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可是你说的。”迹部再次打了个响指,负责播放的工作人员有点迟疑,“恐怖片?你们确定要让个小孩子看吗?”
“别废话了,开始吧。”迹部翘起了二郎腿,悠闲地等着影片开始。
工作人员无奈,只得答应了下来。
“迹部,还是那么的任性,这小家伙的任性倒是和你很相像。”忍足早知道事情会像这种情况发展,他只是好奇观月竟然没特别制止,也没有说什么。
从这点,他再次看见了观月身上不同于普通人的一面。
“你啊!”观月宠溺地点了点景儿的小鼻子,将他抱在怀里,“要是害怕就往我怀里躲吧。”
景儿坐在观月香香的怀里开心地点了点头,拍拍小手大叫:“快开始吧。”
裕太没想到观月竟然同意让景儿看恐怖片,实在不理解他是怎么想的,可是要看恐怖片……
他额头不由起了一丝细汗,他从来没看过恐怖片,但愿不要太恐怖,不然他真会害怕的。
这里没有一个人看过恐怖片,也只有裕太这么紧张,裕太觉得只有自己害怕的话那也太逊了。要是传出去,只怕会被别人笑掉大牙。
影院的灯突然熄灭了,电影屏幕随之亮了起来,一排血红的字体出现在了屏幕上。
影院的风扇开始工作起来,吹得人起一身疙瘩,使影院更加显得阴森森的。
裕太摸了摸胳膊,心里不由打起了鼓,祈祷着电影不要那么恐怖。
观月抱着景儿看着屏幕,景儿难得认真地看着,观月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转过头一看,手冢正看着他,他的手那么温暖,似乎是想要给他勇气和力量。
“国光,谢谢。”观月给了手冢一个笑,反手握住了他,轻声道:“我也是头一次看恐怖片,我们互相打气吧。”
画面开始,一个身穿白衣的长发女子惊慌得雪地上狂奔,像是身后有什么猛兽在追她,更让人觉得恐怖的是她踩过的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淋林的脚印。
她在雪地里狂奔了几十分钟,最终体力不支倒在雪地上。
她失控地哭着拍打着雪地,哭声绝望哀伤,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在她露出那张脸是,所有人都抽了口气。
那是一张怎么样恐怖的脸啊,坑坑洼洼犹如蚕食,被划破的血淋林的脸上依稀可看出年轻女子的痕迹,可是她捶打雪地的手干枯苍老的犹如一个老太。
裕太显然没想到开头就这么吓人,他捂住嘴,差点尖叫出声。
这哪里是恐怖片,分明是鬼片吗!
他不由站了起来,观月见他站起来,疑惑道:“裕太,你怎么了?”
“观……观月前辈,我想去一下厕所。”裕太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他害怕观月察觉出什么。
“去吧。”
得到观月的允许,裕太疾步走了出去,他并不知道厕所在哪里,只能在昏暗的影院里四处寻找。
诡异阴森的音乐如同索命的恶魔,他怎么都摆脱不了,他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让一切声音杜绝在外。
“这种鬼把戏本大爷一眼就能看穿,忍足,你可要悠着点,不要丢了我冰帝的脸。”迹部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边看边警告忍足,忍足缩了缩脖子,半开玩笑道:“要是我也像青学的不二裕太,你要怎么样呢?”
迹部冷哼道:“那你就准备训练训到累死吧。”
“不用这么恶毒吧。”忍足无语极了,“我没那么胆小。”随之他笑道:“要是观月美人吓得扑到我怀里,我会很乐意安慰他。”
回应他的是迹部的冷笑声,“那你试试看吧。”
忍足正要说什么就被眼前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形状的东西给吓到了,他惊呼道:“这是……什么东西?”
迹部伸手将面前小小的身影抱了过来,“小东西,你想吓谁?”
“我不是小东西,我是小鬼……小鬼……”景儿玩得不亦乐乎,故意让声音听起来很可怕。
上完厕所回来的裕太正好依稀看见景儿手冢绿幽幽的东西,吓得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景儿在吓人。
“猴子山大王,你快大声叫!”景儿见吓不倒迹部,于是就想让迹部装出害怕的样子。
迹部当然不会答应,这么丢脸的事迹部大爷才不会去做。迹部哼道:“小东西,你要叫自己叫去,本大爷金贵的嗓子可不是用来装惊吓的。”
“猴子山大王,你真是讨厌!”景儿死缠了好久见迹部就是不答应,气得就着黑暗张嘴就咬了下去,而抱着他的迹部很不巧被咬中了耳朵,这小东西咬得分外用力,耳朵是何等脆弱的地方,迹部强忍着才没让自己丢脸地痛呼出声,只是免不了发出了抽气声。
“迹部,你怎么了?”忍足察觉到了异样,突然想到这小家伙似乎很喜欢咬人,便知道迹部一定是遭了殃,他摸索着将迹部从景儿口中解放出来,见迹部摸了摸耳朵,他急忙问了句,“迹部,你还听得见吧,功能没问题吧?”
得到迹部冷冷地呵斥,“忍足侑士!”
“好了,我不说了。你们啊,真是冤家。”忍足将景儿抱起交给了观月,笑道:“观月,好好抱着景儿,可一定要他口下留情啊!”
难道是?观月抱歉地笑了笑,“忍足君,那麻烦你向迹部君道个歉,景儿小不懂事,请他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计较才好。”
小不懂事真是个好理由,这小小年纪就已经有混世魔王的倾向了。
忍足感叹道。
“为了防止他再胡闹,让他靠着我把。”手冢也不管景儿愿不愿意,将他抱了过来,景儿在他怀里不敢再放肆,只可怜兮兮地看着观月,“爸比。”
手冢冷冷的一眼扫去,景儿委屈地看着爸比没有伸手要抱他。
在手冢的控制下景儿安分了不少,惊魂的影片继续上演着,直到结束,走出影院的那一刻,裕太觉得腿无力酸软,几乎要瘫倒下去。
“真是不华丽的家伙,桦地!”迹部示意桦地扶住了裕太,裕太虽然很不愿,可是他也确实没有力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又一次大抽了,但愿不要把更的章节吞没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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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爆!手冢告白?
裕太无精打采地回到家,受到惊吓的他见到不二脑子一时不那么不灵光,想也没想就叫住了他,“等等,我哥,我有话要和你说。”
不二见裕太难得这么‘认真’交流兄弟感情,心情大好,笑眯眯道:“裕太,你想说什么?”
裕太摸了摸酸软的腿,有气无力地说道:“也没什么啦。是观月前辈,他有话要我转告给你。他说祝你和手冢队长白头到老,早生贵子。老哥,我的话带到了,我要去睡觉了,今天累死我了。替我跟姐姐说一声,就不要叫我起来吃饭了。”
说完也没注意哥哥到底是怎样的表情就走开了。
不二注视着裕太走进了房间,心里的情感就像翻江涌海似的沸腾,他没想到观月会让裕太向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和手冢?呵呵,观月就这么认为的?
他还宁愿如他所说的,或许会少很多心痛吧。
不说这边不二的心情是如何复杂,和迹部忍足分手后,观月和手冢回了家。
景儿这小家伙竟然看恐怖片看的睡着了,在手冢怀里睡得分外香。手冢轻轻将景儿放在床上,仔细盖上被子,便和观月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
观月没办法不去看手冢,却因为看得太过频繁引起了手冢的疑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观月没有隐瞒,托着下巴开玩笑道:“我今天向不二君祝福你和他白头到老,嗯哼哼……”
“是吗?”手冢出乎意料地没有发难,只是说话的口气沉了些,“我现在只想一边实现梦想一边把比和景儿照顾好。”
听着手冢近乎告白似的话,观月怔住了,他托着下巴的手不知不觉放了下来,他摸着鼻子有点不知所措,天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么平淡的话他心里会有一种激动的感觉,他左顾右盼道:“国光,你又说得一本正经了,我们……哪需要你照顾呢。”
手冢捧住了他的脸,清冷而异常美丽的凤眼紧紧锁住他,让他因慌乱而企图逃窜的紫黑眸子无所遁形,他轻叱道:“别东张西望,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
脸都在他手上,观月只能默默点点头,他总觉得现在的手冢有点不一样了,全身上下都充满着一种奇异的感觉,他说不出来,却让他无端地感到心动。
“我一直在思考,我和你今后会怎么样,也一直没有答案。”手冢说到这里顿了顿,观月见他停住不说了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不说了?没有了吗?有什么就快说啊,不要掉我胃口。”
被催促的手冢显得不紧不慢的,他迟疑了半晌,脸不自在地撇过去一点,依稀可看见脸微微红了,“我们就这样过下去吧,你,我,还有景儿,我们三个,就这样过下去。”而他的手却紧紧抓住了观月的手,很用力地握着,代表着内心的坚定。
“啊?”观月眼见手冢红了脸,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凑上去仔细一看,竟然真的红了脸,他错愕了半晌,呐呐道:“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手冢眼里掠过一丝失望,却还是放开了他。
然而,观月没有立刻走开,而是抱住了他的脖子,脸向着他的脸靠了靠,在手冢眼里浮起一丝微笑时放开了他,走进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观月捧起水就往脸上浇去,脸上的热度这才渐渐消散了,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自己湿润的脸,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抬起,睫毛上沾满了水珠,迷失了他的视线,可是他的眼里却分明充满了柔柔的笑意。
“国光竟然向我告白了,这一定是做不浪漫的告白了,嗯哼哼……”
他自言自语着失控地开始发出了他那特有的一连窜的怪笑,那笑声在洗手间里回荡着,久久不散。
而手冢,看了一眼正笑得不可开交的观月,转身走进了书房,清冷的眸里也是满满的笑意。
他们之间,不必有华丽的辞藻,更不需有甜言蜜语,他们只需维持这种生活状态,他们就有无限可能。
彼此敞开心扉,不设防的两个人,捅开隔着两人的窗户纸后,一切都会豁然开朗。
迹部回到了自家别墅,管家立刻迎了上来,“欢迎回来,景吾少爷。”他一眼瞧见迹部耳朵上的咬痕,既吃惊又关切地问道:“少爷,你的耳朵怎么样?上面怎么会有牙印?”
“是你看错了,根本没什么牙印。”他穿过大厅走进花园,走到游泳池前一跃跳了进去,仰身浮在水中看着蓝天白云,狭长的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快来人啊,快来人!景吾少爷,少爷!”他表现的不对劲让管家慌了,急忙大叫起来。
“哟,是谁得罪了我们的景吾少爷?”迹部新野闻声走来,蹲在游泳池边,笑着调侃道:“是在那小美人面前吃了闭门羹,还是哑巴亏?我真是太好奇了,景吾,怎么样,说出来让哥哥开心一下吧。”
“新野少爷,景吾少爷就拜托您了,我先下去了。”管家见迹部新野来了不由一喜,担忧地看了迹部一眼就默默退了下去。
迹部依旧仰面望天,没有看他,不悦道:“你怎么来了?”
“啧啧,真是绝情,好歹我是你哥哥,这里也是我的家。”迹部新野说得很伤心,脸上却依然笑得迷人,他故作神秘地问道:“猜猜看,我这几天都见过谁了?”
迹部显然没有兴趣,他冷哼道:“你要见哪个生意伙伴去跟爸妈讲,不要跟我说,我对你的事可没半点兴趣。”
“哦,是吗?景吾,我的好弟弟,你说这种话爸妈可是要伤心的,你要明白,这偌大的家业早晚要到你手上,你迟早要担起整个家族的胆子。而你的网球生涯,也该结束了。”迹部新野话题随机一转,笑道:“观月小美人生气气来很美吧?”
迹部一个鲤鱼打挺,游到了池边,气势汹汹地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去招惹他的吗?你还想怎么样?”
“你不要一脸戒备地看着我,我对他可是没有半点坏心。” 迹部新野摇头苦笑,见迹部一脸不信的样子他越觉得无所谓,他笑道:“我只是对观月小美人身边的小娃娃感兴趣而已,景吾,你的耳朵不就是他的杰作吗?”
迹部对哥哥对自己的事竟然如此了解错愕不已,一种被监视的感觉让他心底涌出无言的愤怒,“你跟踪我?”
“你以为我还需要跟踪你,用脑子想想都知道。”迹部新野冷哼了一声,“你现在就是一高中生,身边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这么小小的牙印,不是那小娃娃还是谁?你也别瞪我,景吾,我做什么都是为这个家,为你好。”刚吐露一丝真心,他又不正经起来,“景吾,我可不介意你娶回观月小美人,好歹他的皮肤很光滑,细腻,摸得人爱不释手。”
迹部一向知道哥哥的德行,也只当他说的是疯话,他还没喜欢观月到要娶他的地步,可让他在意的事是迹部新野后面的话,难道他对观月做了什么?这个家伙,他到底还要伤害观月到何种地步?
他昂起高傲的头颅,沾了水珠的泪痣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他坚定而又认真地向迹部新野下了战书,“以后我会随时在观月身边,你要对他怎么样,试试看我会怎么样,我等着你!”
迹部新野错愕不已,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禁不住大笑起来,“景吾啊,景吾,你以为我迹部新野是什么人?你别拿你自以为是的那一套强加给你亲爱的哥哥。哼哼,你就不想知道那小娃娃是谁的种?”
迹部目光一凛,语气冰冷,“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迹部新野轻笑,“我们玩个大冒险好不好?你这段时间多多接触那小娃娃,弄来他的头发,我再来告诉你结果。”
“你……”迹部被他话里的意思惊呆了,他错愕不已,心里更是翻江倒海,沉吟了片刻,他冷声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不必你经手,本大爷自己来。”
观月接到切原小海带的电话很是惊讶,这可是头一次接到切原的电话,其实切原是被幸村逼着打电话的,在幸村温柔的笑容下,他嗫嚅道:“是观月表哥吗,我是切原赤也,听说明天是大表姐的生日,我明天就过来。”
“嗯哼。赤也,你的脑袋没被人给挤了吧,要是你迷路了可没人找到你,你好歹找个给你带路的吧。”观月淡淡的笑着,理所当然地讽起了切原的路痴。
“你不用担心,幸村社长也会过来。就这样,拜拜。”切原挂断电话向幸村打了个V手势,幸村社长,成功了。
幸村笑着点了点头。
而观月抓着话筒愣了半晌,随即露出了渗人的笑。
好啊,切原赤也,敢情你和着幸村精市唬着我的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手冢算是告白了吧?对吧对吧!嘿嘿……
景儿是谁的种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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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前奏
可怜的切原小海带在幸村的设计下成功被观月给记恨了,他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狠狠抹了把鼻子,恨恨道:“可恶,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我要整垮他!”
幸村如鬼魅般从他身后走到他面前,眼带危险地笑道:“切原,你是要整垮我吗?”
额滴妈呀!切原差点没吓得尖叫出声。天啦!幸村社长黑化了,比真田副社长还要可怕,虽然真田副社长也很可怕,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