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修罗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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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修罗业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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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他走得稍微慢了些,可能是在思考如何应对。
  穿过抄手游廊,两边的庭院尽收眼底。庭院中山石树林,幽深宁谧。楟榭廊阁错落有致,小石拱桥微露水中,池中粉嫩的莲花,亭亭玉立。
  眼前此景倒有一番苏州园林的气派。江南以水著称。而广西地属亚热带季风气候,这里也是以水著称,桂林山水就是最好的代表。
  每年摄影展都会出现几张广西龙脊梯田的作品,如果没有丰富的水资源是无法孕育出龙脊梯田这样的人造美景。所以在这里会出现江南风格的园林,并不稀奇。
  可是现在闷油瓶根本无心眷顾眼前美景。穿过游廊与庭院,眼前出现了一个拱门,刚开始以为拱门内的房屋一定不大,进入之后才知道大错特错。出完拱门后,竟然又是一个完全独立的正房大院。不同的是眼前这座大宅子有一种幽居暗隐的感觉,相当的庄严宁谧。
  顺着游廊来到了正厅前门,门上挂有一块金字的大扁。上提:“张氏大宗祠”落款张家楼主。
  一进门里面坐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老人。
  “当家的。”老人见到闷油瓶马上从花梨木雕花椅上站了起来,表情恭敬。
  “嗯,张主簿呢?”闷油瓶微微颔首。
  “当家的找他有事?”
  “嗯,让他来见我。”
  “是,我给您请去。您在此等侯一下。三福,给当家的上茶。”说完老人做了个作揖,就往里堂走去。 
  一会,一个银发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虽然他的眉毛胡子都成了灰白色,却仍是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眼里透着威严。
  这人估计就是张家的主簿。
  所谓主簿,估计就是主编张家族谱的人,古代人很注重族谱。一般都会请德高望重的老人来做主簿,也相当于宗祠的理事长。看来此人在族中应该有相当高的威望。
  “当家的。”老人一照面就给闷油瓶作了一个揖。看到如此年迈的老人,给闷油瓶这样一个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作揖,真是相当别扭。可是我估计这是他们张家的规矩。
  闷油瓶也不是不懂礼貌的人,相当克制的给老人回了个礼。
  “张主簿,听说你带走了齐少爷。”礼罢,闷油瓶也不跟他寒暄,直奔主题。
  “嗯,是。”老人也不避讳。
  “人呢?”闷油瓶直视着他问道。
  “当家的,我有事相谈。不知可否容我说几句。”他慢条斯理的回道。
  “讲。”
  “当家的,您请。”老人打了个请的手势,和闷油瓶一左一右的坐了下来。
  “当家的,您身为族长,以您现在的年纪也应该是妻儿常伴了,可是您现在却无有妻室,更不用谈什么子女。张家历代都以传承为主,现在我们族里适婚的女子,我都让分支主事的承了上来。那堆红帖子都已铺满了我的桌案,就等您战事一过,可以好好择一良妻。我也从中为您选择了几位相貌,才学相当的,就等您回来过目。”老人缓缓的说道。
  闷油瓶缄默无语。
  老人看他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道:“当家的,传宗接代,那是一件大事。您父亲过世的早,身为宗祠主簿我有责任要提醒您这事,希望您能给个准信。”
  “这件事情,从长计议。我现在想知道的是齐少爷在什么方。”闷油瓶再次挑明来意。
  “当家的,现在张家估计敢说这话的人只有我了,我老了,这条命也算活够本啦,所以我还是要给您提个醒,那齐少爷可是个男儿身。您要是娶了妻妾,再包养个戏子伶人或者逛个鹞子什么的,老朽,绝对不会干预。但现在关系到我们张家传承的问题,老朽就不能不管。”老人继续说道。
  “你想怎么样?”闷油瓶脸色一沉厉声问道。
  “我给您备了些红帖,您从中挑一个,老朽给您看个好日子。把亲成了,我就把人放回给您。”老人撑起了那个皱巴巴的眼皮,试探着看向闷油瓶。
  “如果我不答应呢?”闷油瓶面露凶色。
  “那老朽可能就要对不起当家的您啦。”老人意味深长的咪着眼说道,语气中带着胁迫。
  “你敢!”闷油瓶咻的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直接冲到了老者面前,奇长的二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锁住了他的喉咙。
  这些年我跟着闷油瓶走过许多的古墓,对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此时闷油瓶眼里的那股杀气,就像当年他飞刀掷向胖子和徙手拧断血粽时一样,相当的狠戾。那是真的起了杀心的。
  “当家的,别啊!”青衣长衫的老人见状惊呼道。
  此时,那个喉咙被锁的张主簿脸已涨得通红,只能艰难的从喉底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一双皱巴巴的眼睛因惊恐而浑浊不清。他万万没有想到闷油瓶会来这一手。
  “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闷油瓶面露阴鸷,眼神凶狠。但语气却相当的冷静。
  张主簿喉咙被钳,说不话来,急得伸出双手不停的笔划,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闷油瓶也不管他,手上的力道好像又加重了些,只见老人一声闷哼就跪在了地上。
  “说!”闷油瓶命令道。
  可是老人根本无法开口。
  闷油瓶锁着张主簿的喉咙,半提半拎的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喝令道:“你带路。”
  老人无奈,此刻他已是俎上之肉,只能乖乖听话。
  闷油瓶锁着张主簿的喉咙将他推在身前,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祠堂。张主簿带着闷油瓶穿过了一条长长的抄手游廊,经过突兀嶙峋的假山,再绕过青翠茂盛的树林,来到大宅的后山,他在一个山洞前面停了下来,然后用手指了指。 
  闷油瓶一见那洞口当下面如死灰,那种感觉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吼了一声“滚!”便放开了老人,直接冲进了山洞里。
  与其说那是山洞,还不如说那是条缝隙。张家底下星罗棋布的缝隙,我也算是领教过。而且里面住着那种绿油油的怪物,要不是很有必要,我真是不愿再回忆起密洛陀那张恶心狰狞的脸,光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可是,闷油瓶进入的这条缝隙,让我的记忆顿时又涌现了出来,这条缝隙太像当时我们走过的,小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里面的样子。两边的岩壁,透着阴森恐怖的黑色,里面的空气似有若无。虽然我身不在此境中,但却仍然感觉到一阵窒息。
  蜿蜒曲折的缝隙一路斜斜的向下延伸。这缝隙里时窄时宽,路又很不平坦,闷油瓶好像疯了一样,也顾不得身旁那些尖尖的石棱,一路就这样蹭了过去。好在身上的军装够厚实,不然准得脱层皮。
  奔跑了一会,眼前出现了一面青砖墙。左右各放着一只驼灯兽。灯里的火光不大,但在这暗室里,也算能看得清楚。
  闷油瓶站在青砖墙前,伸出二指在墙上一阵摸索。突然手指戳进了其中的一块青砖。顿时,这面青砖墙从中间整齐的迸裂开来。在青砖墙打开的同时里面突然亮了起来,那一定是长明灯。闷油瓶心急如焚的冲进了密室里。
  这种设计的密室应该就是关压犯人的囚室。
  里面的墙壁不再是什么黑色的岩石,而是那颠覆我人生恶梦般的翠绿——玉脉。
  那句 “还好,我没有害死你”仿佛仍然萦绕在耳边。
  闷油瓶沿密室里修好的楼梯噌噌的往下窜去,几乎三步并两步的跳跃着。两边的长明灯将这个密室笼罩在魔鬼般的幽绿之中。闷油瓶一直下到了最底部,那是一个平台。隐隐约约能看见平台上有一个人。
  “小羽!”闷油瓶痛苦的急呼道。
  他迅速的来到那个人的旁边。这时我才看清了那个男子。天啊!简直是触目惊心!
  他全身的衣服都被撕烂,残破的挂在身上,白色的绸缎已被血液浸透。里面的伤口血肉模糊。每一道都深得可以看见骨头,肠子都已流了出来,暴露在肚皮的外侧。那种横向的抓痕和当年闷油瓶与胖子身上的抓痕如出一辙。真是惨不忍睹。而且那张脸还是小爷我自己的模样,看起来,感觉身上都一阵阵的疼。
  “小羽。。。”闷油瓶肝肠寸断。可是地上的人一动也不动,紧紧阖着双眼,面如死灰。
  闷油瓶,迅速的将他抱起,冲出了密室。阴暗之中隐隐看见他一张惨白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张家大楼(三)

  张家大楼(三)
  
  接下来又是另一个场景。
  
  闷油瓶又重新回到张家楼主的房间里,夜晚。
  纱幔低垂,锦被绣衾。大红酸枝木床里静静的躺着一位奄奄一息的男子。
  闷油瓶面容憔悴,床边坐着一位穿着灰色长挂的中年男人,正为床上的男子把脉。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应该是一位大夫。
  “怎么样?”闷油瓶拧着眉头问道。
  “唉。。。”大夫摇了摇头,收回了手,站了起来。
  闷油瓶一个箭步跨到他面前,伸出二指夹着他的手腕,沉着脸说道:“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他!”
  那大夫一吃痛,竟然跪了下来。微微颤颤的说道:“大当家的啊,我只是个大夫啊,人说药医不死之人啊,这位小爷现在的情况,估计要太上老君的仙丹才能起死回生啊。您就饶了我吧!小的能力有限啊” 
  闷油瓶听完慢慢的收回了手,他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还有多久?”
  地上的人也不敢起来,回道:“情况好的话也就是一年半载,如果情况不好。。。可能随时都会。。。。”他不敢再说下去。因为闷油瓶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射出了两道兽一般的光芒。
  “滚!”闷油瓶低低的吼了一声,转身向床上的男子走去。
  “小羽。。。”闷油瓶缓缓的坐在了床边,温柔的呼唤着眼前这个气息奄奄的男子,他眼里的悲伤撕心裂肺。
  他执起男子的手,握在了掌心里,双手合着,包裹着。接着抬起左手轻柔的拨弄了一下男子前额的头发,然后慢慢的滑过他的脸颊,那指尖竟有一丝颤抖。
  “小羽,你不能死。。。你不能死。”闷油瓶好像在呓语,也好像在祈求。接着他俯身吻上了男子的唇,那动作很轻柔,好像怕弄疼他似的。
  突然,闷油瓶猛的抬起头来,似乎一下子想起什么来,他自言自语道:“无论用什么方法,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救活你!”
  
  接着又是另一个场景,这次是白天。根据屋内的摆设,我想这里应该是他的书房。
  
  “师座,您找我。”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子出现在画面里。
  “嗯。”闷油瓶坐在书案后,低着头若有所思。
  “师座有什么吩咐。”着军装的男子正立在闷油瓶面前,一副随时准备接受任务的表情。
  “桑诚,我要你去帮我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闷油瓶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他。
  “有什么事,请师座尽管吩咐。”那位叫桑诚的军官,坚定的回道。
  “我要你现在马上回长沙,招集老九门所有头目,让他们在十天之内赶到张家,你告诉他们,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们。如若不来,今后,也别来见我。”闷油瓶斩钉截铁道。
  “是,师座。可是十日之内会不会太赶?”军官疑惑道。
  “让他们不吃不睡也要给我赶到。”闷油瓶厉声道。“这是我写的书信,你带着。”接着闷油瓶拿出一叠封好的信封交给了军官。
  军官接过信封,行了一下军礼道:“那我速去,师长还有什么吩咐吗”
  “让他们行动隐秘些。”闷油瓶思索了一下又道。
  “是。”军官礼毕,转身出去并带上了门。
  
  接下来又是另外一个场景,在一个正厅堂内。阴天。
  
  估计是老九门的人到齐了,正在张家开会。
  厅堂里坐着的人,鱼龙混杂,打扮衣着参差不齐,有的就是一副商人模样,有的却是一身匪气。有的面目堂正,有些则一脸的横肉。数数刚好八个,难道这就是什么老九门?根本就是乌合之众嘛。
  厅堂里两排整齐的花梨木雕花坐椅,桌上放着各种水果与点心,中间一个主座。
  闷油瓶从后堂里走了出来,神色有些凝重。
  此时,所有厅堂里的人都站起身来,作揖。看来九门提督可不是盖的。
  “各位远道而来,不必多礼!”闷油瓶回了个礼道。顺便让大家重新坐下。
  “张大佛爷,不知您此次这么急将九门的人都聚来,有什么吩咐?”其中一位商人打扮的带头问道。
  闷油瓶低头思索着,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老九门估计也领教过闷油瓶的闷功,所以一时间也没人敢再问,只是静静的等着他回答。
  “这次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过了一会,闷油瓶才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张家历代的一个秘密。”
  啊?莫非这就是闷油瓶以前所说过的,他曾经带着一个秘密找到了老九门。难道这事还跟我有关系?我没法多想,继续看了下去。
  “张家的秘密?张大佛爷,您指的是什么?”老九门中有人奇道。
  “今天在这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仅限我们几人知道。若有人不慎将此事泄漏出去,必将引来杀身之祸!”闷油瓶正色道。
  “看来这张家的秘密事关重大,可张大佛爷为何要告诉我们?”带头商人思索了一下回道。
  “我需要一样东西,现在必须有人去帮我寻来。”闷油瓶望着他回道。“而你们都是有手艺的人。我需要的就是你们的手艺,当然你们也不会吃亏!”
  老九门听闻此言都纷纷低下了头,各自琢磨着,没人敢正视闷油瓶。那情景就好像课堂上老师在提问,学生们无法回答都低着头怕老师点名一般。
  “各位当家的,平时我待你们如何?”闷油瓶见没人吭声,便开口说道。
  老九门各个当家的赶紧抬起头来,诚惶诚恐道:“张大佛爷待我们恩重如山啊!只是这关系到张大佛爷的家族秘密,小的们恐难以担当啊。”
  “能不能担当我心中有数,我现在需要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闷油瓶的语气虽冷,但却不容质疑,不像是在和他们商量,那口气好像是在说,你们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老九门各位当家的,面面相觑。
  “我真的很需要你们的手艺,希望你们能帮我!”闷油瓶再一次开口,语气却缓和了些。
  “即然张大佛爷开口,小的们当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其中有一位说道,其它的人也赶紧附和,生怕落了人后。
  “好。”闷油瓶从座位上站了起了,拱手说道:“那我先在此谢过各位了。”
  老九门当家的也赶紧站了起来,说道:“张大佛爷客气啦。我们这些年来受您的提拔和恩惠,现在也是我们该报答您的时候啦,张大佛爷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闷油瓶挥了下手,示意大家坐下。
  “这件事情得从我们张家的祖先说起。”闷油瓶坐下,娓娓道来。“我们张家的人长寿,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大家摇了摇头,没人能回答。
  闷油瓶瞥了一眼,又开口说道:“长生药。”
  “啊。。。”座位底下一片哗然。
  “我现在要找的就是这个东西。为救一个对来我说非常重要的人。”闷油瓶解释道。
  “可这东西要如何去找?”老九门有人问道。
  “我们张家的祖先有记载。”
  “这就是张家的秘密?”
  “是的。”
  “可是这要是让我们知道的话,企不对张家不利。”
  “嗯。”闷油瓶眯着眼睛看着座位底下的人道:“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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