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百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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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百次人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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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爷浅浅地酌了口白开水,没在意沈老爷鄙视自己的眼神,只淡声道:“现在国家倡导朴素之风。”

    闻之,对面人的嘴角抽了抽,我去你妈的朴素,该死的土匪还有脸讲响应国家号召!?想起当初攻打土城的事他就憋得慌,这个老混蛋可是把他给骗惨了,自己也是一傻叉,被人当枪使了还屁颠屁颠的,拿着几车白银以为多厉害呢,结果不过是霍霸身上的一根大腿毛,别说几十斤肉了,连层皮都没捞着。

    沈天在这儿腹诽着,三爷可是开怀地点起了菜。要说他也不易啊,都吃了十年的肉了,现在终于能尝尝大城市的好菜了,当然不能客气啊。

    于是沈大老板就见识到了何谓畜生的胃口以及吃相了,眼皮直抖地看着罗列了三层的五颜六色食物,并且还在持续地往上加,恰逢他手上的烟头烫到了指头他才回过神来,及时地大喝:“够了!”

    英俊的小服务生手一抖,臂上的浇汁鱼就滑了下来,就在他惊恐地睁大眼看着盘子慢慢翻转到桌子上时,凭空多出了一个手,一个套着灰色短褂的手,稳稳地接住了盘子,将它放到了第三层上。

    继续好胃口地夹了一块鱼肉,三爷滋滋有味地吃了起来,丝毫没去想对面请客的人。

    觉得自己眼皮抽得更加厉害的沈天,愤愤地扔了烟头,让服务生下去后就冲着头都快要埋到桌子里的男人粗声道:“我说你是有多少年没吃饭了,至于吗!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辗转了多少地才从台湾过来的,你这家伙连问都不问竟然就吃上了,我他妈的真该带着枪毙了你,省得气老子。”

    又吃了颗狮子头,老爷子才赏了他一眼。

    “看你肚子上的肥肉就知道平时吃的不错了,何必多此一问。”

    “霍霸你他妈的什么眼神!这叫肥肉吗!这是六块腹肌!没文化就别出来现世,丢人现眼!”

    沈老爷浓眉倒竖、有型的小碎发根根直立,呲着牙板子就是一顿大骂,骨节分明的大手使劲地拍着桌子,上面的三层盘子也跟着震了三震。

    “松弛无力、走路晃动,不是肥肉是什么。”

    “你…”

    沈天手指发抖地指着老爷子,狼眼火光四射,瞪了半响后,看到人家还是不声不响地啃饭,他终是气冲冲地坐了回去,可劲地磨着两排大钢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眉开眼笑了,语气幸灾乐祸的。

    “哼,你也就能现在吃吃饭、喝喝酒了,没老婆没儿子的,等你老了就喝西北风去吧。”

    三爷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句,“不是还有你吗。”

    沈老爷一愣,立刻抬高了下巴,斜觑着他,吐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溜出来的,“关我什么事啊,老子又不欠你债。”

    “你的处我还没破呢。”

    “我去你妈的,混蛋。”

    瞧见沈天呲牙咧嘴、怒目而视的摸样,三爷淡定地接着啃鱼头,看来他后半生的生活有着落了。偶尔换换地儿体验体验海峡那边的风土人情也不错,总是跟傻头傻脑的肥羊混在一起也不好,身上都是土包子味,白让人看了笑话,想他三爷也是响当当的一代匪首,总不能土一辈子吧。

    如此想着的老爷子打定了注意要偷渡到老蒋的地盘去见识见识,而眼前的混小子就是他选中的船票了,能省点自己的钱就省点,死了还能买块好的风水宝地呢。

    这边想得倒是好,那边的沈天则是眯着眼狠狠地磨着自己的白牙,想吃他的白食,哼!看着吧,该死的霍霸,到了台湾整不死你,老子就不姓沈。

    于是十年后再次相见的两个死对头吃了一顿饭后就各打起了自己的龌龊心思,看似没钱的榜上了膀大腰圆的款爷,而看着厉气十足的大老板满腹算计地想着怎么玩死土包子,就可预见到他们后半生的老头子生活该是多么多姿多彩了。


 25民国旧影(后传)

    经过几十秒死鱼般的喘气后三爷终于睁开眼睛了;这一睁他就淡定了,能看见如此现代化的天花板就说明他又没死成;而且还远离了老毛;只是可惜了沈天给他做的三杯鸡了。在床上咂摸了会儿嘴后;三爷就起床奔向了厕所,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这辈子的摸样。

    说实话;老爷子从不在乎自己的皮长什么样,就算变成了一只四条腿的畜生他也不在乎,然而看着镜子里的小青年他默了;整个脸能扎眼儿的地方都穿了好几个环子和钉子;最让人蛋疼的是鼻子上的那三道环;妈的,你当自己是头牛啊。而且头发还是朝天立着的,像把五颜六色的扫帚,摸着都扎手。不过这些还都是小意思,当三爷坐在马桶盖上,感觉身后那诡异的液体流出感后,默默地望着马桶里的白红相混的液体,三爷的一双黑眼泡子浓暗得近乎实质。

    恰逢这时,门外传来了把手转动的声音,随着“咔嚓”的声音绿色的铁门渐渐地打开了。一个身穿黑色毛衣和牛仔裤的黑发男人手里拎着一打啤酒走进了屋内,单脚把铁门蹬了回去,半长头发下的墨色双眸随便地扫了一眼立在卫生间旁的男孩,丝毫没有去在意他光裸的身体,把手中的酒放到桌子上后就坐到了床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的气氛有些沉重,不穿衣服的老爷子淡定地瞟了一眼啤酒,视线就转向了坐在床上的人。那个人自从进来后就是一副冷漠的摸样,仿佛屋子里的男孩不存在一般。刚坐下后就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根烟,放到了嘴中,安静的房间内只听“彭”地一声,棕红色的火苗随之窜了出来,在闪烁的火光中男人的眉眼沉到了阴影中,明灭不定。

    静默依旧在持续着,三十平米的小屋里只有零星的火光和袅袅升起的烟,无端端地有些憋闷。当男人的香烟已经燃了半根时,才抬头看向前方的男孩,黑色的双瞳就像两块无光的黑石,映衬不出任何景象。视线不经意地掠过男孩的腿间,薄唇动了动,口中的烟发着轻微的“兹兹”音,混合着男人的声音有些奇妙诱人的磁性。

    “昨晚的钱不够,嗯?”

    话出后他以为男孩会摆出恶心人的笑容,那种他自认为魅力无限的表情。然而这次什么都没有,落入眼中的只有那个男孩毫无表情的脸和他异常安静的眼睛,费罗不甚在意,一个卖身的□而已,玩了一夜也就没什么关系了。没有再看他,修长的手伸进口袋中拿出一个黑色的钱夹,随便抽出一沓纸币就扔到了桌子上,出口的声音有些冷漠,却难掩那种奇妙的磁性。

    “拿着这些回你的地儿,我要休息了。”

    说着就捻灭了香烟躺倒进床中,只剩男孩一个人立在房间中,未着丝缕。

    傻站半天的三爷终于不摆poss了,走到床边捡起五颜六色的裤衩背心就套到了身上,腰背挺直得走向房门,迈出的步子沉稳有力,轻微得听不到任何声音,直到铁门传来一阵“碰当”声,他的身影才消失。

    就在那刻费罗也悄然睁开了双眼,里面不见丝毫光芒,黑暗得令人窒息。确定三爷走后,他将手伸向腿下,再出来时上面静静地躺着一把手枪,摩挲着它光滑的枪身,男人修长的手指勾在扳机上,明明是一副静谧的画面,却流露出一丝冷锐的煞气。

    独自在黑道闯了这么久,费罗对于它的味道已经记到了骨子里、刻进了灵魂里,刚进来时他就察觉到了它,虽然很浅但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根本不可能忽视。他想那刻要是转身离开的话自己的脖子在下一秒就会断了,所以他只能进来,将自己伪装成平常那样,丝毫不去关注那个人周身的寒气。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却仿佛经过了几年,就在他躺到床上时手已经摸到了枪,即使是绝地他也不会轻易地放弃,挣扎了那么久怎么能毫无抵抗地死在这个地方。

    在男孩走过来的时候费罗静静地躺着,等待最佳的偷袭时机,他观察着、警惕着,男孩穿衣服的时间内他一度以为自己的心脏会失去控制,甚至他的手指都在轻微地颤抖。在他走过自己的一瞬间费罗甚至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肉,就在他不能控制自己时男孩终于离开了,若不是那股寒气他几乎以为做了一场噩梦。

    无光的黑石望着天花板,那里面找不到一丝可解读的情绪,良久,也许是累了,费罗才闭上眼,握着手中的枪睡去了。

    而将人家青年吓得几近失控的三爷则是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裤衩背心晃荡起了这个陌生的城市,丝毫不去理会自己这副老没修的样子。将周边的地方看了遍后,老爷子非常有经验地选了几个打架斗殴的乱区,在里面走一道后裤衩里也就揣鼓了。

    拿着满满的钱票子开始找发廊,瞄准一个闪着五颜六色灯光的写着“阿妹发廊”的牌子就走进去了。一进到里面三爷就被女人身前的包子给包围了,几个打扮极是妖艳的女子操着一口乌拉拉的粤语就对着老爷子的脸吹气,也就是他的修养够深,要不然早一人一脚给踹出去了。

    “诶呦,这是哪个靓仔啊,要不要姐姐陪着,嗯儿?”

    三爷对准她胸前两坨一扫就静静地摇了摇头。见状,旁边的大卷发立刻挤了上来,抓着他的胳膊就往两个包子间送,抹得血红的大嘴露着两排白牙,笑得十分磕碜。

    “帅哥可要看准了,她的是假的哦,美美这一对可是真材实料的呢。”说着还蹭了蹭。

    “喂,死三八你说谁的假!不知被多少人上过的烂货,那里恐怕都生疮了,靓仔你可不要碰她,会传染艾滋的。”

    “你他妈说谁呢,你前面后边都被人玩烂了,还有脸说别人!”

    “小逼,老娘搞死你。”

    “怕你啊。”

    两个女人完全忘了初衷地掐了起来,一个抓头发一个挠脖子,再配合着周围的呐喊声倒也热闹。

    完全是事发源头的三爷可是一点劝的欲望都没有,瞧准前边的一个年老色衰的大妈就走了过去,说了句:“剪头,黑色板寸。”

    大妈愣了半响后才如梦初醒地行动起来,从屁股底下拽出一块黑布就围在了老爷子的脖子上,拿出剪刀和梳子有几分架势地开始了。

    此时,窝里斗的女人们也悻悻地收起手脚,各自回到做座位抠起指甲,发廊内安静下来后,一个男人唱的歌传了进来。听了半天,老爷子也就听懂了一句话“Thanks thanks thanks thanks Monica”,虽然不理解内容,但是歌手的声音他倒是听着耳熟,那种醇厚的磁性很像蝶衣美人的音质。

    “这首歌是谁唱的?”

    大妈愣了愣,耷拉着眼皮的双眼竟然奇迹地瞪大了,“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哥哥!?”

    沙发上的女人们全都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老爷子,这他妈的哪块山沟来的?

    三爷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另一面的大妈,一双黑眼泡子愣是让她抖了抖。

    “额,你应该是不常看电视、杂志吧。哥哥就是张国荣,是一个大明星,刚才这首歌叫做《monica》,就是他唱的。”

    “嗯。”

    大妈瞧着这位客人脸上的环和钉子,聪明地没有再搭话,好点剪剪,又染成黑发,难得的没有坐地起价,象征性地拿了点钱就把人给恭敬地送走了。

    三爷从发廊出来后,又跑到医院拔掉了脸上的金属装饰,再出来时又是一个有志少年。黑发静眸、牛仔衣裤,老爷子顶着一张嫩葱脸就开始了自己的闯荡生涯。

    先是在九龙混了五年,凭着高端的干仗功夫和狠辣的手段,三爷很快就成为了西九龙总区重案组心尖上的人。每次涉及到什么大案子,像是贩毒、嫖娼、杀人、绑票之类的,警长都会带着一票小弟找上门,竖着眉头将老爷子骂一顿、教育一番才肯走,三爷的家门口都被这群家伙给磨得溜光。

    其实他着实冤枉,除了开始蹚道的时候干掉了几个大佬以外,就没杀过几个人,顶多是为了管制底下的兔崽子们毙了几个瞎闹的。至于贩毒、嫖赌,你总得养活这帮打手小弟啊,每天醒来都见到几百张嗷嗷的大嘴,他心情能好吗,不想法子挣钱,放这些混蛋到社会上去不是更祸害人吗。

    本是做好事吧,西九龙的警察从上到下都可劲地盯着他,老爷子烦了,直接放任两拨手下窝里反,在尖沙咀生生地上演了一场枪战大戏,把黄脸的、黑脸的、白脸的通通都给吓成了死人脸。这下总警司、总督察都找上了门,看着一帮人如临大敌的表情,三爷就说了一句话“嗯,我干的”,然后就淡定地跟警长手拉手地走进了监狱。

    老爷子什么人啊,安静两天就蹦跶的人,到了大狱充当了一个月的门柱子后,在一个彪形大汉提着他的衣领子时,直接断了他的两只胳膊,从此又开始了老本行,打架、斗殴、干男人,平平安安地呆了四年后,狱霸三就被总督察给放了出去。走的时候,监狱长是无语凝咽啊,多好的同志,帮他管了四年的监狱,还不要钱,这年头上哪找这样的人去。

    出来后的三爷偶然地看到发哥的赌神风云,终于悟了,他想起自己曾和陆小凤那小混蛋赌了半辈子,赌术也是一等一的,于是老爷子风衣一甩就去干赌博了。

    就凭三爷的功力,眼力、耳力都是巨强,手段心思更是狠辣缜密,身板也是钛合金品牌的,三年的功夫不到就小有成就。

    然而他真正扬名的一战却是在国际赌赛上与法国赌神西亚克的最后决赛,两人的前几轮可谓胜负各半,场中的气氛已是紧张之极。最后一轮三爷直接压上了所有的筹码,合计四十亿美金,西亚克亦孤注一掷地拿出了所有的财产,那时绿色的赌桌上只有几张薄薄的纸张,却足以将公海掀起滔天巨浪。

    所有的观众都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空旷的房间内一片沉寂,只为一睹两位高手的惊世之决。两条Q对同花顺,明显至极的结果,然而却在那晚被打破了。最高深的赌技不是在牌上玩手段,而是双方的心术,赌得就是心跳。

    阴险的老爷子在前边几轮中就埋下了设计,先是故意输了五轮,在西亚克的傲慢轻狂上升到最高时,一步一步地将他狠狠地砸向了水泥地板,连着五轮搬回局势,而且手中的牌越来越大,不经意的动作眼神都给西亚克造成了压力性的错觉,那时他已经呈现了败势,心已输。

    消灭敌人最彻底的方式就是先给他希望,然后再狠狠地让他绝望。要想取之必先予之。

    当评审台上的铜钟敲响时,新一代的赌神诞生了。三爷板寸的头发上着发蜡,三七分开,身上穿着黑色的大风衣,手上戴着纯皮手套,走动间端的是风流气势。

    端坐在赌神宝座上的老爷子,虽然品级挺高的,然而始终未曾脱离低级趣味,吃肉、喝酒、泡美人,时常会做上几次。

    有一次心血来潮地陪新任情人看电影,当看到屏幕上面明晃晃的“霸王别姬”四个大字时,他难得地想起了自己上一辈子的小情好像就是专门唱这个的,而且还是一根筋地扎到了里面,疯了一般。

    还没细想,身边美女的波霸就贴了过来,老爷子也就顺手玩了起来,惹得情人娇喘不已,黑暗的电影厅里扒着三爷就水蛇般扭动。

    “嗯啊,三爷,让莉莉来伺候你可好?”

    说着细葱嫩手就大胆地伸向了男人的胯间,却在中途给截了下来。

    “安静点。”

    瞥及老爷子面无表情的脸,美女乖顺地收回了手,不敢造次,只好眼神迷离地咬着艳唇轻轻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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