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你为我这么辛苦,我总该给你个交代。茜拉都说了,我们是一家人哦,就该有一家人的样子,要叫我精市,小初。”幸村也不知在开玩笑,还是真心如此,拉起他的手攥在手心里,手心的温度直传到他心里,让他微微颤抖起来,耳根子不知觉的热了起来。
幸村精市,这个人看上去温柔无害,内在一定是黑的。
“OH!你们的感情好得真是让人羡慕啊!”小护士茜拉戏谑道,他将吃饱的孩子放在观月面前,悄悄对幸村传授秘籍,“对付闹情绪的爱人有一招很有效哦,就是要亲的他毫无反抗能力。中国有句话叫百尺刚化为绕指柔,就是这个道理。”
观月正逗着孩子,没注意到茜拉和幸村说了什么,一抬头见到幸村靠近的脸,他吓得够呛,“你……你干什么?”
幸村觉得茜拉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他和观月虽然相处不多,可他们之间早就牵扯不清了,他不可能由着他们的关系淡漠下去,他轻轻抓住了观月两只手,俯身吻住了他,唇舌在他唇上来回舔舐,笑着垂眼看他略显僵硬的他,“你的嘴太干了,这样就湿了。”
“要你管。”观月涨红着脸,呐呐地看着他,很想骂他几句,可一直接受圣鲁道夫绅士教育的他骂不出口。
“小初,要叫我精市哦。”幸村含笑着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精……市,你给我打住。”就这样,观月无奈地接受了幸村的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伺机出逃
他早已不是当年单纯的少年,他的心境也在无休止的折磨中变得灰暗,为了寻找逃走的机会,他甚至可以讨好憎恶的人。
这样的改变,多么可悲可笑。
“怎么这么说自己?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可是我的宝贝,我半点都不忍心伤害你,让你难过。你带着两个人出去,随便去哪,只要你高兴,随时都可以。”布莱尔惩罚似得咬了他一下,“以后不准在做这么危险的事,刀子不是你能玩的。你不是喜欢网球吗?我请了英国最知名的教练和选手来教你,你身体底子差的狠,出去打打网球对身体的恢复也好。”
网球!
“真的?”观月紫黑的眸子立刻亮了起来,多久没碰球拍了,他都快忘了打网球是什么感觉了,他只知道,很喜欢很喜欢。
布莱尔将他抱到浴室放进满是花瓣的池子里,一边替他清洗着一边在他耳后轻嗅,“花瓣澡不是白泡的,宝贝,你越来越香了。”
“托你的福,我都快成为不男不女的怪物了,也不想想哪个男人身上会有香气,嗯哼哼。”观月推开他的脸反唇相讥道,“你还不去包扎伤口,小心血尽而死。”他恶毒的说。
“这不正好称了你的意?我死了你也不会替我掉眼泪。”布莱尔瞥了他一眼,冷哼道。
观月看着景儿满地爬的粉雕玉琢的可爱模样,这孩子,不管是谁看了都疼到了心尖上。
小小的孩子已初现嚣张的个性,当他还是小婴儿时,布莱尔将他架在脖子上玩乐时,他竟赏给他一泡童子尿,说真的,那时他还真怕布莱尔一怒之下把他给摔死。
事实上,布莱尔很疼景儿,就是在他的宠爱和佣人们娇惯之下,才养成了景儿无法无天的个性。
稍稍张开的孩子和手冢长得最为相似,眼角的泪痣和嚣张霸道的性子倒是和迹部一模一样,他的眸子和发色是幸村所带有的鸢紫色,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突变出来的,和他竟没有一丝相像,这多少让他有点不服气。
不知不觉孩子到了两岁半,观月每天除了网球最多考虑的就是带着孩子离开,可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这天他在街上看到了一个不算陌生的人白石藏之介,不由喜从心生。他故意撞向他,悄悄将一张纸条塞到了他的手心里。
白石一愣,随之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明日下午一点,牛津街,SeIfridges,救救我。(不要报警。)
白石将此事告知了同来英国旅游的家人,经过商量,全家人准备到时候去牛津街一探究竟。
第二天白石一家来到了SeIfridges,正四处张望着,白石友香里感觉有一只小手在抓她的裙角,低头一看就见一个红色头发的小孩子,她眼冒红心,忍不住捏了捏小孩粉嫩的小脸蛋,笑呵呵道:“小妹妹,找不到妈妈了是吗,姐姐替你找妈咪。”
“这里,一起来。”被化装成小姑娘的景儿又去扯白石妈妈和白石爸爸的裤子,白石妈妈一见这么可爱的孩子喜欢的不得了,撇下儿子便拉着小姑娘去找妈妈了。
白石等了半天不见父母和妹妹回来,也迟迟见不到求救的人,便有些急了,正要进去寻找。
“藏之介,我好想你!” 突然一红色纤细的身影直直扑进了他的怀里。
白石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得目瞪口呆。
忽然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过来,气势汹汹地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少年带着一个男孩?!”
“藏之介,别理他们,又不关我们的事。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和你生孩子的。我还喷了你喜欢的香水,你闻闻看,喜不喜欢?哎呦,我脚疼,你抱我好不好?”白石被怀里不断扭动的人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只能顺势将人抱起。
生孩子?白石只觉得火烧的厉害,他一向不擅长应对主动搭讪的不良少女,可眼前的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开放的程度令他瞠目结舌。
两人找人心切,骂了一声便急忙沿街寻了下去。
其中一人急忙打了布莱尔的电话,“BOSS,我们把人给跟丢了,请您放心,我们一定将他给您抓回来。”
电话那头布莱尔沉默了许久,忽然轻笑道:“不!我要你们故意放他离开,怎么做你们心里有数。”
见人走了,穿着红裙的观月从白石怀里跳下,撩起刘海,露出了他精致漂亮的面孔,“白石君,我就是给你求救纸条的人,以前圣鲁道夫学院的观月初,我的孩子现在已被你父母带走,我想请你和我假扮夫妻同往日本。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唐突,可我真的需要帮助,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观月初?眼前精致的美人竟是消失已久的观月初?原来不是女孩,那么生孩子也是开玩笑的,他心里莫名松了口气。他为什么要穿着女装?白石知道不该多问,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观月装作体弱多病的妻子始终依靠在丈夫怀里,白石轻轻搂住他纤细的腰肢,时不时低头关切一两句,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所幸的是布莱尔的几波人都没发现他的变装,回到了日本,他几乎要哭出来,他不敢相信,他真的摆脱了布莱尔。
由于孩子被白石父母带回了大阪,观月只能随白石去了大阪,到了白石家,他立刻给家里打去了电话,他消失了近两年,家里人一定急疯了,虽然当时父亲决绝的和他脱离父子关系,可父子亲情,又岂能说断就断,何况当年那是保住家业的唯一办法。
电话那头两个姐姐争相和他讲电话,她们呜呜咽咽哭泣的声音传到他耳里让他倍感心酸,当听到父亲颤抖的说出“回来吧”时,他眼圈不由红了,好在家人并不知道他消失的事情,看来姐夫对此事做了隐瞒,他们只是埋怨他三年多来不给家里打一个电话。
“老头子,快接住,快接。”景元在一边扔东西玩得不亦乐乎,观月一方面怕他受伤,一方面又怕他砸到白石父母,和父亲表示过两天回山形,便草草结束了对话。
挂了电话,他长舒了一口气。再看看被景儿弄得一团糟的客厅,和狼狈躲着景儿砸来的玩具的白石父母,他觉得太阳穴附近的筋跳得厉害。
“我要抱抱。”景元跌跌撞撞走到他的腿前,张开小胳膊要他抱,他蹲下身将他抱在怀里,看着满屋子扔的一团糟的玩具,他躬身道歉,“真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爸比,我很乖的,我没闹。”景元天不怕地不怕,却独独听观月的话,他乖巧的钻进观月的怀里,粉扑扑的小脸煞是可爱。
“你太客气了,你是小藏的朋友,再说我们也很喜欢这些孩子,你一定要在这多住几天,孩子我保证给你照顾的好好的。”白石母亲简直舍不得将目光从眼前漂亮的孩子身上移开,原以为是小姑娘,没想到都是小男孩,她恨不得眼前的是她孙子。她万分怨念的看了眼白石,为啥他的儿子还没个女朋友,她什么时候才能抱到孙子。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喜欢的亲要到碗里来,嘿嘿
☆、再见青学
白石接收到母亲无比怨念的表情有点莫名其妙,他摸着景元的小脑袋,一脸好奇地道:“好漂亮的孩子,不会是你的吧?”
他早从谦也那儿听说观月初消失的消息,没想到三年不到,他身边竟多了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更让他好奇的是孩子的模样怎么看都怎么像同在网球场竞争的那个人。
他是想问孩子为什么会像手冢吧?观月只笑了笑,“是我的孩子。”
白石也不是喜欢探听人隐私的人,他提议道:“要不你把孩子丢给我爸妈,我们去打场网球怎么样?”
“对对,孩子丢给我们,你完全可以放心!” 白石父母迫不及待将孩子从观月怀里抱出,那动作简直可以用抢来形容。
“爸妈,你们这样好像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友香里说着看着景元,瞬间眼冒红心,对着景元的小脸蛋就是用力一亲,“好可爱,藏之介,你娶了观月吧,这样孩子就是我们的了。”
“友香里,你太爱开玩笑了。”白石见到父母和妹妹一副要霸占人孩子的模样,忍不住抚起了额,“真是太丢脸了。”
观月和白石来到了四天宝寺,现在虽是假期,可网球部依然热闹不已,远远就听见金色小春和一氏裕次双人搞笑的声音。
“桃子pp,我们来双打吧。”金色小春似乎很喜欢看桃城一激就发狂的样子,扭着腰上前从后面抱住他调戏他。
“可恶,你乱叫什么?”桃城这个单细胞果然被气得发狂。
“小春,你想出轨吗?”一氏裕次不满的揪过金色小春气恼的直瞪他。
“白石,白石回来了,我和超前打了一场,感觉超棒的啦!”远山金太郎扯着大嗓门喊,越前拉了拉帽檐切了一声。
青学,这么快就碰面了。
观月透过铁丝网看向场内,突然觉得有点恍如隔世,犹记得三年前他也是这样站着,积极搜集对手的资料,就为了圣鲁道夫网球部走的更远。
“白石来了,他带人过来了,是女朋友吗?”忍足谦也好奇地问着身边站着的财前光。
“前辈,你也太八卦了。”财前这个不知笑点是啥的孩子万年一副冷淡的表情,他有些无奈,“人家虽然长得漂亮,穿着的是男生的衣服。”
“女朋友?是真的吗?”菊丸猫咪激动不已,脚下生风,一下子跑到了白石面前,看着观月,满脸的羡慕,“白石,你的女朋友好漂亮,真好运喵。”
“不不!你们误会了。”白石涨红了脸,他急忙对观月道歉,“对不起,他们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这样子是有点半男不女,嗯哼哼。”观月眸子里水光潋滟,纤长浓密的睫毛闪动着,勾起唇角,一颦一笑都勾人魂魄。
他的笑容太过漂亮,菊丸一下子红了脸,他突然瞪大眼睛,指着他,惊叫,“你……你不就是那个观……观月初!”
他的惊叫引起了全场人的注意,目光齐齐看向了观月,不二也骤然睁开了眼睛,蓝眸讳莫如深。
白石显得有点口拙,“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观月不在意的打断他,紫黑的眸子真挚的看着他,“白石君,其实我该向你道歉的,昨日的唐突真是对不起,你一定被我吓到了吧。”
白石想到了观月亲吻他的情景,那种柔软的触觉,似乎已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不自在的撇过脸,“我们不要在这互相道歉了,去打打球吧。”
观月见手冢走到了他的面前,眼里露出了一丝丝小小惊喜,“手冢还,好久不见,还没恭喜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手冢一下子抱在怀里,他不由吃惊不已,这可一点不像手冢。手冢的举动不仅吓到了观月,
青学的队员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我……我没看错吧,手冢队长竟然主动去抱观月!”桃城不敢相信的大喊。
“不!你没看错。”大石愣愣地说道。
“呼咻……嘶嘶……”海堂发出了他特有的奇怪声音。
“不会吧!观月不是和不二交往的吗,怎么会和手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三角恋?不二!”菊丸猫咪唯恐天下不乱,又跑到不二面前追问。
不二摸着下巴,笑眯眯道:“没想到手冢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乾在笔记本上刷刷写着,眼镜反着光,“又得到了很好的资料。”
“这几年你去了哪里?”手冢一向言简意赅,威严的模样让观月有点哭笑不得,“手冢,你这样子我会以为你在质问我。”手冢只是看着他,就让他心里有了不小的压力,青学的帝王,气势更盛了。他不由败下阵来,“我一直在英国,你的比赛我去看了,很精彩,虽然这声恭喜说的有点晚,但我真的很为你高兴。”
“嗯。”手冢见观月人好好的,很多疑问也就放在了心里,他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看着观月单薄的身子,他心疼不已,他永远记得那夜他坐在阳台上的栏杆上,仰望天空的忧伤,那时的他哀求他帮他忘记不二,他拒绝了。
见观月和手冢的亲密模样,白石竟有些失落,不二则笑眯眯地站在了观月面前,“水……你是水野君对不对?”
“不二!”手冢厉声喝道,就连大石他们也对不二的做法不赞同,当年不二怎么对待观月,他们每个人都很清楚,观月对不二的痴情他们也看在眼里,他们只希望不二能正视和观月的关系,若不爱他就放了他。
早在那日他便断了对不二的念想,看来,这些年受的苦也并非用处,如今看到不二,当年他爱的要死要活得人,如今的心如止境就是最大的用处。
现在想来那颗献出的真心还真是被不二踩得一文不值,他痛得要死,不二却毫不在意。
讽刺的是,分手后的三年,他还能笑着云淡风轻的问他是不是水野君。
观月只觉得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但他还是忍住了,“不二君还是像以前一样,记性很不好,我想我再说几遍,你还是记不得我的名字吧。白石君,我们去打一球吧,还请白石君手下留情,嗯哼哼。”
手冢原本还担心观月会很难受,他的反应让他吃惊之余更多的是高兴。
“观月前辈!” 裕太从圣鲁道夫毕业后理所当然回到了青学,日益长进的技巧也让他顺利成为青学网球部的正选,他看到观月很是开心,笑道:“观月前辈,要不你也来青学吧。”
“你说什么,裕太?你是在命令我吗?嗯哼。”观月手指缠绕上发丝,眼轻轻一瞥,裕太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他用力摇头,急忙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哇塞,他竟然没有难过。”菊丸扒在大石肩头感叹,“我还以为他像以前一样哭鼻子呢。”
“英二学长,他哪有哭鼻子,你又在乱说了。”桃城忍不住抢白,“我倒觉得,观月和手冢队长关系很好哎,刚刚手冢队长还对不二学长生气了呢。”
“你才发现吗?”菊丸不禁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