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名将如美人by陈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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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名将如美人by陈老九-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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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策六月飞雪,两手一摊道:“公瑾冤我,你自己也伤
  过,这痛可是假的?真的很痛啊!” 
  周瑜忿忿地继续替他看伤,一面说:“不都说你孙伯符骁悍擅战,勇冠天下,身被数创也不皱一下眉头,作甚这样大呼小叫?” 
  “啧,将士面前自当豪迈。”孙策一面咝咝吸气一面笑嘻嘻道,“不过现在唯与公瑾相对,还忍什么,小时候被我娘拿扫帚揍得呼天抢地的时候公瑾又不是没看过,哦呵?” 
  周瑜身后的公子爷又是一阵嘘:“——‘唯与公瑾相对’,当我们是死的哦?” 
  孙策笑道:“看几位俱都少年英雄,又是公瑾朋友,想必不会笑我!” 
  他们也都笑了起来,一向只听闻孙家父子轻狡狠辣又凶残好战,今日实见,只觉眼前这少年全然不像想象中青面獠牙,反倒亲切得紧,一时间就已添了不知多少好感。 
  “我看你得瘸一个月。”周瑜结论道,“我叫人来抬你回去卧床,再打点凉井水。” 
  “嗳慢着,”孙策牵住了周瑜衣袖,周瑜一回头,又是一张满不在乎的笑脸,“不准叫人。眼下开战只在朝夕,主将受伤,岂不有损军心。公瑾要替我保密,不许声张。” 
  周瑜点点头。唔是啊,主将还是以这个方式非战斗性受伤,确实够三军扶额的了。 
  “还有,咱舅父那边,”孙策扯了扯周瑜衣袖,眨眼道,“公瑾可要为我挡驾。——对,他要是想找我,你就说我‘在睡觉’!” 
  “再有么……只好有劳公瑾……”孙策嘿嘿地紧了紧手里的袖子,“亲自背我回去啦!” 
  “……义兄重!” 
  孙策自得道:“这叫结实。你看我瘦,其实肌腱紧实着。不像有的人山似的一坨,那肉都是松的,比力气跟我差远了。” 
  “义兄重逾泰山,瑜不能胜,请执义兄一脚,倒拖而行,可乎?” 
  “公瑾若舍得,为兄便准了;公瑾若不舍,就快别闹了……” 
  于是一个周瑜背着一个孙策,旁边是数位公子爷保驾护航,一路往孙策的营帐去。周瑜方与人聚会归来,穿得衣冠楚楚,那一身连大步子都迈不开,一面步履维艰,一面咬牙切齿。 
  离得近了,只见多有兵将营间往来,周瑜正精神一振觉得总算到头了,孙策在他耳边吹一口气,低声说:“公瑾快停,快停快停。公瑾忒糊涂了,要是让他们看到我这副样子要你背着,小伤也成大伤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 
  “小心前行,避开他们,别让人看到。” 
  “……” 
  《
  br》  “快走左边……绕到帐后去……转角有人,公瑾且停住……快躲到那木桩后面……” 
  于是孙策一条胳膊勒着周瑜脖子,像指挥着千军万马冲锋陷阵一般指挥着周瑜迂回前进。 
  “…………义兄,我好想揍你啊。” 
  “揍脸不行,揍脚不行,其他,随意。” 
  ※ ※ ※ ※ ※ ※ ※ ※ ※ ※
  《南乡子笠京口北固亭有怀》1。0版: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南乡子笠京口北固亭有怀》1。1版: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南乡子笠京口北固亭有怀》2。0版:天下英雄谁敌手?孙周。生子当如孙仲谋。 
  《南乡子笠京口北固亭有怀》2。1版:天下英雄谁敌手?孙周生子,当如孙仲谋。 
  孙权椎几大奋:“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干系?!!” 
  烽火无情,刀兵无眼。渡江在即,孙策把母亲与幼弟幼妹打了包装进马车,着人保护着徙往阜陵。临别的时候那个年龄尚小一张脸却已有成人面相的老二在一车妇幼中间颇有家主风范地聆听孙策的叮嘱,而不过三四年前孙策还正处于他这个位置。 
  马车行道,入夜淫雨霏霏。马车本欲加紧行往下一城镇,不料前方道阻,车不能行。孙权让弟妹待在车中,自己与母亲撑着伞下车查看,发现倘若弃车步行,尚可小心绕过障碍,唯离村镇尚有距离,若弃车,怕是要在夜雨中走上一阵子了。 
  无独有偶,这一夜扬州牧刘繇的儿子家眷也装了一车,同此路过,无奈也勒马停车。只是这两家孩童妇孺互不相识,自然不知道正是旁边这家的老爷与自家老爷隔着江跟那掐架,孙权彼时当然也不知道这车里坐着的,有刘繇家花朵一样的大少爷刘基。 
  所以当那个垂髫小朋友天仙一样从车中走下来,黑夜里呈出一张白皙俊俏如雨夜狐仙一般清稚的脸蛋时,十四岁的孙权并未有什么“宿命的相遇天上的明月送你来到我身边”之类的绮思,只是呆呆地觉得“这个妹妹很好看的”。 
  孙权小朋友回神过来才发现“这个妹妹”好像没有伞,于是不知怎的就走近了一点,让自己的半面伞遮住他的身子。
  “这个妹妹”好像有点冷淡的样子,只是很严肃地称谢。他一开口孙权才恍然觉得“哦,这个好像不是妹妹的”。
  最后孙权决定照顾母亲与弟妹为上,打算让马车调头换往别处落脚;刘家公子则决定步行往前,待天明
  再找人来除去障碍。两边各要行开的时候孙权小朋友省起什么,便欲将伞赠与要冒雨前行的刘家小朋友。
  不想刘家小朋友真个有几分小冰山,居然只是很客气地表示“无亲无故不敢受之,君自留用”然后自顾翩然走远了。
  于是小权子看着那个夜雨中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觉得很怜爱的,心里想“他淋雨了,下次一定不能让他再淋雨的”。
  无独有偶,无偶有三。刘家的公子们刚刚离去的时候今夜被阻的第三驾马车在孙权身边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两个正太,一个大正太,一个小正太,大正太跟孙权差不多大,眉宇间很有些隐忍的苦大仇深的味道,小正太却撅着嘴一张冷脸好似正生闷气。 
  雨夜寒凉,于是大正太看了看夜幕,把自己的裘子解下来给小正太披了,自己瑟缩了一下。大正太还把小正太的手牵着,小正太好像老大不高兴,甩了几下,于是大正太很无奈地说了声“叔父……”,还是把他的手拉着了。 
  于是孙权无端地觉得“这个弟弟很贤惠的……”。模仿兄长广交人才的孙权于是涌起一股与子同袍的冲动,当下把自己的裘子脱了,上去要送给大正太。 
  显然被孙权上来便脱衣相赠的举动震住的大正太呆滞一会儿,答非所问,无措地说:“啊…阁下这是……我……我与叔父是前往拜访孙将军……” 
  只听小正太冷笑一声:“蛮野武夫,岂可相与……要去你自己去。”一甩手便走。大正太无奈唤着“叔父”追将去也。孙权一句“找孙将军可以找我呀”还未及说出口,大小两正太已不见踪影。孙权怅然立于雨中,只得先上车绕道往阜陵去。一路上只觉遗憾深深,心想脱下来的裘子都还未及送与他……啊,若是日后有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楚霸王,借你坐骑给小霸王一用…… 
  *那会儿可能还不兴弄潮这把戏吧…… 
  *孙家妇孺从历阳往阜陵去,刘繇的公子们大概怎么跑都不太可能跑去对手地盘上跟小权子碰上囧 
  *刘基(尼为啥不字伯温算了)“诸弟敬惮,事之犹父。不妄交游,门无杂宾”,于是一手抽给抽成了高岭之花严肃小冰山样。小基子与小权子的故事。。。见严肃纯洁的史书。 
  *孙权住在周瑜家的时候应该已经结交过/见过大正太了吧,然而反正古人没说就当他们没见过好了=v= 
  *石亭之战后小权子差不多把能脱的部件都脱下来按到陆逊身上了


☆、自古名将如美人(二)

  “怎么又在睡觉?”
  “嗯,义兄与我此番重聚,兴致甚高,我二人促膝夜谈,不觉天明,所以,需要补觉。”
  “天天夜谈?白天睡?”
  “呃……千言万语,涌动心头,一夜难尽。”
  “诶公瑾那你不用补觉吗?”
  “啊?我……我与义兄轮流着补。”
  “……好吧,等轮到你义兄醒着的时候我与他商量商量出兵的事。”
  孙策的声音立刻喊了出来:“不必等了!我早拟好方略,横江、当利、牛渚营早已是我囊中物,只等发兵取之——真是让我好等!”
  “公瑾有雄才伟略,但毕竟此前一直生长于世家,直面如此阵仗,实战决策于两阵之间,尚属首次吧?笮融狡诈难攻,此战公瑾当紧随我左右,多熟悉战场态势为好,也好保公瑾安全。” 
  “义兄所言非虚。瑜当尽快熟知战场种种。不过,先前义兄扫横江、当利、牛渚时,瑜虽未亲上战场,但观义兄排兵调度已颇有心得,义兄可也莫太小看了我。” 
  “哈哈哈!”孙策给周瑜当胸一拳,“你我情投意合,心神相通,犹如一人,我小看你岂不就是小看我自己吗!” 
  “还有义兄别忘了,”周瑜瞄了瞄孙策脚踝,“你那蹄子还瘸着。” 
  “无妨。我自骑马杀敌,不碍着。” 
  “如果你被人抡下马了呢?” 
  “耶,这我还真没考虑过,因为——一向只有我把别人抡下马啊~~好了公瑾,我与你立个赌,今天这仗只要我下了马,沾了地,就算我输,往后我管你叫义兄。” 
  孙策纵马冲进来的时候,天光拂晓,晨雾渐起。雾中敌军见一龙驹长嘶人立,很是惊慌了一下,然而随后发现这当先冲入的一队骑兵身后并没有紧跟着千军万马,稍稍惊慌之后许多人将这一骑围住。 
  □这匹全身雪花白的战马非常兴奋,孙策微微笑着加了点力勒着它,马匹原地转了一个圈,孙策顺势把围着他的人瞄了一圈,然后随便指着一个问道:
  “嘿,你认得我吗?” 
  对方不答话,只拿枪矛对着他。孙策笑道:
  “我就是你们敌人的主帅。”而后马蹄一扬,一枪扎穿了他。 
  直至清晨时分,孙策的兵马已经冲碎了笮融军队战阵。天色放亮而雾未散,数十步之外便只得见影影绰绰的人形。孙策知道大局在握,领着一队骑兵穷追被分割四散的敌军,在这等穷追猛打的时刻孙策愈发一骑当先,催马踏上一小径,忽见前方草木中有
  金属反光一闪即没,虽在雾中,孙策依然尽收眼底,心里嘿然一笑:想给我下绊马索?当下一勒缰绳,也不顾那马尚在人立,拈弓搭箭,一箭射去,草木深处顿时飙起一道血箭,有人应声而倒。孙策冷笑一声,再一箭飞去,又倒一个。这时藏于草木中的敌兵见被发现,纷纷提刀跃了出来,在雾中聚集,看去黑压压一片,居然为数甚众。
  孙策好高兴,心想居然还能碰上个大块的,一面指挥着赶上来骑兵列阵展开冲杀,正斩到兴起处,忽然发现自己只管冲阵突杀,早跟周瑜失散于战场。孙策拍了拍后脑,游目四望,只见远处浓雾中有两支队伍也在厮杀,凝目仔细辨去,似乎其中飘着周瑜的旗号。 
  “是公瑾?”孙策皱眉道,“不是说了让他先看看两军交战熟悉战事,没真打过仗的人,冲到这战场深处来干什么。” 
  “可是头儿,”有个亲兵实诚地说,“是你让他‘紧随你左右’的。” 
  “……”孙策发现不能反驳,也不管那么多,一面交战一面吩咐他的骑兵扩大战圈,大声鼓噪,引敌前来,以减轻周瑜那边的负担。雾气浓洌,不辨敌我,有的人本不敢贸然动作,孙策这一鼓噪,刻意将自己暴露突显出来,果真引得不少人转而向他攻来。 
  孙策眉梢反而飞起兴奋之色,他们少战马,骑兵一共不过百多骑,孙策指挥着身周的百来骑士,反复交锋,斩数百人,过了一会儿,周围再无敌军,非死即逃。 
  孙策那边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周瑜也从容地指挥自己兵马踩扁了这边的一批。周瑜左顾右看,确信已经没有敌兵了。晨雾渐稀薄下去,周瑜正想着下一步干什么,马蹄得咯,一人骑着马从雾中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周瑜一看,是孙策。 
  孙策骑在高头大马上,验收似的扫视了一下周瑜这边的战场遗迹,然后指了指周瑜,笑着高声问:“怎么样,公瑾?第一次指挥兵马实战感觉如何?” 
  周瑜侧首想了想,轻描淡写道:“尚可。” 
  “仅是如此?”孙策拍着马脖子,笑眯眯的,“公瑾表现精彩,连为兄都感意外呐。” 
  周瑜悠悠道:“瑜只觉排兵布阵,也无非观天时,循地利,求人和,掌全局,加之适时应变。看来若不是对手太蠢,那就是瑜天生就是领兵攻伐的材料吧。” 
  孙策笑:“公瑾狂甚。” 
  周瑜不知打哪摸出把羽扇,遮着口鼻笑道:“不及义兄也。” 
  孙策的战马兴奋未平,不停地原地踏着碎步,此时马儿稍稍转了个向,把夹着马肚的孙策的腿显露在周瑜眼前,
  只见腿上深深插着一支羽箭,露在外面的箭杆已被孙策折断,血把白马的半边身子都染红。 
  笮融在营中,有士卒奔入:
  “报——敌军主帅孙策中箭了!” 
  “好!中哪儿了?要害吗?有没有射死他?!” 
  “不知道,目击者都被孙郎打挂了,最后一个目击者把消息说出来后,也挂了。” 
  又一士卒奔入:
  “报——有人看见敌将周瑜突然对着孙策狂叫,疑是内讧。” 
  “他怎么叫的?” 
  “他说——义兄!!!!要死啦你!!!!!!!!——” 
  “恭喜主公,听这话好像是说孙策伤得比较重他要死了……?” 
  “……” 
  周瑜看着孙策两条胳膊压在左右的亲兵肩上,脚一踮一踮地走回营来。由于周瑜率先奔回牛渚营来喊军医、做准备,是以受伤的主帅随后坐着车輿回来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当然这种不安可能只是压在了士兵心里。孙策下车后坚持要自己走进营帐去,周瑜看他绷着脸,脸上挂着汗,眼睛盯着脚下,一副很认真的全神贯注对付脚下这段路的样子,忽觉与前些天他崴伤脚时的模样很不一样,真是个英俊的青年了。 
  军医老早在候着,还有一排打下手的捧着绢巾水盆剪子净衣药品。孙策一踮一踮地走进来把打下手的全赶了出去,然后把自己扔到塌上趴着。老军医“啧”的一下,说“将军你把他们都赶跑了我不好干活啊,不就是个屁股吗乃羞赧个啥”,孙策说哎呀那公瑾你帮忙给老先生打个下手。 
  然后他把被子抱做一团垫在下巴下,笑嘻嘻地说:“孙郎的屁股岂是人人看得。若是人人看得,那孙郎这招牌就不值钱了。”然后把颜色一正,“再说这怎么是屁股,我伤的是腿,大腿。” 
  话没说完,军医一刀割进了他腿肉里,周瑜惊得一个激灵差点没一拳把这老先生拍飞出去:
  “怎么?!您怎么不拔箭,还割得他创口伤上加伤的?!” 
  老军医被他吓了一跳,上下瞧了瞧他说:“看就知道周郎还不是上惯战场的人。这箭是有倒钩的,不先扩大伤口,直接拔?轻的废条腿,重的咱将军就没了。” 
  周瑜只有赶紧致歉,一边催促那您赶紧割给他个痛快吧。 
  周瑜紧盯着看,那处创口被扩大,血如涌泉,几乎发出一种汩汩的流淌声。老军医淡定地踢了个盆子在下面接着。孙策趴在塌上把脸埋在被子里,倒是没出个声。过了一会儿军医转过脸来瞄了瞄周瑜,关
  切地说:“周郎脸色怎么这么差,要不要我开个方子调养一下?该不会是晕血了吧?” 
  只听孙策趴在塌上头也不抬地说:“他不晕血~他晕我。要是换个人趴这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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