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全来了,再来一个的话,晚上可以凑一桌骨牌了。
金恒绍进屋后赫然发现站在屋子中央的水潇,他自是认得这是忠顺王次子安慧王(按照明朝宗室制度,亲王的嫡长子十岁就封世子,长大就是亲王,次子等十岁就是郡王了,所以水湛也是郡王,俺BUG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在这里,莫非……
金恒绍拱手笑着说:“好久没见到安慧王了,没想到在这里遇上,这可真是天下虽大,难逃有缘二字。幸会幸会!”
水潇也认得他是通政使司副使,太子的心腹,因心思缜密、办事精干一路升迁,若是太子即位,将来想必会是朝中炙手可热的大员,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下诡异地出现,看起来就像是专门来坏自己好事的。水潇虽然心生敌意,到底也是官场上混的老油子,打着哈哈答道:“是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舍弟的室友竟然是金大人的至交。”
两个人就这样一来一往地叙起话来,把贾蔷晾在一边。
贾蔷内牛,你们要搞官场上那一套出去找个地方慢慢聊去好不好?老子要睡觉,早睡早起皮肤好好,再不出去拿扫把把你们俩扫出去。
到底还是金恒绍贴心,好像洞察了贾蔷的想法似地,又对着水潇客套了几句,然后说:“下官和郡王在这里,倒是让屋子的原主人不得休息了,不若改日再叙。”
水潇没想到半路跑出来这么个程咬金来,打乱了全部计划,又不甘心就这样走了,便说:“小王今天也是路过,特为探望幼弟,不料愚弟不在,天色既晚,就想在此处叨扰一宿。倒是这会子天黑路难行,金大人回去的路上要小心才是。”言下之意,我睡的是我弟弟交过住宿费的床,也算半个主人了,其他那些没有正份儿的赶紧退散,退散!
金恒绍打量着他,心想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就这样就打算登堂入室了。说来说去,没确定领属关系的人伤不起啊,人家都打到脸上来了,却不能霸道地大喊一声“这人是我的,不给看也不许乱想”。自己这段时间忙着奔仕途,却没有留意到自家的后院已经叫狼崽子给惦记上了。
金恒绍嘴角微微勾起,说:“说起来,下官也是好久没有见到我这兄弟了,平时工作忙,也难得找到个机会聊一聊,既然安慧王今天也这么闲,不若下官也陪着一起秉烛夜游,把臂言欢如何?”
水潇见他这架势竟然是要和自己耗到底的意思,一晚上不睡觉就坐在椅子上清谈,谁受得了啊,再说今天跑了一整个白天,晚上也不想干什么,只不过今天机缘巧合,既然遇上了,就抓住机会,逗弄逗弄小美人,给将来做个铺垫呗。既然杠这么大个灯泡在这里,估计什么铺垫也做不了,还不如保存实力,做战略上的撤退。
水潇打着哈哈说:“金大人是骑马来的,还是坐马车来的?本来是因为路过这里的时候马伤了马蹄,小王才说要叨扰一宿的,如果金大人这会子也要回城的话,不如捎小王一程。”
金恒绍目的达到,把瘟神送了出去,贾蔷也高高兴兴地就趴到床上梦最可爱的周公去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地,听到又有敲门声。贾蔷不理它,继续睡。偏偏那敲门声不屈不饶地响了很久,弄得隔壁屋里的人都起来了,在旁边骂:“哪里来的撞尸游魂的,大半夜不睡觉吵着别人睡觉知不知道啊?”
也许真是水湛这缺心眼孩子呢,贾蔷无奈地起身,揉着眼睛,说:“来了来了。”
一拉开门,却落入一个火热的怀抱中,惊得贾蔷一下子睁大了眼。
“你怎么又回来了?”
金恒绍不答话,只是看着贾蔷。淡淡的月色中,他一身白衣,披散着一头乌发,稍稍疑惑的表情,微微嘟起的嘴,流光溢彩的眼睛,美到极致,无一不激发金恒绍内心深处叫嚣至疼痛的渴望。
金恒绍紧紧搂住贾蔷的腰,反脚将门踢上,对着他梦寐以求的润泽嘴唇,就吻了上去。
“唔……干…什么”不明白状况的贾蔷试图推开他,可是金恒绍抱得那么紧,就像是要把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去一样,根本推不动。
贾蔷想开口说话,反而被他趁机将舌头也窜了进来,强劲地纠缠住自己的舌头,在口腔中大力地翻腾裹搅着。
贾蔷逃离不了,他的腰被金恒绍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后脑勺则被另一只手有力地掌控着,被对方以仿佛要把他吞下肚子似的凶狠力量吻着。
一吻既了,贾蔷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都被吸尽了似地,眼也花了,腿也软了,嘴角带出淫|靡的银丝。
“咳…咳…”贾蔷喘息着,聚集起一点力气,突然抬手,“啪”地一声扇了金恒绍一个耳光。
在月色中,贾蔷看不清金恒绍的表情,只看得见他的一双眼睛,由刚才的意乱情迷因了这一巴掌而流露出些微伤心难过的神色来。
贾蔷本来觉得自己特别理直气壮,未经本人同意就扑上来一顿猛啃,这算怎么回事。可是在对方沉默而倔强的视线下贾蔷不禁心软,渐渐地低了声,呐呐地问:“干什么啊?大半夜地……”
金恒绍慢慢地开口,口气中是掩不住的伤心寥落:“那我那么多次大白天和你说,你又当回事了吗?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告诉自己,你年纪还小,不能接受这个,我可以等。你知道我等得有多难受吗?尤其是看着你和别人卿卿我我的时候。我原本以为你不懂,实际上你什么都懂,就是不肯给我罢了。我知道,我不如人家有钱有势,我努力去做,想满足你好强的心。可是,我在这边拼命干,那边,人家的一个眼神就把你勾走了……”
贾蔷气急败坏地说:“你胡说!我和他什么也没有,他真的是路过来看水湛的……”
金恒绍疲倦地摆手说:“也许现在还没有,很快就会有,他看你的眼神和我一样,是狼一样的眼神,表示他势必要将你弄到手的。”
贾蔷无语,半日方说:“那……我以后远着他便是了,我也不过是想着他是水湛的哥哥,出于礼貌罢了。”
金恒绍忽然又暴怒起来:“水湛水湛!他自己荒唐也就罢了,干嘛还拖上你啊?带你去那种地方,真是气死我了。”
这个事情倒真是不好解释,慢着,他需要向金恒绍解释什么?金恒绍又不算他什么人。
金恒绍仿佛也察觉到贾蔷的小心思,一把就又将贾蔷拖到自己怀里,挑起他小巧的下巴,霸道地宣言:“你很不乖,所以,必须受到惩罚!以前我什么都听你的,现在我醒悟了,最起码,这件事情,你得听我的!”
贾蔷被迫与他的身体紧紧相贴,惊惧地发现他的下|身有一个火热的、硕大的突起正可疑地抵在自己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怎么写,真的很迷茫啊,偶讨厌被锁啊……
弱弱地求评,憋了一个下午才写出来这么多,数一数,还不到3000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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