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之烬[黑执事塞夏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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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之烬[黑执事塞夏同人]-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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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爱你的,尽管不能继续陪你长大,可是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所以,如今已经知道真相的你,怎么怨怼我们都无所谓,但是请你一定不要再心怀本就不存在仇恨,忘记它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好吗,我的孩子,我的夏尔,我的……”
  还在诉说着的瑞秋的身影和声音忽然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夏尔转眼看向父亲那边,他的影子也和母亲一样,正在逐渐地消散。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焦急地夏尔本能地冲上前去,却一把一把抓住越来越多的虚空,父母的身影开始急速的后退,面容已经开始模糊不清地融入到背景的水雾中,同时水雾也开始变得稀薄,渐次散去……这时的夏尔才恍然回神想起魔王给他灵种时交代的话:用这种东西召唤残念是有时间限制的,你可不要只顾得叙旧而忘记问了该问的才好。
  是啊,双亲早就不存于世间了,这样的留恋毫无意义。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那么……这就足够了吧……
  水雾不知不觉已经全部退散了,此时夏尔的周身又恢复了之前碧海蓝天倒置的景象,只是这份静谧之景,却再也无法带给他丝毫祥和的感受。刚刚得知的一些列真相,都让他的心中如被乱麻纠缠一样难受,他曾无数次设想过,他来到这里,会得到一个名字,仇人的名字,那个人可能会出乎意料,也可能无可战胜,可能会让他复仇无望,但是,夏尔从来没想过,那个名字,竟然根本不存在。而且如果按着父亲所言,那么真正导致双亲死去的人,其实是自己,他们是为了自己更好的活下去,才选择死亡的,难道,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仇人,就是自己么?
  可,又真的是自己的错吗?
  夏尔一瞬间觉得头痛欲裂,双膝绵软无力,仿佛强迫支撑着自己多年来的意志在顷刻间崩塌了,有一只无形的手,抽走了他体内所有的力量。
  少年弯下纤细的双腿跪在了地上,呆呆地望着身下被倒置了的天空,微风从头顶的海面拂过,轻轻荡起了少年的发梢,墨绿的碎发之下,只剩一枚丧失了所有精神和活力的茫然瞳仁……
  “哎呦~小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了么?”
  突入而来的阴柔问话调动了夏尔的注意,少年强打精神转过头去,看到了那张算是相熟的面孔:
  “修米尔,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执事…激化

  “修米尔,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嘛,是特地来接你的哦,伯爵,看样子,你的事情也办完了,现在就跟我一起回天堂去吧。”说着修米尔靠上前来意欲拉起夏尔,却被夏尔灵巧地闪身躲开了,少年微微抬头用极为嫌弃地目光看着修米尔,那眼神犹如看着垃圾堆里的一只蛆虫:
  “哼!开什么玩笑,我凭什么跟你走?”
  “哈哈,伯爵可真是不近人情啊,不过,你现在不跟我走,又打算去哪儿呢?”
  “当然是离开这里,和我的执事回人界,向女王复命。”
  “哈哈哈,您还真是配的上女王的忠犬这个称号啊,我就是喜欢有着如此忠诚到愚蠢的灵魂的您啊。看在这一点,回复女王的事,我完全可以陪同您一起,不过您的那位执事,恐怕是没什么机会和您一起了呢!” 修米尔不急不缓地语调配合着一抹得意狡黠的笑意,令夏尔不由自主地更加厌恶。
  少年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塞巴斯钦,他怎么了?”
  “哎呦,一提起你的那位执事,伯爵还真是心急啊,让我好生嫉妒呢。不过你再怎么关心他,恐怕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就勉为其难,发发善心让你自己看看清楚,哈哈!”
  伴随着修米尔的奸笑,夏尔在他挥起手形成的一片巨大白幕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像,那是自己刚刚被传送之前所在的地狱底层,魔王哈迪斯依旧穿着他不甚合身的紫色王袍,而他对面站着的人,正是塞巴斯。尽管看到的是远景,夏尔还是能感到塞巴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杀气,他和魔王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一丝情不自禁的担心在夏尔心中油然而生,他不知不觉靠近白幕,瞪大了眼睛。修米尔在旁边不悦地眯起眼睛,语调也更加阴阳怪气,他撒气般地朝白幕猛打了一束白光:“哼,既然这么想知道,就让你也听听清楚,看看你的那位执事,到底是何等的无能又贪得无厌!”
  音像并茂的现实场景猛然出现的夏尔眼前,让他再无心顾忌修米尔的揶揄。
  只见塞巴斯怒视着魔王:“王兄,我一直尊重你,可是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对付我甚至要和天使联手?把少爷骗进你设的幻境,去送给那只天使?”
  “我说弟弟,别那么激动,区区一个人类而已,就算是灵魂再怎么珍贵,也犯不上为了他伤了我们兄弟的和气。我答应夏尔去见他父母的灵魂,可并没保证之后会发生什么,你看不出来么,我们要是不能彻底让他再也进不了地狱,他迟早会动摇他父母的残念,那时候魔殿崩塌,对地域可是大灾难啊!刚好那个傻天使看中了他,还有些别的宝贝东西来和我交易,用这个机会让夏尔彻底去到天堂不是更好,至于你嘛,作为你的兄长,我不会让你吃亏了,这个夏尔的灵魂算我欠你,今后我会补偿给你更多稀有的灵魂,怎么样,再说……”
  “住口吧,哈迪斯!”塞巴斯冷冷地打断魔王的话,也不再恭敬地称呼他为王兄:“本来还想和你商量,现在看样子也不必了,我最后问你一次,放不放少爷出幻境!”
  “我要是说不呢!”魔王满脸势在必得。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塞巴斯阴冷无情的低声听起来足以冻结周围所有的空气,夏尔在这边的白幕上看得真切,红眸恶魔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厉然,在塞巴斯成为他执事的三年里,不论面对怎样的奸恶之徒,塞巴斯都只是当成游戏般玩味着,在恭敬的外表下鄙夷,在优雅的微笑中杀戮。而如当下这样仿佛面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露出由内向外的弑杀之意,的确是夏尔见所未见的。
  黑色的王袍在塞巴斯向魔王靠近时微微荡起,脚下踏着的靴跟一步一步狠狠扣在地上,在空旷的大殿中击起隆隆的回响:
  “我精心调配了那么久的美味,可不是说让就能让出去的呢。尽管我从来都不屑于用这种幻境收束灵魂的卑劣魔法,可是相关的事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除了主动解除以外,似乎杀死施法者,也是破除幻境的一种方式呢,你说我说的对么,王兄?”
  塞巴斯步步逼近,平日暗红的眸孔逐渐被亮红的血色充盈,不带感情居高临下紧盯着步步后退的魔王哈迪斯,就在离哈迪斯不到一尺的局势时,在红眸恶魔的背后,毫无预兆地唰的一声展开了一闪巨大的黑色羽翼,覆满的羽毛黑亮而浓密,却并非像鸟儿一样对称的双翼,而是只有左边的一扇。
  “弟弟,你确定你要出手?我可也做了万全的准备呢。”哈迪斯扬了扬左手,露出中指上泛光的紫色戒指,塞巴斯认得出,那正是修米尔之前提过的那枚镇狱之戒。见塞巴斯有了些许停顿和犹豫,魔王连忙继续为自己造势:“你的胜算有几分,你应该清楚,若是一败涂地,从此以后,你可就是地狱里犯下谋逆之罪的阶下囚了,就只是为了那样一颗灵魂,丧失你在地狱里本有的权势地位和威望,实在是太不值得了。怎么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退下吧,不要再干预这件事,之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如何?”
  “你觉得可能吗?”塞巴斯低沉而阴森的声音背后好似同时涌出了无数只随时可以穿心的冷箭:“权势?地位?还是被那些无聊的恶魔们追随?你当真以为我会在意这些么?那些,都只是你一直追逐的吧。我从来就无意和你争夺这些,我想要的,从始到终就都只有少爷而已,可是你却偏要与我争夺这件我视为珍宝的东西,真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啊,王兄,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了,胜算有几成我根本就不需要想,在我的美学里,如此触碰了我底线的人,不论是魔王还是神祇,也都只有接受我万贯黑羽穿心惩罚这唯一的路可选了,你,听清楚了么?”
  最后一个字的余音还未落,塞巴斯的身体就迅然腾空,伴随着巨大的单翅强劲地煽动,周围很快就聚拢起层叠盘旋的黑雾,而他翅膀最外圈的羽毛已经纷纷尖锐地挺立起来,已是做好随时发射的万全准备。
  “还真是符合他米卡利斯殿下的作风,哼!不过逞强也要有个限度,这次你可真是太不自量力了!”幻境之中,在白幕上把一切尽收眼底的修米尔看到塞巴斯准备出击时,无不讽刺地自语起来。旁边的夏尔听到后更加嫌恶地抽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娘里娘气的白衣男人:
  “现在就下结论,我看你才是不自量力。”夏尔向前了两步,更加靠近白幕,他沉静地望着上面塞巴斯的面孔,无比确信地道:“我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了解我的执事,但是作了他三年多的主人,有一点我完全可以确定,他只要决定出手,就不可能会失败。”
  “哈哈哈,伯爵,你是在讲笑话吗?那你还真是成功逗笑了我呢。哈哈!你见过的他,向来不都是在对付如稻草般柔弱的区区人类吗?如果对付那些窝囊废时他还有失手,可就真是连恶魔两个字都配不上了。你要看清楚啊,伯爵,他现在面前的人,是统治着整个地狱的王者,而且手上还带着专门为了压制弑君谋逆者而提供给地狱王者巨大力量的镇狱之戒。而你再看看你那位执事自己的样子,只能展开单侧的羽翼了,你不会以为恶魔本来就是这样的吧,哈哈哈,不妨告诉你些常识,真正的恶魔也是展开双翼才能释放最强能量的,只是对于现在这个失去太多灵束又毫无补充的米卡利斯殿下,用双翼战斗已经是很困难了,他现在是想把所有的能量都集中在单侧的羽翼上,可以让一侧羽翼上的黑羽之力达到最强,若是一击即中,倒是还有轻微的胜算,不过这个概率嘛……就……”修米尔用指尖抵着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尽管没有说出口,但这个概率微乎其微的意味已是昭然若揭。
  夏尔感到自己的心在一瞬间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好几下,他看着白幕上与哈迪斯已经展开激战的塞巴斯,沉默了几秒钟,忽然露出一抹有些怅然的神情,他悠悠地道:“塞巴斯钦需要的,也不过就是补充一点儿灵魂而已,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呢。”
  “哦,伯爵的意思是?”
  “如果我现在死了,那么按着契约,我的灵魂应该立刻就可以为他所用了,是这样吧。”夏尔说着从靴间抽出一柄银色的短刀,刀尖的寒光刺目地闪耀着。
  “你想干什么?”修米尔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异的震惊,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甚至有些微微的恐惧:“刚刚我都听到了,你根本就没有仇人,也不必再复仇,从此就可以安享余年的贵族生活,只要你选择跟我走,放弃那个恶魔,我一样会一直帮助你,你的未来还可能获得更多的荣耀和幸福,你可不要冲动行事啊!”
  “冲动?”夏尔撇嘴无不鄙夷:“这个词,从来就没在我的生活里存在过。而且原来你就是个无耻的窃听贼啊。不过听到也好,省的我费口舌。说什么伯爵,荣耀,女王,贵族,哼!这如同被包围在污黑水池里的生活,我可是一天继续的心情都没有了呢。连复仇的对象都不存在了,一切还有继续的意义么?”夏尔低下头,不可避免地想起刚刚从父母那里得知的真相,他盯着手中的刀锋看了一会儿,好似自言自语般低声道:“从那一天开始,我生活的全部目的,除了复仇,大概就只有把这份契约进行到尽头了吧,身为凡多姆海伍家族的一员,我会和祖辈们一样,不论如何都不违背承诺,哪怕是对魔鬼许下的承诺。复仇已经不可能实现了,可是塞巴斯钦为我做过的一切,足够得到应有的回报。反正现在对我而言,这颗灵魂,也早就没了意义。”
  “哈哈哈哈哈,伯爵对恶魔的这份心意,还真是让我嫉妒的恨不得立刻掐死他!不过——”修米尔转瞬露出狰狞的凶色,伸手紧扣住夏尔拿着短刀的手腕,巨大的握力让夏尔疼痛的不免皱眉:“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有什么牺牲精神,那个恶魔就有胜算,一直以来你都被他骗了,契约?哈哈哈哈,那种东西的真相是什么,你恐怕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吧!亏你还死心塌地地为他着想,我告诉你,塞巴斯现已对魔王出手,他输了,自然得不到你的灵魂,可是他赢了,也一样得不到,以哈迪斯的性格,肯定会在最后的关头自己破坏幻境,那个时候,人类在其中的肉体就会毁灭,灵魂嘛,虽然是能完好的留下来,可是,鉴于你们之间名不副实的契约,那颗灵魂,可并不是属于他米卡利斯殿下的哦,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这个厉害的米卡利斯殿下,这回还有什么办法从这进退都无路的境地走出去!”
  “你说什么?契约名不副实!怎么回事?你说清楚!”顾不得被扭住手腕的剧痛,夏尔奋力地摇晃着扣住他的修米尔,焦急地询问着这又一令他意外消息的真相。
  “三言两语解释不清的事,我看还是等你跟我回了天堂在慢慢和你讲比较好,当下嘛,有这么好的戏码上演,你还是好好看看,你的那位执事死了的时候是不是也还能保持优雅吧!”
  修米尔把白幕放的更大,夏尔扭头望去,短短几分钟,魔王和塞巴斯之间的战火明显已经势不可挡,魔王背后展开的是厚实的双翼,而魔殿的四处的墙壁已经插满了断折的碎羽。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执事…激斗

  殿堂里往来的羽箭密如暴雨,魔王和塞巴斯各自闪动着羽翼飞速穿梭于浓密的羽林之间,阵阵黑雾伴随着他们翅膀盘旋而起,逐渐在整个大殿弥漫开来,夏尔在幻境中的白幕上已经有些看不清激战中二人的身影,只能隐约从黑雾被来人带起的方向判断两人大致的位置,其余的就只剩羽箭打在墙壁上不绝于耳的嘈杂声。透过四散的黑雾还隐约可以看到,距殿门最近的那两根支柱已经断裂坍塌。
  夏尔盯着白幕上的动静,嘴唇紧紧地咬在一起,手掌之间已是不知不觉攥满了冷汗。
  “你的执事输定了。”修米尔戏笑着。
  “你最好住口!”夏尔握紧手中的短刀动了一动,生硬冰冷到彻骨。
  “好好好,我也不想和伯爵争执,我们继续看戏。”
  几乎接近残垣断壁的魔殿底层,双方的攻势愈演愈烈,激战已经达到白热化,可却依旧胜负难分。夏尔的脑中一直在萦绕着一个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几乎成为执念的想法——要不要立刻用手里的短刀自尽。他唯一的犹豫并非是不舍生命,而是刚才修米尔的那番话,在不明状况的当下,他担心他若妄自行事,灵魂非但无法留存到塞巴斯那里,再被其他什么人利用就麻烦了。有着这一层担心,才迟迟无法下手的少年只能怀着无比忧虑的焦心紧盯着白幕上的一切。
  就在这时,魔王哈迪斯突如其来地停止射出羽箭,一个腾空窜入高空,随后大幅度地煽动翅膀旋起一阵又一阵紫黑色的飓风,当紫黑色的的风全部聚集到他脚下时,他慢慢抬起左手张开手掌。
  “他要做什么?”夏尔不自觉地咬紧牙关。
  “是要借助镇狱之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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