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高袁]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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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高袁]细水长流-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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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吃的!”
  韩枫无所谓,有的吃就不错了。
  两人走进小店,点了一堆羊肉和菜,高城对老板吼:“先上两件青岛!”
  韩枫没有异议,当兵的都能喝,这些年在那边喝的都是家酿的纯酒,俗称烧刀子的,啤酒不在话下,更何况,有些话,不喝酒根本说不出来。
  啤酒上来,韩枫用牙齿咬着过滤嘴,偏着头躲开香烟飘上来的烟雾,眯着眼睛拿起一瓶,用手一捻瓶盖,就开了,高城盯着他手里的瓶盖,心中一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看着韩枫想起袁朗了,这两个人有太多的习惯和动作都很相似,非常相似。
  “先走一个!”韩枫把半截烟扔在地上,用脚尖碾了一下,拿起啤酒瓶和高城的酒瓶碰了一下,都咚咚咚的灌下去。
  
        
第七章
  终于坐下,菜和肉都上来了,韩枫捡了一片生菜叶子塞进嘴里,咽进肚子里,抬头看着高城笑:“知道五年前为什么我忽然被调走吗?”
  高城摇头。
  韩枫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说:“因为我爹气疯了!”
  高城哑然,废话,如果不是气疯了,老头子怎么会把儿子扔到那么个地方,不闻不问,一扔五年。
  韩枫自顾自的拿起酒瓶,再次一口气灌进肚子里,又开了一瓶,喝了一口,忽然哂笑:“有些话,不喝酒说不出来啊!”说完又是一瓶,丢下空瓶又开一瓶。
  高城看他一瓶接一瓶,把啤酒当汽水儿,喝的不像话,急忙抓住他的手腕:“韩哥,这么喝可不行!”
  韩枫叹了口气,摇摇头:“我说了,要给你讲个故事,我看得出,你一定会感兴趣的!”韩枫终于松开酒瓶,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高城放到他碗里的羊肉,大口的塞进喉咙里,仿佛是想把什么东西堵住。
  高城喝了一口酒,在锅里下肉下菜,又给韩枫夹,韩枫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说:“你也吃,边吃边讲吧!”
  高城嗯了一声,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筷子肉,刚嚼两口,就听见韩枫说:“当年我被调走,是因为爱上一个男人!”
  “噗……咳咳……”虽然有心理准备,高城还是呛住了,不停的咳嗽。
  韩枫急忙把手里的餐巾纸给他,高城摆摆手,边咳边说:“咳咳……没事儿,咳咳……你说你说!”
  韩枫等他不咳嗽了,才接着说:“还记得那时我在哪个团吗?”
  高城摇头。
  韩枫笑:“是老虎团,最牛的攻坚团!我军校毕业,直接就分去老虎团做排长,意气风发啊,我手底下有个班长,我去的时候他就是班长了,算是老兵了,从小红牌的列兵一路做到班长的,他很努力,吃苦机灵,他在我手里做了一年班长,考军校走了,一走就是三年,事情就那么巧,我当连长的时候,他回来了,还在我手底下做排长!”韩枫眯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沉入回忆中:“他喜欢笑,我也喜欢看他笑,他笑起来非常……非常有魅力!那时老虎团赶上改编,部队新人来,老人走,他一直陪着我,后来……”韩枫的笑容转苦:“我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连蒙带骗的把他带上床的,那年特种大队来要人,他说什么都不去,我知道,他是想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想让他去那个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地方,我们悄悄的守护着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那份感情和相守,我以为……我以为我们能一直在一起!”韩枫大大的喝了一口酒,眼睛忽然有些红:“可是,没多久,连一年都不到,我们的事儿就被我爸发现了,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我爸心脏病都犯了,我怕了,真的怕了,我说我再也不见他了,我还记得,他站在我家院门外的一棵树下,脸色苍白的站了整整一天一夜,那是冬天啊,我却不敢下去看他,我眼睁睁的看着警卫员把我写的绝交信交到他手里,他看了就倒下了。”
  “后来……你就被调走了?”高城猜到了后来,韩枫调走了,袁朗去了A大队。
  韩枫摇头,笑的像要哭了:“不是被调走了,是我主动要调离的,我没脸见他,而这一切在我爸看来,是我为了摆脱他!我自私,我懦弱,我把一切都推给他,而他一声不吭的担下来,他不容易,他从列兵走到现在不容易,我不仅没有帮他,反而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他是不得已去的A大队,当时老虎团已经没有他容身之地了,他被迫离开老部队,去了特种部队。而我,虽然去了那么个很苦的地方,却也一路高升,可是我想回来,我不想一辈子呆在那个地方,所以,所以我决定结婚,不需要多爱,我只需要带着个女人回家,我爸就会把我调回来……”韩枫一口一口的喝酒:“事情就是那么巧,我去军区报道,遇上了去军区开会的他,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忘不了他,我,我欠他一个交代……”
  那天韩枫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他憋得太久了,这次好像洪水找到了闸门,轰泄而出,却冲塌了堤坝,韩枫最后哭的一塌糊涂:“他该打我,他该杀了我,五年了,我没有一天忘了他,却不敢和他联系,我是个懦夫啊!”
  高城那天喝的也不少,却几乎没怎么说话,直到韩枫抓着他的肩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是不是?”
  高城的心一下揪起来,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呢?
  韩枫赤红这眼睛看高城,看了好久,最后指着高城笑的眼泪直流:“懦夫啊,我们都是懦夫,爱他,想他,却都不敢承认,你和我一样,你和我一样,我告诉你,高城,如果不想承担就别招惹他,别再伤了他,我已经错了,我对不起他,哥这辈子没说过软话,可是就算哥求你了,千万别再伤他了!”
  韩枫喝多了一直直着脖子喊袁朗,一声一声的,撕心裂肺,听得高城的心都要滴出血了,他有些困惑,也有些慌乱,自己对袁朗的感情是不是已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恋人未满,而是实实在在的爱?恐怕是吧!可是自己也怕,自己是和韩枫一样的胆小鬼,谁也别说谁!
  韩枫一直喊袁朗,高城不敢送他回家,只好把他带到宾馆里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高城起床时,韩枫还睡得很沉,高城只好给他留了个纸条离开了。
  高城在营里住了一个星期,期间许三多打电话来,高城第一次主动问起袁朗的近况,得到的答案是,队长现在越来越妖孽了,下个月要去雪地生存训练了,训练量加倍,时间加倍。
  高城寻思了一下问:“下个月几号走?”
  许三多说不清楚,不过还是说:“队长说下个月有个好朋友结婚,他参加完婚宴就出发!”
  高城嗯了一声,他知道了,袁朗要参加的就是韩枫的婚礼,这让高城又担心又不忍又别扭,到底是多深的感情,即使他结婚了,你也要送他最后一程?
  韩枫的婚礼不算很隆重,但是请的人很多,酒店一楼大厅挨挨挤挤的摆了四十多桌,据说这还只是本地区的,老家那边要等回去了再办一次的。高城坐在一群大院子弟中间,这群人一大半都子承父业,在部队发展,另外有四分之一从商,另外还有从政的,还有干脆满世界瞎混的,高城边和他们聊天,边注意着门边,他知道今天袁朗会来。
  时间到了,台子上主持人满脸喜庆的主持婚礼,韩枫一直淡淡的笑着,身边的新娘一脸娇羞,小鸟依人,韩参谋长和韩夫人笑的脸上凭空多了几条褶子。可是袁朗还没来,高城想,莫非袁朗临时改主意了?
  典礼结束,新娘去后面换衣服,韩枫到他们这一桌吃了两口菜,大家都起哄逗弄,高城寻思袁朗恐怕是真的不来了。
  忽然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走进大厅,明明这个大厅穿军装的占了一大部分,可是这个人出现,却有不少人多看了两眼,他面容严肃,直直向着韩枫走过来,韩枫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个人,愣在原地。
  袁朗走到韩枫面前,忽然笑了,很妖孽的笑,他把手里的一个盒子递上去:“不好意思啊,连长,我有事耽误了!这是送给你和嫂子的新婚礼物!”接着又拿出另一个小小的盒子:“还有,这是你的东西,早该还给你了!”
  韩枫木然的接过两个盒子,袁朗认真的敬了一个军礼扭头就要走,韩枫却动作比大脑快了一步,一把拉住袁朗的手腕:“你……”
  袁朗回头看了韩枫手一眼,抬头看看四周,他看到韩参谋长沉着脸几乎打算冲过来了,袁朗淡淡的笑:“不是不给老领导面子,我们有任务,马上就要出发了,等我回来咱们再聚!”说着捏着韩枫的手用力,想把韩枫推开。可是韩枫的手却牢牢的抓着袁朗的手腕,一动不动。
  高城一看韩参谋长已经有走过来的意思了,急忙过去站在两人中间,一把抓住韩枫的手,笑着说:“韩哥啊,这任务耽误不得,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也不希望兄弟因为出任务迟到而被罚吧!”手上用劲儿,使劲捏捏韩枫的手。
  
        
第八章
  韩枫反应过来,慢慢的松了手,袁朗对高城点了一下头,转身走了。
  韩枫再次坐下来的时候,心里有些没着没落的,他拿起那个盒子看看,竟然是一对儿戒指,其中一枚的内环上刻着“HF”而另一枚,什么都没有。韩枫慢慢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副肩章,韩枫的手有些抖,这是他排长转连长时换下来的肩章,他没有上交,而是私自留下来作纪念的,后来送给了袁朗,也是他唯一送给袁朗的东西,他将这个还回来,说明他们从此以后真的再没有瓜葛了。韩枫的心忽然就抽疼的难以自持。
  高城也看到了里面的东西,给新人送戒指,很奇怪的礼物,不过他看得出,这些是韩枫和袁朗之间的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因为韩枫看到这副明显被人珍重收藏过的肩章后,脸色白的就像一边新娘刚换好的雪白婚纱。
  高城心不在焉的喝了几杯,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借着尿遁跑出来,直接就拨通了袁朗的电话,他想知道袁朗现在在哪儿,他想看看他。
  电话没有关机,却一直都没人接听,高城连着打了四五次,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听到对面有各类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高副营长,你找我有事儿吗?”
  高城拿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是凭着自己的一时冲动拨通袁朗的电话,却没想过接通了说什么。
  高城没出声,袁朗那边也没挂电话,两个人静静的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就在高城酝酿了好半天,刚要开口,忽然后面有人喊:“城子,干嘛呢?新郎新娘敬酒了,快来!”
  高城回头应了一声,然后刚刚想说的话就像泡沫一样消失了,捏着电话吭哧半天,终于说:“你……在哪儿?”
  那边袁朗忽然笑了,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高副营长,没事儿我就挂了,我们马上就要进行雪地特训了!”
  “多长时间?”高城脱口而出。
  “保密!”那边拉长声调说。
  高城垂下眼睛,嗯了一声:“那我……”咽了口唾沫:“你回来给我打电话!”
  “好!”袁朗干脆利索的挂了电话。
  高城又站在太阳地儿底下看着手机愣了半晌,才转身回到热闹非凡的婚礼现场,站在门口看着韩枫被一群哥们儿调戏,身边的新娘笑的一脸幸福,心底冒出一种异样的恨意。走过去拿起酒杯对着韩枫说:“哥们儿没什么节目,就是敬韩哥和嫂子三杯,祝贺哥嫂白头偕老,从一而终!”“从一而终”四个字说的落地有声。
  袁朗挂了高城的电话,抬头看着面前静谧的湖面,两眼放空,高城啊,这事儿你是真不能掺和了,我不想也不能拉你下水啊……
  那天晚上袁朗回到基地就倒在宿舍睡得天塌不惊,三中队的人,包括齐桓在内都惊恐万分,他们那个强大的如同擎天柱,妖孽的如同九尾狐的中队长看起来就像刚经过天劫的妖精,褪了一层皮的样子,从没见过的狼狈和疲倦。
  一晚上袁朗都在做梦,他看到那个人站在一片浓重的云雾中,高大魁梧,看不清脸,可是袁朗却可以感觉到他在笑,袁朗追着他走,他知道自己在做梦,这样的梦在五年中反复出现过多次,他并不排斥,这是他五年中唯一见到他的途径,袁朗向那个人走,可是他靠近一步,那个人就会退后一步,袁朗够不到他,袁朗觉得心就像被撕裂一般的疼,他快跑几步,对着咫尺天涯的人大声的喊了一句:“韩枫……”然后,然后袁朗就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窗帘透进来朦胧的光,天就要亮了。
  袁朗坐起身,出了一回神儿,用手抹抹脸,轻叹一口气,过去了就放下吧,他的队员需要强大的他,作为精神支柱,他需要做他们的依靠,而不是扰乱他们精神的存在。
  等所有三中队参加野外雪地训练的人在机场整队完毕,看到他们的妖孽队长一如往常的笑的好像偷了鸡的狐狸时,都松了口气,吴哲撇着嘴对C3说:“与其余担心这个烂人,不如担心接下来一个月我们会受到怎样的非人虐待吧!”
  C3小声说:“昨晚好像就你最担心!”
  许三多咧着嘴对成才说:“队长没事儿,真好!”
  成才吴哲和齐桓三个人看向袁朗时,眉心同时稍微皱了一下,他们都很敏锐,袁朗昨天外出一定遇到什么事儿了,只是这人有着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经过一晚上的自我修复,现在似乎像涅槃的凤凰,更加坚毅强大,随时散发着绚丽,让人无法忽视。
  而对于其他大部分队员来说,放心了,他们的主心骨还在,同时也理解的想,队长也是人,也有低潮期!
  从那天莫名其妙的拨通了袁朗的电话到今天,已经一个月了,再有十来天就过年了,袁朗一直没有给高城打电话,年底高城也很忙,年终总结,明年的训练计划,新装备报告,各种测试数据汇总,事事都要过问,可是马小帅和甘小宁还是不止一次看到自家副营长对着办公室的电话发愣,有一次电话在副营长发愣的时候忽然响了,马小帅看到副营长竟然浑身抖了一下,然后使出猛虎扑食的动作接起电话,不过显然那通电话不是副营长要等的,因为副营长脸上的失望太明显了。
  没多久师侦营都在传,高副营长应该是有对象了,高城听到这个传言是在一个意外的情况下,那天他路过司机班,发现虽然是午休时间,可是屋里就和开表彰大会一样气氛热烈,于是他走过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马小帅那小兔崽子说:“你们是没看见副营长那个失魂落魄啊,有时候还神游天外,你们说,副营长走路都天天蹦着高儿,如果不是得了相思病,能这样吗?”
  高城先是一愣,还没等仔细想,就被一个战士看到了,一个起立敬礼:“副营长!”高城还没说话,马小帅喊了一声“唉呀妈呀!”一个马趴就摔地上了,没等起来就往后躲,那感觉就好像准备躲到床底下。高城被他逗笑了,回礼后喊马小帅:“来我办公室!”转身走了。
  马小帅哭丧着脸低声说:“完了完了!我这回死定了!”换来司机班战士一片同情的目光。
  马小帅进来后主动给高城沏茶,然后站在门边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说:“副营长,我错了!”
  高城抽着烟问:“错哪儿了?”
  “不该背后讨论长官的私人感情问题!”马小帅小心翼翼的看着高城。
  高城抽了口烟,烟雾从鼻子和嘴里丝丝缕缕的冒出来,然后高城低声问了一句:“很明显吗?”
  马小帅看高城没有怪罪的意思,平时又胡闹惯了,便嘿嘿笑:“老明显了,您脸上就差刻上那人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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