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帝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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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帝的羔羊-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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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烨你在面对保成的时候要改变你的态度别让保成感到被威胁,至于保成,答应阿库妈妈,别让你的戒备影响你的判断力,试着去看清。若人一生都没有一个可以交付性命去信任的人,那太悲哀了,阿库妈妈不希望保成过的这般悲哀。若保成和玄烨你们人生之中只有一个可以性命相托的人,那哀家希望是对方而不是其他人。保成、玄烨,你们是哀家最亲近的两人,无论如何都不要伤害、算计彼此。你们都答应哀家会好好去考虑哀家的话,就当是满足一个临死之人的遗愿,答应我。”
  气力终将消耗,说到最后,孝庄几乎是喘着说完的,她拒绝了所有人让她躺下休息的请求,而是握着两人的手固执的望着两人,直等两人都点了头,才笑着任由奴婢们扶着她躺下。
  “答应就好答应就好……,玄烨、保成,哀家今日有些乏了,你们先下去吧。”
  低低的声音甚至让人听不清晰了,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老人的最后一丝气息也随之消失,带着一丝欣慰而满足的笑容,孝庄宾天了。
  *
  太皇太后宾天这可是大事,朝政暂时停下,朝廷上下全部穿上素衣服丧,皇帝更是悲恸,连日来守在灵柩前粒米未进,身体虚弱的让下面的人都快急坏了。这龙体安康兹事体大可马虎不得啊,只是皇上此时正处在失亲的伤痛之中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可怎么办?唯一能够想到的也只有请太子出面了,毕竟其他阿哥都一一试过,没人能够让皇帝哪怕喝个一口汤水下去。
  只是当官员们把目光放在太子身上时才发现这哪是他们的救命稻草啊,分明就是皇帝的翻版嘛,那脸色,惨白的就跟风一吹就倒似得,一看就知道许久没有休息进食了。这下可好,大的还没想到办法呢小的也一起出问题了,不愧是一脉相承,这下可怎么办哟。
  “梁公公,您看这……”着实没有办法了,官员们也只敢和康熙身边的近侍梁九功一起急了,这样下去皇上和太子的身体可是吃不消的。
  梁九功也是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虑不已,只是无论多急他也无能为力啊,毕竟连阿哥们的哀求皇上都听不进去了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太监?不过,天天随侍在康熙的身边,梁九功对康熙的了解还是要比大臣们深一点的,自然也就知道自家主子对太子的事情的重视了。
  “奴才倒是想到个主意,只是也不知道是否行得通。”
  “梁公公,到了这种时候还哪里管的了这些啊,有什么办法试试吧,若出了事大家一起承担。”
  “有大人这句话奴才也就放心了,还请各位大人稍等,奴才这就进去。”说着,梁九功就进了灵堂,徐徐缓缓走到康熙面前,跪地叩首,“皇上,奴才听说太子几日来未曾喝过一口汤咽过一粒米,整日只是坐在那里望着这边不言不语,奴才担心再这样下去太子会撑不下去。”


☆、第 92 章

  “你说什么?!”一直没什么太大情绪的康熙猛的回头瞪着梁九功;尽管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但那目光依旧尖锐的让梁九功出了一身虚汗;“底下的人是怎么伺候的?怎么能让保成这般任性?!”
  太子还不是跟皇上您学的么?
  当然;这句话梁九功也只敢在肚子里面暗暗嘀咕一下就算的,明面上;他也只是让自己更加贴近了地面;也顾不得十二月寒霜天的冰冷继续开口上禀:“回皇上;伺候太子的人试过很多方法;只是无奈太子恍若未闻依旧不吃不喝的,奴才还听说太子昨日还曾短暂的昏迷过;还不准奴才去召唤太医,皇上您看这……”
  “胡闹!真是胡闹!!”一身素缟的康熙站了起来;连日来的饥饿和僵硬让他昏眩了一下;脚步虚浮差点颠倒,幸亏梁九功眼疾手快扶住了。“皇上您没事吧?要不奴才宣太医……”
  还不等梁九功说完,康熙就严词厉色的打断了他的话,“宣什么太医?朕能有什么事?朕没事,有事的是保成!走,去毓庆宫,朕倒要看看他还能怎样折腾自己!”
  望着前一刻还斥责太子不宣太医的皇上果断的拒绝自己宣召太医的请示,梁九功只能扶着自家主子默默地低头:好吧,身为奴才他还是乖乖闭嘴吧。
  众位守在灵堂门外的大臣看见梁九功扶着康熙出来,一个个激动的就想高呼万岁,被梁九功及时打了眼色阻止,示意他们赶紧的让路,要不然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倒霉的缺了哪里少了哪里,要知道盛怒之中的皇上的胡须可不是谁都敢摸的,也就太子殿下敢直捋虎须了。
  众臣识趣的默默让道,等康熙走远了才面面相觑满头雾水起来:虽然梁公公终于把皇上劝了出来让他们很欣慰,可是能不能来个人告诉他们皇上这怒气冲冲的究竟为哪般?
  “这……要不我们跟上去?”大臣之一表示他们就这样杵在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高大人言之有理,身为臣子我们自该紧随皇上脚步的。”大臣之二表示他其实有点儿好奇皇上的目的地的,也有点儿好奇皇上怒气的目标。
  “那,大人们请。”大臣之三表示好奇心并不是个别现象。
  “请。”
  于是你一句请我一句请的,大臣们包括几位阿哥都追了过去,直到走了一半推测出康熙的目的地后才恍然大悟起来:看样子皇上这是找太子去了,只是为何这般愤怒?
  等他们靠近毓庆宫,皇上那愤怒的斥责声就给出了他们答案,也因为那股子j□j裸的愤怒,众位大臣决定就此留步,他们可不想去当太子的替罪羊被皇上迁怒,吃罪不起。
  “不吃不喝?爱新觉罗·胤礽,你长能耐了啊。”
  最后那个上扬的音调可以窥见皇上怒气深度万一,也很好的让众位大臣觉得这十二天的天气愈发的刺骨了起来,而让他们忍不住颤抖的是太子殿下那讽刺意味十足的回话。
  “这还不是跟您学的吗,皇阿玛?”
  啊哟喂,太子殿下啊,您难道还不知道皇上最近的心情不怎样吗竟然还敢这样说话,真不怕皇上活生生剐了您吗?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皇上那突然低下去的怒气,就连语调也平静了起来。
  “你……”一声叹息声起,“保成,你又何必如此?”
  “皇阿玛,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是啊是啊,都是朕的误会,来,随朕去让太医瞧瞧,别把自己折腾坏了。”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
  “朕知道、知道,别说话了,安静坐下让太医诊断,朕听说你前日还晕了过去。”
  “……”被强硬按在椅子上任由太医诊脉的胤礽默默地望着脸上浮现淡淡喜悦的康熙觉得,这男人绝对是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不吃不喝只是因为第一次失去亲人一时难以适应而已,绝对不是以身犯险逼这男人出灵堂什么的,他还没那么伟大。
  康熙可不这么觉得,他只觉得原来不管以前少年看着如何排斥如何冷淡最终心底还是有着他的,会为了让他恢复心情而陪着他不吃不喝逼着他走出悲伤,纵使身体已经虚弱的摇摇晃晃也依旧坚持,这份心,在众多儿子之中也唯有这少年有,也不枉费他对这少年独有的疼爱了。
  待太医诊断得出只是身体疲乏虚弱只需静养就可恢复的结论后,康熙挥退了所有人让他们去准备膳食,内室顿时空荡荡的安静了下来。轻轻的叹息声在空气之中晕染开来,康熙忍不住伸手拥住了椅子上的少年,纵使隔着厚厚的衣衫,他依旧觉得这份温度是他最喜欢的也是和他最契合的。
  “保成,从小朕就失去了皇阿玛和皇额娘,是皇玛麽抚养我长大的,一步步走到今日,若没有皇玛麽朕不知道会变成怎样。朕不管外人如何看她,朕只知道她对朕恩大于天,在这个处处危机的紫禁城内,她给了朕站住墙角的前提,保成,你明白吗?”
  本想挣扎的胤礽动了动发现除了被抱的更紧之外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儿挣脱的可能性,索性安安静静的呆着不动了,在康熙问他之后,也没有出声。
  康熙也没想过要人回答,他现在需要的只是个听众,但因为他是康熙,所以他不可能对随随便便一个人倾诉,唯独见了这少年之后,他才有了说出来的欲·望,将那些本该永不见天日的话都一股脑的说出来的欲·望。
  一个安静的说一个安静的听,直到奴才们进来禀告膳食已经备好时还看见两人拥抱的姿态,片刻后,康熙才松开了手,把胤礽拉到餐桌面前,“吃,和朕一起。”
  因为康熙的闯入,胤礽的惆怅啊伤感啊不适应啊通通被打散了,现在看见食物倒是觉得出饿了,所以也没拒绝乖乖开吃了起来。见此,康熙浅笑着,也随着胤礽一起用膳,这个消息让在外面候着的人齐齐松了口气,也在此时终于明白了他们太子殿下的苦心——真是孝意拳拳感天动地啊,难怪皇上如此看重太子了。
  “众位请先回吧。”梁九功其实也大大松了口气,说实话之前他还对这事成不成没什么底,没想到这么皇上会这么容易就妥协,不愧是太子。
  “那我们先告退了,皇上和太子这边就有劳梁公公了。”既然皇上肯吃喝了他们杵在这里也没用,还不如各回各家洗洗睡了,后面可还有的忙的。
  笑着应下,梁九功见众人两两三三陆陆续续离开也就转身回房继续伺候康熙他们了。片刻,毓庆宫前聚着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位阿哥还留着,年龄大些的面色复杂,年龄小些的看着大的满脸懵懂。
  第一个离开的是胤禔,面无表情的转身,那双眸子平静的瞧不出任何色彩。他挥手阻止了想要为他添衣的奴才,一路上就连脚步都安静的过份,待回到处所,他的额娘惠嫔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回来了?怎么样,皇上好些了吗?”
  “皇阿玛开始用膳了。”
  闻言,惠妃心神一松,只是在发现胤禔的脸色后又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
  才这么说着,就有奴才进来给惠妃禀告了事情的经过,这让惠妃的脸色顿时下降了不止一个层次,那张姣好的面庞也因为愤怒而扭曲了色彩,“这个胤礽,还真是有心啊,竟然在这个时候都不忘讨好皇上!也亏得……”
  后面的话胤禔没有再去听了,他垂着眸,藏在阴影之中的脸色晦涩不明:讨好?若真的只是讨好就好了……
  后面的日子开始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朝政依旧还没恢复,皇上处于重孝期,政事一概直接由专人送往乾清宫待阅,直到二十七天后,朝政恢复,所有的事情也都步入了正常轨道,除了胤礽。
  胤礽最近很苦恼,本就因为孝庄的死而有些阴郁的情绪现在演变成了烦躁,他就不懂了,怎么他好说歹说的康熙就认定了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呢?还自说自话的每天跑来和他谈心忆往昔,听的他一个头两个大,有些事情可不是他应该听的有木有!还有——为什么这段内容他从没见过?之前谁把它剪辑掉了吗混蛋!!
  这还不是最让他抓狂的,更让他胃疼的是康熙这段日子几乎把所有事情都搬到了毓庆宫来处理,用膳、批阅奏折、午憩,包括安、寝!还美其名曰担心他想多了又忧伤过度来陪他的,到底是谁陪谁啊!本来他的学习就是一对一的高度紧绷方式,现在再加上一个康熙,这日子让他怎么过?
  “主子,你就别烦恼了,奴才看皇上对主子很好,肯定不会和主子计较什么的。”以为自个儿主子是在担心冒犯龙颜的小安子开口安慰自家主子:在他看来,这些都是皇上对主子重视的体现,是殊荣,主子该高兴才对啊。
  高兴的起来才怪。
  本来他每次面对康熙这个掌握他生杀大权的人时总是不自觉的处于戒备状态,自家兄弟又都是视自己为头号敌人的关系,也只有回到毓庆宫他才能放松一下,现在可好,连最后的放松地点都被敌人侵占了,哭都来不及了还高兴?
  “行了行了,别说了,小安子,你先下去让本宫静一静。”


☆、第 93 章

  还不等小安子告退呢;就听见外面一声皇上驾到,顿时;胤礽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该死的怎么又来了;还给不给他安静的空间了?
  重重叹了口气,整了整脸上的表情,胤礽在康熙进来后第一时间跪地请安;速度的让康熙再次露出了无奈的神情;这孩子怎么就不肯稍微顺从一下他呢,都说看在毓庆宫和乾清宫这种地方不需要这般拘礼了。
  “保成。”上前把人拉起,康熙也不管胤礽愿不愿直接把人往椅子上按;“皇玛麽说的话都忘记了?”
  张了张口;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是顺从的坐了下来;他可以无视康熙的承诺却不可能无视一个死去的亲人的遗言;只是……信任吗?去信任这个男人?或许,他只能让阿库妈妈失望了,纵使他会完全去信任一个人,这个人也绝不可能是这个男人,这个最终会彻底粉碎他人生的男人。
  “还是不敢吗?”康熙这种人又怎么会看不懂胤礽的想法,他只是不明白究竟为何这人会对他如此戒备,从小到大,他对这人从未做过什么伤害过他的事情吧?可是为何这人就是不敢踏出半步呢?“保成,告诉朕,你究竟在胆怯什么?”
  胆怯什么?胤礽因为这个问题而皱起了眉头,他在胆怯什么?不就是死亡吗?他怕死,很怕很怕,比之一般人更加惧怕,正因为死过才知道死亡的可怕,尤其是当他的回忆不会随着他的死亡而消逝的时候更加的可怕了。生命重来,而记忆却在堆叠,这使得他生命之中时间和记忆的比例严重的失调了,这种失调压得他有时候都难以喘息,他急需要一个发泄口,但在这个紫禁城里却是找不到的。
  在这里,一言一行都必须小心再小心,哪怕只是一个想法,他都必须谨慎斟酌严格克制。正如他对康熙说的,一步错满盘皆输,他并不期待夺位战争之中的胜利,但他是太子,纵使最后成为前任太子那也会是现任心目中最大的刺,所以从一开始起他就已经在局中了,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康熙,册立太子一事逼得他只剩下两种选择,一为死一为帝,都不是他想要的,这使得他陷入了困局,这感情实在谈不上好,这样他还怎么敢去信任康熙?
  “皇阿玛,您究竟从哪里来的信心敢在儿臣年幼就册立太子?别和儿臣说那套自小聪慧这种话,儿臣想要一个真实理由。”顿了顿,胤礽脑子里不期然的浮现了那时他的戏友脸上的黯淡,抿了抿唇,他皱起了眉,“是因为皇额娘?还是儿臣那位早逝的胞兄?”应该是二者皆有吧,后者比重更大一些。因为他觉得,放在康熙身上,夫妻伉俪情深这种情感比起父子亲情来的更加难以想象。
  “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下轮到康熙皱眉了,当初册立太子虽然的确有一些私人情绪在内但依旧考虑各种因素的,再加上这人的确很早慧事事也很得他心,想着自小培养继承人也是不错的,每次他看着这少年时脑子里出现的也绝对不是其他任何人。可没想到这人一直以来竟然会这么想,谁给这人这种错误认知的?
  “大概是因为册立太子的日子太巧了吧。”没什么意义的勾唇笑了笑,胤礽也没有任何的隐瞒,他甚至很期待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为了戏友那一份耿耿于怀。
  巧?康熙转念就恍然了,随之失笑,望着面无表情的少年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少年光洁的额头,“你啊,你说你怎么小心思那么多呢?那日子又不是朕挑的,又怎么可能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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