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拱手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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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拱手河山-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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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欧阳克肚子里如何腹诽,完颜康早已经睡着了。却见他睡觉的时候也依然是眉头紧皱,也不知梦中想的是什么……
  
  完颜康这一觉睡得深沉,竟然从在这天躺下开始,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清晨。不过醒来时,完颜康却发现自己的上衣和被子全都不翼而飞,却而代之的是同样一丝#不挂的白驼山少主欧阳克——要不然他模糊间梦到鬼压床呢。
  毫不犹豫的把人扔下床,欧阳克“哎哟!”一声惊醒的同时,完颜康正好披上了外袍从他身上跨过。
  无视某人的埋怨和调#情,完颜康洗漱完毕,径自出门去了。
  两辆马车,十一个人,完颜康将杨家三口、江南六怪,外加郭靖直送出了中都。六怪依旧骂骂咧咧不止,郭靖一直低着头赶马车,看表情像是想着心事。杨家三口那辆车赶车的是穆念慈,昨天看起来还没事的杨铁心,昨天夜里又病倒了。
  完颜康也猜过,是不是完颜洪烈做了什么手脚,但他们三个吃的东西,都是包惜弱自己经手的,不可能要病就病一个,而乞奴也没发现有谁进他们的院子。完颜康猜测,这八成是病情反复了——原本之前还是要死的人呢,就算那时候得病的就是心病,现在他有了最好的心药,但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完颜康曾提议在中都找个房子,让杨铁心养好了病才走,但杨铁心却是执拗性子,死活不留,完颜康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送你们到此处,我也要回去了。”
  “完颜公子,多谢!”一直低头的郭靖抬起了头,对着完颜康一抱拳。六怪一阵责怪,让郭靖别对这“小金狗”客气。
  “康儿……”包吸入撩开了车帘子,完颜康见她手里拿着把小匕首。
  “杨夫人,保重!”完颜康算是怕了这位母亲,一拱手,拍马回城去了。待走得远了,他方才拉住马缰,回身看去,那两辆马车也已经动了起来,他们也算是一家团圆了,只愿他们好好团圆下去吧……
  轻磕马腹,完颜康回城去了。在他想来,如今私事已毕,他与什么江湖已不再有何关系,却未曾想到,这不过是开了个头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本文星期六开V鸟。。。
开V当日三更,之后继续每日一更。。希望筒子们继续支持,谢谢orz



027又起事端

  完颜康开始和完颜洪烈一起,准备起了出使的各项事宜——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同时他也有了职司,不需要继续在家里闷着了。
  出使这事看起来简单,就是带着一队人马,从北边的中都,一路到南边的临安(杭州)而已。但这年月,大队人马出行,即便不是打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要计算行程,进而计算出每日休息的地点,计算补充食物和水的地点,还要广搜消息,避开不太平的路段——天灾人祸频繁,灾民多,啸聚山林的盗匪也多。另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即便每年都有派遣使者之事,他可以向其他人请教,但这是完颜康第一次带队,该忙的依旧不少。这忙碌的感觉一时间让完颜康有了种重回边关的错觉。
  不过也有让他郁闷的地方,比如……欧阳大公子。
  
  “烈日炎炎,世子何苦来去匆匆,不如与我于凉亭中痛饮一番如何?”完颜康刚从外边回来,欧阳克就“飘”到了他的眼前,还是那样一身白衣,轻摇纸扇,从后边看是个偏偏浊世佳公子,从前边看……至少完颜康觉得他就是个欠揍的无赖!
  “欧阳公子,在下有公务在身,还请……”
  “世子,你为何总是被俗物所牵扯,大好春光,正应该及时行乐。”
  “想行乐,那就晚上到我房里来吧。”完颜康无奈一叹。
  欧阳克摇啊摇的扇子顿时停了:“世子愿意?”
  “不都是做过一次了吗,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完颜康奇怪,他答应欧阳克倒不是他自暴自弃,而是既然欧阳克自己送上门来,而且还不想要善后,那他有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和欧阳克这样的人,才真的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吧。就算他死了,这人也依旧会这么摇着扇子,做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花大少,不会有什么影响。况且,自己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还能让这采花贼少糟蹋几个良家妇女。
  “呃……”
  他们俩的的“愿意”大概并非是同一种吧。况且,这位世子答应得也太痛快了,但看他依旧眸正神清,便知道他并非是动了心,而不过是……顺便或者随便而已。
  这么一想,欧阳克顿时感觉自尊严重受损!他欧阳克又不是个物件,怎么连半点柔情蜜意,又或甜言蜜语也都吝啬,只是这般急匆匆的“要上#床就上,不想上就快滚蛋”的感觉。
  
  完颜康自然不知欧阳克此时正是恼怒不已,只是见他半天不语也不动,便以为他是默认了:“欧阳公子若是无事,那在下先走一步了。”
  谁知还未抬腿,就被欧阳克拉住了衣袖:“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①人家见了意中人都是如此,却为何我见了你,每次都要心中郁郁?”
  欧阳克说得情深意重,完颜康却听的冷汗涔涔。
  “欧阳公子,你能解释一下吗?我没听懂……”完颜康小时候倒是读过《诗经》,但他挡死背诵的就是囫囵吞枣,为了应付他爹和教书先生的。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东西他早忘得一干二净了。但也不能说他完全不明白这里边的意思,毕竟听欧阳克后一句话,及看他表情便能猜出七八分。
  他如此回答,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果然欧阳克险些被气得吐血,手上的力道也送了,完颜康轻松甩开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径自去了。而欧阳克站在原地,喘了半天方才平复了心情,且在心中大骂完颜康是个不学无术的无赖武夫!
  当日完颜康立在桃花中的谪仙形象,也就此完全崩溃,但欧阳克却更不愿放弃了。他绝对不相信,这么一个武夫,他欧阳克都应付不来!只是,到底如何让完颜康动心,他却要好好思量一番了——似完颜康这种的,他确实未曾只求过。谁让完颜康长了一张和内里完全不搭的脸呢,他若长成了五大三粗的粗壮汉子,也就没这许多波折了……
  
  完颜康回到自己房中,刚将确定的最后一段金国内路程画在了地图上,就有仆人来报,说是皇帝宣召,外边正有宫里来的内侍等着呢。
  完颜康也未在意,只以为是完颜永济来询问路程的事,便带上地图进宫了。却未曾想,宫完颜永济丝毫未问及路程之事。而完颜康在大殿中所见的,除完颜永济及完颜洪烈外,另有宰相仆散端及其余几名机要大臣。
  他们所谈论的关于这次出使的情况,绝对不是完颜康愿意听到的……
  先帝章宗在时,虽金国至最盛,但同时章宗朝,黄河数次改道,又有天灾连年,到了今朝,天灾未绝,又添人祸,金国之内已起了数次兵乱,金之外,西夏一边派出使者以示恭顺,一边又杀害边将劫掠边城,另有蒙古之祸不得不兴重兵镇压。到如今,自宋而来的岁币,占用了金国国用的极大一部分。
  正因如此,金国朝堂上的官员分为了主战与主和两派。主战的认为,别人的,总归不如自己的好,况且岁币不过是南宋岁入的一部分,何不全拿来呢?正好以南宋的富庶,来充抵自己的损失。
  主和派则认为,此时金国处境风雨飘摇,四面环敌,国内灾害不断,那更该与宋和睦,以免腹背受敌。
  如今看来,完颜永济是主战的。
  他要完颜康与完颜洪烈做的,就是找南宋的麻烦,足以挑起战端的麻烦!
  完颜康只觉得无力,虽然他是以金国之兵抗元,却也是在延续金国的国运。怎么他这个“金奸”如此努力,金人自己却在找死呢?南宋还没联蒙抗金呢,他们自己却跑去捅马蜂窝了……
  
  “康儿。”父子俩回了府,完颜洪烈见完颜康默默不语,从他之前说今生不打宋人,完颜洪烈便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他也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可劝的儿子别那么迂腐,“康儿,你既在金国为将,这事却是免不了的。”
  这也是完颜康的另外一个郁闷的事情——完颜洪利也是主战的……
  “爹,抛开我自己的想法,为了金国,战端也是不能开的。”
  “为何?”
  “爹,我们打得起吗?又打得赢吗?”
  “康儿,你太危言耸听了,我大金对上南边,虽并非全胜,但终归是胜多于败的。”
  “爹,虽然泰和六年②宋人那场北伐是我们胜了,但也是损兵折将,原本这些年我金国便是老将已去,新将未起,领兵之人难觅,这是其一。前两年和蒙古又打了一场,虽不算是精锐尽丧,但能战之士也已去了十之五六,便是对蒙古,我们如今也只能守而不能攻,无兵可调这是其二。且强要与宋开战,那届时必定要从西北调军,但蒙古人又如何可能坐视不理?届时必定腹背受敌,两面开战,这是其三。到时候,是我们自南边取其资材以充国库,还是被宋与蒙古左右夹击,那可真是说不清楚了。”
  “……”完颜洪烈虽然也会些武艺,但说到底他是个文官,且还是个大金主义者的文官,他能看清国内的各方形势,但若是被把金国放在中原之上,他就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了。这话要是别人说的,说不准说话的人就要立刻被他砍了,但既然是完颜康说的,他多少能听进去,也能细想想,“康儿,你这些如何在圣驾面前不说?”
  “我若说了,那这次出使就要换人了。”完颜康当时很快就想明白了,这皇帝派他去,根本不是之前说的不知道该如何给他安排官职,干脆放他出去游玩一番,甚至可能将他调回中都,都不是因为朝内两派斗争,因而要更换陕西都统。这就是为了把他调回来对南边用兵的!而出使则是一方面让他亲自到南边看看,毕竟他年轻,就算素有勇名,但陕西那地方和江南的情况完全不同。另外,就是想利用他这个武人的性子,去激一下宋人吧。
  
  “爹,这事您之前到底知道不知道?”完颜康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他回来的时候,完颜洪烈表现得太轻松了,若真是因为政争出于劣势把他调回来的,他不会那么轻松。
  “康儿,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如今只是君命臣开疆拓土呢?”
  “爹,这次出使我去,但不是引起争夺,却是努力让两国修好的。回来要是让我带兵去打仗,那我就把自己的腿敲断。”完颜康起身,满心抑郁的走了。刚送走了不省事的亲生爹娘,刚清闲了没有两日,这个爹却也给他找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①取自《诗经·郑风·风雨》:风吹雨打多凄凄,雄鸡啼叫声不停。既已见到意中人,心中怎能不宁静!风吹雨打多潇潇,雄鸡啼叫声不停。既已见到意中人,心病怎能不治好!风吹雨打天地昏,雄鸡啼叫声不停。既已见到意中人,心中怎能不欢喜!(翻译引自度娘)
 ②宋开禧二年,金泰和六年,公元1206年,南宋发动北伐,后大败。


028胡无人

  欧阳克回房苦思追康之策,但想得头晕脑胀却也想不出什么新鲜的,不过是甜言蜜语,吟诗对酒。然而之前数次失利,已经让他知道这些完全没用了。
  心烦意乱之下,欧阳克干脆出了院子散心,谁知没走两步便看见几个貌似换了班的侍卫,一脸兴奋的朝内院跑。又走了两步。却是几个丫鬓捂着嘴,红着脸,也笑嘻嘻的朝同一个方向跑。再走两步.却是几个小厮了……
  “发生何事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急着去看什么?”欧阳克随手拽了一个小厮。
  “欧阳公子,小人们都是去看世子的。”
  “去看世子?他做了何事?〃
  “小人也只是听说,世子在练功场上与侍卫们演武,且不禁我们观看,所以大家才都想着去看看,也为世子捧个人场。”这小厮刚说完就被同伴踢了一下,立时嘴呜惨叫一声,“你踢我干什么?”
  “世子又不是卖艺的,还什么捧个人场?”那同伴瞪着这小厮,继而又对欧阳克连连拱手道,“这小子是新来的,乡下人,还不太懂规矩,公子您……”
  “什么乡下不乡下,我也想着为世子去捧个着人场,难不成我也是不懂规矩的乡下人?”
  “这个…… ”
  “少废话了,快带路!”
  王府占地广阔,欧阳克到了这里数日,有些地方,比如练功场,他还真不知道一一虽给他介绍了,但他认为这种地方自己是不会去的。
  两个小厮带路,那跟人的小厮原来还是赵王府的家生奴,母亲是个厨娘,父亲是个花匠,他六七岁的时候,就在厨房跟着帮忙,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已经有月钱可拿了。王府的许多事,他都一清二楚。
  至于那位捧场的,其实是赵王府王庄里的人,因父母双亡,彼时他扔年幼,又无亲戚可投靠,就被介绍到王府里来帮工了。他应该指算是个长工,而非仆役。
  走在路上,欧阳克一时心血来潮,便问了他们些完颜康儿时之事。
  踢人小厮只说好的,什么五岁开始习武啊,从来役说过苦,没掉过泪,为人也宽厚,从不打骂下人之类的。捧场的却果然是个憨厚人,欧阳克问,他就什么都说了…
  …
  “啊?世子曾被以为是个傻子?”
  “这小子乱说,公子您别信!”踢人的一下一下的拽捧人场的衣服。
  “对,听说是世子三岁才会说话,而且也不会怎么会哭闹,总是呆愣愣的。所以,那时好多人都说世子要么是个傻子,要么是个哑巴。世子差点连世子都役当上呢。”
  “那他能有今日之能,必然是个勤奋之人。”欧阳克一笑,心里却在想着这里面有何可用之处。
  “公子不知道,世子小时候上街,还差点让人贩子拍了花子。不过那人贩子也是个没眼的,最后自然是役拍成,反而让跟着世子的侍卫们给‘拍’了。不过他贩卖来的孩子,到都是交了好运气。”这却是踢人的说的,他见捧人的嘴巴一张,还不知道又要说什么呢,立刻自己捡有趣又无碍的顶上。
  “这又怎么说?”
  “世子身边跟着的侍卫,现在的怀恩和乞奴,就都是当初救出来的。还有几位没跟回来的,却是已经当上了将军。便是死在战场上的,也都有了封号,能受香火呢。”踢人的说,原本那人贩子贩来的孩子,不知要被卖到何处,死在哪个臭水沟里的,如今却有了如此前程,怎能让他不羡慕嫉妒?
  “六哥,你也别羡慕人家,战场上刀头舔血的,脑袋拴到裤腰带上搏功名,活下来的都是好汉,死了的也是英雄。要是咱们,可没那个胆气,两军对阵,对面的发一声喊,就算是不跑,也要尿了。”
  “谁说的?那是你,老子可不会…… ”
  “杀一一一一!! ! ! ”
  “娘啊一一一一!! ”踢人的话刚说一半,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嘶吼,如滚石落雷,虽不至于惊天动天,但也让人心惊胆颤,耳根发木,更是让奋勇者热血沸腾,怯懦者心胆俱裂!踢人的喊了一声娘,跳起来便一头扎进了路边花丛去,只露了屁股撅在外边,瑟瑟发抖。欧阳克用扇子捂着嘴,险些笑出声来。
  “六哥!”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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