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糊糊的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他想,他今天也喝的有些醉了……
*
鸟鸣短促而清脆的在窗外叽叽喳喳个不停,这在平时还算悦耳的声音此刻显得异常的刺耳,让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人忍不住不适的皱了皱眉后,细密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颤了几下,随后睁开了眼,水雾弥散,略显呆滞而朦胧的眼落在有心人的眼里滋生出一股莫名的骚痒,让他忍不住倾身帮着那略微干涩的唇滋润一下。
“唔……”还没完全清醒的脑子有些懵,宋远桥睁着眼傻呆呆的眨啊眨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唇上温热的接触让他本就还不灵光的脑子更转不过弯来。“阳顶天?”
平常温润的声线因为染上了睡意而带着几分鼻音,使得那叫唤听上去就像是撒娇,糯而弱,软软的宛若邀请。此时、此地、此情,阳顶天觉得如果他还控制得住自己的冲动的话他就索性废了自己得了。
“啊——”
身体被侵入的不适让宋远桥猛的睁大了眼,脑子中的迷雾也一夕顿散,正常的智商系数回归,让他可以迅速的判断出此时的状况。
“阳、阳顶天?!”这一次的疑惑在结尾打上了好几个上扬的颤音,由此可见宋远桥此刻的心情究竟有多么震惊,或者说是惊骇。他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完全理解不能,为什么就睡了一觉,世界就不像是他呆的那个了?
“醒了?”沙哑到不成样子的嗓音有些喘,阳顶天俯视着身下之人,笑意染上了眉梢眼角,带着餍足之后的快乐,动作也猛的加快。
“啊、唔!”因为阳顶天的动作而失声叫了出来,半途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就跟似得让他羞愧,连忙咬住了下唇阻止不受控制的呻·吟继续溢出口腔,只是这根本止不住体内那东西带给他的感觉,他甚至可以清晰的记得那进进出出的次数。
☆、第 75 章
轻吻落在了宋远桥紧咬的唇上;让那本就红润的唇湿润了起来,引入眼底勾起了深深的诱惑;凝视着,阳顶天喘息着低低呢喃,带着一股浅浅的诱惑:“别咬着;喊出来,嗯?”
喊毛喊啊混蛋!宋远桥恨恨的瞪着阳顶天只想让这人把这莫名其妙的一切都停掉,可是他不敢张嘴,因为他发现这种事情带给他的感觉比之他想象之中的要强烈太多了,只要张嘴;那甜腻的不成样子的呻·吟就会出口;让他自己听了都脸红。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他没做过的原因吗?明明他从没想要过和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情的;可快·感还是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他甚至还在渴望更多更激烈的交欢。这肯定只是错觉,肯定!
半羞恼半沉醉的熬着这场j□j,直等到阳顶天和他自己的欲·望一起发泄了出来,宋远桥才敢松开下唇放任自己喘息,等一切平静下来,宋远桥才瞪着那个笑的更什么似得男人,恨恨开口质问。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直接拔剑相向一来是因为此刻的他根本没那体力,浑身酸软的估计连下床站直都很困难;二来,则是太奇怪了,他对此事半点印象都没有,这不应该。
“嗯?”鼻间的疑问音节性感到一塌糊涂,想了那么久终于吃到口中的阳顶天此时的心情无限美好,“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他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才会努力让自己保持最大的冷静,而不是学个泼妇一般竭斯底里。
“昨晚,你对我酒后乱性的事情。”
“……=口=”阳顶天你说的是人话吗是吗?为什么拆开来每个字我都认识可合在一起我就完全不能理解了呢?什么叫做自己对他酒后乱性?他酒后乱性会乱到下面的位置来?这绝对是对他男性自尊最大的侮辱!!
许是看出了宋远桥最抓狂的地方,阳顶天低低的笑了出来,胸腔的震动由着两人紧贴的地方传染,让宋远桥生出几分莫名的感觉,说不上舒服和难受,就是很奇怪。
“你本来是想对我乱性的,只不过被我反压制了。”
“胡说八道!就算我酒后乱性也不可能对你乱。”这人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半点像女人的地方,他就算醉意朦胧也不可能把这人当女人乱掉。
“不对我你还想对谁?”阳顶天倒是没因此而动怒,反正不管这人想对谁乱性都只能是妄想了,他注重的一向都只是结局。“你的身边可只有我在。”
……所以他是饥不择食了是吗?可是他还是难以置信自己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只是……宋远桥拧起了眉头用力的、仔细的、努力的回忆,哪怕零星半点也行,可无论他多努力也不行,他昨晚的记忆空白一片,所以也不能判断这人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
“总之,在我确定你说的话之前我们分开住!”他就说住一个房间不好,瞧瞧,现在出事了吧,还一出就出这档子大事。
“你这是……”挑起的眉渐渐晕染开几分危险的低气压,阳顶天勾唇,压低的声线含着威胁的意味,“想逃避责任?”开玩笑,没煮饭之前他就没打算放这人跑掉,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还会给机会让这人溜掉吗?
“责、责任?”宋远桥傻眼,如果阳顶天是个女人那么他肯定负责,但现在的问题是阳顶天是个男人,自己还是被乱的那个,所以,他该负什么责?“我不记得了。”有时候这句话还真的是个万能的理由啊。
阳顶天一愣,随之乐了,不记得了?那敢情好!“我马上让你记起来。”
不好的预感让宋远桥浑身紧绷的就想跳下床去,只可惜不等他有所动作身体就被压制住了,抬眸,还未开口,他就再次不清不楚的被啃的骨头渣渣都不剩下。
窗外,天高气清风和日丽,是个适合晨运的好天气。
*
假山、流水、凉亭,亭中的男人一身白衣衬得他愈发温润儒雅,只是他此刻的动作就不怎么雅了。
“哎……”
双手支撑着下巴叹出了不知道第几百次的气,宋远桥筒子还是觉得这几日自己就跟身处云雾似得半点都没真实感。他至今都没理清楚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他更不明白为什么到最后会演变成他必须对阳顶天的清、白负责终身的结论!!
那日喝酒了他承认,喝的有点多他也承认,但酒后乱性?这点他还真不……能确定。宋远桥忍不住掩面,不是他不想撇清关系,而是他真的不能确定啊有木有!!一直以来他都醉酒的次数真的是一巴掌就能数清的,那几次醉了之后据说身边都没有人,所以他不确定在自己身边有人的时候醉了会不会乱,尤其是在他清心寡欲了那么多年之后。
但纵使他真的乱了,这是他的责任吗是吗是吗?阳顶天武功比他高那么多呢他怎么可能强乱成功?只要直接把他制了转身离开放任他一个人在房内自生自灭不就得了,只不过是醉酒又不是中药,缓过劲就过了,一切也依旧在原轨上。
可是阳顶天呢?他制是制住自己了,可他没离开而是把他给压了。这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阳顶天这都是清醒状态之下犯下的错,比之他这位醉了的人责任更大吧?可为什么到最后是他要负责呢?当然,他也没想过要阳顶天负责,他想要的是两人就当春梦一场,梦醒了无痕。
“哎……”
再次唉声叹气,宋远桥真的觉得自己越活越杯具了。本来在他得知自己是宋远桥的时候还想着只要把儿子教好让他别抢主角的女配那其他就万事大吉了,或许以后还会接任武当,生活乐悠悠。可谁想到他会在人生的旅途半道摔了一跤,还摔的鼻青脸肿的满脸血。
就在这时,有人禀告说王难姑来了,闻言,宋远桥的叹气声更重了。——在醉酒犯错之后再看见酒友,心情太微妙了。
其实王难姑这几天也不好受,那晚不小心真喝太多了,烂醉如泥的回到了自己住处后那是上吐下泻折腾了半宿,幸好有仆人伺候整理。等她好不容易睡下了,隔天醒来那叫一个头疼欲裂啊,疼的她差点就放□段去求自家夫君给她开服药喝喝。幸好最后她悬崖勒马保住了她的骄傲,硬生生的熬过去了,但这几日依旧被醉酒后遗症笼罩着,直至今日才稍微恢复了些许精神。
“宋公子气色不错。”王难姑这话可是发自真心的,她之所以撑着还很虚弱的身体过来就是得知这几日宋远桥也没出门才担心是不是和她一样因为醉酒留下的后遗症作祟,想着如果宋远桥身体不舒服的话她纵使不愿也要去把自家夫君叫来看看,但现在看来很明显人家恢复的要比她好太多了,脸色红润还白里透红看着多水嫩啊。
宋远桥有些惊讶的把王难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是怎么了?一脸被灭了满门的表情是干嘛用的?“你没事吧?”如果披头散发再裹一张白色床单出门的外都可以上演女鬼记了。
“没事。”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王难姑在石凳上坐下就歪歪斜斜的趴在了桌上,“下次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太伤元气了,喝到最后她连怎么找到自个儿院子的都不记得了。
闻言,宋远桥顿时一脸心有戚戚,“酒不是好东西,戒掉最好!”如果不喝醉也不会牵扯出这些糟心事。
“宋公子说的好,酒色误事,全部都要戒掉!”虽然还是很虚弱但王难姑用了最大的音量来表达她对宋远桥观点的拥护,然后,力气一用完又歪歪斜斜的往下倒去,却在半途目光一闪,跟吃了什么补药似得一个激灵就坐直了,目光炯炯灼灼发光的盯着宋远桥身上的某个地方。“宋公子,你是不是发生什么很好的事情了?”
“好事?”王难姑的话引起了宋远桥愈发幽幽的叹息,“好事倒是没,只有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糟糕的事情?”王难姑脸色变得很不好,本来她还以为教主得偿所愿了,难道……宋公子把对象搞错了?不会吧,这样教主还不气到想屠城?……不对啊,这个院子也只有教主才能近宋公子的身,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别人啊。“宋公子可以说说是什么糟糕的事情吗?”
什么事?又想起某些不怎么美好的画面,宋远桥的脸色染上了阴影,语气幽幽的听上去特阴森,在这炎炎白日竟生出了几许的冰寒之气:“就是想你很想死更想让别人死的事情。”
“……”宋公子你这话太概括了恕属下理解能力太差有听没有懂,能否说的更浅显直白一点?“那教主对这事怎么说?”
王难姑发誓她这话绝对是用很正经很严肃也很正常的语调说的,可宋远桥才听完她的话,脸就跟涂了锅底灰似得黑的滴墨,周遭的气息硬是让她在大太阳低下打了几个寒颤。
“阳、顶、天。”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间挤出来,宋远桥觉得牙齿痒想咬人了。那个无耻的男人把得寸进尺这个词诠释的太过于完美,在这几日一步一步把他的便宜全占光了,硬是让他们的关系从清清白白朝着暧昧进展。“王难姑,你……”突然间停下,宋远桥转头对着候在那里的仆人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后才重新看向了王难姑开口发问。
☆、第 76 章
“你们一直叫我夫人;是因为阳顶天真的对我有那种感情?”事到如今他还能怎样自欺欺人?如若阳顶天对他只有朋友之谊;不管他有没有酒后乱性最终都不会滚到一块儿去的;也就是说,之所以会发生关系正是因为阳顶天放任了事情的发展;换句话说;阳顶天对他有欲·望。
听完宋远桥的问题;王难姑唯一想做的就是大不敬的给宋远桥一个白眼来表达她的鄙视之意,看他屏退左右她还以为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要说呢竟然是这事,敢情他们说了那么久都是白说的?这人一句都没听进去过?
“宋公子;教主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教主身为一教之主,戒心本就很强,身边能靠近的又有几人?更别说还是明教之外的人了。纵使宋远桥曾经救过教主;但在教主让青牛救了宋青书后也就两清了,何必那么麻烦的想办法到武当把人抢来拴身边看着?而且还特意先去找张三丰表真心?不正是因为对宋远桥重视的体现么。
“明显?除了一开始那玩笑的一句话之外他还做了什么?”
这下子,王难姑连叹气都不想叹了,她只是为自家教主的目光拙计,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这样一个固执己见又爱自欺欺人的男人。“您回想一下,教主是不是喜欢靠近你亲近你?找到机会就会搂搂抱抱?”
有吗?经常被男人肢体接触的宋远桥筒子表示完全没察觉出异常来,而且,“那不是搂搂抱抱,只是正常的搀扶等动作。”
“搀扶?你见教主会这样搀扶谁?除了您之外您见过教主和谁靠那么近过?您可能不知道,教主从来不允许他人靠近他五尺之内,这是一个安全距离。”而这人,却永远被教主拉着在五尺之内,这一点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这还涉及到安全距离这等高深学问么?可问题是,他回想之中,他和阳顶天的相处模式真的很正常啊,不过……又想到了那几份诡异而突然的感情,宋远桥承认他在这方面执拗到愚蠢,或许潜意识早就所察觉了,但他一直自欺着,一厢情愿的死磕着不愿看清。
“你就不奇怪吗?我是男人,阳顶天也是。”
“奇怪啊。”怎么可能不奇怪?在她想来,教主夫人绝对会是个倾国倾城有知书达理温柔大方的绝顶女子,而不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丧妻有子的男人。“可还记得起初你我相识,我对您的态度吗?”
“说不上好。”他还奇怪来着,明明和王难姑之前没见过面也没有过交集,怎么就招那么大的仇恨值呢。
“宋公子您说的太含蓄了,那不是不好,那是相当恶劣。”那个时候她私底下的态度可恶劣了,虽然没有恶言恶语或者冷嘲热讽,但她相信她的举止和态度已经表达的够明显了。“那时候就是因为青牛跟我说了你和教主的事才这样的。不过后来,渐渐的我发现教主是真心喜欢您而并非您在搞什么小动作,才慢慢解开心结去正视这件事的。”
对此,宋远桥只有一个感想:“你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强悍了。”这种事情只要自己想想就能够接受,这不是强悍是什么?“我可没你们这样强悍。”
“可是您现在不想正视也必须正视了,不是吗?”笑的暧昧的用目光看向了宋远桥的脖颈处,那里,衣领没遮掩好的地方露出了半个红痕,经历过j□j的王难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了。
被王难姑的话惊的反射性就伸手捂住了那处,等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举止简直和偷情的少女没什么两样后,宋远桥的脸孔猛然间烧了起来,“闭嘴,我不想讨论这事!”
“别这样,宋公子,鱼水之欢本就是夫妻间的常态,不必遮遮掩掩的。”压低了声音笑的愈发暧昧起来,王难姑往前倾身靠的更近,两只眼满满都写着八卦二字,“来,跟我说说,教主厉害吗?看您这被滋润的足够的模样,该是很厉害吧。”
轰的一下子连颈部都烧了起来,宋远桥恨不得捂脸奔走:“王难姑你还是不是女人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不知道避讳,现代人都没那么开放好不好?
“我是不是女人这事只要青牛确定就好,就不劳您操心了。宋公子您啊,还是操心操心教主的事吧,要知道教主一向都不近女色,现在终于得到宋公子……”后面的话王难姑没有说,只是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其中意味不难明白了。
“我根本没同意和他在一起好不好!”虽然他发现对于床上之事他并不排斥,但那只不过是性而已,无关感情!嗯,肯定和感情无关……应该无关吧?他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