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不鳎比△难屎怼
鼬的脸色微变,滴水不漏地接下佐助的招式,顺手将鸣人从自己的身上剥了下来,凝重地问:“你是认真的?”
“不错。”漩涡鸣人浅笑着放开手,“这里就交给你了。”
他果然说到做到,闪电般撤下架住白牙的赤狐,飞身退到鼬的身后,依着八卦位挥出八剑,木叶堡的门楣上方传来一声清越的低吟,片刻之后,那阻人的奇异神力便消失了。
竟然一点都没有变?!有些不敢相信般怔忪了片刻,漩涡鸣人忍不住笑了。出了这么多叛徒还敢保留原来的入门之法,是该佩服那几个老东西的自信,还是该感谢他们的愚蠢。
正待闪身入门,突然出现的一股寒气,令他僵在当场。
一个比雪山上的冰窟还要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呵呵~好俊的八卦解……这么多年过去了,木叶堡果然还是那么喜欢故弄玄虚,真是令人怀念!”
这样沙哑阴滲的声音,是那人没错。
漩涡鸣人慢慢转过身,出现在面前的果然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大蛇丸。
“好久不见了,大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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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伯~呵……真是令人怀念的称呼~既然肯这么叫我,这么说,鸣人~你终于想通了?”
“不错!我终于想通了。”他微笑着拔出了赤狐:“我果然还是不能原谅你。”
“哦?”大蛇丸面色稍有不豫,“那么,让我看看,自来也教出来的弟子到底有何本事,竟敢如此不识抬举地向我大蛇丸挑战吧。”
听到恩师的名字,漩涡鸣人面色一变,随后绽开更灿烂的笑颜,“荣幸之致!”转身冲着蝎和绝笑道:“看来要麻烦两位前行一步了,我和鼬,稍后再来。”
蝎和绝一直静静站在远处,看着对峙的众人。此刻闻得鸣人此言,蝎照例面不改色,不置可否。绝竟有些急了,闪身冲到漩涡鸣人面前,一改先前木讷,语重心长地道:“鸣人,这条蛇以前和我有些过结,还是交给我吧。”
“过结~”漩涡鸣人挑了挑眉,恐怕是害怕我一旦被大蛇丸拖住,会影响你的大计吧……这个绝,果然是深藏不露……略微沉吟片刻,他点了点头,略带歉意地向大蛇丸道:“真是抱歉,小侄今天有要事在身,看来,只有改日再受大师伯的指教了。”给蝎使了个眼色,示意一起先入木叶,然而蝎的眼神竟突然变了。
不消片刻,他也已经明白,为何蝎忽然如临大敌。
蝎展开他身后的龙骨,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疾摆,一片叮叮咚咚声响过,数十只飞镖跌落在地,镖尖上闪着诡异的蓝紫色,有剧毒。
未及喘上一口气,一阵疾风袭来,他阻挡不及,只能摆龙骨相迎,然正是一招已毕,下招未出,力不能继的时候,对方的内力又超出他的预料,交锋之后,高下立现,那阵蕴涵内劲的风是停了,而蝎却也不由得被后退了一步。
风住之后,面前现出两个人影。
赫然正是神风帮现任帮主手鞠和护法长老堪九郎。
原帮主我爱罗的姐姐和哥哥。
我爱罗……想到这名字的瞬间,漩涡鸣人的心口不由得传来一阵绞痛,那个与自己命运相连的少年,果然用死亡让自己将他永铭在心了……
堪九郎向来冷静自持,此刻眼见当日掳走胞弟的贼子就在面前,一手暗器早已出手,那还有半点冷静可言。
手鞠一向是副江湖大姐的脾气,飒爽大方,唯有心爱的胞弟与心上人所在的木叶堡是谁都碰不得的,此情此景,唯有一铁扇击出,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两人一心只盯住蝎,一击不中之后,复又联手再上,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鸣人。
虽说蝎是世间少有的人偶师,但同出身自神风帮的堪九郎对人偶亦有很深造诣,数年前两人交手后,堪九郎的技艺更是突飞猛进,如今再度相逢,一招一式,竟有专门克制之意,更何况,与他联手的手鞠,一把铁扇可功可守,兼之内力精纯,不容小觑。
片刻间,蝎已和那两人战在一处,以漩涡鸣人现时的武功修为,已可料定百招之内蝎必落败,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帮手,空中忽然涌上细微的异样。
数声巨响传来,伴着熟悉的火药味,是迪达拉。漩涡鸣人心下一定,唇边泛起冷笑,今天真是热闹,能来的人都来了……如此,蝎当不败,而那个人的身边亦只剩四人。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悄然挨近木叶堡的大门,没有想到,要进所谓天下第一堡的大门,还真不容易。
那边厢佐助在和鼬对峙,绝顶替自己阻住了大蛇丸,蝎与迪拉达迎战堪九郎与手鞠,三丈外的密林里,亦开始隐隐有人影闪动,想必身为头面人物的诸人,亦带来不少人马。
很好。
只要主子们在门外酣战,奴才们必然不会攻入木叶来,他正好有时间完成那些该做的事。
开了八卦解后,被拖上了一些时候,万幸在它被重新封好之前,他可以脱身了。
门内渐渐传来轻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他暗道声不好,急忙运功,轻轻施展“迷踪八步”,闪身入了门,飞身上了堡内一株参天古木,躲入浓密的枝叶内,伏住身子,一动不动。
那个脚步声,他是识得的。
只有极度精纯的内力,才能令人骨骼渐轻,步履轻盈。但要想无论怎么走脚步声都轻不可闻,便只有顶级的太极迷踪步才能做到。
在木叶堡,乃至整个江湖,能做到这点的,亦只有一个人——日向宁次,日向世家史上最年轻的副家主。
算起来,日向宁次还是他的师兄。
在木叶堡的时候,这位冷静温柔的师兄还帮了他好几次忙。
但此时此刻,漩涡鸣人最不想见的人,恐怕就是他。
日向世家的可怕,不仅仅在于太极迷踪步,还在于明鉴秋毫的八卦追踪术。
特别是这追踪术经由日向宁次运用出来的时候。
无论你躲在哪里,甚至没有曝露出一丝气息,都避不过日向宁次的眼睛。
片刻间,漩涡鸣人心下百转千回,那个白衣的人影却愈来愈近。
他屏住呼吸小心看去,那人依旧白衣若雪,乌发如墨。幼时便已清秀逼人的少年,此时更加挺拔俊美,风姿伟仪,令人不敢直视。
只有他一人,竟只有他一人。
无论日向世家年轻的副家主如何武功盖世,孤身一人出堡应付两名昔日在木叶位居上位的高手,还是过于勉强了罢。
更何况还有“晓”和音忍山庄的人。
无疑是出来送死的。
看来那帮老东西还是一直在慢慢扼杀着堡内年青一代的力量,是怕他们强大后自己控制不了罢?
果然还是那么卑鄙。
一思及此,漩涡鸣人蓦然红了眼,真想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冲下去拦住他的脚步。
然而最后他还是静静伏在树上。
因为日向宁次忽然停了下来。
就在漩涡鸣人栖身的古木下。
思及此次回来的目的,他忍不住悄悄握紧了赤狐的剑柄。
然那个人并未看向古木。
他在看着树下。
那儿,浮软的土上,有只幼鸟在挣扎。
大约是被方才手鞠的那一阵铁扇风吹落下巢的。
轻轻叹了口气,日向世家年轻的副家主,俯身捧起了那只幼鸟:“真是可怜,待我送你回家吧,下次,不要再这么离开家了。”
不要再这么离开家了。
漩涡鸣人心中突然一痛,凝视着那人轻盈地飞身上来,将那只幼鸟送回紧靠自己的巢,四目交接时,那白玉的眸中,盈满淡淡的喜悦与哀伤,冰凉的唇贴上他的,是足以融化一切的温暖。他一时间便呆了,直到那人复又翩然飘落,继续前行,跨出了木叶堡的大门之后,他才如梦方醒,捏紧手中的白色信笺,飞身向堡内掠去。
心却久久无法恢复宁静。
宁次,但愿你不要死,至少这次不要。那么浓重的深情,我已再也无法承受,请你,不要在这样的一吻之后,便与我永诀。
至少,先等我将这情谊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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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阁。
地下十一层,左三右四,前八后五,上二下六,右侧第七间。
那里便是堡主纲手现在住的地方。
毁掉日向宁次留下的纸笺,漩涡鸣人小心避开明哨暗岗,闯入守备森严的火影阁。
木叶堡存在了太久,到处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很多曾经不可或缺的东西,开始成为扼杀希望的锈迹斑斑的刀,迟钝而不自知。
比如那几位位居上位的长老。
他知道自己是个危险人物,很早便知道了。
上古神兵,所向无敌,皆因宿有魔物。
百年一现世,争斗至死方休。
时至今日,九余其二。
赤狐,长三尺三寸,宽三寸三分,色红,宿九尾妖狐,性淫,妖媚,传为最魅惑之剑。
草稚,长三尺正,宽三寸六分,色墨,宿八岐大蛇,狡,阴狠,为最阴毒之剑,九尾妖狐之宿敌。
漩涡鸣人所持的,即为赤狐。
还未出生便引动上古神兵赤狐现世,甫一出世便令骚动的赤狐平歇,这是大凶的人剑合一之象。
上古的神器,怎甘屈居人下,天长日久,神兵选中之人必遭魔性入侵,堕入魔道,化为嗜血魔物,届时,必将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素未谋面的母亲敌不过赤狐的凶气,诞下他便撒手人寰。
身为堡主的父亲不忍按规将他处死,兼知日后暗剑“草稚”将会现世,恐无以抵挡,遂以对亡妻稚子无上深情,尽洒己之鲜血,血祭赤狐,将其封印。舍尽一生英名,满腔热血,唯望人间真情,赤子纯心感化寄宿于剑中的魔物,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中。
其情可嘉。
只是,在木叶堡的几位长老看来,这样一位年青有为,武艺高强的堡主,竟如此陨殁,实在可惜。
所谓为了亡妻稚子,天下苍生的牺牲,着实愚不可及。
若不是恩师自来也在他乡传来急报,道“草稚”将要现世,需用“赤狐”抵制,宿着九尾妖狐的赤狐剑选中的漩涡鸣人,恐怕早已死了十次。
留下他,只是因为还有用处。
逐他出师门,也只是因为,草稚还未出,他的“命”花红莲已现了近半。
顽固保守,无情无义,贪生怕死,未见长者一丝睿智,只余一生陋习,这样的人,却拥有着木叶堡赋予的至高无上的权利。
重压之下,曾经疼他至深的新任堡主纲手也无计可施,逐他出师门那天,他见到她眼中深深的痛楚和无力。
他曾经为此而感动过,但不久就在流亡的路上见到她亲笔签署的追杀令。
“昔有逆徒漩涡鸣人,顽劣不受教化,弑恩师,伤同门,江湖义士,人人得而诛之!
木叶堡纲手字”
好个“人人得而诛之”!彼时他正在一家小店饮茶,看完那追杀令,忍不住将才入口的茶水尽数喷出。轻松地摆脱围上来的“江湖义士”们,他狂笑着离去。
心却被那再熟悉不过的笔迹刺得生痛。
原来这世上,早已无什么真心。
那个眼中满是疼惜的婆婆,竟然也能转身之后便下杀手,那堡中所谓师兄弟们的不闻不问,是不是已经算是念着昔日情份了?
或者他这危险人物,本来就不祥,要不然好不容易收容了他的我爱罗,为什么竟就那样遭了“晓”的毒手。
因着特别的身世而倍受磨难的幼年,他本不轻易深信别人。
然一旦付出了信任,被背叛后的反应便来的愈加激烈。
背叛,对他来讲,是不可原谅之罪。
对那个人是这样,对纲手,自然也不能例外。
左三右四,前八后五,上二下六,右侧第七间——到了。
他握紧手中的剑,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那扇紧闭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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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椿长老,无论你来多少遍都是一样,解开封印之法,只有历代堡主才有资格知道。”
低沉而嘶哑,但他还是听出来了,那是纲手的声音。
“哼哼~”有人在低声冷笑,如同夜枭低鸣,令人毛骨悚然。这声音他也认识,是那日逐他出师门之际,一直怨毒地看着他的老婆婆,木叶堡的护法长老,椿。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今天来,是来提前告诉你一个消息……”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他有些不耐烦,正待冲进去一探究竟,忽闻一声闷哼,是纲手。
他心下一惊,再也按捺不住,挥剑劈碎那扇门,冲了进去。
眼前的场景令他目瞪口呆。
一只匕首刺入了纲手的胸膛,身为医者的她却并未反抗也未自救,而是拼劲全力捉住了椿的脉门。
惨淡的灯光下,两个女人的眼中满是怨毒与仇恨,然谁都没有松手,都再更进一步地置对方于死地。
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两个女人的战役最终以纲手的胜利而告终,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之后,纲手方才注意到破门而入的鸣人。
本来已经开始涣散的目光竟慢慢凝聚,眼中渐渐盈满了惊喜,欲唤他的名字,一张口却喷出一滩黑血。
在那一刻,情感战胜了理智,他想都没想,冲上前扶住了纲手摇晃的身体。
脱口而出的竟还是昔日的称呼:
“纲手婆婆,你怎么样?”
纲手的眼中是完满的喜悦。
“你肯这么叫我——是肯原谅我了么?鸣人。”
望着那张熟悉的脸,那双期待的眼睛,他终是不忍拂了她的意。双指疾点,封了她几处大穴,然黑色的血仍固执地从她胸前渗落,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微蹙的眉尖被一只温暖的手抚平。
低下头,正见那人美丽的眼。
“没有用的,鸣人……这毒无解……婆婆很高兴,你能原谅我……时间不多,我传你解开封印之法……”
拒绝的话还是说不出口。
他默然。
顺从地听她将那惊天的秘密缓缓到来,耐心地听着她最后的忏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的一生不曾亏欠过人?
看着纲手在自己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以为他能平静地接受,然胸口传来的已然熟悉的灼痛,令他无法自欺。
血红的莲花,绽开了它的第七叶。
撕心裂肺的疼痛中,脑海中传来久违了的魔音:
“小子,你果然是多情之人。”
10 最新更新:05…07 14:23:22
头痛欲裂。
然心痛更加难以忍受,宛若忽然堕入地狱,无人拯救。
如此的生不如死,在那一瞬间,他无暇顾及任何事。
所以,直到一把匕首抵上他的脖颈以前,他都没有觉察到房中多了个人。
刚刚挺过第二波疼痛,内息正紊乱不堪。
所以他顺从地没有动,竭力维持着清醒。
含苞的血莲绽放之后,九尾妖狐逐渐控制他的心志。
想要不被它吞噬,只有拥有更坚强的心。
惊慌,恐惧,都会动摇心志。
情更是大忌。
他该庆幸,来的并不是那个人。
虽然感觉很像。
来人无声无息,连內息也控制地极好。
安静,但危险。
这感觉,是他,不会错。
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明白,拥有这特质者,是友牢靠,是敌棘手。
因为曾经并肩作战过,所以漩涡鸣人比谁都明白,此时此刻遇到这个人,意味着什么。
略微稳了稳心神,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对任何被制住要害的人来讲,这本是极明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