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衣服回来的筱原泽正好看到手冢抱着观月的那一幕,他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看着手冢笑道:“我家小初承蒙你的照顾了,你的腰受伤了。”
观月这时也注意到了手冢腰侧的血迹,心里堵得难受,他的心深深被手冢国光四个字给震住了。
一场糊里糊涂的□□,人人都怪他,怨他,唾弃他,在他被记者拍照的时候,是他用身体替他遮羞,现在又是这样,他奋不顾身拯救他于玻璃碎片之下,反而把自己给弄伤了。
青学的帝王,他不仅仅拥有非凡的实力,威严的气势,更有一颗通透澄净的心。
“手冢君,等等我陪你去医院。”观月飞快的打开行李箱从里面取出一套衣服,不一会儿换好出来,他转而看向筱原泽,“姐夫,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着好孤单,我让手冢君跟我一起住好不好?!”
筱原泽清俊的脸瞬间有些僵硬,却很快被他如沫春风的笑给掩饰过去了,他笑道:“这样也好,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手冢君,以后,我家小初要麻烦你照顾了。”
“哪里。”手冢没有表现出多少吃惊,却也默认了。
观月一和手冢出去筱原泽面上的笑容就消失无踪,他拿起观月换下的衣服,放在鼻尖深深嗅着,金丝眼眶下一双褐色的眸子显得诡异莫测,他径直走进浴室,观月折返回来拿手机听到浴室里奇怪的声音便拉开了浴室,当看见筱原泽拿着他的衣服在自渎,他只觉得浑身被雷击中了,半天反应不过来。
“小初。”筱原泽沙哑的叫声吓了他一跳,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要跑,脚却像灌了铅般沉重。
“小初,怎么也不敲一下门?别拿这样的眼神看我,不可原谅哦。”筱原泽将沾有秽物的衣服扔在地上,勾起他的下巴,轻吻至掠夺的深吻,观月吓得什么反应也没有,深褐色的眸子紧盯着他苍白的小脸,笑意涟涟,“小家伙吓到了?姐夫和你开个玩笑,别在意。我晚上的班机回国,我想确认小初你是否摆脱了阴影,这可是你姐姐交代的任务,一切都要拜托手冢君了。”
“啊?那姐夫好走,嗯哼哼……”观月不自然地卷着头发,心里却不那么平静,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姐夫这个人温和有余,没想到也那么爱开玩笑。是啊,大姐,姐夫那么的恩爱,他怎么会对他有想法?果然是这几天神经衰弱产生的错觉。
“小初,要是有什么东西是你想得到,却怎么也得不到的,你会怎么办?” 筱原泽突然问了个无厘头的问题。
“我会夺过来,总有一天我们圣鲁道夫学院会得到冠军的,嗯哼哼……”观月信誓旦旦的说道。
强取豪夺吗?筱原泽笑得意味深长:小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可却不敢告诉你。
筱原泽啊,筱原泽,你何曾这么胆怯过?!
观月和手冢去过医院回来后筱原泽已离开,观月莫名松了口气,老实说,和姐夫在一起越来越让他有压力了。
和手冢同居的日子也开始了,手冢每天去参加成为网球职业选手的培训,能够收集知名选手的情报,观月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因此每天和手冢同进同出,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近。
一晃五个月过去了,这天观月发现自己的肚子似乎滚了些,他受不了自己发胖的样子,决定让手冢陪他打球,纤细的指在发间绕着,阴笑着发出奇怪的“嗯哼哼”怪音,手冢微怔,他似乎又看到了在网球场外那个观察对手笑得自得的骄傲自恋的少年。
转眼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就要到了,手冢有幸被选入了比赛名单,观月为了手冢的参赛着实费了不少心思,他绕着头发傲娇道:“手冢君,只要你按照我的剧本打,一定会取得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的冠军。为了让预祝你成为温网冠军我决定亲自下厨犒劳你,嗯哼哼哼。”
见观月拿着菜谱兴致冲冲的进了厨房,手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别进来!”观月见手冢要进厨房立即拿锅指着他,机警地看着他,“你做你的事去,不准进来!”
手冢有点哭笑不得,观月,众人眼中“卑鄙”的人,其实是那么的可爱。
观月瞪着案板上的鸡,刀拿在手里比着,横切不是,右切也不是,他咬着牙,两手握着刀柄,用力切下去,他用力过度之下,案板发出一声哀鸣,鸡头一下子蹦的老高直冲着他的脸面砸来,他吓得急忙避开,好不容易把鸡给剁了,虽然卖相很差,不过他是不会承认的。
“不就是做菜嘛,才难不住我。鱼是用切还是剁的?菜谱上又没写,鱼那么滑不太好切,那就剁吧,嗯哼哼……”观月自以为无师自通骄傲到不行,哪知鱼太滑溜,比个圆滑的人还难搞,他刀子刚下去,鱼就跳了起来,开膛破肚的鱼竟然还活着!
手冢在听面听见厨房传来叮叮咚咚,哐哐当当的响声,急忙上去查看,当看见厨房尸横遍野,惨不忍睹的样子,再看看观月依旧跃跃待试的模样,为了防止他把厨房给毁了他果断地把他从里面拉出来,勒令他坐着,以冷眼阻止住了他危险的行为。
手冢黑着脸盯着被碎尸万段的鸡和鱼,自此对观月下了禁令:不准他再进厨房!
手冢接到大石打来的电话,青学的队员争相和他说话,海堂和桃城的吵闹声不免又传到了他耳里,他仿佛回到了网球场和青学的各位一起挥洒着青春的汗水,观月远远的看着轻启薄唇的手冢,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脸上显而易见的愉快吧。
他独自一人走到阳台上,跨坐在栏杆上看着繁华的都市,风吹过他的头发,拂过他姣好的脸庞,他轻笑着,无声的看着天空,似乎整颗心都在跟着星空走着,可那抹笑,怎么看都那么悲凉。
手冢看到这幅悲伤的天使仰望天的模样,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上去一把将他从栏杆下抱下,嘴巴抿的死死的。
观月痴痴地看着手冢,手摸上了他俊美的脸,手冢顿了顿,却没阻止,观月的眼神有点飘乎,似乎在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我已经很久没想过周助了,就是做梦也没梦到,可是现在我格外想念他。手冢,他为什么不能爱我,你和他那么要好,你告诉我好不好?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我也知道,天才不二周助他对我没有一丝真情,嗯哼哼哼……手冢,帮帮我,帮我把他从我身体里拔除好不好?!我没力气了,你帮我,帮我好不好?!”
手冢拿下他的手,面无表情道:“对不起,我拒绝!”
观月软语哀求,“我们也算同居了,看在同居的份上,你帮帮我好不好?”
手冢面色更冷了,“我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手冢不见了
“果然是手冢君,始终这么坚定无比,言辞义正,毫不留情,这才是手冢嘛,嗯哼哼哼。”再次遭到拒绝观月忽然笑弯了腰,他笑得太过灿烂,似乎刚刚他脆弱哀伤的模样只是个错觉。手冢轻轻打开观月的房门,见他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身体一抖一抖的,果然,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躺在他侧面从身后抱住了他,直到他情绪稳定,安然入睡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经此一夜,观月和手冢之间的关系也日渐微妙起来。
“手冢君,你看起来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嗯哼哼?”和手冢在一起久了,观月对手冢的面部表情可是了解透彻,虽说手冢平日里没什么表情,他总觉得手冢身上的气息有些阴郁,在温网即将到来的时刻,手冢不应该这么反常。
“抱歉,我不能参加温布尔登公开赛。”手冢说得轻描淡写,却着实让观月吃惊不已,“手冢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连温网不能参加?!”
不得不说观月的观察很敏锐,手冢他不是放弃比赛,而是被迫放弃比赛,那么在此背后,一定有着天大的秘密。可是,手冢什么都没说就回房了。
而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观月惊慌的发现,手冢不见了。
他找遍了手冢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问了熟悉手冢的每个人,却没得到任何消息。
观月找到了推荐手冢参赛的丹尼,焦急地问道:“丹尼教练,您能不能告诉我手冢君为什么不能参赛?!” 他潜意识里以为手冢的失踪只怕与此事有直接关系。
“你跟我来吧。”丹尼教练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示意他跟过来,到了个没人的地方,丹尼教练叹了口气,“昨日来了个大人物,他看上了相貌出众的手冢,并以参赛的名单逼迫手冢,手冢不从,他便让人带走了手冢。”
这可真是了不得的事,观月完全怔住了,他不禁为手冢的处境担忧起来,摸着手中烫金的名片,赫尔穆特。里昂,他有些气恼扬了扬名片,“丹尼教练,您就让他带走手冢君?这个人他这是在非法拘禁,你为什么不向警察报案,怎么说手冢君也算是你的队员;嗯哼哼……”
“赫尔穆特。里昂这个人的手很长,就是德国网球界也有他的一片天地,不说这个人我们得罪不起。就算他真的拘禁了手冢,可是证据呢,他那种手段的人是不会留下证据的,即使有他也会毫无痕迹的销毁掉。”丹尼这是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观月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过了一天手冢依旧没有回来,他选择去报案,警察听了他的陈述,怪笑了一声将他请出了警察厅,斥责道:“少年人别整天想些异想天开的事。”
警察不受理,那么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日本东京
不二等三年级不久将直升青学高中部,龙崎教练组织青学正选去英国看手冢比赛,也不知道这事怎么传到了迹部耳中,他扬起手臂,打了个响指,决定率领冰帝一众随青学一起共赴英国,当然迹部家大业大,一个电话就定下了去德国的航班,并扬言旅途中的一切费用由他承担。
对于自家部长的大手笔,冰帝一众早就见怪不怪,可忍足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呵呵,还是那么我行我素啊。”
冥户亮冷哼了一声,“真是逊毙了。”
凤长太郎安慰道:“冥户学长,能看世界性的比赛不是很好吗,我可是很激动呢。”
迹部对于部员的抱怨不置一否,“沉浸在本大爷赐予的美妙的毕业旅途中吧!对吧,桦地?”
“是。”大块头桦地机械的答道。
一直联系不上手冢的大石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不二笑眯眯地问道:“大石你怎么了,发什么什么事吗?”
大石拿出手机拨打手冢的电话,电话竟然通了,他面上一喜,“手冢,你终于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你出了什么事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我们青学和冰帝会一起去看你的比赛,手冢你一定要加油哦……”
“大石,让我说两句。”不二拿过了电话笑道:“手冢,等你回来我们再来比赛吧,这次,我不会再输了。”
如果说大石的碎碎叨叨让观月有些不耐烦,可不二的声音却让他如遭雷击,如春风和煦的声音如同魔咒,让他深埋的痛苦再次被残忍的挖掘出来。
一直以来,他在意的不是被迹部他们的□□,他们的误解他也可以不在乎,他不是女人,不会为此要死要活的。
可是对不二的爱,却让他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不二,他还是那个骄傲的圣鲁道夫经理;如果不是不二让他去网吧,如果不二没让他喝下不知名的液体,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我是观月,手冢回来我会转告他。”他用尽全力说完啪的一下挂掉了电话。
肚子有点不舒服,他摸着突然大起来的肚子有点不知所措,原以为只是单纯的长肉了,可无论他怎么锻炼肚子一直没消下去,他隐隐觉得身体出了问题,可现在不是考虑身体的时候,他平稳住了情绪离开了家。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到这个家。
见不二睁开眼睛,蓝眸一片冰冷,本想扑到他身上的菊丸吓得一下子扑到了大石怀里,“不二的表情好可怕,总感觉有人要倒霉了喵。”
“不二,你就别卖关子了,手冢都和你说什么了?”大石焦急的问,哪知不二说的话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不是手冢,是观月初。”
“纳尼?”菊丸喵咪咻的一下蹿到了不二面前,“手冢为什么会和那个观月在一起?他害得手冢那么惨,不二,你不要开玩笑啦,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可没在开玩笑。”不二心里翻腾着怒火,自家弟弟裕太因为他甩了观月至今和他闹着别捏,那个罪魁祸首竟然敢挂他电话,不可原谅!
观月找到了名片上的地址,第一眼就看到了很危险的男人,狂乱不羁的茶色短发,俊美如神祗的脸庞,刀刻般的轮廓,一双金眸野性十足,既有西方人的深刻,又有东方人的秀美。
此时他目光狠戾,一巴掌甩下,“给了你一天时间,我已经没耐心了,说,你从不从我?!”
被制住的人的那一头茶色头发分明是手冢的!
“手冢!”观月惊呼不管不顾地冲过去,用力推开了他,将被捆住手脚的手冢扶起,替手冢解开绳子,看到他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手冢见观月孤身闯进这个地方,他厉声喝道:“还不快回去!”
“要走一切走。”观月拉着他的手臂就走,他完全把主人无视了。
“站住!”布莱尔优雅地坐起,挥手让手下退下,金眸危险十足地看着观月精致的脸,“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为什么不可以?你非法拘禁,我们不追究你算便宜你了,嗯哼哼。” 观月骄傲的像只黑猫,而他天真的话让布莱尔忍不住大笑,他一个跨步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下巴抬起,狠戾道:“真是天大的笑话,要是你能告得了我,你们现在就不会站在这儿!告诉你,你们俩只能有一个从这走出去,你若肯替他让我做,我便放了他。如果不愿意,就立刻给我滚出去。这次,我就原谅你的无礼。”
“还愣着干什么?”布莱尔一个眼神,立刻跑出来两个人抓住了手冢。
“走开,不要碰他!”观月上前一把抱住了手冢,手冢看着他惨白的小脸,冰眸里流溢出一丝温柔,“你别管我,回去吧。”
“不要!”观月将头埋在他胸前,固执的摇摇头,他的手紧紧抱着他的腰,那样子誓死不放手。
他的举动激怒了布莱尔,那两个手下粗鲁的拽着观月的手臂向外扯,观月拼死不放,在强大的外力和心里压力下,观月突然觉得体力不支,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身体这么弱?”布莱尔一把抱起观月,看了眼手冢说道:“你们两个把他带下去看好了。”
“等等,你要带他去哪里?!”见布莱尔把观月抱走,手冢面无表情的脸有崩塌的倾向,他从没有像此刻恼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而他没得到回答就被两人带下去了。
威尔逊医生给观月做了一系列检查后,便摇着头满脸怪异的走到了布莱尔面前,“哦,真是太让人惊讶了,这个少年身体里竟然藏着女性的器官,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怀孕了。”
布莱尔一瞬间惊呆了,金眸随之迸出狂烈的热度,那里面的邪恶和残忍让人不忍直视,看了就会胆颤心惊。
“水野君,我喜欢的是手冢,我讨厌你,你让我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放了他
观月惊醒过来,见布莱尔坐在沙发上品着红酒,可是手冢不在,他急忙问:“手冢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