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著同人 玉菡.作者:兲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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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著同人 玉菡.作者:兲囍-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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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见那皇帝竟举着尚方宝剑乱劈,气是不打一处来。下了凤架便将跪在地上的官家踹翻在地。可毕竟是年事已高,自己反被弄的一个列跌,惊得那皇上,忠顺王并一群太监宫女七手八脚的上来扶。那太后气得嘴唇发紫,双手发抖,也不问青红皂白就颤颤巍巍的说道,“如今皇上大了,翅膀硬了,便要杀弟弟了。怎不如连我这老娘也一并杀了,省的呆在这宫里碍了你的千秋大业……”边说,眼里是滚滚的落下泪来,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念着当日怀胎十月是如何如何辛苦,说到伤心处,竟是高呼着先帝的名字以头触柱。
  
  那官家怎舍得亲娘这般,忙跪在太后面前不断磕头,好不狼狈。经这一大番折腾,竟让那皇帝忘记了忠顺王的事儿。
  
  最后还是那太后一锤定音的说道,“我只有你们这两个儿子,少了一个都不如叫我死去一遍。延年若是真心喜欢那戏子便随他去了,左右还有驭儿继承他的王位。”
  
  这一番风波,最终是以一场闹剧收场。那忠顺王得了赦令,忙跪倒在地,高呼三声太后英明,一溜烟的出了宫,快马加鞭的往那紫檀堡赶去。
  
  可等这忠顺王一到这紫檀堡,便见着那蒋玉菡病病歪歪的躺在床上。小脸滚烫,被子被踢掉了一大半,正蜷着身子瑟瑟发抖,可怜这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原想不管他如何,先带上了马车再说,可一看这幅病容,怎还舍得他舟车劳顿。
  
  连呆了数日,竟是连个大门都不敢叩响.可那心中又是想念的紧,只得学那梁上君子在天天在围墙外边探头探脑,见着没人了便翻进去看看,趁他睡熟了摸个小手也是好。
  




第二十一章。

  这一日,蒋玉菡的小院突然来了一个姑娘家。这姑娘家不是别人,正是那贾宝玉昔日的贴身丫头,花袭人。
  
  那花袭人见着蒋玉菡是倒头就拜,又从袖中抽出一方猩红汗巾,只说让蒋玉菡娶了她。
  
  蒋玉菡听了心下大惊,差点从那床榻上滚下来。
  
  原来如今的荣国府已是重罪,府里上上下下与那贾字沾亲带故的均是入了大狱,剩下的丫头小厮全数发配边疆一个不留。那花袭人是贾府的丫头,又在贾宝玉房中做事儿多年,自然逃不了这发配边疆的一场灾祸。可若是嫁出去了的,便算不得府上的人。
  
  那贾宝玉素来喜欢这袭人,又与她有过这般那般,怎忍心看她受苦。心中虽是不舍,可也恨不得早日将她嫁出去。偏又不放心别人,只让她带了当日的汗巾,千里迢迢来投奔他蒋玉菡。贾宝玉知他蒋玉菡性情温淑,必不会亏待了袭人,就指望他还记得昔日的救命之恩,收留了眼前这苦命的丫头。
  
  那蒋玉菡在荣国府住的半月也长蒙那袭人照料,如今见她这般跑来,便知报恩之时已到。蒋玉菡自打年少流落了风尘,就压根儿没起过成亲的念头。如今这般活生生的蹦出了个“未婚妻”,竟把他窘的不知是好。可君子有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心中虽是放不下金陵城中那人,但也不做推辞。只叫那丫头先安排袭人住下,好吃好穿的伺候着;又命婆子择时小厮采买,打算择日便把这堂拜了,早早了了贾二爷的心愿。
  
  不过要说这报恩不加,这心里的怨气还是有几分的。时间也是差不多了,左右都不见那人来找,怕事早把我忘去了爪哇国。如今我成亲了,全当是我忘了你,省得日后平添些个不如意!
  
  蒋玉菡心里翻搅着,面上却是一番有条不紊的吩咐,看的下头的丫头婆子偷偷直笑,笑自家的小公子迫不及待的想娶媳妇儿。这一顿笑闹,叫那躲在暗处的忠顺王气得是龇牙咧嘴。
  
  这琪官儿,放他在外面过了一段日子,竟是胆子见长!本王为了你,差点被那官家的尚方宝剑劈成两瓣,放着好好的亲王位都不想做了,你居然还给本王起了成亲的念头?可是嫌这清闲日子过得腻味了,非得本王把你掳回王府绑在床上好好教训不成?
  
  于是,这花袭人便在赶到紫檀堡的第二日不见了踪影。几日后,那忠顺王府的西院里迎进了一位新人。蒋玉菡心下奇怪,却也是无力追寻她的去处,只当她是舍不得那贾二爷自己跑了回去。另一边,叫那丫头婆子收拾了红烛,摘下了囍字儿,继续躺在床上养他的病。外人见了,只道那小院里的蒋公子悄悄的迎娶了一位侍妾,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罢了,大户人家的事儿,他们村里人哪儿懂得了那么多。
  
  这一波未平是一波又起。
  
  这一日,蒋玉菡的病是刚刚有了些起色,用了些点心便吩咐下人们各自回屋歇着。
  
  忽的,就听门外响起了一阵急速的叩门声,那小厮急急的套了衣服提着灯笼奔去应门。可这门闩刚一移下,一伙人马便横冲直撞的拥进了院子里。呼啦啦的人头唬的丫头小厮都傻了眼,何时见过如此阵仗。
  
  那蒋玉菡刚在榻上和衣睡稳,只听得人说是王爷驾到,心中只当是朝思暮想的忠顺王,连外衣都来不及套,就急急忙忙的跑下床来。这时,一个赤红色的身影窜进了屋来。
  
  不是别人,可不就是那北静王水溶。
  
  蒋玉菡定睛一看,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原来那北静王知了忠顺王往紫檀堡去了,心中便知蒋玉菡必在此处。一年前,蒋玉菡这到嘴的肥肉最后竟是未能吃下,他心中一直不服。但又惧怕忠顺王爷,故迟迟不敢动手。这日,听说那忠顺王非但没将蒋玉菡带回,反倒送回了一个姑娘家,心中不仅大喜。估摸那忠顺王该是厌了他蒋玉菡,也该是轮到自己尝尝那玉人儿的滋味了。
  
  于是,匆匆忙忙的便带了一队人马,星夜兼程的往这紫檀堡走,一路上都不曾停歇,两天一夜方到。
  
  那北静王见蒋玉菡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坐在榻上,初见了他,脸上竟还带着一抹粉嫩的喜色。光洁的脸蛋儿因病是消瘦不少,只穿着小衣,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竟是盈盈不足一握。看得他是色心大起,恨不得立刻压倒了云雨一番。
  
  蒋玉菡看清了来人,本还迷迷糊糊的脑袋噌的一下便清醒了,又听得屋外人头攒动,便知大事不妙。都来不及套上衣服,便往屋里躲去。却见那北静王越逼越近,自己也已是无路可退。
  
  只听那水溶淫邪的笑道,“小美人,长夜漫漫可是寂寞的很啊。等本王很久了吧?今夜就让本王来陪陪你。”
  
  蒋玉菡裹紧了衣服贴在墙角,不知如何是好。那北静王却是欺身上前,捏住了他的下颚,眼看着就要亲下去。那蒋玉菡猛地一阵挣扎,好容易是脱开了,却又被他制住了双手。来不及紧闭的双唇,竟叫那北静王乘虚而入。
  
  恶心,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滑腻的舌头,让人作呕的触感,那蒋玉菡下意识的就狠狠一咬那人的舌尖。痛的那北静王甩了他一巴掌捂着嘴直哼哼。
  
  这一巴掌甩的蒋玉菡跌倒在地,头狠狠的磕在花架子上,哐啷啷,一盆好好的君子兰摔了个四分五裂。这额角嘴角,均是见了红。
  
  蒋玉菡想逃,却被那北静王制住,只得手拿一片碎瓦,抵着自己的颈子道,“今日你是人多势众,可也休想逼我就范。大不了我们拼个鱼死网破,我也绝不会让你从我这儿捞到一点好处。”
  
  见他神色凄厉言辞决绝,便知他是下了必死之心,那北静王竟是被弄慌了神。素知他蒋玉菡的性子是绵里藏针,又见那片碎瓦已是挂出了血丝,一时间还真怕他寻了短见。只得来软的,说道,“琪官儿,本王可是真心怜你。我那皇兄可算是厌了你,你不如从了本王,本王决不亏待你。”
  
  蒋玉菡一听,心下一阵酸楚。自己曾与那贾宝玉有所约定,若是一年之后那忠顺王爷仍在找他,便告诉他自己的去处。可这一年期限已过,也不见人来找。必是厌了自己忘了自己将自己抛之脑后了。蒋玉菡心中虽是难受,但嘴上却一咬牙仍拿着拿碎瓦抵着颈子。
  
  北静王见不奏效,接着道,“你可能不知道,我那皇兄府上昨个儿刚迎进一位姑娘,那可是倾城之姿,眼见着这几日便要拜堂了。你也莫再执迷不悟,快块从了本王……”
  
  蒋玉菡一听此话,如当头棒喝是敲碎了一片冰心。心中只怨自己还留着一份执念,还痴痴傻傻的等着那人来寻,想不到那人在京中已是另觅妻室。当日还说什么舍不得放不下,到头来究竟是何人舍不得?真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这一番折腾,那蒋玉菡的手竟是松了。那北静王见机欲强,刚一动,便被他狠狠踢中了下身,滚到在地。
  
  那蒋玉菡跌跌撞撞的往哪屋外跑去,只听得北静王在里面嘶嚎,“拦着那个小贱人,别让他跑了……”
  
  蒋玉菡匆忙跑至湖边,身后便被闻讯赶来的侍卫们堵住了去路。一溜明晃晃的长枪,逼得他无处可走。俄而,那长枪分开左右,让出一条道来。几个奴才提着两盏妖黄的油灯,引着那红衣人走至他面前。
  
  磨得锃亮的银枪头在灯火的映衬下,泛着扎眼的白光。蒋玉菡眯起了眼,看着眼前这红衣人,竟是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那北静王也怪,心想,蒋玉菡你装个三贞九烈也该有个限度,左右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奴才罢了。便道,“蒋玉菡,你戏子出身,伺候的男人远不止他延年一人,如今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能怎样?左右也不会掉一块肉下来,何苦装这贞洁烈女,还想学人投湖不成?”
  
  当夜,蒋玉菡只穿着一身松散的月白小衣,秋夜的湖风将他的衣衫吹得冽冽滚动,恍如那下凡的嫦娥欲在今夜奔向月宫一般。白皙柔滑的脸上残留着一抹血污,他抬手擦去。
  
  水溶见他不显悲伤也不显畏惧,只得更逼近一步,道,“与本王好一次,本王日后一定比他更宠你爱你……”
  
  话还未说完,就听蒋玉菡口中冷哼一声,道,“多谢王爷抬爱。”微微转了一个身,撇开那刺眼的寒光“只是在蒋某已有意中人,从此恕难二意!”
  
  说完,竟是纵身一跃,直直投身入了那残荷密布的水塘中去。
  
  那水塘深不见底又多淤沼,这蒋玉菡活生生的一个人跳进去,竟连挣扎都没有一下的不见了踪影。夜色低沉,北静王心知危险,也不敢叫人下湖去搜,只在那岸边喊了几句便整顿人马匆匆离开了。
  
  留下园中几个丫头小厮在那湖边哭喊。
  
  再说忠顺王那边。
  
  这一日,他刚得了消息,说那蒋玉菡病情有了起色,便早早的睡下,打算养足了精神明日将那蒋玉菡一举拿下。
  
  这才有了点睡意,便听的品蓝来报,说是北静王带着一队人马冲进了蒋玉菡的院子里。那忠顺王惊的是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鞋都来不及传好就骑着马往蒋玉菡那边奔去。
  
  等他赶到,整整好的见着了蒋玉菡说那从此无二意的话,心底还高兴呢,就想赶跑了北静王便能与他重修旧好。没想到那蒋玉菡真真是榆木脑袋,掉头便往那莲花池里栽了进去。吓得他是魂飞魄散恨不得跟着一起跳下去。
  
  等他反应过来,那北静王已是领着人马准备走人。无奈今夜人少,他也不便与那水溶计较,只是匆忙的跑到湖边,脱了衣服便“噗通”一声跳进湖里去救。看的趴在湖边哭丧的丫头小厮都呆了过去。
  
  这九月的深夜,正是秋风乍起寒气逼人。竟然有人这般往那湖里跳,可是不要命了。
  
  好一会儿,品蓝才带着忠顺王府的奴才们七手八脚的赶到,一群人忙着打捞湖里那两人。
  
  好容易救起来了,那忠顺王是没什么大碍,可那蒋玉菡已是周身冰凉,唇色青紫,脸上隐隐露出些死态。
  
  那王爷又是忙着按肚子,掐人中,一番倒腾,地上那人才吐出些水来,悠悠的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忠顺王,嘴里竟是喃喃的道一句,“延年,你可算是来了……”
  
  说完,又没了知觉。
  




第二十二章。

  说起那一日,蒋玉菡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四下一看,好一个窗明几净,艳阳高照,身上也没带着什么疼痛,就觉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这窗外的太阳,还照得他脸上暖烘烘的。床栅便还隐隐约约的依着一个白色的人影,一身素白纤尘不染。
  
  这蒋玉菡的脑袋一时没转过来,还当是自己已是灵魂出窍就要驾鹤西去了。慌忙伸手去抓眼前那人的衣服,嘴里叫着,“延年……延年……”
  
  那人回过头,凑近床边仔细一看,心中大喜,忙说道,“琪官儿,我的好琪官儿你可终于醒了,急死本王了。”
  
  一看那相貌,可不是那忠顺王嘛!可这蒋玉菡大约是被湖水冲昏了头脑,竟是看不清眼前这人的相貌,只是扯着干渴的嗓子一味的叫着那王爷的名字。
  
  忠顺王心下也奇怪,这琪官儿莫不是给水一淹,淹的转了性便的如猫儿般缠人?笑道,“琪官儿这是怎么啦?本王在这儿呢。可是渴了?本王给你倒水去……哎哎哎,别拽,本王的腰带……我不走我不走,我在这儿呢……”
  
  那蒋玉菡可是什么都没听进去,只当是自己时辰已到,就要便了心上人而去了,心中那股难受劲儿,就逼着人掉眼泪呢。见那眼前人又转过头来,忙将整个身子贴了上去,恨不得挂在那人脖子上。
  
  忠顺王看看怀里的人,轻飘飘软绵绵的,活像只粘人的小猫。可手上这劲儿,真是快把人给勒断气了,忙到,“哎呦,我的小祖宗,松手……本王都快见阎王去了……”
  
  谁知那蒋玉菡一听,竟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眼泪是没啥,鼻涕倒是糊了一大把,直在那王爷身上蹭道,“延年我不要见阎王我不要死我还没跟你过够呢你怎么都不来找我是不是忘了我了我一直等你来找等的我都急死了还是你对我好天下就你对我最好我以后再也不跑了晚上都没人给我盖被子冷死我了……呜呜呜……呜呜呜”
  
  那王爷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狠狠掐了掐那蒋玉菡的嫩脸说道,“那你还能见着本王?”那凌烟儿在一边看了也是差点笑得背过气去。
  
  蒋玉菡一听,眼泪鼻涕更是止不住了,哭道,“哎呀你怎么也死了肯定是你跳下来救我淹死了你怎么这么傻你就不会让人下来救我吗都是我不好哎也好也好到了下面陪着我也省得你去娶那些个花儿柳儿的来气我。”
  
  忠顺王好容易听清了他说的什么,心底更是乐了,心道:原来我这琪官儿还是个小醋坛子,心底这么在意嘴上却咬的紧紧的。
  
  转而也不弄醒他,只是招呼了凌烟儿端了杯水来,将那哭的天昏地暗的人儿抱在怀里一口一口的喂着水,道,“别哭别哭,咱一会儿还得长途跋涉去见那阎王爷呢,先喝口水,一会儿再吃点粥才有力气走路是不是?”
  
  “呜呜呜……咕嘟咕嘟……呜呜呜……做鬼了还怎么吃啊……”忽的又意识到了什么,这嘴里水是热的;身后这人是热的;又伸手摸摸这床沿儿,冷的;掐掐自己的大腿,还挺疼!这都做鬼了还能有这般感觉?
  
  我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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