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什么代价。”劳德诺很轻松地摊摊手,耸耸肩。
“你在耍我么?”林平之觉得这么长时间来因为种种灾难而被磨练出来的耐性对这个劳德诺一点用都不管,自己总是被他挑起怒火,并且无处发泄。
劳德诺很无辜的摇摇头,“我哪里有!我主人的目标是岳不群,又不是岳灵珊。放过岳灵珊就当是我主人送给你的额外礼物吧。”
林平之气急,“那你说该怎么做,总不能直接跟岳不群说‘我不想娶你的女儿了’吧,那不要说岳不群,但是师母都得一剑劈了我。”对于宁中则,林平之还是尊敬的叫她师母。
“那还不简单,你直接跟他说你练了《辟邪剑谱》不就行了,反正岳不群已经把他想要的东西拿到手了,你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说不定他还希望你能够悔婚好让他可以用她女儿来栓牢令狐冲的心呢。”劳德诺说的很轻松,而林平之却气急败坏起来。
“你能不能和我好好说话,不说其他的,光是那个‘欲练此功,必先自宫’都能让岳不群抓住我的把柄。”林平之深深的怀疑劳德诺是不是想借着岳不群的手干掉他,怎么会出这么个馊主意。
劳德诺漫不经心地说,“反正那是你家的功法,你大不了就自宫了呗,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代武林高手呢。”好吧,劳德诺现在是越来越喜欢逗弄林平之了。
林平之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还是自力更生比较好,跟劳德诺聊了这么久,他也冷静下来了,可以好好考虑到底该怎么处理岳不群和岳灵珊了。
次日,林平之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从外面冲进了岳不群所在的华山派议事厅。守卫的弟子知道林平之即将成为掌门人的乘龙快婿,因此也不敢阻拦,林平之就这么直愣愣的、通行无阻的进入了华山派的机密要地——议事厅。
“平之,你怎么了?”岳不群现在看林平之很是顺眼,昨天岳灵珊已经将那件破衣服交给了他,果真不出他所料,衣服的里层记载着他梦寐以求的《辟邪剑谱》,看上面记载的招式,跟当初他的师父在他面前演练的一模一样,所以他可以肯定那是真的了。
林平之看岳不群志得意满的样子,知道他肯定已经发现了衣服里层的《辟邪剑谱》了,若不是有心寻找,谁会对一件破衣服翻来覆去。
心里更加肯定从头到尾都是岳不群预谋的之后,林平之继续按照他自己编排的剧本演戏,“师父……师父!”林平之声泪俱下。
岳不群担心的皱起了眉头,“到底怎么了?快和为师说一说,难道是灵珊欺负你了?”岳不群首先就排除了这个答案,他的女儿他了解,既然已经决定嫁给林平之,就肯定会演绎成一个完美的妻子,就像她娘一样。
林平之摇摇头,颤抖的手递给岳不群一张纸条。
岳不群接过纸条一看,浑身一震!
正文 离开华山
岳不群接过纸条一看,浑身一震。
“平之,这件事可是真的?”岳不群面色严肃,那林家竟然还有活口!余沧海这个青城派掌门怎么当得,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万一那个林家人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东西怎么办!
林平之满脸激动地说,“是呀,这个消息绝对准确!是用只有我林家人才能看懂的密语写的!”林平之跪在地上重重的给岳不群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徒儿知道在和灵珊成亲之前离开很不应该,但是,那应该是我仅存的亲人了!最重要的是,我林家的另一件家传之宝在那个人的手上!”
岳不群本来是打算问清楚那个林家人的下落,然后直接灭了口的,谁知道那个林家人会不会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然后在林平之面前胡说八道,现在林平之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可是,听林平之这样一说,他立马改变了主意,能够和《辟邪剑谱》一同成为林家的传家宝的东西岂会是凡物,岳不群心动了,若是再有一件宝贝,自己就用不着因为华山派的总体实力不如人而苦心谋划了。
林平之看岳不群那个样子,心下冷笑,然后继续泪流满面地说,“师父!求求你了,让弟子下山去找堂兄吧,万一他被余沧海捉到,我林家的至宝落到余沧海的手里,徒儿怎么能够有脸面面对林家的列祖列宗,面对徒儿死去的爹爹呀!”
林平之提到余沧海,岳不群下定了决心,此时正是他争夺五岳剑盟盟主宝座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让余沧海得到那件至宝,占了便宜!
“平之,为师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好男儿自当先成家后立业,更何况你要面对的是你唯一的亲人,去吧,到你师娘那里取些银两,下山去吧。快去快回!灵珊那里,为师会帮你说的,她一定会理解的。”岳不群大义凛然的说。
林平之高兴地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然后又磕了个响头,“谢师父!师父保重!”然后转身冲出了议事厅,头也不回地走了。
并没有像岳不群说的那样到宁中则那里拿银两,林平之带着平日里的积蓄,背着当初上华山时带的包袱,就这样离开了让他哭过、笑过、爱过、痛过的华山。
没错,根本没有所谓从那场浩劫中存活下来的堂兄,也没有什么传家宝,这一切都是林平之为了脱身而自编自导的曲目,为的就是可以不娶岳灵珊,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来到了华山山脚,林平之的心里格外的轻松,就这样,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吧,以后的一切,就都跟他林平之没有干系了。
林平之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潜心练武,等到有自信可以对战余沧海的时候再去血洗青城派,为林家老小报仇!
一边想一边走,林平之路过了一家客栈,“小师弟,你不停下来歇歇脚么?”林平之一滞,手紧紧的握上了剑柄。
“二师兄,你怎么在这里。”林平之提高了警惕,下山的消息自己并没有告诉劳德诺,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在检视自己?
劳德诺慢慢悠悠的喝下杯中的最后一口酒,“师父刚刚传我过去,告诉我山下情势险恶,你一个人在外飘荡太过危险,所以让我跟你一起行动,方便保护你。”
林平之苦笑,“是师父让你来的?”恐怕是来监视他的吧,师父,《辟邪剑谱》已经给你了,你还是对我不放心么……
劳德诺也觉得世界真的是很神奇,自己的无间道演绎的也太成功了一点儿吧,不过,这样也好。
“好了,小师弟,时间不早了,我们上路吧。”
再说和恒山派弟子还有蓝凤凰、玉长老一同往西湖前进去和任盈盈曲非烟回合的东方不败、单无痕一行人吧。
由于事情有了太多的变数,所以单无痕和东方不败也没有了慢慢游览的心情,带着一群人快马加鞭的赶路。
一路上,定闲师太都是心事重重,忽然从车窗的帘子缝隙中间看到了一个身影,赶忙先开车门的帘子对驾车的日月神教兄弟说,“这位施主,可否将马车听一下。”如果有了那个人的帮助,说不定恒山派此次的成功率会再高一点儿。
对于东方不败和单无痕都以礼相待的定闲师太,车夫不敢怠慢,“吁!”马车停下了,而驾马在前的一行人也都好奇的勒住了马缰。
定闲师太等不及马车听稳,就跳下了马车,“不戒大师请留步!”定闲师太觉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一直寻找的人居然在大街上巧遇了。
那个被定闲师太叫住的和尚迅速的转过身来,“定闲师太!”和尚面露惊喜。
“不戒大师,多年不见,一切可好?”定闲师太微笑着问这位和她颇有渊源的假和尚。
不戒和尚随意得点点头,“定闲师太此次下山是为了下个月的武林大会吧,不知带了几位弟子下山?”不戒和尚面露期待,眼睛扫过定闲师太刚刚下来的马车,会不会她的女儿就在那辆马车里?
定闲师太自然知道不戒和尚的意思,心里叹了一口气,想起了还在恒山的哑婆,“贫尼此次将所有的弟子都带了下来,让她们见见世面,仪琳也下来了。”
不戒和尚自从多年前因为不得已将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交给定闲师太,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女儿,听定闲师太这样一说,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名字叫做仪琳。
“仪琳,名字真好听。”不戒大师呐呐自语,然后期待的看向定闲师太,“定闲师太,不知我可否与你们同行?”不戒和尚虽然知道定闲师太一群尼姑和自己一个大男人走在一起会引起人的非议,可是渴望和女儿相处的情感战胜了理智。
定闲师太双手合十,念声“阿弥陀佛”,“不戒大师,贫尼也是随着其他人一同走的,你可以问一下他们。”
不戒和尚好奇的看向了正向他们走来的几个男子,正是东方不败和单无痕。
“定闲师太,这位是?”单无痕很是好奇能让一向镇定的定闲师太失去仪态的和尚是谁。
“哦,贫尼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不戒大师,这两位是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教主和单无痕总管。”定闲师太并不打算隐瞒东方不败和单无痕的身份,坦然的说。
也正是因为定闲师太的这种态度,不戒和尚虽然惊讶于东方不败和单无痕的身份,但也没有太大的反应,礼貌的冲他们拱了拱手。
“东方教主,不知我可否与你们同行?”不戒和尚本来就不是什么拘泥于正邪之分的人,更何况现在在他的眼里,天大地大没有女儿大,因此他很坦然的提出了这个请求。
看定闲师太的态度,东方不败和单无痕就知道这个不戒和尚是可以信任的人,因此点了点头,单无痕将自己的马匹给了不戒和尚,他和东方不败共骑一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又上路了。
夜晚,大家到了一家客栈投宿,定闲师太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不戒和尚,起的不戒和尚是火冒三丈,嚷嚷着要到青城派和华山派把余沧海和岳不群给砍了,敢伤害他的女儿,真是胆大包天!
却被定闲师太拦了下来,“不戒大师,贫尼告诉你这些事情并不是想让你冲动的去砍谁,而是请你帮贫尼、帮恒山出个主意的。”定闲师太说出了她白日叫住不戒和尚的用意。
不戒和尚愣了一下,“那你找我干嘛?不是让我给我女儿报仇么?”
“不戒大师,现在恒山派和日月神教已经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可是贫尼的心里还是不踏实,五岳剑盟并不是好相与的,贫尼看东方教主的那个意思,是打算在武林大会上闹上一闹。以日月神教那些人的武功,到时候安全脱身并不难,可是贫尼恐怕恒山派会被武林同道说成背信弃义、投奔邪教的小人。若是毁了我恒山派的百年清誉,贫尼的罪过可就大发了。”
不戒和尚没有想到定闲师太竟然考虑的那么远,挠了挠光头,“定闲师太,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只说,我不戒是个粗人,你说,我做。”
定闲师太念声“阿弥陀佛”,然后靠近不戒和尚,低语了几声,不戒和尚连连点头。
而在单无痕和东方不败的房间,同样在讨论这个不戒和尚。
“东方,你说定闲师太一个平日里这么注重清誉的人,今日怎么会不顾仪态,在大街上叫住那个不戒和尚呢,那个不戒和尚究竟是什么人?”单无痕一向对江湖上的事情不甚关心,更不要说对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如数家珍了。
东方不败仔细的跟单无痕解释,“那不戒和尚并不是佛门中人,据说曾经娶了个尼姑,还生了个女儿,根据日月神教的情报,应该就是恒山派的仪琳,那不戒和尚武功高强,甚至比岳不群、左冷禅之流还要高许多,因此定闲师太应该是想要多一份保障。”
对于不戒和尚,东方不败的评论很高。
“看来,定闲师太还是没有完全信任我们呀。”单无痕感叹,不过他也可以理解,毕竟日月神教有一段时间的名声实在是不太好。
“现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应该都在往华山赶了,平静的日子,不多了。”
正文 51、相识
一个月,很长,可以让有些人做很多事情。比如说让岳不群把自己的计划调整的更加完善,比如说让东方不败和单无痕一行人来到西湖和玩得很开心的盈盈、非烟汇合,再比如说让劳德诺和林平之来到了东方不败的面前。
杭州,随着劳德诺来拜访他的神秘主人的林平之经过了重重地检查后,被带到了一个小花厅等候劳德诺主人的到来,而劳德诺却神秘的失踪了。
“你是谁?”刚刚见到仪琳又交到蓝凤凰这个新朋友的任盈盈很兴奋地和曲非烟一起为蓝凤凰和仪琳介绍杭州的日月神教分坛的优美风景,路过林平之所在的小花厅的时候偶然看到了陌生人,好奇地问。
林平之已经在花厅里等了许久,终于见到有人搭理他了,很是高兴,“我是林平之,是来拜访这里的主人的,你是?”林平之有些脸红。
“我是任盈盈,你是来找东方叔叔的?”任盈盈好奇地问,林平之这个名字她知道,听说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华山派的弟子,怎么会来日月神教?
“任小姐,你好。”林平之总觉得任盈盈这个名字很耳熟,有些局促的和任盈盈打招呼。
“嘻嘻,盈盈,这个人真好玩儿!”蓝凤凰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容易脸红呢,捂着嘴小声的对任盈盈说。
蓝凤凰的声音虽然小,可是还是瞒不过练过武的人的耳朵,林平之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这就是这里主人的待客之道么,那么,林平之告辞了!”说完拱拱手就要离开。
“小师弟,你怎么就要走了?”一脸喜气的从外面进来的劳德诺也皱起了眉头,是觉得自己被怠慢了么?不应该呀,依他以前的观察,这个林平之是很识时务的呀。
劳德诺眼睛一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任盈盈和曲非烟,赶忙行礼,“属下劳德诺见过圣姑、圣女!”
林平之本来就觉得任盈盈的名字熟悉,此时一听劳德诺管她叫圣姑,立马明白了,惊呼出来,“你是日月邪教的魔女!”
劳德诺一看到林平之惊讶的神色就知不好,可是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就听到了林平之的惊呼,心下叫糟。
若说日月神教最不好惹得人物是谁,所有的人都会告诉你,不是东方不败,不是单无痕,也不是任我行,而是日月神教的圣女——曲非烟。
你若是惹到了之前的那三位,顶多不过是一个字——死,可是你若是惹到了曲非烟这位小姑奶奶,那就是四个字——生不如死!
现在这不知好歹的林平之竟然在日月神教的地盘上管这里的小主人叫魔女,那不就是找死么!
这些日子里的相处中,劳德诺对林平之这个人还是蛮欣赏的,不忍心看到他被曲非烟整死,只好硬着头皮挡在了曲非烟和林平之的中间。
“圣女,这位就是教主和单总管等候已久的林平之。”整个日月神教能够压住这位小姑奶奶的人不多,东方不败和单无痕就是其中两个。
原本已经把手放到鞭子上打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胆敢对他们不敬之人的曲非烟只好忿忿的瞪了劳德诺一眼,然后看向林平之,“小子,你等着,我会要你好看的!”然后拉着神色莫名的盈盈还有蓝凤凰和仪琳走了。
看到曲非烟离开,劳德诺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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