出山了,定要来看看这刘玄德再做打算。”休息了这么久,蝉儿的脚上已经好了些,他便也不打算久留,就扶着蝉儿打算离开。我一边说着“一定一定”敷衍着,一边将他们送到院门口。却就在他踏出院门口的那一步时,他突然回过头,神色严肃问我道:“以及亮还有一问,士元可曾听说过那鬼才,郭嘉?”
  蝉儿明显不自觉的僵了一下,而我也是心中一惊,身体却已经做出了反应平淡略带疑惑回答道:“曹操的谋士,我也曾听老师提及过几次,不过似乎是在征乌桓的时候病故了。怎了,孔明问他作何?”
  “没,没有……”他似是也是察觉到自己的突兀,摇了摇头略带苦笑道:“亮只是有点可惜,此生再也遇不上与他对上一阵的机会了。”
  他眼眸中是淡淡的遗憾,话语中也是淡淡的遗憾,可在那背后,总有丝丝精良,看着眼前的人。
  
  许都
  司空府的议事厅中今日依旧人声鼎沸,只是那个离曹操最近的席位,此刻却空无一人。曹操坐在主位上,正在看着手中的地图,而在地图旁,突兀的放着一把折扇,其上的精雕纹络怎么不像是他曹孟德的东西。此时,他正犹豫未定,突是不经意间抬眼刚好忘到那空了的位置,眼眸中不禁滑过一丝悲痛,但下一秒马上就稍纵即逝变成了坚定。他提笔,在地图上勾起荆州二字。
  “众将听令,十日后孤将率大军南下荆州,文若,你先写一份奏折奏表陛下,仲德,修书一封给荆州刘表看他是否愿降。仲达……”他挑眉,丝毫不隐藏眼中的杀机看向那个新出现在这议事厅中的谋士:“奉孝那般像孤推荐你,此次南下便由你和文和来当随军军师,希望你不要让孤失望。”
  “懿自当尽力。”司马懿似乎丝毫看不见曹操的杀意,仍旧冷着一张脸,拱手应答道。
  “好!那众将在这几日可要吃饱喝足,此次南下,孤定要一扫无邪,平定天下!”
  奉孝,你既然已经留在了这北方,那么这天下的疆土,就由孤来替你踏遍!
  

☆、荆州刘表

  是夜,浩瀚的夜空当中,皎月不知何时已经隐在了黑云之后,只留下明星荧荧闪烁连成一片东方苍龙的星宿照亮天际。却霎时,又是一阵大风吹过,那些看不过的黑云掠空飘动,遮住了原本明亮的星轨,原本看不见的隐星反而又光耀点点。
  “甚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天象尚是如此变化无常,又更何况你口中的天命之言?”倚着轩窓,我披着出门前华佗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披着的貂裘,望着窗外一片浩瀚的星空,轻声开口道打破了小小的草庐中的宁静。
  身后,正安心坐在木椅上品茶的诸葛亮依旧身着这一袭白衣,隐在仅有一盏烛影跳动的屋内。听到我的话,他放下茶杯,微微一笑语气轻快道:“你大半夜找来,就是为了在亮这里方便观星?”见我一脸“对呀就是闲得无聊来找你玩”的表情,他的笑容平了一下带着些许无奈,站起身也走到了我的身旁,由轩窓往外仰望星空,这才回答我之前的话道:“天道自然无常,然冥冥之中总归是有定数。亮口中的也不过是一种最好的希望罢了,毕竟人至少要有了足够多的希望,才能做成足够难的事情。
  “哦?”我翻了个身背靠着窗檐,望着他洒着月光的侧脸道:“所以你就将那高不可攀的希望给了刘玄德?”
  “是,又不是。”他仍旧望着星空,嘴角一直维持着那淡淡的笑容:“我那天和他说的每一句话,句句属实。然而,正如你说”
  “天命无常,人难逆天。”
  又是一阵风吹过,屋中烛影摇曳,斑驳了印在一旁墙上的夜影。
  “咳,不说这些了,我来,的确不仅仅是因为观星赏夜的。”我轻咳一声,又一次打破了沉寂:“你给他拟定的第一步,就是荆州吧。”
  似是窗外的星空此时出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的眉毛淡淡挑了一下却又立刻恢复了原状。流连了几眼星空,他还是收回了目光,又走回到原先的座椅上端起茶杯道:“不错,但是现在还为时尚早。趁乱打劫,至少要先把乱造出来。”
  “呵,祸水北来,你是这个意思吧。”我随着他的余光望向一旁烛光中的地图,北方尤其重点圈了出来指向荆州:“借曹操之手搅乱荆州,而后再让刘备以素来的贤德之名拉拢在战乱中流失的人心,逐渐吞噬荆州。孔明,你的棋局倒是计划的完美。”
  “士元总是这样取笑亮,这些可都是士元说的,亮可什么都没说。”饮尽了杯中最后的一点香茗,他摇着羽扇,看着我继续微笑:“与其说亮,士元怕是也早就在荆州动手了吧。这些年刘表的那些功绩,几乎有一半都得益于士元的计谋吧。亮攻于外患,而士元,是计在内乱。”
  “哈哈,那我也是那句话,这些可都是你这孔明狐狸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嘴角的笑容也不禁拉大,我由窗边直起身,径直走到了那还在摇着羽扇微笑着的白衣狐狸面前,伸出手道:“孔明,你明白我的意思。”
  “啊,真拿士元你没办法。就是因为我们太熟了,所以亮的想法全让你给看穿了。”他装模作样的皱了皱眉,一脸苦恼的样子,却也是将手放到了我的手中,烛光中他的笑容似乎璀璨了更多:
  “罢了,心照不宣。”
  狂风而过,原本就摇曳跳动的烛影终于耐不住,一闪而灭,顿时,天地间都陷入了漆黑一片。
  荆州、刘氏的黑夜到了。
  
  二月二,龙抬头,每年此时正值万物复苏的春季,颇有生机的细碎的雨几天前就早就下个不停,却偏偏在二月二这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这日作为一年一度的大节,而荆州又是天资雄厚,物产丰富,徭役颇轻,每家每户都有着极为丰厚的仓粮,更何况是作为一州之主的刘氏一族。今年,刘表特意宴请荆州各地大小官员共聚南郡,举办盛宴来共庆这佳节。
  宴会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准备,是要办的极其的隆重。当天际刚露出鱼肚白之际,就有零星大小的官员走近早就布置的喜气洋洋的刘表府内。而直到快到午时,所有空位才终于坐满了官员,正在下人的服侍下先互相饮酒谈欢。一旁的仆人见都已经准备好,便走近内室,唤了刘表出来。
  这刘表年过六十,发鬓皆白,却神采奕奕,脚步稳健。今日他穿了一件极为正式的墨黑色玄衣,走到了主位上坐下,神色之中颇有一州之主的气度。
  他刚坐下,便有仆人为他斟满了佳酿。他举起杯,对着在座的各位官员道:“近年来,天下大乱,北方战乱连绵生灵涂炭,江东小儿当主难服于天下,唯我荆州富硕安定,歌舞升平,实乃乱世之天际。今日,正逢二月二日这喜庆佳节,万物复苏,我刘表在此日宴请众位,一谢苍天佑我荆州年年有余,二感众位官员治理得当,官廉民富,三愿天下太平,岁岁得今朝。来,且让我们饮尽此杯。”
  “我等不敢居功,是主公宅心仁厚,方得此盛世之态。”各个官员听刘表这么说,连忙各自起身,向刘表举杯相敬异口同声道:“愿主公寿比天齐,愿荆州岁岁得今朝。”
  一口饮尽,酒香却残留在口中久久不散,实在是难得的佳酿。
  “这酒入口醇香,口感极佳,不知景升兄这美酒,是何处得来?”刘备坐在离刘表最近的侧位上,饮尽了酒后就咋舌不已,询问刘表道。
  刘表也是觉得口有余香,又让下人为自己满了一杯而后问道一旁自己的长子刘琦,这次宴会多半都是由他来筹办的:“琦儿,这酒平日极为难见,你是从何处得来?”
  刘琦坐在与刘备一个等级的侧位上,在他的下一位做的事其弟刘琮。他听到父亲这样问自己,知是自己此事办的让父亲满意,不免面带笑容,应答道:“说来也是奇遇。我前几日正在城中置办宴会用品,行至一处却是酒香满溢,我去寻竟然发现这酒香是传了几个巷子飘来的,方知这酒乃是天上之物。幸而我与那酿酒之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当下就谈定了事情,他更是答应我此日要来宴会之上当众为文武百官酿制名为‘凤仙酒’的绝世佳酿。此刻,应是已经准备好了,就看父亲的意思了。”
  “哦?”刘表一听,不可察觉的却是沉了些许双眸,下一秒却又似也是来了兴趣:“酿酒向来都是半年之事,时间越久,酒香越醇,他却要当场酿制,而这凤仙酒本是在北方贩卖,如今已是千金难求……荆州竟有如此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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