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可是有什么法子能成全我?”瞧瞧,连干娘都跟着叫上来。
王婆颇为得意的一笑:“大官人,不是老婆子我自夸,我和那小娘子相处的时间可不短,她的性情全在我的掌握之中,如今虽然她对她那三寸丁有些满意,可若论那方面,整个清河县谁不知道大官人称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的!大官人你相貌堂堂英俊潇洒,那武大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软脚虾突然变威猛了,那小娘子久旱逢甘霖这才如此,待老婆子创造个机会,大官人你好好让那小娘子尝尝你的手段,让她知道知道您,她还不对你死心塌地?”
王婆子阴损的给西门庆打了个包票,喜得西门庆分外开怀,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了句:“干娘,那我可全靠你了,只希望到时候别让我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才是!”
那王婆把腰一挺,神色很是自得的说了句:“便是让那仙女动凡心偷汉子,老婆子我也能做到!”
西门庆拿出银子全都递给了王婆:“干娘暂且收下,全当期间的花销,待事情成了,看我另有重谢!”
王婆满口应承了,西门庆这才满意的离开了王婆那儿,想着日后一箭好几雕的好事儿,西门庆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谁知道刚到了自家门口,就看到玳安焦急的东张西望,正要呵斥他两句,谁知道玳安冲着他就过来了。
压低了的声音在西门庆耳边响起:“大官人您快些进屋吧,大事不好了!”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西门庆现在就讨厌听这些,闻言眉头一皱,敲了玳安一下子,瞪起了眼睛:“放屁,什么大事不好的,把你急成这样,没眼力价的东西!”
玳安吃疼,眼泪快下来了,还得回禀:“大官人,您进了屋就知道了,姑娘和姑爷都回来了!”
什么?西门庆这才真的是大吃一惊,这嫁出去的女儿不可能连声招呼都不打,无缘无故就回了娘家,还是和姑爷一起,西门庆顾不得其他,连忙进了府,只见后堂中,不但女儿姑爷都在,还带来了许多箱笼床帐等等,让西门庆更是心里不安。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西门庆连忙问道。
他姑爷陈敬济噗通一声给西门庆跪下了磕了个头,哭着说:“杨老爷被科道官给参倒了,圣旨下来,连累家人都要充军,我父亲听到消息连夜让我和娘子投奔爹来了,这些东西也都在爹家中寄放,还请爹可怜我,收留则个!”
说罢,还把他父亲写个西门庆的信递了上来,西门庆听了他姑爷这番话本就慌了神,再一看写的详细的信,更是乱了手脚,打发人下去把东厢房三间给收拾出来,让他女儿女婿暂且住进去,吩咐他娘子好生照顾。
随即西门庆又叫来吴主管,给了他五百两银子,让他去县中承行房里,抄录一张东京行下来的文书邸报来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那杨提督竟然是犯了本兵不职、纵虏深入、损兵折将、失陷国土的大罪,还判了处斩的大罪,上面还提到朋党陈洪等查出有名人犯,俱发边卫充军。
当时西门庆只觉得五雷轰顶万事皆休,好悬没栽倒了。待他缓过了心神,在房里不住的来回踱步,月娘见西门庆吓得六神无主的模样,不由得宽慰他:“冤有头债有主,纵然是陈亲家有事,也牵连不到咱们头上,官人何苦这般自己吓自己?”
他娘子不说话还好,说了话被西门庆瞪了一眼:“你知道些什么?陈亲家可是我的亲家,如今女儿和女婿又住在咱们家,这日又般箱笼床帐的,多少人眼睛都看着了!往日里有那些暗地之中妒恨咱们家的,这个时候如果落井下石,上面再要拔树寻根,咱们怎么还能有活路!你快些帮我把金银都准备好,我要亲自上京去寻太尉看能不能通融一二!”
月娘被骂了一顿也不说了,慌忙帮西门庆准备金银,西门庆立时便要走,好容易哄到他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西门庆便带着家人来保、来旺一道上京去了。
不说西门庆一路风尘仆仆的上京,但说欧阳瑞这边,媒婆选了个吉日,已经让武松和孟玉楼完婚多日,小两口过得很是美满,赵棣那边也都接上了手,少主的身份是欧阳瑞亲自指定的无人敢不服,欧阳瑞把暗卫支到外面去守着,在书房里倒开始作画。
下一次到口的美味还好等一等,他倒是挺怀念之前几次的,因而倒动了都画下来的心思,此时正画到上回在凉亭里给西门庆刮毛的场景,画的欧阳瑞都有些意动了。
不过,要忍耐,然后一起讨回来。落下最后一笔,欧阳瑞满意的把画看了一遍,待墨干了这才收好,此时只听到门外传来了猫叫声,还有暗卫驱赶猫儿的声音,似乎还伴随这叮铃铃的声音。
“怎么了?”欧阳瑞把门打开看出去。
“是武二娘子养的猫儿,不知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惊扰了家主。”暗卫连忙回话。
欧阳瑞的眼神落在这猫儿身上,只见那猫儿毛绒绒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铃铛,随着猫儿的走动发出了好听的叮铃铃的声音,欧阳瑞忽然想着,若是做那事儿的时候栓个铃铛在西门庆的□上,随着摆动也发出这样的响声,唔,倒是个好主意。
“去外面买几个这样的铃铛。”欧阳瑞如此吩咐。
暗卫囧然,不知道家主怎么又对铃铛感兴趣了,不过还是很尽忠职守的去买了。
远在进京路上的西门庆,忽然打了个喷嚏,旁边家人来旺担心的问:“大官人,可是赶路赶得急了,不如暂且休息一下?”
“没事,赶路要紧。”西门庆忽略了突然之间传来的恶寒感,立刻又全副心思的赶路了。
28
28、第二十八章 。。。
西门庆这边加急赶路,终于到了东京,从万寿门进去,找了间客栈投宿下来,来保去前街打听,只见这东京的街头巷尾都传遍了,那主犯兵部王尚书已经下了圣旨判了秋后处决,倒是杨提督以及门下亲族的发落还没进行。
西门庆又先去了蔡京蔡太师的府上,毕竟杨提督是蔡太师的亲信,可却是父子两个都没见到,只见到了高管家,这一问才知道,因为杨提督的事儿,蔡太师回避,已经对阁中之事全不过问,现在是高太尉掌管这事儿。
西门庆听罢这才松了口气,这也是他早想到的了,他一开始就打算直接去高太尉府上通络通络关系的,只是杨提督怎么说也是蔡太师的手下,他总也不好直接跳过了蔡太师。如今有高管家的话,西门庆便定下了心思。
第二天一早,西门庆便去了高太尉府上,别看西门庆平日里总是说他和高太尉如何如何,实际上,西门庆和高太尉素不相识,还不如蔡京府上,只是打着幌子罢了,况且西门庆一向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次若是既能脱祸又能成功搭上相府,还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可高太尉的府上不认得人可不好进,好在昨天高管家给了他一张名帖,门上人看了名帖也只让他在偏堂等着,没过多一会儿来的是太尉府的一个小管事,姓崔,对着西门庆也颇为冷淡,又递了他一张名帖。
“去,拿着到李爷府中,他管这事儿,到我们这儿有什么用。”
“小的不认得李爷,怎好上门叨扰,望管家怜悯,看在蔡太师的份上!”西门庆一边把蔡太师搬出来,一边又塞了丰厚的银钱给这崔管事,那管事的收了银子,脸上终于有了点儿笑模样。
“罢了,看你这么识相,我也就不指使你绕圈子了,这是昨儿李爷送来的科道官新拟定的问责,你且看看。”说罢,这崔管事从袖口拿出了一张纸给西门庆看,西门庆连忙接了过来。
只见上面写着好多和杨提督有亲有故的人家,西门庆的名字赫然也在上面,吓得西门庆脸都白了,手也哆嗦了,连忙又塞了银子给崔管事,“还请您给小的指点一下活路。”
那崔管事又把这些银子收下了,深深的看了西门庆一眼:“科道官那边暂且给压下了,圣上的意思还摸不准,不过你的祸事可不小啊,原本不过是追究到陈洪也就罢了,是忽然又把你给牵出来了,可见这平日里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有些时候可是会有抄家灭门的祸事!”
崔管事不慌不忙的说完,西门庆更是面无血色,他最怕的就是这个!他平日里遭人恨的事儿可没少干,这一下子让他想到底是谁在这件事上出了力,他如何能想的出来?只觉得每个都有嫌疑,却又哪个也不可能,心里面不断转悠这得罪人这三个字,西门庆还是漫无头绪。
崔管事也不说话,看西门庆急得满头大汗了,还慢条斯理的喝茶,看着西门庆想破了脑袋的模样,崔管事的咳嗽了一声。
西门庆立刻又奉上了白花花的银子,终于从崔管事的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既然你这般健忘,不若在离开京城前,去回春堂药铺抓两幅药吃,别说你不知道回春堂在哪儿,随便在街上找个人问问,没人不知道的,你治好了病,这眼前的坎儿也就迎刃而解了,这也是我们太尉大人的意思。”
崔管事说完便让人送客了,西门庆直到被请出了门外,被门外候着的来旺问着如何了的时候,才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味来,更是脸都变成青色的了。
回春堂!竟然是回春堂!那还用问吗,除了欧阳瑞还能有哪一个?好啊,得罪人,得罪人,原来说的是欧阳瑞!
若是换了旁人西门庆可能还不能这样,可是那可是欧阳瑞啊,得罪人?!那欧阳瑞哪里吃过自己的亏,一直都是他在欧阳瑞手底下里子、面子都没了好不好?
“大官人,大官人?”来旺见西门庆呆呆愣愣的,更是着急的连声喊着。
“没事,走,咱们回清河县!”西门庆从满肚子的不甘、恼火中回过神来,他现在再憋屈又能怎么样,听高太尉那管家的意思,不把欧阳瑞给哄好了,他这官司就吃定了!一想到这里,西门庆觉得更憋屈了,憋屈大了!
于是,满肚子都是火的西门大官人脸上也跟变色龙似的,青一会儿绿一会儿白一会儿黑一会儿的,让跟着他那两个小厮也不敢轻易言语了,只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战战兢兢风尘仆仆好容易回了清河县,天已经黑了。
西门庆到了自家门口,门上人因为西门庆的吩咐这些日子一直闭门谢客,而西门府也因为杨提督的事变的门庭冷落了不少,此时已经天黑了,门上人来应门便慢了些,西门庆一肚子的气就洒了出来,踹了门上人两脚,骂了句:“没眼色的忘八,还不给我滚开!”
门上人挨了一脚忍着疼退下了,西门庆大跨步的往里面走,进了内宅,他娘子月娘在里面候着呢,见他回来张嘴正要问,却被西门庆不耐烦的给打断了。
“事儿还在办着,你妇道人家问这些干什么。”
西门庆打发了月娘,坐卧不宁的在府里待了不到一刻钟,终于拿定了主意,早去晚去都要去,早早晚晚他都得去求欧阳瑞,与其拖着心神不宁的,还不如早挨刀早利索,不就是被捅一下后面嘛,他就当被狗咬一口了!
西门庆这般安抚自己,一路上的窝火心情也终于平复了下去,反正现在天也黑了,就算被欧阳瑞那厮小人得志的折腾一晚上,只要先把祸事给躲了过去,他便是赢家了!大不了以后把这些事都统一算一算账!
倒是欧阳瑞,虽然知道了西门庆已经回到清河县的消息,但当天晚上对方便上了门,可是欧阳瑞没想到的,不过,欧阳瑞瞧了眼已经在桌案上摆放得好好的铃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西门大官人,来的好啊!
西门庆尚且不知欧阳瑞又起了什么点子,此时可是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来了,进了欧阳瑞安排的房间,西门庆这回也不扭捏,大喇喇的往桌前面凳子上一坐,还自斟自饮的喝了杯茶水,整了整袍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神情对着欧阳瑞。
“真不知道老子我这屁股还这么值得你欧阳东家耗费苦心的整老子,都整到太尉府上去了,老子这屁股也真是金贵呢!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啊?你不就是想草老子么,来啊!”
西门庆这副泼皮模样欧阳瑞还是头一回见到,唔,看着倒是更加可口了,欧阳瑞面对这样的西门庆,半分都没恼怒,似笑非笑的倚着门抱臂当胸的看着他,一双深邃的黑眸深不见底,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般。
西门庆继续气焰嚣张的叫嚣着,可欧阳瑞半句也没回应,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的西门庆刚刚那股子心气全都弱了下去,紧接着声音也弱了下来,最后吭哧了两句,没言语了,转眼间刚刚泼皮无赖的气势半丝全无了。
“说呀,怎么不说了,继续。”欧阳瑞原先以为着他倒能看到西门庆哭丧着脸来求他,全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意外的惊喜,倒是蛮有兴味的看着他。
可现在西门庆刚刚支撑着的心气散了,往日里的积威又慢慢的浮上了心头,再想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掐在人家手上,顿时就蔫了。
“我……我,你……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既然来了就知道要怎么的,天色不早了,你想这么着就怎么着,我都奉陪,只要你最后能帮我脱了这场祸事,就当我舍出身子省银子了!”西门庆把牙一咬,把这番话给说出来了。
“舍出身子省银子?怎么,你这身子还真是金贵呢,现在你想给,我还不想要了呢,天色不早了,西门大官人请回吧。”欧阳瑞倒是嘴角弯了起来,下了个逐客令。
这下子可把西门庆给吓到了,呆愣了片刻,往日里这欧阳瑞可是每一次都羞辱得他要生要死的,怎么现在又变得这么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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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看到欧阳瑞这个态度,西门庆是真急了,他来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这个状况,此时额头上汗都滴下来了,抬眼去看欧阳瑞,只见欧阳瑞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对方眼眸中并不加掩饰的神色却暴露了他并非如同表面的漫不经心,这种神色西门庆太熟悉不过了,随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是要——要他主动?明明是欧阳瑞那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三番四次的偏要贪他这身子,这次更是下了套让他不得不忍辱负重的来了回春堂,现在又摆出这副模样还得他主动来做这种丢人的事儿,西门庆此时心里面要吐血的心思都有了,可还能怎么办?
好吧,他主动!他主动要先怎样啊?脱自己的还是脱欧阳瑞的啊?平常对于这种事情最熟稔不过的西门大官人卡壳了,面对着似笑非笑的欧阳瑞,大官人深吸一口气,罢了罢了,他还是先脱自己的吧!
到了这种时候,动作慢还不如动作快的,西门庆手脚异常麻利的把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脱了下来,往那儿一站,纠结着下面该说什么。
也许是欧阳瑞终于欣赏够了西门庆的各种纠结,此时非常善解人意的开口了:“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我也就不拒绝了。”
尼玛啊!西门庆的眼睛都快飞出刀子了,不过欧阳瑞很快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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