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理解啦，毕竟跟女朋……不对，跟男朋友分手了，但理解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好不好！
就在他思考要怎样跟蝙蝠侠抗议的时候，他们家来了客人，两个让他坚定站在塞利那一边的客人。
“这是你的孩子。”漂亮的黑发女人把孩子推到布鲁斯面前说。
迪克站在阿尔弗雷德的旁边，他下定决心再也不想办法要塞利和布鲁斯和好了。
“妲莉亚，他不会是我的孩子，年龄对不上。”男人冷静地说。
在刺客联盟训练时，他们曾经交往过一小段时间，在离开刺客联盟之前，他们早已和平分手。
“不，他是。他是我取你的精子和我的卵子造出来的孩子，在人造的环境里，达米安被尽可能的强化，他是你的孩子。”妲莉亚说。
“父亲。”看起来有六岁大的小小孩冷冷地喊。
小小孩背后还挂著两把短刀，那两把短刀在他的身上显得很长，脸上没有笑容，还带著杀气。
迪克偷偷看他，觉得他虽然杀气很重，脸也很臭，但长得怪可爱的。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布鲁斯说：“迪克，带达米安去庭院玩，我有话要和客人聊聊。”
“去吧，去和你的哥哥玩耍。”女人推了推小小孩的肩膀说。
他们目送孩子们离开，管家也留出空间让他们谈话。
“你为何而来？”布鲁斯·韦恩冷著脸说。
“刺客联盟出了叛徒，我担心会牵连达米安，他已经在我这里受足了训练。”妲莉亚说。
“刺客联盟的训练？你让一个孩子做那样的训练？”他在成为蝙蝠侠之前也在刺客联盟受过训练，他学到很多，也受了很多的伤。
那里的训练不适合孩子。
妲莉亚冷硬地话语中暗藏一丝慈爱，“他是我的孩子，我只愿他足够强壮，能面对一切危险。”
“你让一个孩子成为刺客。”他冷冷地指责她。
“他不会是刺客，达米安是你的孩子，他会成为你的继承人。”妲莉亚说。
“刺客联盟想对高谭做什么？”布鲁斯警惕地问。
“这是我个人的意思，达米安留给你，我留在刺客联盟陪父亲度过危机，在那之后，我不会来带走达米安。”女人又强调一次，“他会是你的孩子。”
他不需要孩子。
布鲁斯想这么回答，他想起塞利说：你只是想要一个家庭，一个妻子和一个孩子，现在流著韦恩家血液的孩子自动送上门来，他内心的感受复杂的难以言喻。
他会留下达米安，因为达米安是他的孩子，他的责任。但他很确定他不会和妲莉亚组成家庭，即使他们共有一个孩子。
＊
迪克带著达米安走到韦恩宅邸的庭院，然后微笑说：“我叫迪克，你叫达米安？”
“达米安·韦恩，我没空跟你玩，我要训练了。”小小孩绕过迪克，打算寻找一块合适的草皮练习他的刀法。
迪克压住达米安打算抽刀的手说：“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想问什么？”达米安不耐烦地问。
“你妈妈要跟布鲁斯结婚吗？”
“她不会和父亲结婚。”
所以那个虽然很漂亮但看起来很凶的女人不会变成他的养母。迪克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问：“那你知道塞琳娜·凯尔吗？”
“知道，她是父亲的前女友，那又怎么样？”
父亲的养子唠唠刀刀的烦死了。
“布鲁斯还喜欢塞利。”迪克说。
达米安不专心这些，他也不懂得这么复杂的关系，他只知道妈妈告诉他，她选择不和父亲结婚，他的父亲自然也可以选择要跟谁结婚，那不重要。
“那是父亲的选择。”
“既然你妈妈不要跟布鲁斯结婚，那她带你来做什么？”迪克好奇地问。
“妈妈要我先跟著父亲。”
刺客联盟有了叛徒，但这件事不需要对父亲的养子说明。
“所以你也不知道呀。”迪克失望地说。
达米安再次抽刀，迪克没有打扰他，只是嘱咐他说：“篱笆是阿尔弗雷德新种的，别弄坏它们。”
他没搭理他，照样把篱笆砍得不成样子，迪克手无寸铁，就算手上有常用的武器，他也对六岁大的小孩下不了手。
所以达米安得以在迪克纠结的眼光里，不受打扰地练完一套刀法。
他仰起脸问迪克说：“换我问问题了。”
“你问吧。”迪克叹气。
“你是罗宾吗？”他直接了当地问。
“……是。”迪克犹豫了一会儿就承认了。
反正他总会知道他是罗宾，布鲁斯是蝙蝠侠。
达米安显然知道更多，他点点头严肃地说：“很好，我会成为罗宾，父亲以后就不需要你了。”
这是在争宠？果然是小孩子，他会成为好哥哥，不怕弟弟爱撒娇。
“蝙蝠侠才不需要小小孩当罗宾。”
迪克笑了。
小小的达米安只到迪克的胸口，这么小的小孩子一般都还在幼稚园里，蝙蝠侠才不会要幼稚园小孩当罗宾。
“我比你强。”达米安抽刀，瞬间将刀子架在迪克的脖子上。
迪克一点也不害怕，他推开刀子说：“罗宾不需要杀人的技巧，他需要非常聪明又敏捷，会临机应变帮助蝙蝠侠。”
“我比你聪明，动作也比你快。”
“要比赛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很适合比赛。”迪克决定带达米安去找塞利，赛利应该有办法让达米安乖乖的。
迪克对塞利有盲目的信心。
“我跟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迪克与达米安的年龄差有变少。
☆、木天寥
除了夜里逛逛珠宝展、博物馆，塞利大多时间都待在他的猫咪咖啡店里，伴著咖啡香、一本书、就这么悠闲的度过一整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他在考虑离开高谭之后的行程。
老爹邀请他一起去巴黎，有一幅很不错的画，一位富豪最近才把它捐赠到美术馆，老爹想要那幅画，找他当帮手。依照塞利对猫女的设想，猫女应该一心一意地成为珠宝大盗顶多偷一些跟猫咪相关的东西，不过老爹都开口了，他又没什么事忙，就去帮帮忙也行。
大约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让他准备，正好够他交接高谭新办的生意，顺便手上玩腻的宝石坠饰卖一卖……
“塞利！我来找你啦！”迪克说。
迪克牵著达米安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绕过地上熟睡的猫咪，朝塞利直奔而来。
“找我做什么？”
还没等迪克回答，他就指著迪克拉著的达米安问说：“这是谁家的小孩？”
“这是达米安·韦恩——达米安，这是塞利。”
塞利马上就察觉到达米安以挑剔的视线上下打量他。他平和地回看他——虽然年纪还小，看起来却是个很有主意的孩子，比布鲁斯小时候更倔将。
啧。
没想到布鲁斯会这么不小心，让女人生了他的小孩。
“布鲁斯终于被抱著孩子的女人堵上门了？”塞利很好奇布鲁斯听到’这是你的孩子’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赛利知道布鲁斯肯定不是四处留种的男人，跟人上床肯定很小心。没想到他还是阴沟里翻船，让人生下他的孩子。
“你是父亲的情人？”达米安问。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塞利耐心地回答小孩儿说。
也不知道这孩子的母亲告诉他多少，竟然知道塞琳娜·凯尔跟他的父亲交往的消息，虽然这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达米安看起来还很年幼。
“我的母亲不会和父亲结婚，但我也不会叫你母亲。”达米安板著小脸说。
迪克听到达米安说不会叫他’母亲‘，就站在那儿偷偷憋笑——塞利是男的，顶多叫爸爸，叫妈妈性别不太对啊。
“我没有要你叫我母亲的意思。”
每天被叫塞琳娜、凯尔小姐，被服务生、计程车司机称呼为女士，已经足够提醒他扮演的身份了，再被叫妈妈也太过头了。
达米安回头问迪克说：“喂，你说适合的地方就是这里？”
“不是，塞利在其他地方有合适的场地。”
“什么合适的场地？”塞利不解地问。
迪克说：“适合比赛谁比较敏捷，争夺秘密身份归属的场地。”
“他？还太小了吧？”
他也想当罗宾？他的母亲到底告诉他什么啊？塞利纠结的想。
“已经足够大了。”达米安不高兴地说。
“正好我这儿有合适的地方，走吧。”
刚好有时间，就陪小孩子玩玩。他也好奇夸口当罗宾的小孩子有什么能耐。
塞利带著迪克和达米安到巨大的猫咪游乐场里，数量惊人的猫咪四处玩耍，攀爬在高高低低的木架上，或四面都开了圆洞的木箱子里，许多猫咪看见塞利，瞬间迎了上来，朝他撒娇的喵喵叫。猫咪的叫声搭配上他们脖子上铃铛的声响，交织成十分热闹的声响。
“就是这里？”达米安质疑道。
迪克也有些不安，他以为会是以前他曾经去过的那种场地，设置有许多障碍跟关卡，或者其他更严谨的小型训练场地。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是猫咪乐园。
“只有一只猫咪的铃铛是银色的，谁先找到猫咪谁就赢了，除此之外，比赛只有一个规则——你们不能伤害猫咪。”
“这有什么难的。”
“是不太难，所以我得增加难度。”塞利说完，撒了两人一身木天蓼。
达米安躲得快，身上少沾了一些，迪克没防备，被撒了满头满脸，打了一个大喷嚏。
“这是什么？”达米安防备地问。
“木天寥，猫咪们会爱你的。”
已经有闻到味儿的猫咪围上来了，团团围在达米安和迪克周围，还有猫咪直接爬到他们的腿上，有一只眼看就要爬到迪克的头上了，塞利趁机又在达米安身上补了一点木天寥粉。
达米安狠狠地瞪他，他不以为杵，笑咪咪地说：“份量一样多才公平呀。”
“我会先找到银色铃铛。”达米安撂下话，勇气十足的往猫咪更多的方向走。
迪克连忙跟上，他可不打算输掉罗宾的资格。
所以当布鲁斯找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的养子和新冒出来的孩子困在猫咪堆里，被猫咪团团包围的样子。
误以为他们俩玩得很开心，布鲁斯就专心和塞利搭话，“好久不见，塞利。”
“也没有多久吧，挺不错的，你又多了一个新的孩子。”塞利随口说。
他其实没有特别想暗示什么，只是正好有一个话题，就顺口说了而已。
布鲁斯却马上解释说：“我想要一个家不是因为孩子，是因为你，我希望和你永远的在一起。塞利，我不相信你对我毫无感觉。”
“有感觉又不一定要在一起。”
布鲁斯还说要结婚，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没听说过？
“如果我坚持？”布鲁斯问。
她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沉默的盯著猫咪看。
“你会离开高谭吧。”布鲁斯笃定地说。
塞利忍不住说：“这都要怪你，如果我们没有交往，那我们的关系就不会改变。”
维持在刚刚好的距离才会觉得温暖，太靠近会太灼热，太远会感觉到冷，只要感觉舒适就可以了，为什么非得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布鲁斯说。
“随你怎么说，跟你相处太累了。布鲁斯，我花了很多时间等待。”
“我知道我有缺点，我会改变它们。”
再怎么改变，专注在正义上的个性也不会改变的，跟这种自虐工作狂在一起，会让利己主义的塞利每天都觉得郁闷。
“那段时间太长了，我不够有耐心，等不了你。”
出乎塞利意料之外，布鲁斯对他承诺说：“我等你，我会很有耐心。”
“等我做什么？”
“我们花了许多时间在彼此身上，我不觉得相处的时间毫无意义，最后仅仅能用习惯来带过一切。你是独一无二的，在全世界的人之中，绝无仅有的那一个，和任何一个人不同。你是特别的，塞利。”布鲁斯说出一大串如同木天寥一样甜美让猫咪迷醉的话语。
“……”
“你得为被你驯服的人负责。”
“别把责任都归咎在我身上，你太狡猾了。”赛利皱著眉说。
“是我的错。”布鲁斯从善如流地说。
“随便你吧，如果你能等，能让我习惯到离不开你也是你的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ssp的地雷！揪<3
谢谢脚踏萝卜的地雷！喵<3
写到感情转折的时候，终於更加仔细的思考爱情。
我第一次写个性这麼不搭嘎的一对恋人，嚮往自由的利己主义者，严谨、克己又固执的正义化身，他们可以彼此相爱，但是要怎麼做他们才会永远的在一起呢？
老爷要做得努力多一些，久了的话，塞利肯定会妥协，虽然塞利早就妥协过了。
恋爱又不是争长短，付出的多付出的少，值不值得都是谈恋爱的人说了算。
☆、丧钟
自那天之后，布鲁斯与他之间的关系似乎恢复如初，不过比最初还是有些不同之处，例如说蝙蝠侠变得很烦。
蝙蝠侠又再一次闯入他家的窗户，无声无息地走到他的身后突然出声。
“塞利亲爱的。”
喵的！这是要吓死谁！
“你可以按门铃进来吗？非得爬窗？”塞利无奈地问。
“我正忙著追查黑面具贩售的毒品流向，一会就要走了。这是今天空运送来的蓝玫瑰，他们很衬你。”
大半夜的……要是有人拍到蝙蝠侠抱著花束闯入民宅，那他一世英名就毁了，这样说起来布鲁斯真的蛮拼的。
“唉、噢，谢谢。”不是真正的女孩子，又不特别喜欢花，收到花束要我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有点为难人。
“我先走了。”
送礼物的人并没有发现塞利的烦恼，布鲁斯完成宣示存在感的任务之后，就顺著窗户离开了。
他无语的看著大大敞开的窗户，默默地将它关上。
但没过半个小时，罗宾就也从那扇窗户冲了进来。
“糟糕了！塞利！”迪克慌慌张张地喊。
他无奈地看著被暴力踹开的可怜窗户问：“怎么了？”
“达米安不见了！他今天下午说要回去救妈妈，但布鲁斯不准他去，说等他处理完黑面具他会去帮达米安看看他妈妈的状况——”迪克急匆匆地说。
“你联系过布鲁斯了没有？”
“通讯连接不上！怎么办，达米安开走布鲁斯的船了！”
塞利一愣，觉得他好像幻听了，双手搭在迪克的肩膀上让他冷静。
“等等，你再说一遍，他开走什么了？”
“他把蝙蝠船开走了。”迪克说。
“他不是才六岁吗？”
六岁就会开船是什么概念啊喂。
“对啊，我只会骑蝙蝠摩托车。”迪克沮丧地说：“达米安说虽然他也会开飞机，但船比较方便。”
“……你这样比较正常，达米安要回去哪里找他的母亲？”
“他说要回刺客联盟。”
所以他要带著罗宾去闯刺客联盟……可以不要吗？这实在太刺激了他受不起啊。他确定如果他不去，迪克肯定也会自己冲去帮忙，他又不可能放任迪克自己一个去危险的地方……只好去一趟了。
得叫布鲁斯管好小孩，一个两个都这么会惹麻烦。
＊
塞利开始佩服自己了。
当然，刺客联盟也确实出了问题，所以让他轻易地就拿到刺客联盟所在地的信息，还附了一份简易地图，看来他们的麻烦不是一般的大。
“达米安说他们家有一座城堡，应该就是指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