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坐在座位上,愣愣的看着半空了的铜杯子,她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却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抬起了头,看向格兰芬多长桌。
她看见棕色头发的少年朝她眨了眨眼睛,就迅速的离开了格兰芬多长桌。
这将会是他们学生时代最疯狂的计划,最恶劣的玩笑。也许他们会被人痛恨一辈子,也许他们将来会愧疚,因为年少时的鲁莽。
也许他们这个年纪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情,他们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更不懂得刻骨铭心该是什么样的感觉,也不明白一生的漫长有多么的久远。但她还年轻,躁动的青春不容她想那么多。也许他们会遭报应的,因为这大胆的计划。但是……她看了看西弗离去的方向,无论如何,她已经干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维多利亚拿过了西弗之前用过的杯子,迅速的用魔杖施了一个咒语,将里面剩下的南瓜汁清理干净。她有些胆战心惊的看了看周围,把左手一直攥着的福灵剂瓶子放回了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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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夫已经取消了西弗晚上的魔咒训练,但他仍然走向了有求必应屋,因为他答应了莱姆斯,要继续训练他。
下课后的霍格沃茨显得有些冷清,学生们都聚集在了公共休息室或是外面,霍格沃茨的校园里有足够大片的草坪和树荫,让他们得以挥霍青春。
他站在八楼的有求必应屋,来回的走动着,想着要一间可以训练学生的训练室。一道拱门缓缓浮现在了墙面上,格拉夫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打算推开门。
“格拉夫教授!”
莱姆斯叫住了他,他气喘吁吁的停在了格拉夫的面前,这让格拉夫有些意外,以为有什么急事要找他。这使他没有马上走进有求必应屋,而是站在了门口,等着莱姆斯喘匀气。
“怎么了?”
莱姆斯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羊皮纸——格拉夫以为那可能是作业什么的——少年低头看了看那上面的内容,却没有把它交给格拉夫。
“教授……”莱姆斯站直起了身体,他有些神秘的压低了声音,“教授,我有件事要告诉您。”
格拉夫皱着眉头看着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笑,但莱姆斯却看起来很严肃,他看着格拉夫的眼睛,显得很郑重,这让格拉夫不得不也严肃起来:“你……好吧,说吧,我听着呢。”
莱姆斯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羊皮纸,它勾起了格拉夫的兴趣,想要凑近去看看,但莱姆斯却迅速的合上了它,根本不给他机会看上一眼。
“您能靠得再近些么?”莱姆斯看着凑近站在自己身侧的格拉夫,他的眼睛看了看格拉夫的身后,显得有些紧张不安。
“你怎么了?”格拉夫有些莫名其妙,但莱姆斯看上去似乎有些糟糕,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什么困难了么?”
“这是个秘密,您得保证不告诉别人。”莱姆斯用极小的声音说道,这让格拉夫不得不又凑近了些。
狼人少年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格拉夫在完全没有自觉的情况下和他靠得太近了,近到稍稍一动就能亲吻他。
莱姆斯看向格拉夫的身后,突然凑近格拉夫,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只是碰触了一下就又离开了。
“什……”
格拉夫整个人都愣住了,甚至忘了躲开。他震惊的看着莱姆斯,而莱姆斯,他像是突然变成了一个坏小子,他不等格拉夫做出反应,就展开了他手里的羊皮纸——那是一份地图,上面所显示出的,刚好就是他们所在的八楼走廊。
地图上的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三个人。除了格拉夫和莱姆斯·卢平,还有一个人,他正站在格拉夫身后的不远处,地图上标注了一个名字——西弗勒斯·斯内普。
格拉夫刚想要回过头,却被莱姆斯扳住了脸,在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再一次被亲了。只不过这一次,莱姆斯没有轻易的放开他。
莱姆斯抱住了格拉夫的腰,就像是情侣一样搂紧了他,但只有格拉夫知道,狼人卢平用的力量有多大,几乎要勒折了他的腰,让他根本就无力反抗。格拉夫只是徒劳的动了动脑袋,这根本就不是接吻,而是在玩命!
莱姆斯把格拉夫推到了墙壁上,却靠在了有求必应屋还没有消失的门上。大门禁不住两个人的体重,被推开了一道门缝,两个人意外的跌进了门内。
而他们的身后,黑发的少年脸色突然变得铁青,他就像是一条阴险的毒蛇,恶狠狠地盯着那两道消失在他视线之内的人影。
……
西弗几乎气炸了,他突然后悔来到了这里,如果不是他突然想过来的话,也许……也许他还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也许他该离开。但他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无论如何,都要阻止门被关上!
西弗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但几乎是立刻的,他冲了过去,一把把胳膊伸进了快要关闭的门缝里!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咒骂了一句,他的小臂像是快要断了似的,被夹得生疼,却仍然无法消除他心里的愤怒。格拉夫和莱姆斯·卢平,那种像是两情相悦似的拥吻刺痛着他的眼睛,他不相信他看到的!但格拉夫确实没有躲开,甚至没有挣扎!
他一把推开了门,然而门里的情景几乎令他发狂!
这根本不是训练室,而是一间卧室!
他攥了攥自己的手臂,冲上去拉开了莱姆斯·卢平,他几乎是克制着,才没有朝他念一个死咒!这个该死的、卑鄙的狼人,他竟敢把格拉夫压在床上……!
西弗想用最恶毒的字眼咒骂他、诅咒他,然而他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凶狠的瞪视着莱姆斯·卢平,喉咙发紧,几乎想要杀了他!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莱姆斯·卢平似乎并不想和他拼命,他朝着正狼狈的坐起来的格拉夫眨了眨眼睛:“训练会继续,对么教授?”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羊皮纸,又看了一眼西弗,就迅速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格拉夫呆坐在床上,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似乎是……被自己的学生摆了一道。
西弗没有去追莱姆斯·卢平,事实上,他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去追的意思。他看见大门缓缓地合上了,变成了一堵墙。他猛的回过身,恶狠狠地盯着格拉夫,他的脸色泛红,衣服也变得皱褶了,然而最刺眼的还是他有些红肿的嘴唇。
他铁青着脸色,一把抓起了格拉夫的胳膊,拖着他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放开!”格拉夫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用力着想要挣脱开他,却换来了更加强硬的对待。
浴室的门被西弗一脚踹开,他把格拉夫按在洗漱池前,伸手拧开了旁边的水龙头。七八个水龙头一起出水,发出响亮的水声。水里似乎混合了沐浴液,散发出清爽的香味。
这更像是级长专用的浴室,但并不是西弗惯用的斯莱特林级长浴室。他突然想起来,似乎莱姆斯·卢平也是级长。再想到外面那个红色居多的房间,更加的让他烦躁了起来。
他猛的看向格拉夫——他脸上的红晕似乎还没有完全褪去——这惹怒了西弗,他发了狂一样把他按在台子上,镜子里映出少年恼怒的,带着些委屈的愤恨表情,“他碰了你哪?”
格拉夫挣了一下,他的脸色又红了一些,这种姿势让他觉得难堪。
“他……碰了你哪?”西弗似乎和这个问题较上劲了,又或者是他觉察到了格拉夫的难堪,故意想要看他窘迫。他有些痴迷的看着格拉夫此时的反应,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他记得刚刚莱姆斯·卢平就是这么抱着他的。
他舔了舔格拉夫的嘴唇,用力的吻住了他。少年有些急切的抱住了他,似乎是怕他跑了似的。而这却让格拉夫想要发笑。
他也确实笑了,然而下一秒他就后悔了,西弗几乎是泄恨似的扯着他的衣服,露出大片的胸膛。
格拉夫笑不出来了,他突然觉得事情似乎比他想象得要严重得多。
西弗用力的抱着他,吸吮着他的下唇。格拉夫不知何时已经半坐在了洗漱池上,西弗的手紧紧地箍住他的一条腿,硬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他紧贴着格拉夫的身体,循着本能紧紧的抱着格拉夫的腰,让两个人贴在一起。
“……够了!”格拉夫有些慌乱的向后挪动着身体,两手在后面撑在镜子上,维持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他狼狈得要命,还要抵挡着因为摩擦而产生的快感。
每一次他的拒绝都不够坚定,每一次他拒绝的话都似乎带着一丝渴望、一丝动摇,每一次他都好像是欲拒还迎似的引诱着他。
西弗不敢想,如果他没有追进来,那么他是否也会这样对莱姆斯·卢平。他遵从了自己的心意,赶走了莱姆斯·卢平,那么现在……他用力拽回格拉夫,两个人的身体再一次紧贴在一起,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他似乎享受到了那种冲撞的乐趣,用力的挺动腰杆,挤压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欲望。
格拉夫绝望了,事到如今,他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骗自己一切还能回到从前了。他靠在西弗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但事与愿违,格拉夫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可西弗却不肯。他努力地思索着之前看过的那本《□大全》,把他拖进了蓄满水的浴池里。
“不行……唔!你、你还未成年……”
西弗咬牙切齿的在格拉夫的耳边吐出两个字:“闭、嘴!”
54、迟来的礼物
54、迟来的礼物
每一次他的拒绝都不够坚定,每一次他拒绝的话都似乎带着一丝渴望、一丝动摇,每一次他都好像是欲拒还迎似的引诱着他。
想要又不敢要,推开却又不舍得。
两个人的日子永远要比独自一人要好过得多,哪怕是绑在一起互相折磨伤害,也好过独自一人痛苦绝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弗已经不只是他收养的孩子了。他投入了感情,太多的感情,为了这个孩子他可以辞去工作,虽然他并不需要靠薪水过日子,但那是他几十年来唯一的人生乐趣。他乐意亲自教养他,逗着他说话,逗着他哭逗着他笑。
他投入的不只是时间和精力,还有爱。当他和别人介绍说这是他的儿子,而不是养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西弗当成了是他自己的孩子了。
他喜欢看西弗笑,喜欢看他露出雀跃却又绷着脸抿着嘴的表情,那种明明想要笑出来却又故意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喜欢这个孩子,他想要让他快活一些,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十年后他们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他希望过西弗能永远做他的孩子,六岁时那个腼腆可爱却沉默别扭的小男孩是他这一生中遇到过的最美好的。
那个小小的男孩带给了他无比的幸福和快乐。
而托比亚·斯内普却毁了这一切。他毁了他一直以来的努力!
年幼的孩子好不容易学会了笑,他开始有了朋友,然而一直以来被忘记的噩梦又重新回来了。
托比亚·斯内普一次又一次的找上了西弗,那个游手好闲身无分文的无赖,他不敢找格拉夫的麻烦,就一次又一次的去向西弗要钱。
才十岁的男孩要怎么面对这一切?他该呼救,他该告诉格拉夫,他该去求救去诉苦……然而,他什么也没做。
他什么也没做,一次又一次的把他的零花钱给了那个无赖。直到……直到被同班的安迪看到了,直到托比亚·斯内普打了他,直到一切再也瞒不住了。
小孩子总有莫名其妙的坚持,走在路上只是摔了个跤就觉得委屈,可真的受了委屈时,却又能忍住一声不吭。
原本有可能变得开朗些的男孩又一次的沉默了,但格拉夫什么都没说,他没有选择刨根问底的询问他事情的始末,就只是抱着他,听着他嚎啕大哭。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一定非要摊开来说清楚的。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人生信条之一,他得给别人留面子,也要给自己留。坦诚是美德,但如果美德会在无意中伤人呢。
可他没想到,他会被自己这条人生信条害成这样。
正是因为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正是他的放任和顺其自然的想法,使得彼此越陷越深。
他喜欢过去的相处方式,父辈与幼子,爱护与敬爱,不需要去考虑理由,只因为彼此是相依为命的亲人。
而现在呢,他却要费心去想,想他是否真的明白什么是爱情,是否真的是爱他,这爱又是否能够长久。
格拉夫觉得有什么东西顶了他一下,让他没能继续闭着眼睛走神下去。
他已经醒了,然后闭着眼睛胡思乱想,想西弗小时候,想他长大之后,想起了莉莉·伊万斯还有维多利亚·休斯。他没能起床,没能像以往一样穿好衣服逃出去,因为西弗搂着他,半边身子都压在他身上。
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感觉并不讨厌。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享受某个人像只发了情的狗一样在他身上乱蹭!
格拉夫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玩意在他的身上蹭动着。他用力推了西弗一把,却没能推开,反而被搂得更紧了。
拒绝没能起效,反而惹急了西弗。他张嘴咬了格拉夫一口,随即闷声闷气的说了声早安。
格拉夫抿起了嘴,原本就够尴尬了,现在更尴尬了。
“我说——早、安。”西弗用力压住想要坐起来的格拉夫,瞪着他的眼睛。
“我还要去上课。”格拉夫干巴巴的说道,再次试图坐起来。
西弗整个人压到了格拉夫的身上,“我在向你问好,你的礼貌呢,被小狗叼走了么,MR。Graf?”
格格拉夫张口结舌,突然觉得这台词无比的熟悉,好像是以前他对付幼年的小斯内普用的招。
西弗低下头亲了亲格拉夫的耳朵,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嗯——?”
格拉夫自暴自弃的躺在床上挺尸,他打赌他看见了那小子在窃笑。
“还有,你忘了我的生日。”西弗又朝脖子咬了一口,压着不断试图挣扎的格拉夫,咬了咬他的胸前,“忘了整整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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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霍尔看着坐在旁边的室友的表情,虽然那上面并没有什么表情,但他还是觉得西弗的心情似乎是不错。他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维多利亚,似乎他们已经和好了。
维多利亚也看了看西弗的脸色,简直是好到不行。她抿着嘴笑了笑,像是奸计得逞似的得以洋洋。她故意凑近了西弗问道:“昨晚碰到了什么好事么?”
西弗没理她,他趴在桌子上继续写他的作业。
维多利亚清了清嗓子,故意发出声音来,坐在远处的莱姆斯·卢平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对着她挑了挑眉毛,咧嘴一笑,随即举起了一本书挡住了脸。书上的烫金字闪着光,维多利亚说不好那是小说还是什么的,不过它有个好名字——《马到成功》。
由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组成的行动小组,说出去肯定吓死一片人,不过好在他们并不需要做过多接触。是莱姆斯·卢平主动找上维多利亚的,而他们达成一致的时间也非常的短。
“一个小计划,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乐意跟我合作吗?”
“你在开玩笑么,和你?一个格兰芬多。”维多利亚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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