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光牢是索隆的秘法,云图无法解开。黑暗光牢不但破解了黄色水泡的防御,还在不停地吸收关押其中的囚徒的生命力。
云图不免陷入了焦躁之中,他用操控时间的魔法加诸在黑暗光牢之上,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他的魔力也因为倒转时间而陷入枯竭的边缘。
他用冰霜之环冰冻住了索隆,并施放唤醒,召回了自己一半的魔力。索隆很快从冰冻中脱困,他也看出云图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变出了很多的投影,每一个似乎都是他的真身。云图也施放了镜像,自己则躲在虚空之中,索隆一时也无处下手。只好把云图的3个镜像都打碎了。获得了喘息的云图从虚空中显现,他先是召唤了水之元素,又利用水元素的碎冰之术,把索隆冻结在原地,接着躲在寒冰护体中吟唱威力强大的霜火之剑。索隆意识到不妙,在周身竖起了反向的黑暗光牢,这样所有的魔法伤害都会被光牢吸收。然后在云图吟唱完咒语停顿的一瞬间施放了他最强大的黑暗瞳术,把云图定在原地,然后一记闷棍敲晕了他。你知道迈雅都是近战法师什么的,云图却是单纯的远程魔法师,所以不可避免地吃亏了。云图在黑座前扑倒,众人的伪装都消失了,索隆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云图的真实模样。在那一瞬间,他居然感到了恐惧。
他几乎是瞬移到了云图的身边,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他命人把云图带来的其余11个同伙关进了大牢。自己则抱着云图来到自己的寝宫。
于是当云图醒来,就看到索隆把赤身裸/体的他抱在了怀里,侧卧在柔软的床铺之上,温柔而缱绻地看着他。索隆道:“你不该隐瞒自己的身份,要知道我差点就把你杀死。如果那样的话,对我来说会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啊。”
云图对索隆的态度已经软化很多,他道:“我想试试我们之间,到底谁的魔法更甚一筹,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索隆低沉地笑起来:“现在你知道了,满足了?”
云图摇了摇头道:“不,我比不过你的心狠手辣,也有点拘泥于魔法师的身份,这是我真正失败的原因。”
索隆无所谓地道:“我会把你的话当做夸奖,这个世界本没有什么身份的桎梏。我们虽一直自称巫师,但毕竟不是单纯的巫师。我倒是有点意外你会一点近战能力都没有,身为擅长剑术的诺多族精灵,你的身手倒是意外的差呢。”
说到这一点,云图就要脸红了,他一直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远程的法师,虽然精灵被维拉们赐予优秀的体质,但他一直没有在近战上有所加强。他还想着把亚瑟复活,这样他就有充当肉盾的骑士保护了。他喜欢魔法,不喜欢剑术,在索隆面前倒是成了一个致命的缺陷。纠其根源,还是他擅长的魔法比不过索隆的缘故,否则一个寒冰箭下去,以他的伤害值,即使是最强的人类战士也要瞬间扑街了。所以云图不服气地道:“你们迈雅一族实在太受神明的眷顾了,我输给了你们的种族优势,所以并不算真正地完败,下次我们单凭魔法重新再战过!”
索隆的嘴角噙着笑意,他刮了一下云图挺翘的鼻子,道:“我怎么舍得对你下手,有机会我们在梦境世界里比划比划倒是可以的。既然你来到了我的身边,以后就不要再走了吧。反正在别人眼里,你只不过是被我抓住囚禁了。没有人会怀疑你我的关系的。”
云图也想起了自己的正事,他沉下了脸道:“你把我的同伴都关到哪里去了?”
索隆也不笑了,他道:“怎么,你不是来投奔我的,而是真的身负任务而来?你们来到安格玛城的目的是什么?”
云图没有回答,只是重复地问索隆他的同伴的所在。
索隆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他道:“你不说,但不见得你所关心的同伴不会说。我会每隔几天就杀掉一个人,然后把他们的尸体喂给狼人。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否个个都是硬骨头。”
说着离开了寝宫,来到了关押贝伦等人的地牢。
黑暗死寂的地牢中,被剥去半兽人伪装的众人赤身*地暴露在索隆的面前。他们忍不住感到恐惧,不过虽然他们露出了本相,但索隆还是无法从他们口中查获他们的名字,或他们此行的目的。
愤怒的索隆实践了他的威胁,每隔几天都会有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浮现,狼人会吃掉他们当中的一名同伴,可是没有人出卖他们的王。
云图还是被索隆困在他的寝宫之中,他知道索隆说到做到,他的同伴恐怕凶多吉少。他恳求索隆放过他们,但当索隆要求他讲出此行的目的的时候,他还是保持缄默。索隆不舍得伤害云图,但他也不可能让他的主人米尔寇蒙受损失,否则唇亡齿寒,他也肯定不会好过。所以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最后,云图道:“既然你不肯放过我的朋友,我自然也与你没有任何的情谊可言,请让我也住进地牢之中吧,我要跟我的伙伴们同生共死。”
索隆气愤极了,盛怒之下的他把云图也投进了地牢,和贝伦关在了一起,这时候,跟他们来的十名同伴都已经死了。索隆本打算让他亲眼看着贝伦在自己面前死去,好让云图死了跟同伴们离开的那条心。他还故意封印了他的魔力,只让他在旁边无助地看着贝伦被狼人咬死。但不料当狼人再度前来要抓贝伦时,云图放出了系统坐骑空间的巨龙基哈拉,基哈拉一落地就喷出了灼热的龙焰烧死了对他来说微不足道的渺小的狼人,火焰的热浪让整个地牢都打了个对穿。
但云图知道基哈拉是打不过已经到半神级别的索隆的,他又在索隆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把基哈拉收进了系统空间。基哈拉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消失在了原地。
索隆非常吃惊,在此之前他没有在魔戒世界中见过巨龙,他培植的金色的格劳龙是恶龙的祖先,但格劳龙也比不上巨龙喷出的龙焰的威力巨大,虽然之前在真知水晶中的预言中模模糊糊地知道巨龙的存在,但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巨龙超乎人想象的单兵作战能力,就凭它的火焰,就足以毁灭一座城池!
索隆兴奋了,他要求云图交出基哈拉,他要用基哈拉研制出更多的巨龙,作为他们魔族的秘密武器。
但云图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基哈拉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亲密伙伴,他是不可能让基哈拉深陷索隆的魔掌的。而且他跟索隆本就是敌对方,哪有给自己的敌人加强武力的道理。云图坚决地拒绝了索隆的要求。索隆派来了更多的狼人,他试图逼云图把基哈拉再一次放出来,而这次云图却铁了心,他没有如索隆所预料的那样放出基哈拉御敌,而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扑到了狼人身上,用手和牙齿与狼人展开激烈的缠斗。索隆赶紧叫狼人们住手,但吃痛的,濒临死亡的狼人哪还管索隆的命令,胡乱地撕咬着云图,利爪也凶狠地往云图身上招呼。最后怒极攻心地索隆用魔法把所有的狼人都杀死,但浑身都是伤的云图也变得奄奄一息。索隆拼命地往云图身上施放治疗的魔法,但他作为一个黑暗倾向的法师哪有可能掌握什么高深的治愈之术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图的血越流越多,生命之光从他身上渐渐褪去。云图知道自己受伤过重,已经回天乏力,他对索隆道:“别再白费力气了,如今我将前往我最后的安息之所,就在大海彼岸,阿门洲山脉另一边的永恒殿堂中。我将会很久一段时间不会在诺多族出现,我想,不论生死,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因为我们两人的命运是不同的。再会了!”就这样,云图履行了他的誓言,死在埚惑斯岛上黑暗的地牢中,这岛上的高塔正是他当年亲手兴建的。贝伦在他身旁痛哭失声,只剩下绝望。
而索隆却像失去了生存意义般,失魂落魄地抱着云图的尸体走出了这黑暗的地牢。喃喃着:“不该是这样的,结局不该是这么悲伤的,预言当中,明明我们最终会在一起的……这肯定不是最终的结局,我们还会相遇的,芬罗德……”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1:瞬间烈焰之战;那年冬天,在一个没有月亮的黑夜里,广阔的阿德加蓝平原从诺多驻扎的山脚下一直伸展到安戈洛坠姆的山脚前,在寒冷的星光下显得一片朦胧,防线上的营火忽明忽灭,守卫的人数也很少;希斯隆营里的骑士大多在熟睡。突然间,魔苟斯从安戈洛坠姆送出了犹如长江大河滚滚而来的火焰,其速度比炎魔更快,一下子就布满了整片平原;铁山山脉也相继喷出有毒的彩色火焰,浓烟臭气立刻布满在空气中,足以致人於死。阿德加蓝草原就此全毁了,凶猛的烈焰吞噬了整片翠绿的青草,从此变成一片废弃的焦土,充满窒息的烟尘,光秃下毛,毫无生命。因此,它的名字改了,变成了安佛格利斯,“窒息的烟尘”。许多诺多精灵来不及逃到山中躲避,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死,他们烧焦的尸骨就荒曝在那没有遮顶的坟场上。多索尼安高地与威斯林山脉挡住了这股火焰洪流,但是面朝安格班的山坡上,所有的树木都著了火,燃烧所产生的浓烟在防御者当中引发了不小的混乱。第四场大战,班戈拉赫战役,“瞬间烈焰之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在火焰前方是金色的格劳龙,恶龙的祖先,它已经完全长大成虫了;尾随在它之後的是一队炎魔,更後面则是大批黑色的半兽人,他们的数量超过诺多精灵所能想像。他们攻击诺多族的要塞,击破了包围安格班的防线,砍杀所有找到的诺多精灵及盟友——灰精灵和人类。魔苟斯的死敌中,许多最刚勇的人都死在第一天的战役里,因为昏乱而不知所措,遭到驱散後无法再次振作而被个别击破。从此之後,贝尔兰的战乱再也没有完全停止。不过这场“瞬间烈焰之战”到了隔年春天时,由於魔苟斯不再猛烈进攻,情况开始趋於缓和。
安格班的围困就此告终;魔苟斯的敌人不但被驱散,彼此间也被隔断了联系。绝大部分灰精灵放弃了北方的战事逃往南方;有许多进入多瑞亚斯避难,这使庭葛的王国与实力一时之间大为增强,而王后美丽安的力量在王国四周所架起的屏障,使邪恶还无法穿透这个隐藏的王国。还有一些则逃到了海港边的要塞,或是到了纳国斯隆德;另外有一些则放弃了贝尔兰,逃到欧西瑞安躲避,或翻越山脉进入荒野中流浪。战争与围困遭瓦解的流言,传到了中土大陆东方人类的耳中。
在这场战争中,费纳芬的儿子首当其冲,遭受到最猛烈的攻击,安格罗德与艾格诺尔双双战死;比欧家族的领袖贝国拉斯,以及极多的人类勇士,也都就此倒在在沙场上。但是贝国拉斯的弟弟巴拉汉却在较远的西边,在靠近西瑞安渡口处跟敌军厮杀。从南边匆匆赶来的芬罗德·费拉刚王被敌人切断了後方大军,跟一小队前锋被包围在西瑞赫沼泽附近,眼看就要被生擒或当场死於非命,但是巴拉汉带著他手下最勇敢的一群人赶来解危,他们持长枪在他四周筑成一道人墙,在杀出重围的过程中损失十分惨重。费拉刚因此得以逃离一死,回到他位在深处的纳国斯隆德要塞中;为此他立下了一个誓言,他将固守与巴拉汉及其百姓之间恒久不渝的友谊,在他们一切的需要上帮助他们,然後他将手上的戒指拔下来给了巴拉汉,做为所发誓言的凭据。此时巴拉汉已成为比欧家族的正式领袖,他随後便启程回到了多索尼安;不过他的百姓大多已经逃离了自己的家园,前往希斯隆的要塞中避难去了。
注释2:贝伦颠踬进入多瑞亚斯时,因为多年的苦难,加上路途中所受的折磨,盛年的他发白而背弯。当他漫游在尼多瑞斯森林中时,他看见了露西安,庭葛与美丽安的女儿,在傍晚初升的明月中,在伊斯果都因河旁一处林间空地上翩然舞蹈。所有痛苦的记忆都离开了他,他像落入了迷离幻境中一般;因为露西安是所有伊露维塔儿女中最美的一位。她身上那袭蓝色的衣裳宛如万里无云的晴空,她灰色的眼睛像是傍晚群星闪烁的天空;她的斗篷上绣著金色的花朵,她的头发漆黑如暮色中的阴影。她的荣光与美好,就像树叶上的光芒,像是潺潺溪水,像是这迷离世界上方闪烁的繁星;她脸上有闪亮的光辉。
可是她从他眼前消失了。他像著了魔咒的人一样,想呼唤却丝毫发不出声音;他在森林中游荡了许久,像机警的野兽般四处疯狂寻找她。因为他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只能在心中不断以灰精露语呼唤她“缇努维儿”,夜莺,暮色的女儿。他那远远的一瞥,她那犹如秋风中翻飞树叶与冬夜山顶闪烁寒星的影像,已令他从此魂牵梦系,难以忘怀。
春天临近时的一个黎明,当露西安漫舞在青翠的山冈上时,突然放声开始歌唱。她的歌声如此热切引人,仿佛云雀穿越黑夜的门槛,望见世界边墙即将上升的太阳,在将逝的繁星当中放声歌唱;露西安的歌声释放了被冬天禁锢的大地,冰冻的水泉开始轻吟,她足迹所过之处,花朵从寒冶的大地上破土绽放。
於是失声的魔咒离开了贝伦,他呼唤她,大喊著缇努维儿;整座森林都回荡著这名字。她惊讶地停住脚步,看著贝伦向她走来,却没有拔足逃跑。当她望著他时,注定的命运落到了她身上,她爱上了贝伦。但是她还是摆脱了他的双臂,自他眼前消失;那时,天色刚刚破晓。贝伦目眩神驰地倒在地上,仿佛是一名被悲喜交集所击杀之人;他落入沉睡,犹如落入阴影的深渊,醒来时全身僵冶如石,心中荒凉如遭遗弃。他失魂落魄地在森林中游荡,像突然失明之人在黑暗中拼命摸索,伸手要去捕捉那骤然消逝的光芒。就这样,他为那落在身上的命运付上痛苦代价;露西安也被他的命达所掳,身为不死的精灵,她为了贝伦选择了死亡,好自由接受他的命运;在所有的精灵中,再没有人经历过她那样大的痛苦。
出乎贝伦的期望之外,露西安回到他所处的黑暗中,为他带来光明;在这隐藏的王国里,他们携手漫游了许多日子。从春到夏,露西安经常来到贝伦的身边,两人一起静静穿越森林;没有任何其他伊露维塔的儿女曾经有如此的快乐,虽然这样的时光短暂。
吟游诗人戴隆也深爱著露西安,他跟踪她,看见了她与贝伦会面,於是将这事告知了庭葛。庭葛王极为愤怒,他爱露西安胜过世上万物,认为没有任何精灵王子配得上她;至於会腐朽的人类,连伺候他都不够资格。他既惊讶又悲伤地询问露西安;但是她什么也不回答,直到他发誓他既不会杀害贝伦,也不会囚禁他,她才承认。於是庭葛派人要把贝伦像犯人一般抓来明霓国斯;露西安先他们一步亲自将贝伦带到庭葛面前,仿佛他是尊贵的上宾。
庭葛愤怒又轻蔑地看著贝伦;然而一旁的美丽安却不发一语。“你是谁?”庭葛王说:“竟然胆敢在没有受到邀请的情况下,像个小偷般来到我的国家?”
贝伦在明霓国斯的华丽气派,以及庭葛威势的震摄下,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於是露西安开口说:“他是人类的领袖,魔苟斯的死敌,巴拉汉的儿子贝伦,巴拉汉一行人所立下的丰功伟迹,就连精灵都作歌传唱。”
“让贝伦自己说!”庭葛说:“你这忧愁不幸的凡人,为何来此?是什么让你抛弃自己的家园来到此地?你岂不知这里禁止凡人进入?你有什么理由让我不严惩你的冒失及愚蠢?”
贝伦望著露西安的双眸,又望向美丽安的脸;他似乎知道自己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