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地甩甩脑袋,不行!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必须要珍惜从现在开始的时光,要让佐助尽可能的少受到灭族带来的影响!鼬这样想着,心情已经平复下来。环视这间屋子,他寻思倘若只烧一本卷轴的话多半会遭人怀疑,倒不如全部烧掉,反正……过了今晚,宇智波家也就从历史上彻底谢幕了吧?大概。
返回会议室,自角落里取过一桶常备在那处的灯油,鼬开始将那些油浇在书柜里的每一本书上,当然,在这期间他细心地浏览了每一本书的标题,这个柜子里的书籍记载着的是宇智波一族从创建至今发生过的一切大事小事,这些内容中曾包括了“宇智波鼬成为史上第一位进入暗部的宇智波一族成员”,现在鼬不存在了,那代替他成为这个牺牲品的人会是谁呢?鼬有些好奇,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取出那本记事簿,开始查阅起来。
答案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代替他成为暗部成员的人……居然是宇智波止水。
虽然之前就大概猜到能够担当这份重任的,对于富岳来说,若是没有自己的大儿子宇智波鼬,自然只能托付给最强也最得他信任的属下止水。
继续看下去时,鼬叹了口气——止水固然实力强悍,但他在处理这件事上很显然太过大意,木叶高层不是傻瓜,他们早就怀疑宇智波家图谋不轨,虽然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无中生有捕风捉影的欲加之罪,但在三代火影暗中安排的那个想要洗刷宇智波一族清白的调查活动中,硬是让暗部成员发现了一封宇智波富岳与其他国家忍者试图通信意图请求在必要时候得到支援的信函,谋逆之罪确凿。
宇智波一族的人却还被蒙在鼓里,很遗憾,在这之后,止水无法像鼬那样读懂三代的暗示,单线将木叶村的情报带给宇智波富岳,却不知,这些情报必定大多都是火影刻意制造的假情报,确定宇智波止水为宇智波一族安插在暗部的内应后,团藏下令暗杀止水。止水猝不及防被杀死,为了抑制蠢蠢欲动的战争,三代对外宣称止水是自杀身亡。然而,这件事到底代表着什么,宇智波富岳是很清楚的,止水的死无疑激化了宇智波家和木叶政权间的矛盾,叛变行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不过……看到这里,鼬合上了卷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苦笑着喃喃道:“木叶村还是比宇智波家快了一步。”
照这个样子来看,估计是没有宇智波家的人会参与灭族行动的,也就是说今晚过后,木叶村的高层就会罗列出那些“证据”,并且对外宣称宇智波一族意图谋逆但幸而被镇压的消息。也就是说……就算鼬救下了佐助,此间也再没有他们俩的容身之所了。
——谋逆一族,罪无可恕。
在此事上,木叶村政权固然依仗了他们的众多人数,再加上是在宇智波家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偷袭,并且对一族的大人小孩均采取了无差别屠戮,行为算得上很残忍,但这似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宇智波家虽然算比不上日向家人数众多,却也是人人齐心,战斗力强悍,从男人到女人再到小孩,从年轻人到老年人,全族所有人都听从族长的命令,当初的鼬的存在实在是算个异类。然而,比起大多数人的和平与安定,镇压小部分的不确定因素似乎确实是木叶村高层得以维护政权维护安定所要采取的必要手段。
这些事,无论想多少遍,鼬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惋惜。
不过,现在他所面对的事实不一样了,他的目标只有佐助,这里的佐助不需要他来激励,他可以真正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拯救他、陪伴他,守在他身边让他变强。
佐助失去了家人,但身边还有他,至少可以让佐助不再孤独,逐渐的劝诫应该也可以令他淡忘仇恨,毕竟……过去的佐助之所以那么恨他,也完全是因为鼬是他的哥哥,爱之深责之切,自己的信仰和目标在一瞬间崩塌了,无论是谁都难以承受的吧。可是,明知道这些担子对于佐助来说太过沉重,鼬还是要做,因为,过去的他不仅仅是佐助的哥哥,他身上的担子比佐助更加重……可是现在,这些担子似乎全部卸下了,他可以只为佐助了。
只为佐助——这也是现在的鼬可以坦然再度面对家族被诛灭时还可以感觉到欣慰的理由。
打起精神,鼬再度开始着手继续将灯油浇在书本上的工程。直到将整个密件室都洒满灯油之后,鼬回到会议室抬头看了看时间,距他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眼前是20点整,天色应该差不多全暗下去了吧?想了想,鼬吹灭了点燃的灯,顺着狭窄的小梯子爬出了通往密室的暗道。
穿过那间对外公开的全族会议室就可以直接来到那条熟悉的大街上,期间没有遇到一个人。
即使是如此,鼬还是不想节外生枝,在大街上走路的时候,他刻意走在比较暗的地方。这样就算是遇到行人,应该也不会注意他。不过,鼬很清楚,眼下他应该担心的似乎不仅仅是自己的“族人们”,还有那些藏在暗中的眼睛们。
以自己目前的位置延伸出去半径50米内,至少安插着四个暗部忍者。
作为当年亲自参与暗杀的人物之一,鼬很清楚那些暗部成员埋伏时会选择的分布情况,正因为如此,他倒也不太紧张,佯装做很惬意的样子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缓缓走路,他不担心,时间未到,那些人是不会行动的。他们既然愿意看就看好了,若他们有幸在今夜的任务中存活下来,或许也可以作为鼬存在于宇智波一族内的见证者。
正文 灭族屠杀
独自在宇智波家的大街上行走,鼬想过回自己过去那个家看看,就算他们不认识他,他也可以再看看昔日的父亲和母亲围在桌子边吃饭或者聊天的情景,不过,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这样做,生怕自己一旦看见那些温馨的情形,就会忍不住出手保护他们。
宇智波富岳在叛变中起到的是主导作用,而木叶村的目的是镇压这次宇智波家的叛变,所以要平息这一切,他是非死不可,即使没有自己的儿子亲自手刃,想当然的,他也将是定点刺杀的重点对象之首。鼬并不抱着可以同时救下他的可能性,而佐助,此时应该还在学校的训练场里修行,记忆中他似乎是在灭族实施到最后才出现的……
情感让鼬很想现在就前去忍者学校附近寻找佐助,不过偏偏他现在又不能离开,首先,在灭族开始的时候,他必须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趁乱摸回宇智波家的密室放把火烧了那些已经被火油浸湿的书本和卷宗,其次,眼下四下都是监视他的眼睛,鼬很清楚如果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的话,21点的钟声一响,落单在外的他就会成为第一个被攻击的对象,他不希望自己这次也介入两者的争斗,所以必须要快点找到庇护所。这样想着,鼬加快了脚步,想当然的,他的方向绝对不会朝着自己过去的家。
鼬的目标是位于宇智波家宅院群间最靠角落里的一户人家。
毕竟是作为族长的儿子,作为有可能接任族长的人选,他也曾经帮助父亲处理过部分族人间发生的各种事务,那户人家的事鼬还记得,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居住在里边,男主人外出任务时不幸殉职,如果鼬没有记错的话,眼下那个宅子里只有女主人还有她仅仅数月大的孩子。
这样一户人家正好适合他暂时躲避,而且那家人由于居住着的只有女人和孩子,所以周围埋伏的暗部成员也是最少的,就算最后到了逼不得已的情况,鼬也能尽量减少木叶村那头的伤亡,唯独的缺点就是,此处距离宇智波家的会议所太远,到时候想要冲过去估计还要费一些功夫。
普通的二层家宅,母子两个人居住甚是宽敞。看灯光和屋里闪烁的人影判断,母子两人现在位于二楼的卧室,一楼的厨房窗户居然碰巧开着。鼬站在小院门口,回头,利用写轮眼将周围的情况都探查了一遍,确定暂时还没有伏兵或者异常查克拉来源后,便轻灵地翻身进了那幢宅子。他并不打算多待,也不打算移动,只是紧贴着窗台下边的墙壁坐在厨房的地板上,静待着那声代表着行动开始的布谷鸟叫声响起。
屋子里漆黑而宁静,不太了解楼上那位女性忍者的实力程度,鼬尽量收敛起自己的气息,达到常人无法察觉的绝对隐匿状态,换言之,如果那个女人没有下楼走进厨房,就绝对不可能发现鼬的存在,即使她也有能够感知大多数人查克拉极其区别色泽的三勾玉写轮眼。这样的状态令鼬很是疲惫。越是这种时刻他越是觉得累,自己的死亡似乎才发生在方才,而现在,他居然已经重生在过去生活过的地方,这一切听起来太过虚幻,虽然鼬逼迫自己相信,不过眼下有了胡思乱想的时间,他越加开始怀疑……难道自己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才是做梦?他只是做了一个预知未来的梦,而现在,他还是过去那个为了自己的大义而不惜屠戮亲族维护和平的宇智波鼬?
——不对!不对!
这是鼬来到这个世界第二次狠狠地摇头否认自己的荒瘠猜度。灭族时的他是十三岁,但眼下就自己的身体发育程度来说,绝对没有达到当年十三岁时的标准!最最具有说服力的事实就是他没有武器。试想,假如是十三岁的自己,作为常年为火影工作的暗部分队队长,他身上怎么可能没有携带必要的武器?如果之前经历的那些都是梦的话,那在晓组织时的经历是怎么回事?佐助的仇恨是怎么回事?
……还有,佐助的眼泪。
略显浮躁的心已经渐渐平静下来,鼬微微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以便于迎接过一会儿发生的变故,他的目标有三个——烧掉族谱、救出佐助,以及……带着佐助逃离木叶村。
楼上依稀传来母亲哄孩子睡觉时轻轻哼唱的摇篮曲,和当年美琴哄佐助睡觉时会哼唱的那首曲子一模一样,声音温柔而甜美。伴随着这令人觉得很是舒适而放松的摇篮曲,鼬居然真的有些昏昏欲睡了。
可是,就在这时,窗外一声突兀的布谷鸟叫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嗖嗖”两道黑影就在此时出现在鼬的面前,距离他不足一米远……不过,那两个家伙很显然没有想到窗台下边居然会蹲着一个人,落地后就立马朝着二楼窜去,根本没有回头看。鼬知道这是埋伏在附近的两个暗部成员开始动手了,而且在这个时候外边正是警备松懈的时候,于是他起身就按照原计划那般翻身出窗,以他最快的速度瞬身朝着会议室那头冲去。
“啊!!!……”一个凄厉的女性惨叫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是孩子炸雷般的啼哭声,当然,孩子的哭声仅仅维持了数秒就嘎然而止。
鼬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不要去在意那些路边的宅子里不断传出的惨叫和呵斥声。
他将所有的杂念都摒除在大脑外,一心一意地朝着目标狂奔而去。
果然是孩子的身体,即使是健康的,但突然使用那么强力而持久的连续瞬身术,还是会因为耗费了查克拉和体力而觉得有些气喘,不过没有关系,所幸离目标不远了,只要他能够安全到达会议室,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毕竟,在屠杀开始之后,会议室的附近并没有设置任何成员埋伏,而且那个地方距离住宅群的唯一出入口相对比较近,鼬可以躲在那里等待迟迟归家的佐助出现。
不过,这只是鼬个人的如意算盘罢了。
虽然会议室附近没有埋伏,但从他躲藏的宅院一直到会议室的所在地之间,可以说尽是埋伏,而且那些原本埋伏在暗处的静态杀手现在已经都处于动态,他们接到的任务是抹杀宇智波家的全部人口,不余一人,期间谁负责抹杀谁也根据每个成员的实力被分配得井井有条,他们有可能为了寻找下一个抹杀对象而突然穿越街道,而一旦他们这样做了,就会立刻发现在街道上以诡异的速度进行着瞬身位移的纤小身影。
这种可能性目前已经被鼬证实了。
一个原本想要穿过街道寻找另外一个暗杀对象的暗部忍者看见街道上有个身着宇智波家统一着装的孩子正在狂奔,以为他是想要逃跑,也来不及思考他的速度为何如此令人惊诧,暗部忍者想都没有想就回头前来堵截。
“小家伙!站住!”似乎是杀红了眼,那个戴着面具的暗部忍者看见身材瘦小的鼬,居然毫无怜悯情感地举起手中带血的短刀,并且飞快地朝着鼬砍了过来。
正文 恍如隔世
“被看见了吗?”
鼬喃喃念着,目色一沉,豁然开启了写轮眼施展幻术攻击。
迎面而来的暗部忍者根本没有想到那个看上去还只是个八、九岁孩童的小家伙居然拥有一双三勾玉的写轮眼,惊恐之余,他只见眼前浓郁的血光一闪,继而瞬间失去了意识,自此进入了写轮眼的催眠状态,怔怔地站在原地再不动弹。
见对方已经被自己控制住,鼬弯腰拾起自那个男子手中跌落到地上的短刀,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缓缓道:“在此时看见我,算是你的不幸。”
出于对那些人肆意屠戮宇智波族人的行为夹杂着些微的本能怨恨以及自我保护,鼬当即干净利落利用手中的短刀,直接切断了那个家伙脖颈上的动脉血管。鲜血瞬间就飞溅出来,初出茅庐就被委以重任的暗部成员几乎还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就丢了性命。当鲜血重重坠地时,男子的身躯也“磅”地跌倒在地面上,面具脱落,露出一张年轻的脸,瞳孔已然扩散,而那个出手轻易就屠杀了他的小家伙,早就无影无踪了。
鼬没有丢弃那柄短刀,在这样的时刻,有一些自我保护意识还是必须的。现在还不是他应该把脸和自己的眼睛露给别人看的时候。想到这里,鼬干脆地折返回去将那个暗部忍者的尸身拖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将他的面具摘下戴在自己的脸上,又废力地扒下他身上那件暗部成员用来防身的白色短褂子套在自己身上,这才重新起身继续朝着目标地前行。幸好接下来的路途中他没有再度遇到新的敌手,而是相安无事地走进了会议室,摘下面具后,他按照计划钻进密室,用火种点燃了那一书柜被火油浸泡得很彻底的卷宗密函,最终快速地离开,没过多久,宇智波家的会议室便被熊熊烈火吞噬。
无视于不远处燃烧着的火焰,鼬耐心地埋伏在宇智波家宅群的大门口,静待着佐助的出现。虽然身上没有戴着记录时间的仪器,不过他大概可以推断现在是十点左右,距离屠杀开始到现在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远处的惨叫声渐渐消失,四周逐渐重新安静下来。
也是因为如此,那个七岁孩子的脚步声,显得尤其突兀而凌乱。
大概是从远处看见了会议室燃烧的烈焰,佐助跑得很惶急。
打从那个孩子进入视线,鼬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加速狂跳了好几秒,然而,此时他必须要镇定,如果自己做出不正确的判断,有可能会害了他……按照地狱使者的话来说,佐助也有可能会死在别人的手下。深呼吸几口气,鼬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决定现在就将佐助带走,父母被杀的惨状,这次已经不需要被他看见了。身体力行,鼬已经宛若灵猫一般轻巧地跃到街面上,随即快速地朝着佐助奔跑时前进的方向窜去。
街道上尽是族人的尸体,这样的场景会令佐助更加迫切地想要回家看看情况,鼬脚下不敢懈怠,他必须抢在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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