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不是这个家伙。”观月瞥了一眼身旁的羽柴。
迹部看向羽柴,“呐,羽柴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大少爷。”羽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比以前更华丽了嘛。”
理所当然的挑眉,“本大爷是最华丽的。”
这两个人,真是……观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说,你们够了没?”
似乎还要说些什么,被人打断,又来一熟人——
少年冷清的面容出现在观月面前,有些疑问的语气,“初?”
观月见到手冢也来了,也不顾这是什么场合,就扑到他怀中,“国光,我好想你。”
手冢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顶,“晚上我们一起回去。”
“嗯。”
腻歪了没一会儿,观月就从手冢怀中出来,整理好有些皱褶的西装。
看到众人莫名的表情,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还好在场几人都没说什么,其实是几人心里都明白,只是怕说出来更尴尬。
不远处传来试麦音,羽柴突然嬉笑着,伸出手臂搭上了观月的肩膀,“看着吧,初儿,好戏要开场了。”
一旁的几人有些疑惑羽柴的意思,又有些吃味羽柴可以叫观月‘初儿’,但是都没有说什么。
因为酒会也开始了。
***
观月辉站在台上,不怒自威,他对来宾微微鞠躬,语气很客气,“大家好,我是观月辉。由于今天呢,家主、也就是家父,身体有些不舒服,不便出席酒会,所以今天就由我来主持,还望各位海涵。”
“我想,大家也都知道,因为犬子的一些丑闻,我呢,前段时间已经和犬子脱离了父子关系,而今天这个酒会的目的呢,就是为了让我分离多年的爱人与女儿正式回到观月家,回到我的身边。”
来参加酒会的人都是名门贵族,豪门的事情,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心里虽然看不起但是表面上还得或象征性或恭维的鼓着掌。
“下面,就有请我的爱人楠木惠子和女儿楠木园。”
打扮妖冶的楠木惠子和打扮清纯的楠木园从台下,随着掌声走了上来。
“大家好,我是楠木惠子。十分感谢大家能来参加这次酒会,和辉失散多年,今天终于可以站在他身边,还可以共同爱护属于我们的女儿,我很开心……最后,祝大家会餐愉快,谢谢。”
楠木惠子鞠了一躬,刚要站在一旁,让自己的女儿讲话时,却听到下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观月辉,你这样对得起你已经去世了的妻子吗?你的儿子今天也来了,你当着他的面认私生子都不觉得愧疚吗?”
听到这话,观月辉慌了一下,然后看到了站在台下的观月,心中暗叫不好:该死,他怎么来了?
众人这也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观月,或同情,或幸灾乐祸,什么眼神都有。
这时,观月还没开口,但是一旁的楠木惠子开口了,“各位,不好意思,其实我们今天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让委屈在外的小初也回到本家的。”
她这话一开口,台下都炸开了锅,众人都积极的讨论着。
观月辉欣慰的看了楠木惠子一样,谢谢她替自己解围。而还没反应过来的楠木园想要上前去问母亲为什么,却被楠木惠子一个眼神给慑退回去。
呵,观月在心底冷笑,既能让自己踏入观月家,一跃变凤凰,又能让别人看到她是多么慈爱,装的可真像那么回事。
“让我们有请小初上台。”
顺着众人让出来的小路走上台去,嫌恶的看了一眼楠木园,呐,穿着一身纯白连衣裙,真是玷污了纯净的白色呢。
站在麦前,观月露出了一抹甚至让月光都黯然失色的魅惑笑容,在众人各样的眼光中,悠悠开口——
“呐,谁要回观月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那个男人
站在麦前,观月露出了一抹甚至让月光都黯然失色的魅惑笑容,在众人各样的眼光中,悠悠开口——
“呐,谁要回观月家?”
对上站在人群中羽柴的眼神,观月继续说道,“要不是因为爷爷,我早就不要姓观月了。”转过头看向一也是脸惊讶的楠木惠子,“还有,你叫谁小初?这个称呼可不是你这种人可以叫的。”
楠木园一听更不乐意了,“观月初,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到底谁过分我想楠木桑应该最清楚不过了。”观月微微眯起双眼,走上前去,伸出食指勾起楠木园的略有圆润的下巴,看着她那愤怒的脸蛋,轻蔑一笑。
然后又转身看向众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为什么要回去观月家呢?就让给这对外人也没关系啊,只是本少爷肯,本少爷的家人也不肯呢。你说是吗,哥哥?”
众人还讶异这里谁是他的哥哥时,羽柴已经说话了,“是啊,我们羽柴家,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楠木母女的脸上已经像调色盘一样难看了。
观月辉更是悔到不行,替他说话那人居然是羽柴真,如今羽柴本家的长子!当年羽柴芸不顾家人反对嫁入观月家,羽柴家都说再也不认她了,今天怎么还出来帮他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一手……怪不得今天敢来这里!
带上一脸歉意,“各位,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看笑话了,这事是我太心急了。由于犬子还没有接受惠子她们母女,今天呢,就不着急了,那么这个酒会的目的就是为了欢迎犬子回家的,没有其他。”
习惯了豪门大家这种两面三刀的样子,众人听到观月辉这么说,也没有很惊讶,倒是楠木母女。
楠木惠子那张妖艳的脸已经扭曲了,楠木园也是双手紧紧捏住裙子,恨不得把它撕碎,一口银牙也被咬的死死的。
“观月辉,你这是什么意思?”楠木惠子用只能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上前质问。
观月辉偷偷握住她的手,“羽柴家不我们惹不起的,今天如果让你们回来,说不定明天公司就要出事了,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先要做的是摆平眼前的事啊。”
的确,观月家虽是大家族,可势力和实际均比不上羽柴家。若是原来的时候,羽柴家不会管,可今天羽柴家介入此事,如果不处理好的话,恐怕会出事啊。
楠木惠子不甘心的看着观月和羽柴,涂抹红润的嘴唇都快被咬破。总有一天,我会进入观月家!!
楠木园却不明白的一把抓住观月,完全忘记这是在台上,也忘记了要继续装作一副清纯无比的样子,“观月初,你这个贱人,可真是好手段啊!”
观月奋力甩开她,蹙起了好看的眉,“你干什么!我什么手段啊,要说手段也得是楠木桑你吧?!”
“还说你没耍手段,居然让羽柴真来帮你,怎么?是不是把他也勾引上床了?”楠木园已经失去理智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整个东京,谁不知道你观月初是个恶心的同性恋,死缠烂打缠着周助,现在还见一个勾引一个,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听到她的话,本来还很生气的观月突然间变得平静下来,反唇相讥,“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你又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楠木园,你陷害我的事,我们还没有算,我警告你,不要再来惹我,否则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停顿了一下,手指熟练的缠上额前的发丝,“本来也许你们还有些可能攀进观月家,不过看到你现在这样,本少爷决定了,就不让你们进!我告诉你,楠木园,本少爷不想,你们就永远不可能!”
迈开步子,走了两步到楠木园身旁,突然停下,“啊,对了,忘记告诉你,周助他……”
“周助他怎么了?”楠木园内心深处突然有些害怕观月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是她不想听到的。
“他说,会一辈子好好照顾我的哦。看来他爱上我了这个恶心的同性恋了呢。”
楠木园,怎么样?这种感觉开心吗?放心吧,你给我的,我一定会分毫不差,全部还给你!
***
一场状况百出的酒会就在观月离开后也匆匆结束了,相信未来的好几天都会成为各贵族们茶余饭后的趣谈,今天来参加酒会的人们可是免费看了一场好戏呀。
走出酒店,观月突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
“呐,哥,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观月歪头,却没有看身边的羽柴真。刚才都叫了哥了,索性以后也这么叫吧。
“其实呢,无所谓对与不对。”羽柴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属于你的,你就要拿回来,阿姨在观月家受了那么多委屈,最后还被那个女人逼的走投无路,而那对母女现在还要占据你和阿姨的位置,我们羽柴家的人怎么可以受这种侮辱。”
像是在问,其实就是说,我们羽柴家的人绝对不可以受这种侮辱!
深深叹了一口气,观月想,活着真累啊,我只想轻轻松松、平平静静的过日子,看来还真是难啊!
转身拉住手冢的手,“国光,我们回家吧。”
“啊!”
也不和别人打招呼,两人就步伐一致的踏上了回家的路。
路边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观月轻轻把头靠在手冢的肩膀上,轻叹一句,“呐,国光的肩膀还真是让人安心呢。”
***
主角走了,剩下四人在原地,却仍是一副紧张的对峙场景。
“呐,本大爷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迹部首先打了个响指,无比自信的开口。
真田压低了帽沿,“我也是。”
“观月会喜欢上我的几率是100%。”柳不甘示弱,心中也没了之前的那份疑惑。
羽柴先是一副不掺和他们之间的模样,“呐,初儿是我的弟弟,我当然不会对他下手的。”
说到这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态度也认真起来,“你们喜欢他我不管,但是我提前和你们说明白,初儿之前受了那么多的伤害,我们已经很难受了。他是我们全家人的宝贝,如果你们谁再让他难过痛苦的话,我决定不会让你们再接近他半步!”
“本大爷可没那么不华丽,呐,kabaji?”身后没人回应,迹部这才想起他让桦地先回车里了。
“啊,不会。”
“我会照顾好他的。”
听到三人的保证,羽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初儿,相信我一定能护你周全。
让值得的人带给你幸福,最好不过了。
***
德国某处豪华别墅内。
正在擦拭手中物品的男人面容清秀,却又十分白皙,像是很久没有晒过太阳一般。
现在已是清晨,男人眼眶下有些明显的眼圈,而男人那双眼睛,却是有如大海深处那般的深不可测的蓝,让人着迷的移不开眼。
“主人,您一夜没睡,该去休息了。”身后走来一个男子,看扮相应该是管家。
“竹田,”男人启唇,“明天,我们就回日本吧。”
“主人您……”那不是主人最不想去的地方吗?
“呵,”男人的笑容看起来其实很苍白,眼神中却充满深深的思念,“该回去的吧,因为心中总有一种感觉啊,他就在那片土地上等着我。”
叫竹田的管家不再搭话,任由自家主人痴痴的望着窗外。
许久,男人苍白无力的声音响起,“竹田,回房吧,我想休息一下。”
“是。”竹田应声,上前一步,推动着男人身下的轮椅,缓缓而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震惊
距离上次酒会过去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观月和羽柴真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而且观月辉和楠木母女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听说楠木园没有去青学上学。
今天,难得有空闲时间不用回神奈川训练,观月也和羽柴商讨决定,正式的去拜访羽柴家。
羽柴本家位于东京,距离手冢家也不算远。羽柴真早早的从手冢家把观月接了出来,开车行驶没多久便到了。
刚一走进内室,就被扑了个满怀。
眼前的女人面容秀丽,不愧的贵族,保养的就是好,一点也没有人到中年时的衰老,白净的脸上甚至连皱纹都没有几条。
女人兴奋的抱住有些呆愣中的观月一阵乱摸,上看看下看看,又把观月转了几个圈,嘴里还挺开心的念叨着“初儿,初儿”。
羽柴见观月都快被转晕了,忙拉开自家母亲,“妈,让初儿先坐下好不好?初儿都快被你弄晕了。”
被拉开了,女人才依依不舍的又拽着观月,坐在了沙发上。
没错,被羽柴真叫做‘妈’的这位,正是观月的阿姨,羽柴芸的姐姐羽柴静。而羽柴家一共有三姐妹,羽柴芸和羽柴静,剩下一位就是切原赤也的母亲羽柴铃。
“看到初儿,就想到了你母亲啊。”羽柴静伸手抚上观月的脸颊,眼中充斥着一种名为‘思念’的东西,“没想到初儿一晃都这么大了,当年,我父亲在世时,就不准芸儿嫁给观月辉,有了你之后,阿姨也连你的一面都见不到。”
羽柴静说着,重重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冤孽啊,如果当年若非芸儿执意嫁给观月辉那个混蛋,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旁的羽柴真走过去,双手覆在母亲的肩膀上,一边轻轻揉捏着,一边安慰她,“妈,一切都过去了,注定会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没有办法阻止。而且,你看,现在我们还有初儿在啊。”
“是啊,还好还有初儿。”羽柴静拍了拍那落在她肩膀上的手,又一脸欣慰的看着观月。
对于母亲的记忆,观月是陌生的。但是他也能设想到,母亲是怀着多么大委屈和痛苦而离开这个让她绝望的世界的,这就像之前自杀的他一样。
可是他不明白,母亲怎么舍得撇下他一个人离开。难道对于母亲来说,就不能为了他而继续留下来吗?
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别的隐情?
弯下身子,侧着头枕在羽柴静的腿上,慢慢的感受着她的体温,“虽然我不记得母亲,但是我想她一定是和您一样温柔慈爱的人。”
羽柴静揉着他的头发,说:“芸儿她贤惠、温柔、懂得体贴、照顾人,可比我好多了。”
“不如以后,我也做您的孩子吧,和哥一起照顾您,好不好?”
爬起来,满怀期待的看着她,眼前的女人感动的满眼泪光,捧着他的脸‘吧唧’就是一口,“好。”
两人还在这煽情着呢,一边围观的羽柴真却煞风景的插进来,一脸‘我失宠了’的样子,“唉,真是有了新儿子,忘了旧儿子啊。”
羽柴静头也不回的一巴掌搧过去,力道却很轻,只是做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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