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啊”地一声将衣服掩上,又慢慢地、疑惑地拉开,再次确认。
他的身体上,红红紫紫,满身痕迹,乳|头上有着很明显的牙印,而且不止一处,再仔细看看,腿间的那个器官上居然有绳子的勒痕和针刺的痕迹。
后面看不到,也不用看,就从起床时的艰难程度和不断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就可以想象它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这,分明是一具饱受性|虐的身体!
他妈的都是谁干的呀?
这么变态!这么狠心!
我不要留在这里,太可怕了!
风在吼,马在叫,萧禹在咆哮:我不要做小强,我很弱,我不强,我是假强!
这时,那丫鬟闻声跑了进来,惊喜地说:“哎呀,少爷!你终于想起你叫什么名字了!”
一看萧禹衣不蔽体,又满面羞惭地退了出去。
好嘛,他叫贾蔷!
萧禹欲哭无泪,答对答案的童鞋有没有奖励啊?我想要——离!开!这!里!
可是,他是来这里赎罪的,来受那常人不能受之苦,还不能自杀,否则永世不能超生。
生活就像强|奸,不能反抗时,就只能享受快感吗?
我不要啊,不要做性|奴!
命运,我要扼住你的咽喉!
可是命运他老人家笑呵呵地说:“前年我得了食道癌,气管一碰着就闹罢工。你确定你要欺负老人家?”
萧禹再次内牛。
唉,还是先把这个什么贾蔷的情况搞搞清楚,争取在伤害来临之前可以脱身。
事实证明,萧禹童鞋的社交能力方面的操行评语可以打“优”,只要他收起爪子,管住毒舌,一般人都会拜倒在他的运动裤下(呃,现在,是什么裤,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什么撒花绸裤之类的)。
不一会儿,他就对贾蔷的事情了解得清清楚楚了。
原来这里是红楼梦的世界。他,贾蔷,宁国府之正派玄孙,父亲早亡,与母亲在这宁国府里偏居一偶,相依为命。(原着中贾蔷是父母双亡,这里加了一点改动)
贾蔷(以后都这么叫了)自思自己昏迷了不知道多久,家里人肯定给自己换过衣服,那些痕迹她们肯定知道,为什么闭口不谈呢?
是有些难为情,可是她们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淡定?难道说,是习以为常了吗?
这么一想,贾蔷就想翻墙逃跑,逃到一个远远的地方去,管它哪里,总归找得到一碗饭吃,也好过被人玩残了的好。
可是,那个怪声音说了的,这都是上天的安排,要他受常人不能受,忍常人不能忍,之后就能苦尽甘来。要是现在跑了的话,说不定还会有更悲催的命运在等着他呢。
唉,一动不如一静,走一步看一步吧。
作者有话要说:是有点瘦,还是想求疼爱求抚摸求来一发!
☆、我不是诈
第二天,等贾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贾蔷眯着眼看看透过雕花木扇窗透进的阳光和在阳光中漂浮的灰尘,惬意地叹口气。
不用上学的日子太美好了!
前世里被各种周考、月考、期中考、期末考、调考、排名弄得快要发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许的生日愿望总是:我愿意,被枕头砸死,被被子捂死,总之,死也要死在被窝里。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的苦逼升学党伤不起!
贾蔷又赖了一会,直到再无一丝睡意,才吸取教训,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从床上起来,像个老态龙钟的老大爷似地穿起了衣服。
外面那个机灵丫头春菊听到屋里的声响便走了进来,看见贾蔷的衣着,扑哧一声笑了,“少爷真是病糊涂了,现在连衣服都不会穿了。”
贾蔷低头看看自己,内里的衣带被他结成个蝴蝶结,把外面的衣服顶起一个包。好在位置还可以,在腰的上部,而不是下部,否则难免要引起别人的不良联想,以为他昨天晚上看了一夜的小黄书呢。
春菊款款走过来,给他把外衣解开,低□,轻轻柔柔地为他结内衣的衣带。
贾蔷居高临下,刚好看见她的一小截白腻的颈脖和略略透出一点红色的耳朵。
前辈子贾蔷虽然没有与女生谈过恋爱,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小丫头,分明是喜欢他。
虽然利用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是有些不地道,但是时不我待,他得尽快搞清楚自己身体的原主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于是,等春菊站直身时,贾蔷慢慢地开口了:“春菊,一直是你伺候我的吗?”
春菊笑嘻嘻地看着贾蔷,说:“爷真是糊涂了,这会子又把春菊也搞忘了?是呀,奴婢打小就伺候您来着,尽心尽力的,爷要怎么犒赏我呀?”
贾蔷说:“伺候得好,当然有赏,”他逼近她,压低声音,“伺候得不好,又该怎么办呢?”
春菊吓得脸上失色,声音发抖地说:“爷,奴婢怎么伺候得不好了?”
贾蔷猛然拉开衣领,指着锁骨上很明显的一道咬痕,问道:“那这个是哪里来的?”
春菊哭了起来,说:“不是我弄的,我不知道呀。”
贾蔷见棒子起到了效果,于是改换胡萝卜上场,转成温柔的嗓音,哄着她说:“我知道不是你,但是那人是谁,你肯定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你告诉我,我也好有个防备呀。”
春菊惊疑地看向他,呜呜咽咽地说:“防备也没有用啊,少爷您每次又哭又闹地,结果还不是一次比一次伤得重?这事太太不许我们说,您有什么问太太吧,别勒逼我们了,呜呜呜……”
卧槽,那肥师奶是他妈,居然忍心看自己儿子屡次遭受性|虐待,置之不理?
古代人不是很讲究廉耻之心的吗?怎么会这样啊?
贾蔷只好将小姑娘哄得不哭了,再寻思下一个突破口。
收拾妥当后出了房门,去了主屋,果然看见肥师奶正和一个婆子长篇大论地拉家常。
看见贾蔷,肥师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说:“我儿终于大好了!快快快,把好吃的端上来,伺候少爷吃早饭!”
旁边伺候着的小丫头连忙跑来领着贾蔷到一张花梨大理石的圆桌旁坐下,端来面盆、漱盒、茶杯什么的伺候贾蔷净手、漱口、用饭。
贾蔷便依着规矩一一做了,心想到底是古代啊,繁琐斯文得不像话。
肥师奶亲自过来给贾蔷布菜,口中不住地说:“看我儿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似的,可怜见儿的,来来来,多吃点,再来一碗。”
这粥不知道用什么熬的,乍一眼看去红通通的挺吓人的,尝一口才觉得软糯芳香,甜津津的颇引人食欲。配的小菜也很精致,甜酸脆爽,用来下这甜粥倒是绝配。
贾蔷痛饮了几碗稀饭,看着坐在对面的肥师奶一脸慈祥讨好的笑意,心里又郁闷起来。
把那个“娘”字在嘴里囫囵了几个来回,贾蔷终于憋出一句“娘,我有话想问问您。”
万事开头难,一旦揭去了遮遮掩掩的盖子,下面的话就说得顺溜多了。
屏退了下人,屋里只剩娘儿俩了。
肥师奶心中打鼓,强作镇定地等着贾蔷发话。
贾蔷深吸一口气,问道:“娘,我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这身上的痕迹是骗不了人的,”他指指脖颈处的淤痕,“您知道的吧?是怎么回事?是谁做的?”
肥师奶嚎啕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儿啊,这都怪你爹死得早,护不住咱们娘儿俩啊,也怪咱娘儿俩长得太好了,那帮豺狼畜生才老打咱们的主意。”
贾蔷简直要惊掉了下巴。
敢情这世界上真有“东施”这种生物啊,还是说,或者,还有人真心喜欢相扑运动员体格的女人,来寻找征服一大片的快|感?
肥师奶看着贾蔷的表情,便说:“你娘我以前可是超级大美女啊,要不,能生得出你来吗?当时可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可惜你爹死得早,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为了不让人沾我便宜,就故意每天吃很多东西,吃不下也勉强撑下去,终于吃成了胖子,再也没有人来招惹我了。谁知道,如今你大了,长得好个模样,他们又把魔爪伸到你身上来了,呜呜呜,要不,你也学娘这招……”
白璧无罪,怀璧其罪。
要想不被猪头玷污,先把自己改造成猪头。
贾蔷被他娘的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式的反抗强|暴的精神深深震撼了。
可是,这种灭绝自我式的防狼招数他是真心给跪了。
是被人凌|辱,还是自我毁灭?
是站着生,还是坐着死?
这是个问题。
贾蔷咬牙又问:“他们是谁?还不止一个人吗?”
肥师奶眨巴着眼,又哭了起来。
贾蔷被她哭得心烦,便说:“要不,咱们走吧,离开这里,好过这样忍辱偷生!我养你就是了。”
老实说他对这转世里的妈妈一毛钱好感也没有,但是想到自己是来这世里赎罪的,不可再犯错了,于是一横心才说出最后那句话来。
肥师奶呜呜哭着说:“能走到哪里去啊?咱们又没啥家产旁身,又没有一技之长,出了这大宅门还不得饿死啊?”
贾蔷连忙说:“不会可以学啊,我保证努力学好本事,好好供养您老人家。”
肥师奶怀疑地看着贾蔷,说:“我的儿,这世上的事娘比你知道得多啊。你有这个上进心,是好的,但是你现在哪有那个能力啊。你看看你,才十三岁,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能干什么呀。还不如忍耐这两年,等你书读出来了,考取了功名,到时候自然就和他们脱开来了,他们还能一辈子赖着你不成?”
那你这意思是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跳进火坑里?
以前听人家说这话,贾蔷都会阴阳怪气地加上:不,我会闭上眼睛的。现在这事情轮到自己身上,他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垂头丧气发了会儿呆,突然发现自己差点又没有抓住重点。
贾蔷抓住肥师奶,怒气冲冲地问:“他们是谁?他妈的到底是哪些混蛋啊?”
肥师奶惊恐地使劲眨巴眼睛,抖抖索索地说:“还不就是当家的爷们?咱们有什么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总不能让他们赶出家门吧?”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必须来一发!
祝看文的菇凉们周末愉快!
☆、又见面了
后来的一整天,贾蔷都是默不作声地思考着什么。他不说话,肥师奶和几个丫鬟也不敢开腔,整个家里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贾蔷才觉得稍稍心情好了些。
前世里他就没读过《红楼梦》,但是他妈妈和姐姐都是红迷,有时候会讨论一些《红楼梦》的故事情节和人物什么的,他也就听了个大概。有一回看她们聊得热闹,自己插不上话,就也捞起来看了几页,就无聊得直打哈欠。一群老娘们和一群小娘们,中间夹个伪娘,成天的家里长短、婆婆妈妈,他真是没看出什么阅读的乐趣出来。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就是贾府当家的到底是谁啊,他记得书里说的是一个叫凤姐儿的女人,据他妈妈说是一个极其能干极其阴险的女人,据他姐姐说是个理家高手,放在现代绝对是“拳打李嘉诚,足踢比尔盖茨”的商界奇才,属于是“跪下,叫大姐”级别的大型猛兽,千万招惹不得。不过凤姐儿是御姐啊,哪里又跑出来什么当家的爷们,还对他这样那样的。到底他妈的谁啊,此时痛悔“书到用时方恨少”的贾蔷童鞋一脸悲催。
偷窥着贾蔷的脸色正在朝着多云转阴的方向发展,肥师奶假装镇定地开始招呼贾蔷:“儿啊,快来尝尝这个。”
桂花糯米藕。这个贾蔷以前在饭店里吃过好多回了,不稀罕。他懒洋洋地举了举筷子,尝了一片,表示赏脸。
野鸡爪子。就是野鸡肉切成丁,加上笋丁,豆腐干丁和青豆爆炒而成,还比较下饭。贾蔷用调羹舀了一小勺放碗里拌着饭吃,肥师奶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贾湘在心里默默吐槽:别以为吃了你一点好吃的,就弥补了我屁股受的罪。虽说是便宜老妈,也不能太无能了吧。
肥师奶再接再厉,不断向贾蔷推荐美食。
有几个名字还挺好听的。“西施浣纱”,其实就是上汤酿竹荪,不过雪白的竹荪丝丝缕缕地轻纱一般,倒还很贴切,尝尝味道,还是很鲜。
“左右逢源”,原来就是糖醋圆子。贾蔷听了肥师奶报的菜名,本来还觉得很好笑,再看看肥师奶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圆的身体,倒了胃口,不想吃了。
肥师奶见儿子突然又不高兴了,越发打点起全身的精气神,刻意讨好。贾蔷想想自己即将面对的悲惨命运也是命里的劫数,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受苦的,怪这胖老太婆也没用。更何况,未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呢,这老太婆毕竟是自己的妈妈,尽管喊起来很别扭,总归不会害自己吧,关键时刻说不定还有点用。毛爷爷不是说过,要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吗?最起码不能乱为自己树敌啊。毕竟这个时空,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多个人帮忙多条路嘛。
于是贾蔷也转了脸色,明显变得和悦起来。肥师奶喜笑颜开,连连劝他吃菜。贾蔷心想你这种整法,还不是加劲把我往贵乃花(日本相扑运动员)的道路上推啊,不行,我不能重蹈你的老路,就算屁股遭殃也要脸蛋好看光生,于是连忙将饭碗捂住说:“够了够了,我再也吃不下了。”
肥师奶说:“小孩子家,还在长身体,不多吃点怎么行,再说读书伤神。你身体好了明儿就该上学堂了,今天晚上就温一会课吧,这寒冬朔月的,夜长,多吃点才有精力啊。”说完,不顾贾蔷的反对,愣是给他又加了一碗饭。
贾蔷听了肥师奶的话,注意力被吸引住了,便问:“上什么学堂?”
肥师奶哑然失笑,“我儿真是糊涂了,你身体不好,请两天假就可以了。若是一味耽搁下去,功课落下了,就赶不上今年的乡试了。”
贾蔷一脸不解:“乡试?”
肥师奶的眉毛竖成八字,肥胖的脸上硬是挤出了苦瓜般的表情,贾蔷不禁叹为观止,没想到一堆肉的排列组合也能如此丰富。
肥师奶:“就是考秀才啊。儿啊,你别吓娘啊,难道你啥也不记得了?那不是白辛苦这几年了?”
贾蔷心里很悲催:“我以前年年是三好,优秀干部啊,跑到这里来成了个半文盲。还以为脱离了书山题海,看来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于是贾蔷说:“真的这一场病,让我记忆大减,等会你们谁去给我收拾一下书,我再好好温习一下。”
等小厮们把书搬来,贾蔷当着肥师奶和众人的面,装模作样地翻了两下,等到他把书搬回自己屋里,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竖排,繁体字,字与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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