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貌美温柔的人类女子与吸血鬼王妃都为他留下了子嗣。
据说,那兄弟俩都拥有无双的美貌,而纯血的弟弟继承了王位,人类女子诞下的哥哥出走,如今下落不明。
一切的线索合起来,都指向了金吸血鬼大皇子的身份!!
白唐被自己的推断惊得目瞪口呆,金却兀自抱回书,将金剑插入书的另一页收好。
如今没有了怀疑,又算得上是并肩作战了一场,米九少女的花痴病顿时又发作了,捂脸直叫着“啊~~金好帅~~”,就差没再次晕过去了。
而另一边已彻底脱离控制的男孩俯下|身,小心地抱起了紧闭上双目的小狐狸。
“你是…莉莉?”
小狐狸微睁开眼,艰难地点了点头。
“莉莉…你是来救我的吗…”
男孩眼中淌下泪水。他急切地朝金他们大喊:
“求求你们!帮我救救她吧!!”
金撇着头,不屑地冷声说:
“救她?妖邪之物,又没自保的能力,不如就这么死掉算了!”
白唐才意识到,这位大皇子不但不承认自己的吸血鬼身份,还一直戴着十字架,穿着神父的服装,握着把圣剑以妖怪猎人的身份到处去砍妖怪…
似乎大皇子殿下极度厌恶自己父亲的臣民呢…
米九热心肠地跑上前去,翻出医务室里的绷带,高兴地说:
“让我来吧!我包扎伤口最在行了!”
白唐正想狠狠吐槽下米九的笨手笨脚,却见她灵活地将绷带缠到小狐狸身上,动作确是熟练流畅,便和金站在一边,看着她包扎小狐狸。
“嗯…呜啊啊啊!!要死妖怪了啊!”
白唐和金同时黑线。
只见那小狐狸全身上下都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成了粽子状,差点就被绷带闷死!绷带尾端扎上的结居然还是漂亮整齐的蝴蝶结!
果然不该对这笨蛋抱任何期望…
白唐一边叹着气,一边赶快把小狐狸抢救下来,解开大部分绷带,只留下部分必要的。
一获得自由,小狐狸便扑进了男孩怀里,心有余戚戚地望了米九一眼,和男孩一起抱头痛哭。
“差点就被这蠢女人杀掉了好可怕呜嗷嗷……”
米九则红着小脸,一幅极不好意思的样子:
“金,你手伤得重不重?我来帮你包扎吧!”
年轻神父严肃淡定的神情再次崩坏。
他用发抖的声音说:
“不…不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忍法秘术·狐火……真的不是我原创的,是作者画出来的……但是为什么想到了宇智波家的火遁啊o(╯□╰)o 这章爆字数~~
今天开始,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日更了
所以诸位不要大意的抱养吧~求评呀~
☆、混乱的回家之旅
放学后,几人决定一起把小狐狸送回山里去。
深秋的空气很凉,山路上崎岖不平。
白唐戴着一个大大的白鸭舌帽,几乎完全挡住他那双湛蓝如晴空的眼睛,装作成年人的样子开卡车。
旁边副驾上坐着金。白袍黑发的少年有着让人惊艳的脸庞,金黄妖瞳微眯着看向车外的山间景致,不知在想着什么。
白唐微侧过头,看着金倒映在窗玻璃上的脸,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一首歌。
黄昏骤雨过后濛濛的水边。
有蓝色的蝴蝶,画翩翩的弧线。
多么缠绵,酝酿着的诺言,保存期又有几年?
夕阳如血彼岸花开得妖艳。
当美景都重叠,视线丢了焦点。
车窗外面,泥土清香沁入心田,情绪一点一点沉淀。
——《单人旅途》
窗外正是红叶翩迁,白唐静静凝视着,却想起了那年秋天不败的绿意。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正在我的身边。是不会离开的吧。
搞什么,像个恋爱中的小女生一样感时悲秋的。
白唐不禁暗暗嘲笑自己,又望向路的前方,专心开起车来。
后座上米九难得地沉默着。
她旁边是那个男孩,正静静地抚着妖力流失仍无法变成人形的小狐狸。
小狐狸极乖巧,安安静静地趴在男孩膝盖上,蓬松的大尾巴低垂,任男孩的手指在自己火红的皮毛上滑过。
虽然是为了报恩而来,可这几天一直共同玩耍、上学,莉莉真的不想离开。
可是,自己毕竟是属于这片山林的妖邪啊。种族渺小而能力低下,怎能在人类之间长久停留呢?
她不禁抬眼望向前方银发蓝眼的狼人,心中羡慕不已。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男孩将小狐狸抱下车,揉揉她仍绑着绷带的伤腿,轻声说:
“莉莉,回家吧。”
小狐狸慢慢步入山林,却是一步三回头,极其不舍。
“…我会再来看你的!!”
男孩忍不住大喊出声。
莉莉的碧眼瞬间有了神采,这次她不再犹豫,一溜烟跑进了林中不见了。
金上前去,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第一次开口说话:
“天晚了,走吧。”
看着前方垂着黑发挺拔的背影,白唐不禁极温暖地微笑了起来。
过了这么久,那仍是个不善言辞,心却柔软得一塌糊涂,看不得别人担心难过的孩子呢。
归途上更显压抑。
米九尽力活跃着车厢里的气氛:
“金,白唐,我们成立个校园除妖队吧!”
金冷哼着说:
“不要,真幼稚。我有自己的任务。”
白唐则玩心大起,故意逗着她说:
“才不参加呢!加入又没有好吃的。”
米九马上像变魔术般从包里掏出两条烤得正好的鸡腿:
“加入有鸡腿送哦~”
金彻底无语了,旁边那家伙却玩得乐此不疲,把整个身子都转向了后面,大叫着“快给我快给我”便一口咬走了米九手中的鸡腿,伸手夺下了另一条。
米九大怒,拼命从后面摇晃着白唐的衣服:
“白唐你混蛋!!另外那个是我的!”
白唐嘴里被鸡腿塞得满满的,呜呜啊啊地怎么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金只觉与这两人为伍实在太白痴了,淡定地转过身直视前方。可这一看,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白唐!!快刹车!前面是悬崖!”
整个车里惊呼连连,车的前半部分已经冲出了悬崖,白唐急速刹车,才让车子的后一半挂在了悬崖边上。
这时,只听后车玻璃处传来梆的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直直撞了上来。
车身来来回回晃了好几下,一车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终于稳住时,四人一起回头看,却看到了莉莉被压在车玻璃上扁扁的小脸。
…原来,几人走后,她实在有些不放心,便偷偷跟在了后面,却不想冲过来时正撞在了车玻璃上。
男孩激动地叫着“莉莉,你来了”,白唐和米九则在进行着毫无营养的争吵:
“全是怪你,大白痴!金受伤了怎么办!!”
“有异性没人性的花痴米九!怪你!!”
金重重扶额,他的头又开始抽痛了…
☆、重逢之夜,我期待已久
“梆——梆——梆——梆——梆…”
教堂里的大钟敲了十二下。
灯被全部关掉了。
白天金碧辉煌的大厅,琉璃斑彩的窗户,潺潺不断的圣水盘已经全部隐在了黑暗与寂静里。
整个大厅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微微月光,却正好照在大厅中央肃穆的耶和华上帝神像上,映得神像发出浅浅银光,使天神的面容更显宽容慈悲。
神像前的空地上,正跪着一个人。
不似白天来做祷告的贵妇小姐,这人并没有使用带有精美刺绣的跪垫,直接就跪在了冰凉的地砖上,仿佛没有丝毫不适一般。
双手合十的姿势,极尽虔诚。
他一身洁白的神父袍,柔顺的黑发极长,用发绳扎成一束垂在脑后,跪着时,便一直拖曳到地上。
由于是背光而跪,月光只照亮了他的白衣和黑发,却使这两种原本对比极鲜明的颜色和谐地融汇在一起。
他的脸朦胧在阴影里看不清晰,只能隐约看出那舒展的剑眉和高挺的鼻梁。
“啪啦!!”
坚固的教堂窗玻璃被从外面硬生生击碎。无数的琉璃彩色玻璃碎片射进大厅里来,直刺向大厅中央跪着的那人!
可那人竟是分毫未动,仍保持着祷告的姿势,任玻璃碎片纷纷扬扬地落在自己身边,却没有一片是真正落在了他的身上。
教堂里仍是寂静一片,仿佛刚才破碎的玻璃只是一场幻觉。可地面上分明还留有晶亮的玻璃渣,寒冷的夜风也不断从窗外吹刮进来,提醒着刚才的真实。
几分钟后,那人终于祷告完毕,缓缓站起来,转过了身。
“不是告诉过你们,别再来了吗?我是不会回去的。”
那人肤色洁白,在月色下仿佛闪着微光。
如绢的黑色长发极其柔顺,刘海服贴地拂在额前,却绝不会让人把他误认为女性。
剑眉微皱,金黄色的妖瞳里平静无波,却在看到从窗外信步迈进来的人的身影时骤然收缩,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那人斜勾着唇角,嘴里却吐出冰冷的话语:
“这次来,我可不是来带你回去的呢…我的目标可是你的命!”
先前跪立的人神色尽失,用颤抖的声音艰难地叫出眼前人的名字:
“…亚瑟·薰!!”
只见那人身着一件纯黑色的无袖背心,上好的布料反射出皎洁的月辉。左胸处坠着一个金色领夹,吊着的细金链在月色下闪耀。
背心下是雪白的丝绸衬衫,领口处有着繁复的花边,如波浪般翻卷着,划出一道道极优美的弧度。暗银色的刺绣颇不明显,只有在他侧身的某些角度时才能分辨出。
衬衫的长袖露在背心外面,袖口缝着与领口一样的波浪花边,半遮住了纤长却骨节分明极为有力的手指。
那双手光裸着,左手拇指上正戴着一个宝石戒指。血红色在宝石中光华流转,亮银色的精致纹饰将其紧紧窟在了戒指上。
再看那人的脸,却比这一身华贵的服饰更为引人注目——
那人竟和先前大厅里跪着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仅是窗边的人并没有大厅中央那人额前那极特别的金色胎记。
他的黑发也不似那人那样长而柔顺,而是极嚣张地向上冲起,剪出细碎有层次的发型,仅在后脑勺处留长,辫成两股细长的发辫,和那人一样直垂至腿边,在发尾处系着两个银白的圆环。
——正是亚瑟·金同父异母的弟弟,亚瑟·薰。
看到薰之前,你一定会觉得金的长相和他的气质极搭。
中国人曾这样赞誉过那些清丽脱俗的美人。“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金就是这样,清俊的容颜,淡漠的神态,当真是美人善睐,一笑倾城。
可看到薰后,你又会惊叹着发现这样清俊出尘的容貌配上邪肆的气质竟也同样一点不突兀。
是的,是邪肆。
同样的剑眉,却微微挑起。同样的黄金妖瞳,却闪着惑人的潋滟光泽。同样淡色的薄唇,却硬是被斜挑出几丝彻骨寒冷的笑意。
“亲爱的哥哥…亚瑟·金…我们又见面了呢…不知分别这么久以来…你可是过得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伪H!!
☆、你永远摆脱不了的本性
金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弟弟,冷汗顺着脊梁直往下淌。
多久没有过这么紧张害怕的感觉了?可带给自己这样感觉的,竟是自己在这世间最后的亲人。
对于薰,金一直是极矛盾的。
薰身为纯血的吸血鬼皇子,理应继承父亲的王位。而金则是庶出,甚至只能算半妖,却偏偏要年长于薰。按照流传下来的制度,应是嫡长子继位,可这兄弟俩的情况却复杂至斯。最终,这场王位继承之乱也以金的出走而告终。
从小,金就有些害怕自己这名义上的弟弟。
可这位强大的弟弟却一直很喜欢自己,离开时也满心满眼是对他的愧疚。
两人外貌如此相似,性格却是差了好大一截。
金性格冷淡,熟识后却待人温凉如水。而薰却极致邪肆,嘴角永远挑着抹危险惑人的弧度。
如果说金是游走在黑与白交界处的暧昧灰色,那么薰就是最浓重的黑暗,一旦陷入,结局便注定了是万劫不复。
金抱起放在一旁的红色封皮烫金厚书,小心地抽出金剑,眼睛却半眯起,死死地盯着对面那人手中的武器。
薰的手指白袭修长,骨节分明,正紧紧攥着一对形状奇怪的长戟。
戟身细长,通体成暗金色,在月色下仿佛流动的液体,波光闪耀。顶端是锋锐异常的弯钩,光是看着就足以想象出它的杀伤力。
两人对峙着,气氛极为凝重。
突然,薰急速蹿起,一闪身便来到金的眼前,抬戟便刺。
“锵!”
剑瞬间架起,与戟撞在一处。巨大的冲击力使两人同时后退飞出。
“nie~还不错么。”
薰轻浮地说着,眼里的光更为兴味。
比起薰的兴意,金眼里的光却更显恐惧。他清楚地知道,刚才那一下只是试探,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明显是看出了金的怯意,薰笑容更盛。
“哥哥…难道你怕了么?”
细长的金戟又横空挑刺了过来,角度更为刁钻,力量也更大了。金只得不断用长剑去格挡,明显处在了弱势。
你来我往,顷刻之间,两人已过了上百招。
突然,薰右手上的戟直刺向金的面部,逼得金只得将剑身横于脸前,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见金作出这样的回应,薰的嘴角弧度却更大了,像是什么阴谋得逞了一般。
只见他右腕一抖,竟将金的长剑震得脱了手。
金低低地惊呼一声,立即握掌成拳像薰挥去。却没想对方早有防备,双手一并将金戟丢开,反握住金的手腕压至他的背后,金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跌倒了下去。
“嘭”的一声,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薰仍是压着金的手腕,姿势却变成了压在他的身上。
金恐惧地紧闭上眼,放弃了挣扎等着戟尖落在自己身上。
可这幅场景,却让薰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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