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为我们是搭档。”杰森冷冷地说道。
“杰森，谢谢你”，听到杰森的话后，艾琳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们的确是飞刀表演的黄金搭档。
“你流血了。”杰森走到艾琳身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因为受到惊吓而有些苍白的脸。
“杰森，你怎么在这里？”他刚才的动作让艾琳后退了一小步。
“韦德出卖了你们，他把你和凯文的车牌号告诉了那些杀手，估计凯文的车边也有埋伏。”杰森的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意识到凯文车边那个杀手很可能也在附近，他瞪大了双眼，果然，那个杀手就在艾琳身后不远处，已经举起了手枪。“砰！”杰森迅速挡在了艾琳前面，同时抛出了一把飞刀，但飞刀却没有像刚才那样稳稳地插中杀手，因为子弹已经打中了他的侧腹。
这时候，一道灼热的能量从天而降，迅速将杀手蒸发。“天火？”凯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招他只在姑母瑞雯留给他的笔记里看过，属于高阶魔法。也许是刚才从艾琳被抓到杰森受伤的短短几秒钟，强烈的情绪反应让他产生了魔法波动。
“杰森！”艾琳扶着摇摇欲坠的杰森，痛苦地喊道。凯文和斯塔克赶紧把他抬到了车上，由凯文开车，后座上的艾琳用斯塔克的面纱按住了杰森的伤口。
“抓紧了，就算有埋伏，我们也必须冲出去！”凯文启动了引擎，把档位调到最高，猛地踩下油门，冲出了车库。
这时候，斯塔克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摸出手机一看，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了一条让斯塔克震惊的信息。斯塔克攥紧了手机，他看了看身边的三人，必须离开他们才行。
第18章 死亡工厂
把杰森送进抢救室以后，斯塔克就离开了，一开始的时候，凯文还以为斯塔克是去换衣服，但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回来。
杰森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了，他的脾脏被切除了，所幸脱离了危险，还在重症监护室观察。晚些时候杰森醒过来了，他让护士出来传话，说有话要对凯文说。凯文和艾琳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想到杰森第一个想见的人会是凯文。
凯文穿上防菌服，走进了监护室，杰森正躺在床上。凯文凝视着这个刚刚从死亡线上逃脱的男人，他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对不起！”这是杰森的第一句话。
“杰森，你需要休息。”这是凯文第一次和杰森保持在这么近的距离，他看不透杰森，一个曾经置凯文斯诺于死地，又三番五次出手帮自己的人，他们真是同一个人吗？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但我却亲手断送了我们的友谊。在你离开魔术团那段日子里，我一直是首席魔术师，但我渐渐发现那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意识到我已经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杰森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时候，我认为我比你优秀，但在魔术团里我却永远只能做一个隐形人，活在你的光环之下，就因为你有一个大名鼎鼎的魔术师父亲，而你甚至连你父亲最擅长的飞刀都不会。后来，艾琳来了，从她进魔术团的第一天起我就爱上她了，但每次我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眼里只有你。我被嫉妒迷住了双眼，于是我决定在你的表演道具里加点料，但我不是真心要害你的，我只是想让你在表演时出丑。我没想到会发生那么大的爆炸，因为在那之前我已经悄悄做过很多次试验，为的就是不伤到你，没想到。。。从那以后我一直在内疚，一直想找机会对你说声对不起，但我没有勇气开口，像我这样一个连最好的朋友都要陷害的人，怎么配求得原谅。所以，我只能尽力做一些弥补。”
“杰森，有些事情是无法弥补的，你也不需要我的原谅，因为凯文斯诺已经死了。我说的不是什么“旧的凯文已经死了，新的凯文站起来了”那样的废话，他真的已经死了！”凯文忍不住道出了真相，即便杰森想求得凯文斯诺的原谅，他也再没有机会了。
“我会离开魔术团，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些。”杰森那双深邃的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闪烁着的光彩已经消失殆尽，透出一种悲凉的神色。做出这个决定他下了很大的决心，因为魔术就是他的生命。
“杰森，你用不着离开魔术团。总有一天我会离开，因为我不属于这里，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凯文答道。即使他想原谅杰森，那颗属于凯文斯诺的心也不允许他这样做，但他也不愿意看到杰森就这样离开，他知道放弃自己毕生所爱会有多痛苦。
“小心韦德，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是凯文离开监护室前，杰森的最后的一句话。
看到凯文出来，艾琳和他对视了一眼就进去了。凯文现在心里很乱，杰森的话让他想起了那个吉普赛人的塔罗牌阵，女祭司是艾琳？隐者是杰森？那么死神是谁，重复上一代的悲剧又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一个电话打断了凯文的思绪，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斯塔克被抓走了！”电话那头传出一个让凯文听上去似乎有些熟悉的女声，“我是中情局的特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斯塔克最后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他只身一人去了一家废弃工厂，干掉了十多个杀手，随后被抓住了。”
“他曾接到一个电话，但是没有接起来，好像是对方先挂掉了。”凯文一听斯塔克出事就急了，把知道的和盘托出。
“还有其他线索吗？”娜塔莎问道，她已经把斯塔克的通话记录查证过一遍，那个电话是从公共电话打来的，凯文提供的情报毫无用处。
“快告诉我斯塔克现在在哪？”凯文冲着电话那头喊道，不过他只听到了嘟嘟嘟的忙音，因为娜塔莎已经挂断了电话，等凯文再拨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
凯文开始在谷歌上搜查纽约附近的废弃工厂，不过他很快锁定在格伦伍德发电厂，因为那里已经戒严了。
凯文向艾琳借了车，开到了工厂附近，一个黑衣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你不能进去，这里很危险！”
“嘿，你的裤子着火了！”就在黑衣探员忙着扑火的时候，凯文头也不回地朝工厂跑去了。
“黑寡妇，凯文斯诺往工厂去了！”黑衣探员赶紧通知已经潜入工厂的娜塔莎。
“你怎么不拦住他，这些杀手早就布好陷阱了！”娜塔莎挂断了电话，此时她不能暴露，没法阻止凯文进入工厂了。
从窗户跳进工厂的瞬间，凯文飞出了两张扑克牌打坏了摄像头。一连破坏几个摄像头之后，他潜入了工厂的中心，发现一个带着铁头盔的人站在他前方不远处。
“想救斯塔克，那就过来吧。”铁面人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凯文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扫视四周，一边朝铁面人走了过去，只要到火焰的射程范围内，凯文就可以立刻发动攻击，但在凯文走到大厅中央时，四个高压水枪突然一齐朝他袭来。
“好好招待他，他就是那个在斯塔克的别墅里一口气干掉我们十多个弟兄的人！哈哈哈哈。。。。”铁面人的面具下发出一阵可怕的狂笑。
凯文被高压水枪死死压制住，完全没办法抬起手来发动火焰攻击。凯文没法睁开眼睛，他只有集中起全部精力，通过声音来判断位置。凯文强撑着对准铁面人发动了天火，一刹那间那个铁面人就蒸发了，但笑声并没有消失，只是变换了方向。“不好意思，你拼尽全力消灭的只是我的立体影像！哈哈哈哈。。。。”
该死，魔术师居然犯这种错误！听到铁面人的话，凯文精神也被瞬间摧垮了，现在被高压水枪克死，发动天火又消耗掉了他的绝大部分魔力，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次发动了。
突然，凯文感觉到自己身上承受的冲击力消失了，随着几声差不多同时发出惨叫，四个控制高压水枪的人全部倒下，高压水枪瞬间失去了控制，到处乱喷。性感的黑衣女特工把一个没死透的杀手的脖子拧断，然后朝凯文走了过来，向他伸出一只手。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凯文看着眼前的美女，似乎有些眼熟。
“男人们都喜欢这么蹩脚的搭讪方式吗？我叫娜塔莎，是神盾局特工，现在我送你出去！”娜塔莎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
“不救出斯塔克，我是不会出去的！”凯文坚决地说。
“那就听我指挥！”娜塔莎决定带上凯文，让他在工厂里乱闯还不如留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而且他刚刚经过四个高压水枪的冲击还能站起来，让娜塔莎刮目相看。
就这样，两人一路打爆了所有的摄像头，解决掉埋伏在各处的小喽啰，娜塔莎发现凯文竟然完全没有拖她的后腿。
“都清理干净了，可以进来了！”娜塔莎对埋伏在工厂外的特工发出指令。
“那个铁面人会把斯塔克藏在哪儿呢？”凯文忍不住问道。
“我通过红外线探测仪看到控制室里有四个人，斯塔克的助手波茨还有司机哈比应该也在里面。”娜塔莎答道，但她隐隐感觉这一路似乎太顺利了些。
“把探测仪给我，我有办法干掉杀手！”此时凯文的魔力已经恢复了大半。
娜塔莎把探测仪给凯文戴上，凯文发现四个人中只有一个拿着枪站走来走去，其余三个坐着不动，应该是被绑住了。凯文对准那个持枪者的位置再次发动了天火，娜塔莎从手镯上取下个催泪弹扔了进去，随后两人冲了进去，斯塔克和哈比已经昏迷了，小辣椒还醒着，却在不住地摇头。
娜塔莎刚要拿掉堵在小辣椒嘴上的布条，“斯塔克”突然醒过来了。在假冒斯塔克拔出枪的同时，凯文甩出一张扑克打掉了他的枪，然后一拳揍烂了他的假面具。“让你冒充斯塔克，浪费我的感情！”
“斯塔克先生被那个铁面人从地下通道带走了！”小辣椒焦急地说。
娜塔莎交代小辣椒照顾好哈比等待救援，给那个杀手补了一枪，然后带着凯文一起进了地下通道。
“不好，有炸弹！”反应迅速的娜塔莎揪着凯文跳了出去，他们身后的隧道瞬间被炸塌。
“现在怎么办？”惊魂甫定的凯文喘着气问道。
“不知道，等等？”娜塔莎接通了耳脉，“克林特，你发现斯塔克了？”
第19章 天使之箭
接到克林特的通知后，黑寡妇迅速赶到了哈德逊河岸边。神盾局的人在铁面人和斯塔克上船之前截住了他们，铁面人把斯塔克当做人质，所以神盾局的人只能围在两人的一百米开外，现在双方正在僵持中。
紧跟其后的凯文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看到斯塔克满脸血污地躺在地上，铁面人用一支枪指着斯塔克的头，另一支枪和神盾局的人对峙。
“为什么不开枪？”娜塔莎皱了皱眉，这种情况通常只要狙击手足够精准，一枪就能解决。
“他的全身都被强袭装甲覆盖，子弹根本对打不穿，只有头盔在眼睛的地方留了两个窟窿，那是他的阿喀琉斯之踵”，刚才被凯文在裤子上烧了个洞的黑衣探员答道，“而且他威胁我们每射出一发子弹，他就会在斯塔克的身上打一枪。”
“混蛋！”凯文的眼睛里燃气熊熊怒火，要不是被娜塔莎一把揪住可能就冲过去了。
“克林特，有把握一箭射中他的眼睛吗？”娜塔莎对着对讲机说道。
“距离太远了，而且他一直在走动！”克林特此时正站在工厂的顶上，拉满了弦，蓄势待发。
“我会想办法稳住他！”娜塔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如果铁面人周围有什么建筑，她倒是有办法对付他，但问题是现在铁面人站在空旷的河岸上，她的寡妇蜇和静电电荷吸盘完全起不了作用。
“我有办法！”凯文冷静下来了，他已经连续放了两次天火，剩下的魔力只够他进行一次普通的火焰攻击，他在短时间内想出了一个既能干掉铁面人又伤不到斯塔克的办法，唯独没有把自己考虑在内。
“好吧，注意安全。”娜塔莎松开了手，不过她马上就后悔了，因为凯文已经朝铁面人冲过去了。“真是太乱来了！”站在工厂顶上的克林特在心里暗骂道，他已经认出凯文就是在公交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人。克林特此时能做的只有集中精力，把箭瞄准铁面人。
“砰！”“砰！”在凯文朝铁面人射出一发火焰的同时，铁面人已经瞄准他的心脏开了两枪，不过第三发子弹刚要射出来的时候，凯文发出的火焰先进入了枪管，枪膛爆开了，子弹呈放射状炸出来，一发子弹刚好落进铁面人头盔上左眼的窟窿里。
“啊啊啊！！！”铁面人捂着眼睛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听到枪声，斯塔克短暂地恢复了神智，他睁开被鲜血模糊的双眼，隐隐约约看到凯文中枪倒下了。是心脏中枪吗？那么凯文必死无疑，斯塔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拒绝醒过来。
愤怒的铁面人强忍着痛，一只手捂住左眼的同时睁大了完好的右眼，把另一支枪对准了倒在地上的凯文。“嗖！”一支箭从铁面人头盔右眼的窟窿里射进去，穿过他的脑袋，并在头盔的后部发出当的一声类似敲钟的闷响。
鹰眼克林特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凯文身边，他推开蹲在凯文旁边的两个特工，然后把凯文抱起来，朝车边跑去。克林特跑得很吃力，因为凯文的身体很沉，但他的速度一点也没有慢下来。
“他不会有事的。”一起上车的娜塔莎说道。
克林特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娜塔莎，他的确希望凯文不要有事，但他明明看到铁面人射中了凯文的心脏。
“他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帮他挡住了子弹，也许是一块钢板。”娜塔莎解释道。
克林特这才冷静下来，他发现凯文的流血不多。“你不该放手的！”克林特用一种责备的语气说。
“对不起，如果我知道他的办法是这个，我绝对不会放手的。刚刚在工厂的时候，他和我并肩作战，丝毫不落下风，我以为他会有什么好办法，就相信了他，没想到。。。”娜塔莎很自责，她没想到凯文能通过自己打那个电话找到这来，更没想到凯文为了斯塔克连命都不要了。她曾经以为凯文只不过是一个偶然得到了一种超能力的幸运儿，如今看来，他的确配得上这种能力。
克林特一直把凯文抱在怀里，直到车把他们送到了医院，克林特目送着凯文进了抢救室。
“你很紧张，就好像他是你的什么人。”娜塔莎看出了端倪，但她不记得克林特和凯文有过什么交集。
“我们曾在一辆公交车上见过。”克林特这才发觉自己确实过度紧张了些，克林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仍记得那个阴雨天，那个年轻人给他同样阴郁的心情带来了一抹阳光，也许正是那双像自己家乡爱奥华州的科达伦湖一样蓝的眼睛，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真没想到你还会坐公交车。”娜塔莎嗤笑了起来，这时候添一点轻松的气氛，对大家都有好处。
“所以说，这大概也算一种缘分吧。”看到娜塔莎笑了，克林特也被感染了，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了一个弧度。
“Oh；baby baby！ How was I supposed to know。 That something wasn’t right here…”娜塔莎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弗瑞局长，我们得去汇报工作了。”娜塔莎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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