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在马车里低声道：“如果你他妈｜的敢为了焦林和胡铁花决定去单挑史天王而因此扔了我的话，老子就不要你了，反正不过是当随时随地随便为个人就能扔的玩意儿。”
……
无声的胜了杜先生，并在心底做好打算独身去杀了史天王的楚留香，并没有先去找李晗，而是找胡铁花喝了两大坛酒。
而这个时候李晗几乎已经绝望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跟个傻子一样呆在马车里干嘛。
☆、分裂？
“算了吧。”李晗对自己说，他一直是个胆小的人，胆小到对自己的感情一直好好的揣着适时适量的放一些出来，而现在，显然是个把放出去的东西全部都收回来的最佳时期。
李晗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装作若无其事的从马车里出来，随后想了想，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干脆不大力的拍拍马屁股，自嘲般的对那匹看上去挺不错的马儿道：“来，爷失恋了还给你拍拍马屁，你也给我点面子走起吧？”
那马像是通人性一般，打了个响鼻，咯噔咯噔的走了起来，李晗放下帘子，闭着眼睛养神。
马儿走了不算长的距离就停了下来，李晗撩起帘子，朝外一看，要不怎么说无巧不成书，他正好看见花姑妈和喝得一滩泥一样的胡铁花。
李晗从车里跳了下来，朝花姑妈笑了笑，花姑妈也笑了笑，像是知道李晗遭遇了什么一样，轻声道：“男人总是有他们看得更重的东西。”
李晗眨眨眼，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有些无力的道：“我也是男人……”
花姑妈歉意的笑，看了看脑袋枕在她腿上的胡铁花，“我这个儿子从来不会给我省心，但是这次我不得不为他谢谢楚留香。”
李晗伸手，“别，我现在正受伤呢，你别给我说这些，如果你真要谢他，看在我好歹和他睡过几次的份上，给我点儿银子吧。”李晗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如果老常在这里肯定会皱眉，因为他知道李晗虽然是闷骚，说话轻佻又放｜荡，但是那绝对仅限于熟人，很熟很熟的人面前。
花姑妈显然不知道这些，她看上去有些讶异又有些惊讶，似乎不明白楚留香带在身边的人居然会是一个爱财之人，但是她还是给了李晗几张面额不小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李晗道过谢，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接过来，然后回身，继续爬上马车跟不太熟的大马交流，“嘿，我有银子了，这次可以走远一点了。”
大马再一次没让他失望，咯噔咯噔的走了起来，刚刚还闭着眼的胡铁花睁开眼，猫儿眼明亮哪像醉酒的人？
花姑妈不轻不重的拍了他一下，“你就知道把难题交给你妈，你这个不孝的儿子。”
胡铁花叹口气，从花姑妈腿上起来，看着远方道：“我真是个混蛋。”
李晗缩在马车里，脑袋有些疼，好像有另外一个人在跟他抢夺脑子的主动权似的，那个声音说“你被抛弃了。”
声音有些熟，有点像自己的……“擦，无念！”
“是我，你……李晗。”声音听上去挺顺耳的，李晗想。
“你没死？”李晗问。
无念：“不，我已经死了。”
李晗：“那我这是怎么回事，人格分裂？”
无念道：“我也不太明白，或许这只是因为些许……共鸣，所以我才能和你交谈。”
李晗：“……被甩的共鸣么？”
无念轻声笑了一下，“我在你的过去里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你很幸福。”
李晗：“够了，不要用文艺腔和我说话，我想你现在能听懂啥叫文艺腔。”
无念听上去并不像李晗在那个梦里那样的温吞，相反他现在的声音听上去挺开朗的，而且似乎还有点高兴，在难受的时候听到别人高兴的声音真是更让人难受。
无念的声音消失了会儿，又道：“我猜楚留香没有丢下你，至少不该是这样的方式。”
“怎样的方式？”
无念想了想，“不闻不问？”
李晗：“……哪壶不开提哪壶。”
无念说：“你不该这么快就离开。”
李晗：“难道我还该等着他提着裤子从那个新月公主或者杜先生的房里出来？还是等他和胡铁花喝得畅快之后再来？或者等他去了史天王的小岛上潇洒完道义？”
无念：“……我原本觉得你是任性，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那么，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无念道。
李晗兴致缺缺，勉强给面子应了声道：“啥？”
无念倒是听上去有些兴奋，“你消失。”
李晗：“……”
……
马车越走越慢，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停了下来，李晗从里面出来，熟练的调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个白色的幽灵一般的身影在马车后面一晃而过，然后停在李晗的旁边，吓得他差点滚了下去，但是却被一只手拉了回来。
楚留香看上去不太好，英俊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心，“为什么要走？”
李晗眨了眨，脸上溢开一个有些陌生的宽容的微笑，“楚香帅？”
楚留香被他叫得愣了愣。
李晗笑道：“我是无念。”
无念稍稍用力，把自己的手臂从楚留香手里抽出来，偏着脑袋打量眼前这个像是傻掉了的英俊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说出来，“李晗他……不要你了。”
楚留香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无念眨眨眼，嘴角好像天生便有着笑容，但是和李晗或谄媚或装傻的笑容不一样，那笑容礼貌而疏离，更像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楚留香动动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无念轻轻的拍拍他的肩，然后又很快收回手，放柔声音道：“他以为……你为了你的朋友抛下他了。”
楚留香不可置信的看着无念，那眼神看上去有些凌厉，后者下意识朝后缩了缩。
楚香帅毕竟是楚香帅，尽管他现在快发疯，但是却仍然让自己在很快的时间内恢复过来，只是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我没有。”
无念的眉头轻轻挑了挑，那一下很快，快得连楚留香都没看见。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无念才想起什么一样，道：“对了，李晗临走时说让你继续你的……‘大事’，将我安顿在一个你认为安全的地方便是，也许等你回来的时候，李晗也会回来。”
……
这是一个黑色的，不知道有多大的地方，但是中央位置却是发亮的。
李晗躺在地上，瞧着二郎腿，抖啊抖，“我以为我会回去来着，你平时就呆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
无念也盘腿坐下，手虚空撑着自己下巴，对李晗道：“刚刚他一直在观察我。”
李晗拿手挥了挥，“就他们那封建思想，怎么会想到我们现在哥俩好的呆在这个黑屋子里。”
无念笑了一下，故意道：“他看上去失魂落魄的，万一栽在那个对手手下……”
李晗顿了一下，才道：“得了吧。”
无念这才回答李晗最开始的问题，他脸色有些复杂的道：“有时候……我会看见一间白色的奇怪的房间，还有一个叫你小李子的穿着奇怪的男人。”
李晗：“……”
李晗：“行了，你出去吧。”
无念有些虚弱的摇摇头，“我……没力气了……”
李晗：“……”
“喂！喂！你怎么了！”
……
楚留香看着沉睡中的无念，眼中的光明明灭灭，似乎在苦苦压抑着什么。
李晗睁开眼的时候楚留香的手正放在他的脸上，然后看他醒了，再若无其事的拿开，得了吧，李晗想，他才不信以楚留香的能力看不出来自己醒了，不过是在试探他是不是李晗而已。
楚留香见李晗醒了，也不说话，只盯着他看，马车还在咯噔咯噔的朝前走。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后，楚留香突然出手把李晗抱进了怀里，李晗心说“擦，楚留香难道准备用堵嘴巴这个恶心的专门对付女人的招数？”
但是显然楚香帅并没打算这样做，他轻轻的在李晗耳边道，“嘘，装睡。”
然后在短时间里把李晗扒拉到自己的身下，在两人身上搭了一床很薄的被子。
然后一个人从车顶翻了下来，滑了进来，那位曾经赤身裸体在李晗眼前晃了一段不小时间樱子姑娘像个幽灵似的坐在几乎是重叠的楚留香和李晗对面。
在这时，楚留香的手轻轻的解开了李晗的腰带，李晗摁住了楚留香试图往里探的手，但还是忍住没发声。
樱子却突然道：“下面那位公子的脸快熟了。”
李晗立马推开楚留香，装模作样的道：“楚香帅！”但是却并没有把被子掀开，因为楚留香手太快，他被被子盖住的部分现在几乎可以算是光的了。
楚留香只退开了一点点，然后又将人往怀里揉，对樱子笑道：“不知姑娘来此何事？”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现在正和一个男人在被子里，楚留香现在的笑容甚至会让樱子以为他们正坐在某个高雅的茶楼里。
☆、周到
樱子愣了愣，对楚留香道：“怪不得你连一眼也不看我，原来是因为……”
楚留香的手匀速的在李晗肩骨处画圈圈，后者朝天翻了个白眼，知道这个妖孽肯定是一眼就认出自己来了，楚留香当然看见了他这个白眼，笑道：“姑娘不如回答我的问题？”
樱子叹口气，理了理头发，“我知道香帅要去刺杀史天王，可是没有人能混的上他那条‘天王号’大船。”
“哦。”
丝毫不在意楚留香敷衍的语气，樱子继续道：“幸好有人知道怎么办。”
“谁？”
樱子：“那个人就是我，而且我愿意帮你，因为……”她看了看正在打哈欠的李晗，“我喜欢你。”
两人一个躺一个坐的对视着，李晗突然伸腿踹了楚留香一脚，“老子还活着啊。”又转过头去对樱子道，“嘿，妹子，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于是樱子回家吃饭去了，楚留香还友情送了她一程。
樱子走了，车上就剩下他们两人，李晗默了默，一脸“我很正经”的样子把衣服穿上了，在楚留香饶有趣味的眼神里干咳了一声，“咳咳，无念说他想出来一下，我就顺便让他出来放松放松。”
楚留香摸摸鼻子，遮盖自己嘴角的笑容和庆幸，“不是因为吃醋？”
李晗瞪眼，“我说你得了啊，别蹬鼻子上脸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那位杜先生谈完的，在那之后我可是等了你够久了。”
楚留香笑着把人揽了到怀里，轻声道：“我以后再也不让你等了。”
李晗给他一拐子，“够了，这种对付小姑娘的招数酸死了。”
……
睡梦中，马车停了下来，楚留香睁开双眼，李晗好梦正酣。
一个黑黝黝的赤｜裸着上身的光头大汉突然打开了马车门，楚留香叹口气道：“老兄，我要是胆子小一点，就被你吓死了。”
这个时候李晗也醒了，从楚留香肩膀处冒个脑袋打着哈欠看着大汉，拍拍楚留香的肩，“别问了，他不会说话。”
大汉也配合的咧嘴一笑，黑乎乎的洞口里什么都没有，那舌头竟是被齐根剪断，饶是李晗有心理准备，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大汉伸手要去抓楚留香，楚留香顿了一下，但还是躲开了。
李晗眼带玩味的看了他一眼，对又准备伸手来抓的大汉道：“你要带他走，就把我带上一起，不然你带不走他的。”
楚留香朝李晗看了一眼，眼中带笑。
李晗仰头，心说：切，小爷还不知道你那心思，你就一好奇的猫，看啥神奇的事都想去凑热闹。
大汉看着李晗，又看看楚留香，抠抠光秃秃的脑袋，似乎有些为难。
李晗朝楚留香摊手，“反正我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去的，要是他不带我也没办法，至于为什么我非要跟着去，去了你就知道，去不成再说。”
大汉想了想，露出森森的牙齿，两只手张开，作势要将李晗和楚留香一齐带走，李晗想缩，无奈楚留香都乖乖配合被抓住了李晗也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命，反正大汉这意思是同意把他们俩都带去了。
大汉的手不知道拍到了李晗哪里，总之他就是晕过去了，不过他晕得挺放心，这不楚留香就在旁边么。
李晗醒来的时候，听到水流的声音，静谧的夜里这样的声音显得恬静舒适，月光在地板上洒了细细的一层。
这是个一个密林湖边的小楼，李晗在小楼的某个房间里，他知道楚留香也在这里，但是房间里除了他之外的另一个人却不是楚留香。
因为那个人离他很近，就在他的手边，就是她刚刚叫醒李晗的，她是个长相干净漂亮的小姑娘，看上去大概16、7岁的样子。
“公子”那姑娘的声音细细懦懦的，似乎有些紧张，“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小姑娘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尼玛会不会太嗲了一点！说话就说话别搞得像呻｜吟好嘛！
小姑娘明显也发现了李晗在颤抖，扶着他的手一缩，那模样像是李晗要吃了她一样，“公子，我家主子让我……让我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软越来越糯，李晗连忙伸手做出个制止的手势，干笑道：“不管你家主子叫你来干嘛，姑娘咱们还是先吃饭吧啊，你看这里两双碗筷呢，呵呵呵呵。”
小姑娘揪着衣角扭了扭，才坐下，嗲声道：“你叫我小婷就好了。”
李晗：“呵呵呵呵，小婷啊，来吃饭啊，吃，食不言食不言，吃吃吃。”
小婷眨了眨眼睛，嘟起嘴，又咬了咬下唇，终是不甘心的开始数着饭粒吃东西。
李晗边在心里诅咒着楚留香要是敢和那个公主这样那样就下半辈子不举，边在猜想这个说话跟叫｜床一样的女人是来干嘛的。
小桌上的饭菜不多，就像是为了不让吃的人太饱而不方便做接下来的事情一样，直到再也找不到下筷的东西李晗才悻悻的放下碗，早就停筷的小婷很快就凑上来帮他擦嘴角，李晗连忙接过帕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知道是和楚留香厮混久了，一直居于人下，还是这小婷实在动作做作声音过火，反正李晗就觉得这女人再怎么挑逗下去自己也硬不起来的，还渐渐开始反感起来。
但是这小婷别看装嗲卖乖，实际上却是一个武功不赖的高手，看李晗一直推拒，她干脆整个人贴过来就开始动手动脚的帮李晗宽衣。
她那双因为练武的粗糙手掌滑过李晗脖子的时候，要不是太丢人李晗简直想大喊非礼！
就在李晗心中苦逼大喊晚节不保的时候，突然感觉一直在扒他衣服的手停了下来，他紧闭着的眼睛一睁开，就看见楚留香那张明显忍着笑意的脸。
楚留香从被定住的小婷双手间把李晗扯了出来，笑呵呵的帮后者整理着衣衫，“看来这玉剑公主想得挺周到。”
李晗黑着脸，揶揄道：“是啊，跟你滚床单不算，还不忘打发我。”
楚留香低头和李晗轻轻一吻，笑着回头看了看明显受到了惊吓的小婷，摇摇头，来了一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李晗噗嗤一笑，“得了啊，还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人家软软一姑娘，你一硬邦邦的男人好意思说自己是奢说人家是俭？”
楚留香笑道：“从各个方面，我都好意思。”
李晗趁现在和楚留香面对面，挽着人的脖子把人拉了下来，吧唧亲了一口，“受住美人诱惑，赏赐一下。”
楚留香故意皱眉，“就这样？”
李晗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