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一梦 BY:himiren
他不知道他爱他,他知道他恨他;
他知道他不爱他,他知道他爱他;
他知道有人爱他,他知道他爱他;
他们都知道……
这是一场纠缠不清的恋爱……
朽木白哉……
阿散井恋次……
市丸银……
蓝染!右介……
还有谁……
全都不知道……这场漩涡没有人逃得出来……
我不曾抱怨……只因为我爱你……
花会盛开,然後凋谢,
星会闪耀,然後消失,
不管是风轻云淡也好,是轰轰烈烈也罢……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多年之後,
只变成一场梦,一个传说……
1
很痛,痛的是心,不是别的什麽……
我是阿散井恋次,曾经不起眼的小头目,现在关西第一大黑道组织夜冰的第一把手!本来我只想起个龙啊虎啊的名字,奈何一起出来闯荡的好兄弟修兵把我这个出色的建议一下子给否决掉了,於是变成了一个总觉得不甚威风的名字!不过没有关系,比起我死对头的那个“朽木家”来说,我们这个要好上太多了!我阿散井的人生目标是什麽?啊哈哈哈……就是把那个死男人死男人死男人踩在脚底下脚底下脚底下脚底下脚底下!哼!这个浑蛋!总有一天要让他知道爷爷我是不好惹的!敢抢老子的女人!你、有、种!
“老大!”一角摸摸头顶的汗,不得不打断恋次的光辉想象,把他从大门口的一块石头上拽下来,然後提醒他是到了出发的时间了,於是恋次整整衣服,身上那间明明是名牌的西服皱巴巴的不像个样子,皱了皱眉,他撇撇嘴,坐进了停在面前的加长型林肯,点上一支烟,开始对著窗外迅速後退的景色发呆。一角摇了摇头,如果说他们没有迅速占领关东真有什麽原因的话,只能说恋次并不像嘴里说的那样急於和关东的第一大组织朽木家发生正面冲突,这其中的缘由,可就不是他能够知道的了……
恋次难得想心事,通常他都是直接用说的,拼命地吼出来,或是吊著眼睛把敢於挑衅他的人吓得半死。不过一旦对象是朽木……总是会让他不由自主地选择暂时的沈默。怎样的感情,怎样的纠缠,他一直在嘲弄著自己,明明没有任何瓜葛,却非要把一些罪名加到那个男人的头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理所应当地活下去,并拼著命去得到些什麽!那麽现在呢,现在的他有资格站在这个位置和那个人对话,在经过了十年,终於……
这次的会谈起因是修兵和几个总惹是生非的家夥跑到对方的赌场去“玩”,结果被人说出老千,当著手下的面,他自然是绝对的否认,但是心里却隐隐约约地觉得,也许修兵是真的做了这样的事也说不定,那个人总是不屑地说,既然看不惯就索性大打一场!只是自己一直不置可否,如果只是单纯地要制造冲突,出老千……倒是很符合修兵的行事风格!
“老大,到了。”一角在身边提醒,然後车门被打了开来,恋次索性把那件皱巴巴的西服扔在车子里面,里面的白衬衫倒是刚刚才由手下熨烫过的,显得很有精神。散著第一颗纽扣,钻出车厢就感觉到一阵凉爽的风,迎风站了一会儿,他伸手扯下束发的丝带,一头张扬的红发飘散在空中,看了看面前古色古香的建筑以及迎在门口的艺妓,他嘲讽地笑了笑,大步走了过去。
因为谈判的地点是设在关东,而且夜冰的目的是要回自己被扣留的二当家,所以地点的布置全权由朽木家负责布置,当初一角曾经担心对方会不会做手脚,不过恋次在想了想之後还是决定不参与进去,这点儿气度他还摆得起!朽木家最终选择了百年老店下田屋,从门口古旧的木漆以及面容姿态局比其他地方上一个等级的侍者来看,就知道这决不不是一般的地方。刚进门,两个打扮得十分隆重的女人就以跪姿匍匐在一旁,只能看见漂亮的金银梳子插在乌黑的头发上,轻轻摇晃著。
“请阿散井大人移至听泉榭。”轻柔的女声在脚边响起,恋次冷冷一笑,径直走了过去,大人?朽木白哉,你也终於会用这种称呼了吗?他已经不是十年前的人了,不会再为这种场面而惊讶而手足无措,也不会觉得看著这些人匍匐在自己脚边有什麽不妥,生活……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作者: 废鱼 2006…12…12 16:2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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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一个引路的女人绕过一个长长的回廊,一角很认真地把带来的兄弟安插在各个重要的位置上,反倒是恋次很有心情地四处看看,有时候还会停下来倚在木质的栏杆上,饶有兴致地盯著水里的鱼儿看。最後,恋次和一角在一座独立建造在水上的小亭子前停了下来,竹子的门框上悬了一块细小的匾额,上面写著“听泉榭”三个隶书字,带路的女人弯著腰低低说了些什麽,里面有人应了一声,把门打开来,另一名打扮差不多的女人把恋次他们迎了进去。
屋里的灯光明显要亮过长廊上昏黄的小灯,眨了眨眼睛,恋次原地站著先适应了一会儿,然後才看清楚屋内的摆设。长条的木桌在正中央,四壁上都吊了做成明珠形状的灯具,原本圆形的小窗被层层纱幔遮住,让原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有点儿抑郁。恋次眯了眯眼睛,看清楚坐著的三个人,正中间的是朽木白哉,虽然没见过几次,但他绝对不会忘记!在白哉左右手的人……一个戴著眼睛,与其说是混黑道的不如说是大学里面的教授,另一个斜斜坐著,一手托腮,笑得有点儿诡异,这麽说来……应该就是蓝染和市丸……传说中朽木白在最得力的两个助手,不过之前的消息是他们并不在日本,什麽时候回来的呢?
“啊,这就是夜冰的当家吗?”市丸银先站了起来,然後是蓝染,最後是白哉,在另外两个人还磨磨蹭蹭拉衣服的时候,他已经跨到了恋次的面前,“我还是第一次见呢!真是年轻啊!哎,白哉,他就是那个一直认为你抢了十五岁的露琪亚要做老婆的男人?”
恋次一怔,这个男人为什麽要刻意强调这一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白哉已经一个冷眼瞟了过去,径直越过笑得夸张的人,走到恋次的正手位,“依照你的书信,希望我们这一次能够达成一致。”恋次注视著白哉的眼睛,希望能够看出一些什麽来,只不过那乌黑的眼眸连一点点讯息也没有透露,果然是深藏不露!
“哈哈,”干笑两声,恋次打哈哈,“我们夜冰的二把手都在你们的手里,啧啧,怎麽看都是只有被宰割的份啊!”眼尖地看见蓝染把市丸银拉到了一边并且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恋次不禁走神开始考虑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修兵……”白哉的短眉微蹙,“我本来倒不想为难你们,不过夜冰近来的动向……也许我们见一个面会比较好。”
“赌场的事阿散井君可以放心,这种小问题我们是不屑於纠缠的,”蓝染接过话茬,“请坐吧,相信这会是一次美妙的见面!当然,我们可以先吃饭。”
深深看了白哉一眼,恋次嘴角轻扬微微点了点头,“那麽,恭敬不如从命了……”
曾经,他以为那座山会很高很高,高到他无法攀爬,只能够远远地看著顶峰的人,看著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距离自己最遥远的地方!突然有一天,他发现,原来他之所以不能用脚走上顶峰的原因是……他长了一对翅膀……
朽木白哉,你永远不会明白……你从我生命中夺走的是什麽……
“好啦!”乱菊终於放弃般地大叫,“朽木露琪亚,我命令你马上坐下来让我帮你梳头发,顺便背诵一下仪式上要说的话,你走来走去弄得我头都晕了!究竟是吃错什麽药了啊!”从傍晚朽木白哉带著人出门之後,这个小妮子就是这幅德性!也不知道在担心些什麽,要不是知道这个家夥其实很没神经,她都快误认为这是“婚前恐慌症”的征兆了。
叹了口气,露琪亚已经把自己的头发揉成了鸟窝状,和乱菊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她无奈地转过身坐下,“好嘛好嘛,你梳就梳吧!有什麽了不起的,还那麽大声!”
挑了挑眉毛,乱菊恨不得在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坏蛋身上戳出几个洞来,“喂喂!是谁要当新娘子啊!这个最重要的发型和头饰当然要反复试验才能最终定下来啊!我真是吃饱了撑著,还要管你的事情!哎……可怜那个男人啊,就要把你这麽一个不修边幅的女人娶回家做老婆了!换作我,哼,一定逃婚!”
露琪亚闷闷地用一只手托著腮帮子,昨天从扫地大妈那里问出来,原来今天大哥竟然要和恋次去谈判,大概又是关於关东关西的地盘分割问题,真是奇怪了,男人之间就只有这种东西可以讨论吗?真是无聊死了!没有创意的人生……唉,也不知道会不会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啊!真是让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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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这小脑瓜里面到底装了点什麽啊?”手上很有耐心地编著头发,乱菊的口气却很不耐烦,“说吧说吧!你这副样子只会让我心跳不正常!”
“嗯……乱菊大姐……我们家的军火库里面都有些什麽啊?”露琪亚想了半天才问,“我一直搞不懂,不是禁止私人拥有军火枪支的吗?我们家这麽多东西都是怎麽来的啊?”
“这个问题深奥的……”乱菊转著梳子,“哪,这个世界上是有法律的对不对?法律就是为了来限制人们的行为的,那如果没有人违反的话还要法律有什麽用呢?关键只是在於有没有被抓到罢了!哪有混黑道的家里没有军火的?那岂不是连怎麽死得都不知道!”
“这样啊……那……那是不是看见不顺眼的人就可以……”露琪亚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在脖子这里“哢嚓”了一下,“是不是啊!你告诉我嘛!”
扯了扯露琪亚的头发让她乖乖转回去,乱菊拿著梳子刮啦著,“好啦……你到底想问什麽啊?看情况怎麽像你大哥要去把什麽对你很重要的人给干掉一样的!”
“本来就是啊!”露琪亚一下子又转身,“啊啊啊……痛……姐姐,你轻一点啊……”
栾菊的眼睛一亮,“噢噢,是谁?告诉我……”
“才不要,你看上去好八卦的样子!”露琪亚眼睛里面浮起了泪花,“好痛……刚才一定被你扯下不少头发来!”
“谁让你自己要乱动的!”乱菊幸灾乐祸,“我听说呢,这次去见的是目前关西第一大帮派夜冰,里面的首领是叫做阿散井恋次……”从对面的镜子里面偷偷观察著,乱菊在心里面暗笑,这个小妮子,马上要结婚了,原来还有这麽一段感情债在外面啊,哼,看她怎麽好好宣传一下!嘻嘻……
这边,露琪亚抓著匣子里面的首饰把玩著,一边在头脑里面幻想大哥究竟会和恋次谈些什麽,会不会打起来呢?会不会打到後来就……啊啊啊……在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掉!
“乱菊姐!”她突然伸手到背後,紧紧抓住乱菊的手,“你帮我一个忙!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他们之间有误会……不对!是恋次单方面对我大哥有误会!你帮帮忙让我出去……只要见一面!只要我能和那个家夥见上一面就没有问题了!你对我最好了……你帮帮我嘛……”她对著镜子里面的乱菊露出可怜的表情来,“求求你……”
“噢……”乱菊点点头,“原来是有误会啊……你就这麽担心那个人会被白哉干掉?他现在可是夜冰的首领,你真得不用担心太多啦!”
“哎呀,那、那本来根本就不用打的啊!军火也很贵的嘛……不要白白浪费啊!你帮我……好不好……”
“这样啊……”乱菊在心里面衡量了一番,慢慢点了点头,“也好……听说夜冰的首领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呵呵……我倒要看看……让我们露琪亚念念不忘的男人长什麽样子……”
“什麽念念……啊!你同意了?”露琪亚一下子跳了起来,“啊啊……痛……你怎麽还拉著我的头发啊……”
“别吵了!,我们从後门溜出去!”乱菊拍了一下手掌,“就这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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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坐个沙发先……
米人看么??
画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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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是美味的海鲜料理,不过在这个时候也只能算是暴殄天物了。桌上的五个人,除了市丸银吃得津津有味之外,每一个人都只是用筷子在食物上点了一点,然後陷入无休止的讨论中去。比较奇怪的是,身为朽木家的首领,白哉并不多说话,一直是蓝染在和恋次就一系列的问题展开“温柔”的论辩。
“别说笑话了!”恋次扔了块鱼肉进嘴,“放弃六合街的联营?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不要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朽木家,统贯南北不可一世!不要忘记了,关西已经不是你们的地盘了!甚至只要我想,连关东也可以牢牢握在掌心!”唇角浮现起残酷的笑容,他的眼眸撇开蓝染,直直射向到目前为止都没怎麽说过话的白哉,“怎麽?大首领不反驳吗?还是无话可说?哼哼,所谓的世代更替就是这麽一回事,再简单不过了!只是日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要统统归我管了,那也是件苦恼的事情呢!所以——”拖长了音,他注视著白哉的表情,“如果你们让步,我可以退守关西,已经很够意思了!”
白哉手里一直拿著筷子,尽管什麽都没有吃,他却保持著这个姿势,面无表情地听完了恋次的“厥词”,他缓缓搁下颇有分量的银筷,“还真是能说啊……你!”狭长的凤眼挑起一个微妙的弧度,霎时间散发出的寒气几乎让整个屋子的温度下降十度!
如果说白哉和恋次,同身为首领有什麽不同的话,那就是掌权的时间!恋次怎麽说也是半路出家的,并且是一点一点爬上来的,所以身上沾染了江湖习气,不管是说话还是动作,也就是说,看上去很“黑道”,而白哉则是自然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他的气质是内敛浑然天成的,也是从小到大一点点培养出来的,乍一眼,你会认为他是学者、艺术家甚至政治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