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梦里不知身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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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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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平之对岳灵珊笑道:“你这做师娘的可是把我的话也抢了去啦。”岳灵珊笑答道:“帮你教训徒弟,还不好么?”
  林平之笑道:“自然是好的,师姊可比师弟有本事多啦。”
  他二人说话,令狐冲听到耳朵里,心道:“我这师父师娘情谊倒是好得很,不知他们口中的大师哥又是什么样子?”
  林平之转过头来,看到令狐冲垂首站在一边,沉吟道:“你复姓令狐,名冲?”
  令狐冲不知林平之什么意思,只答道:“是。”
  林平之道:“虽然是因为你的名字才教我起了收徒之意,可是你到底和你大师伯同名,犯了尊上的讳,我与你改个名字,你看如何?”
  令狐冲道:“师父将弟子收归门下,就是弟子的再生父母,改个名字又有何妨?”
  林平之道:“如此,老子在《道德经》上说‘道冲而用之或不盈’,你便叫做令狐盈如何?”
  令狐冲心中一阵叫苦,心道:“小爷若是叫了这么娘们儿气的名字,以后行走江湖不得教人大大耻笑?”他还未来得及反对,只听岳灵珊在旁边笑道:“哎哟,平哥你怎么给他起了个女孩子的名字?你瞧这孩子的脸都变色了,还不快快改一个。”
  林平之道:“罢了,你若是不愿意,《道德经》上亦说‘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我看你坚锐之气甚重而沉稳之态尚无,便赠你这个‘和’字,你叫做令狐和如何?”
  令狐冲不知林平之说的这些是什么,但觉得令狐和好歹比令狐盈要好,于是拜谢了。
  林平之叮嘱令狐和道:“我和你师娘还有事要办,你先去收拾一下你的行李,到北城门口等着我们,到时我们便一起回华山。”
  令狐和点点头自去了,岳灵珊问道:“平哥,这一路来你还未告诉我,到底我们回福州来干什么?你我夫妻一体,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林平之笑道:“也没有想要瞒着你,我只是想起爹爹逝世之前曾告诉我,我林家有一件祖传之物放在福州向阳巷老宅中,这些年这么多事,我竟也没有去管过它。上次来福州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匆忙经过,也未来得及去看一眼。如今都二十五年了,我心有愧疚,有负爹爹的嘱托,故此特地来一趟。”
  岳灵珊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们这便去罢。”说着两人就朝着向阳巷去了。
  到得向阳巷,两人只见那老宅已破败得不成样子,连屋角都塌了一块,一片残损毁坏的景象,正堂里都结满了厚厚的蛛网。岳灵珊看到这等凄凉悲哀的景象,心中不免黯然,又怕丈夫触景伤情,于是道:“平哥,你可知那祖传之物在哪里?”
  林平之望着自己自幼住着的老宅,心中万千情绪,竟不知到底该作何感想,此刻听得岳灵珊的问话,他轻声答道:“自然知道的。”说着也不理岳灵珊,竟然自顾自走进去了。
  岳灵珊想要伸手拉他,手动了动还是忍住了,跟着林平之向后走。地上坑坑洼洼的极是难走,但是林平之却是走得飞快,岳灵珊渐渐落在他的后面,急得岳灵珊叫道:“平哥,略等一等我。”
  林平之顿了一顿,回转身来看着岳灵珊,岳灵珊瞧着他脸色不大好看,小心道:“你方才怎么了?怎么跟魔障了似的?”
  林平之方展颜一笑,道:“我到了老宅,心情急切,珊妹见谅。”
  岳灵珊道:“平哥,你这又是说什么话?你我夫妻二十年,我如何不知道你心中急切,只是你理也不理我,径直走了,我心中害怕才如此说。”
  林平之朝岳灵珊伸出一只手,柔声道:“总之是我的不是,快些过来吧。”
  岳灵珊见丈夫突然柔情蜜意起来,忍不住脸一红,朝四周看了看。眼见这废宅周围并无什么闲人,她到底轻轻搭上了林平之的手,让他一带,轻轻地过去了。
  这两人携着手,走到后屋的一座佛堂里。一进去岳灵珊就被里面的灰尘呛得咳嗽起来,林平之道:“珊妹,你若是不适,就到外面等我。”岳灵珊摆摆手,道:“不过是一点灰尘,你自取那件物品就是了。”
  林平之点点头,运起轻功向屋顶跃去,只听一声轻响,他已从屋顶上去了一间东西下来。岳灵珊一直看着他,见他取了这件东西就转身要向外走,忙跟上他,道:“便是此物?”
  林平之点了点头,拿到此物之后竟一眼也不瞧它,从包裹里取出一块白布裹了又重新放了回去,对岳灵珊道:“我们去找那孩子吧。”
  岳灵珊瞧见那东西恍惚是件袈裟,只是不知道丈夫为何闭口不谈,她心中虽然疑惑,却也不敢问他。
  林平之看岳灵珊面色不豫,对她笑道:“你可是疑惑这件东西是什么?”
  岳灵珊道:“你若是不想说,自然不用同我说。”她气愤丈夫不向她说明实情,语气里不由带上了点轻怒薄嗔的口气。
  林平之反而笑起来,道:“我说与你知道,这袈裟就是人人都做梦要得到的辟邪剑法。”他说着,从包裹中取出那件袈裟,抖开了给岳灵珊看。岳灵珊仔细看去,只见那袈裟上密密麻麻都是些蝇头小字,待要再看时,林平之却已将那袈裟胡乱收在了手里。岳灵珊情不自禁地叫道:“平哥,这,这如何是辟邪剑谱?!”
  林平之笑道:“我为何要骗你?这确实是我林家祖传的辟邪剑法,今次取了出来,就是要把它毁了的。”说着他双手一揉,那剑谱写在袈裟上,袈裟年代久远,早已有破烂之处,被他运足内力一揉,当下化作片片碎屑,一阵风刮来,这些碎屑就飘得不见了。
  岳灵珊“啊”得叫了一声,道:“平哥,你如何将这辟邪剑法毁了?”
  林平之微微一笑,道:“珊妹,好叫你知道,这袈裟上的辟邪剑法,实是万邪剑法,这剑法的第一句便说‘武林称雄,挥剑自宫’,你可是知道了?”
  岳灵珊心中惊讶已极,想不到人人争抢的辟邪剑法竟然是这等邪术,她望着林平之,心中暗道:“平哥如何知道这剑谱的事,他知道的这么详细,竟是已经看过这剑谱一般,可他方才还说是第一次来取这剑谱,这,这……”她越想越是惊骇,连话也问不出来了。
  林平之脸色却是更加柔和,道:“我曾与你说过,我和大师哥发现了思过崖上的一个山洞,是也不是?”
  岳灵珊道:“是,大师哥便是在那一次,在那一次逝世的……”提到石临风,她心中哀痛,语气也缓和了些。
  林平之道:“大师哥逝世之后,这华山上更无一个对我如同他那般好的人。我心中苦闷,便常去思过崖上徘徊,学了那洞里的剑法。”
  岳灵珊听他说“更无一个对我如同他那般好的人”,本待要反驳他说岳不群、宁中则同她自己对他都很好,话到口边又咽下去了。等他说完这句话,岳灵珊点头道:“此事你同我说过。”
  林平之续道:“是,只是你不知的是,我在这崖顶碰到了一个前辈高人,乃是我华山派的太师叔。你不是疑惑我的剑法如何大进?我便是学了太师叔教我的独孤九剑,自此之后,我对这世间剑法不屑一顾,更别提这害人的辟邪剑法。”
  岳灵珊听得他如此说,勉强把心头疑惑压了下去,道:“原来如此。平哥,你当真是撞了大运啦。”她学着令狐和说话,想要缓和下氛围。林平之却点头道:“此事确实是我撞了大运,那太师叔是受大师哥所托来教导我的,这其中却又不知道有什么缘故在内了。大师哥早已仙逝,我便是想要追问也找不到人啦。”说着他长叹一声,显然十分遗憾。
  岳灵珊道:“啊?原来是大师哥,他对你可真好。”她思来想去,到底没说出那句“比对我还要好”,她顿了一下,道:“这我可明白啦,天色不早了,我们去找那令狐和罢。”
  林平之轻轻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两人走出林家老宅。岳灵珊走在前头,林平之落后她半步,深深望了林家老宅一眼,转身大踏步跟上了岳灵珊。
  三十年后,林平之临终之时,对侍奉在他塌前的令狐和道:“和儿,将我与……”他挣扎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令狐和忙道:“是,徒儿自会将师父同师娘合葬。”
  林平之“嗬嗬”两声,摆了摆手,勉强道:“将我与……与你大师伯……合葬。”他见令狐和不说话,一双浑浊的眼里突然放出光来,道:“你……你记住了没有?!”
  令狐和扑通一声跪下,道:“徒儿记住了。”
  林平之笑了笑,又拿手指了指房间里的一架琴并一管箫,令狐和含泪道:“是,徒儿会将这“绿水”琴并箫随师父下葬的。”林平之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竟然已是溘然长逝了。
  《华山派大事记》:“建平二年,十四代掌门人林讳上平下之卒,与十三代首徒令狐讳冲合葬于华山之南。平之少富贵,为福威镖局少镖头。家藏辟邪剑谱,为众宵小所窥,十九岁遭青城派灭门,自此入华山。平之厄难时,冲多施援手,自平之上山,二人同卧起,冲待之不似旁人。冲天纵奇才,琴剑无所不通,平之多受其教导,惜乎早逝。后,平之尝遇前代师叔祖风讳上清下扬,学独孤九剑,自此剑术大进,遂手刃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江湖为之震。平之任掌门时,锄强扶弱,重振我派,实为中兴之祖。”




☆、一次危机

  石临风睁开眼睛又闭上,眼前确实是自己屋子雪白的天花板,他不知自己该作何感想。
  现在已经入冬,早上七点的时候外面还是暗沉沉的一片。揉了揉额角,石临风将床头灯打开,晕黄的灯光一下子铺满了房间。他拿起放在床边桌上的日历看了看时间,自从上一次梦中到了另一个世界之后,他养成了临睡前标记日历的习惯。日历告诉他,今天有休假,不必去上班。
  尽管很想再躺到床上静静心,但是多年养成的早起的习惯还是催促着石临风去洗漱。洗漱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地朝楼下看了一眼,发现有一辆车正停在窗口正对的方向。石临风皱了皱眉,这栋楼的住户都有自己的车库,怎么会有不进车库的车?他一下子想起了还赖在自己家里白吃白喝的某个人,难道又是他带来的麻烦?随即石临风又失笑起来,觉得自己实在是杞人忧天,神经太敏感了。
  从厨房出来,石临风习以为常地看到约翰森仍然紧闭的门。约翰森就像是什么夜行生物投胎的一样,越到了深夜越是精神奕奕,但是不到中午他是不会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出现的。
  一个人吃完早点,石临风到自己房间里去练功,虽然暂时还找不到练剑的地方,但是打坐却是哪里都可以的。他知道如果询问约翰森哪里可以找到他练剑的地方一定会有满意的回答,但是石临风下意识的不想去问这个问题,总觉得如果问了的话,就会朝着约翰森所在的圈子又靠近了一步。
  练完功,石临风出去准备午饭。打开冰箱看看,还有一些土豆和牛肉,于是午饭是土豆炖牛肉。
  切着土豆,石临风总觉得有什么在窥探着他,这种感觉就如蚊虫叮咬,挥之不去,就连切土豆都没有了往常的准头。石临风放下菜刀,静下心来感应,似乎是在厨房吊灯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他捻起一小块土豆,运起弹指神通的功夫将土豆急射出去,只听“当啷”一声响,土豆将一个小小的东西撞了下来。
  石临风洗了手,把手擦干净之后捡起土豆撞下的东西放到手心里细细查看,但是他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大概是监视器?想起家里有一个这方面的个中老手,石临风拿着这个东西去敲约翰森的门。
  门一下子就开了,奇特的是约翰森满面肃穆、衣冠楚楚,石临风还来不及问他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就听约翰森焦急地说:“石,我们要有大麻烦了。”
  石临风疑惑道:“我们?”
  “是的,是我们。”约翰森特意强调了“我们”这个词,语速稍快地对石临风说:“你还记不记得一个月前我杀的那个人?”
  “印象深刻。”
  “那么,那个组织恼怒了,我们两个都有大麻烦了。”说着约翰森拿出他的手机给石临风看他的一条短信,上面是一条条的乱码,约翰森解释说:“这条短信的意思是:有危险,速逃,已派接应。我们要抓紧时间收拾收拾离开这里。”
  石临风举起一只手制止了约翰森的行动,问道:“你的意思是,因为你的那个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我也要跟着你逃跑?”
  约翰森满含歉意地说:“对不起,石,我以为他们会息事宁人。”
  “明显他们不想息事宁人,”石临风简洁的总结说:“很好,约翰森,我记住了。”
  看到约翰森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石临风奇道:“怎么?我也是会生气的,你最好也记住。”
  石临风将他在厨房打下来的东西给约翰森看,约翰森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个微型的监视器,大概是有人趁着他们出门的时候安进来的。“不可能只在厨房里有,”石临风说着闭上眼睛仔细感应,“他们不可能只将监视器放到厨房这么不重要的地方,约翰森,给我一个土豆块,快去,厨房里有。”
  约翰森跑到厨房里拿了土豆块,递给石临风,只见石临风像是真的看到什么东西了似的微微转身,将土豆块掰了一小块之后掷了出去,随即土豆块击中的地方掉下一个东西,赫然就是和那个监视器一样的微型监视器。
  约翰森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石临风用土豆块打下了一个又一个监视器,石临风睁开眼睛就看到约翰森奇怪的表情,于是问道:“你怎么了?监视器已经没有了,接下来跑路吧。”
  约翰森答应一声,嘴里咕哝了一句:“神奇的中国功夫。”石临风只当没有听到。
  也不用收拾什么,只约翰森提了一个小口袋,两人下楼,假装要去买菜,从车库中开了车,约翰森把油门开到最大,径直朝闹市开去。
  石临风一直坐在副驾驶座上,感觉这个世界真是奇妙,一天之前他还是华山派的大师兄,现在却是被一个不知名的组织追杀的无名小卒,这种身份的转变实在是太过剧烈,让他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约翰森开着车,百忙之中不忘转头问石临风:“石,你笑什么?”
  石临风笑答:“没什么,我在笑我自己。对了,把你的手机给我。”
  现在已经到了市中心,约翰森不得不把车速慢下来,他一手放在方向盘上,一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石临风,问:“要我的手机干什么?”
  “你的手机卡还需要销毁吗?不需要的话就不用给我了。”石临风拿着约翰森的手机,无聊地在指尖打着转。
  “啊,那是当然,石,麻烦你了。”约翰森指了指自己从石临风家中带出来的那个小袋子说:“里面都是备用的手机卡,用一次就要销毁。”
  石临风笑了笑,将约翰森的手机卡取出来,然后暗运内力,手机卡顿时变成了一堆小小的粉末。约翰森没有听到意想中的手机卡折断的响声,不由疑惑的看向石临风,问道:“石,手机卡已经销毁了?”
  “当然。”石临风抬眼看向约翰森,发现对方一脸疑惑,于是给他看了掌心的粉末,说道:“这就是。”
  然后石临风听到了约翰森清晰地吞了一口口水。
  石临风笑了笑,拍了拍约翰森的肩膀,说:“专心开车,你快要追尾了。”
  约翰森把车停到了一个街角隐蔽的角落,对石临风说:“石,跟着我!”石临风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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