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作者:莫子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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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作者:莫子乔-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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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调林如海进京一事上,就很是显出些好处了。
  他一张手令,林如海就连年都不能好好过,赶着寒冬腊月的上京来了!也亏得宫九留在林家的人手给力,有那擅长药膳养生的嬷嬷、有那能写文书会把脉的清客,林如海一家四口进得京来,竟是连年岁幼又秉性弱的黛玉姐弟,都不过是有点儿小咳嗽,却恰好推了往贾家去。
  林如海虽按礼当去拜见,可总是朝见君王为先,皇帝偏又忙得没空儿理他,这林如海虽连年都是在路途中过,却能安安静静在自家过一个正月,又暗地里寻访一回贾家之事,少不得失望更甚。


☆、第 82 章

  若只得贾宝玉不争气;原也算不得什么。一个二房次子,便是嫡子吧,本也轮不到他顶门立户;以国公府嫡出二房的嫡出二子,他若不太出格儿,纨绔没用也有纨绔没用的活法;便是日后分出去了,不说如何贵胄;总比寻常富户好许多。
  可惜一来这贾宝玉自幼那“国贼禄蠹”之说,未免太得罪天下士子;二来老人家偏爱某个后辈原也是常事;奈何岳母却做得太过:偏爱二房就偏爱到正经儿袭爵的大房都给挤到偏房里头住着了;偏爱宝玉就偏爱到连长房现存的嫡孙、和二房嫡长子贾珠的遗腹子都退避三舍了……
  更要命的是;那贾宝玉居然十二三了还在内帷厮混!
  如今荣国府长幼不分、后院规矩不严诸事;可是满京城的笑话!
  宁国府的惜春还小;只可怜大内兄那个迎春,眼看着也及笄了,却一个求亲的也没。而别家的姑娘和年轻奶奶们,更是轻易不敢涉足荣宁二府,便是那四王八公里头的老亲,不得不走动时,也都是太太一级、好歹不至于和个十二三小孩儿传闲话的。
  这样的荣国府!
  林如海哪儿敢让女儿过去呢?他自己都乐得多一天是一天。反正陛下虽一时不得空召见,他那好友姚璧却是天子近臣,这些日子诗画往来,言语不见忧色,显示不妨。
  到得唐悠竹终于想起召见他的时候,林如海还颇为可惜。
  闲来无事教养儿女、偶尔晨起还能画眉逗卿笑,这多好的日子啊,居然这么快就没了。
  唐悠竹近年将朝野内外都折腾得没力气了,做官的连考评都不止打点一下吏部就好动作了,东西二厂锦衣卫外加那些候补官员都看着,行事流程又规范化了许多,等闲不好摸鱼,虽休沐依然是有的,但一般人也没那闲暇盯着皇帝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细节看;中举的没了之前无限制的免税田亩,若不上进也也不过一般小康、再不复原先风光,又唐悠竹变相提高了工农商等的出路,“农闲”都不闲了,工农商都在工巧科上看到了奔头,有点了空余时间的时候,大家都更愿意努力多学两个字、多琢磨点儿东西,就是那进士科屡试不第的,也有许多转了行。
  略有点乱七八糟,却又意外的生机勃勃。
  于唐悠竹的另一个好处则是:他现在就算忽然想起来,就在这忠义王府召见朝廷命官,也没有哪个御史会多嘴多舌乱喷口水了。
  大善!
  唐悠竹虽然愿意维护御史们说话的权利,可若是连在另一个家见什么人都要被限制,那也神烦呢!
  所以林如海是在忠义王府上面的君。
  林如海接到圣旨时,正在与恰逢休沐的老友张升、姚璧等人谈诗作画。
  他今日没有好诗,却难得好画,一幅初春梅花照水图画得十分得意,然而不等最后一笔落下,忽闻天子传唤,林如海笔下一顿,看向姚璧。
  姚璧面上含笑:“今日陛下一早出宫……如海兄只管放心,忠义千岁是极温和雅致的人。”
  张升也曾在东宫任谕德,与忠义亲王碰面的时候也不少,这雅致也罢了,温和什么的……当日侍讲陛下于东宫的同僚多不能理解姚璧始终如一坚信那位忠义千岁乃是个“温和可爱之人”的观点。要知道雨化田是何等内外分明的性子,他的彪悍传说,早在能为大明边域止小儿夜哭之前,就现在本土流传开来,只不过在本土流传的圈子比较高端罢了。
  ——太后不厚什么的,就算成了太皇太后也依旧在流传着,那昆曲越剧都不知道编了多少版本出来了!别说西厂黑甲军凶名赫赫,单是这一件事所展露出来的手段心性,就让很多聪明人对他既敬且畏。
  可不了解姚璧的看法,不代表张升会傻到表示异议,看林如海看他,也只是淡淡一笑:“如今天下承平、百姓富足,皆是陛下英明、忠义千岁规谏所致。陛下于千岁府上召见大臣也不是第一遭,如海只管放心就是。”
  林如海自觉不曾作甚亏心事,但盐政这玩意儿向来不好说,他又是在扬州巡盐御史一职上连续几任的,虽林家家底厚实、又人丁稀薄,并没有借机敛财的必要,可到底水至清则无鱼,林如海虽是清隽灵秀之人,却也不免有和光同尘之处,忠义亲王手下西厂对贪腐的查处又实在赫赫有名,乍闻宣至其府上面圣,一时真有点儿心慌。
  此时给姚璧、张升一人数语,他再一细想也不免好笑,若如他这般都入贪腐之列,那大明就该没人可堪为官了——况且便是要处置,也当直接往西厂去,哪里值得污了千岁府上?
  遂整整衣裳,跟了传旨的侍卫去了。
  林如海方才与好友吟诗作画好不风流,唐悠竹在忠义亲王府上也果然玩儿着不枉费了那声“雅致”的游戏。
  可就是太雅致了。
  品茶手谈什么的……唐悠竹幼年所学,在后世也算是难得古气书香的,可那能只靠鼻子就分出龙井碧螺春、只品一口就能分出雨前明前茶的本事,在雨化田这样只靠鼻子就能分出那泡茶的水用的是什么泉水雨水露水、烧水的燃料又是梨枝荔枝壳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的真。雅致人面前,那就是个渣渣。
  以善于品茶的名声纵横纨绔圈子二十年,唐悠竹却直到花甲之时才知道自己那完全是浮名虚华,内里完全就是个喝茶如饮牛的下里巴人。
  若只是如此也罢了,雨化田亲手泡的茶,唐悠竹便是分不出什么水,也总能喝出格外香甜来。
  可还有手谈。
  这许多年了,雨化田始终没放弃把他打造成个围棋大家。
  悲剧的唐悠竹,他在后世也是一个业余里头的高手了,但就像他的茶道一般,对上了雨化田就是个渣渣。再怎么放眼世界、谋划未来几个世纪的男人,在这纵横不过几百格的小小方寸之上,唐悠竹也只有被虐哭的份儿!
  ——酥酥不会是在报复爷昨儿摸了他那小雏菊吧?可这个、那啥……那地方不先习惯习惯、一下子把小糖糖捅进去的话……
  唐悠竹自觉是个为了良人享受自甘十分隐忍的好攻,奈何雨化田却是个宁可受伤不愿羞耻play的别扭人,昨夜一时不甚舔了唐悠竹的手指、结果转眼那手指就捅到某处雨化田一天不洗七八回便要嫌脏的地儿——当然临睡前那地方又洗了两遍,可这一般时候能接受的干净,和臭牛皮糖才从自己嘴巴里捣乱过的手指直接摸进去的干净,能是一个标准吗?
  更何况唐悠竹还十分作死的,自己戳一根手指、戳两根手指地折腾不算,还趁着雨化田被戳中里头某处甜蜜美妙之处正失神的时候,拉着雨化田的右手、让他的食指也进去“品味”了一回!
  督主大人给他恶心得一整天看到自己的右手食指就不自在好么!从晨起漱口用膳到方才烹茶执子,都宁可用左手了好么!
  只用围棋虐他,真心是温柔得不得了了!换个人,绝对是十指都给切下来——不!督主大人根本不可能让其他哪个谁有摸到自己那地儿的机会!
  督主大人对这臭牛皮糖其实十分万分的好。
  唐悠竹对这种好也是心知肚明的。
  但这不妨碍他在被雨化田用围棋虐得眼泪汪汪的时候,各种顾左右而言其他地想要逃开这十分损伤他高大全形象的“酷刑”。
  可惜逃又不敢——也不舍得——真逃,施刑人又兴致正高,唐悠竹都抹了三泡眼泪了,二月初的天气,冷汗都快把外衣也浸湿了,雨化田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应了他一句:“陛下真那般看好林如海?”
  唐悠竹反而呆了呆,才发现自己为了转移他家酥酥的注意力,胡乱瞎扯之间,竟是扯到了林如海身上。
  不过林如海就林如海吧,只要是能将他拯救出酥酥的虐心play的人都是好人!
  林如海陛见时,唐悠竹正手捧着茶盏、看左手边的棋盘,表情高深莫测。
  林如海正担心是不是打扰了陛下难得弈棋手谈的雅兴,这威势日重的大明天子对他却很是亲切,一见他来,原已捏在指尖的棋子也随手扔下,衣袖拂乱了棋子也不在意,更不等他拜伏下去,便缓了脸色道:“林爱卿不需多礼。”随口问他几句公务,林如海在扬州论来大抵不过是个不过不失,但盐政上头所涉甚广,唐悠竹先前又才折腾过一回盐引之事,虽没彻底废除专商引岸制度,可也在很大程度上偏向于自由贸易,咸盐价格下降、惠及平民的同时,少不得触犯了许多专商、官僚的利益,虽然各地指挥使配合黑甲军阻碍者是一方面,林如海能熬住在这样的情势之下依然不过不失,也已是个难得人。
  未必十分政务娴熟圆滑通达,却显然算得上是个能守住本心、经得住事的。
  即便不考虑林黛玉、没想着破坏红楼“剧情”谋夺太虚幻镜一干不知道是神是鬼之众的修行之法,唐悠竹也不舍得这么一个人,只因着一个贾家女儿就把自己熬死了。
  大明朝有资格做官的人是不少,但能一直守住本心、能力又还过得去的,却也是能多一个是一个。
  吏部原拟定的是把林如海放到工部代右侍郎,唐悠竹本无可无不可,此时却发现此人虽为官多年仍旧有些清高不群,难得是个配合他改革御史台的好苗子!
  ——唐悠竹可受够那御史台了!
  虽然说那些御史近年都不敢对着他喷了,可那闻风奏事之权依然是个大问题。不喷皇帝,那没证没据就乱喷大臣的习惯也是个大麻烦啊!
  捕风捉影真心要不得,唐悠竹要一一去查证吧,东西二厂加锦衣卫都不够折腾的;可要不查证吧,若是贪腐不轨之事属实他却不管,该为此祸害多少百姓?
  大明疆域之内,不拘汉族他族,都是他老朱家的子民。况且这用以为各地修路搭桥兴修水利发放良种的钱粮,可不少是从他牙缝里头挤出来的啊!泥煤爷省吃俭用,现在连曾经整块白玉雕浴池、千鸟脑髓做豆腐的酥酥都陪着爷俭省了,倒白让人贪污了去?
  别说唐悠竹只活了三辈子、加起来不过一甲子,就是再活八百年,他也不会这般大方。
  如何别让御史太捕风捉影、如何避免御史奏事之权成了党派倾轧的工具、如何别让那些御史养成了捕风捉影挨了廷杖反而是我忠直不阿的勋章……等等不良风气,又能保证御史监察百官的好处,可是唐悠竹的一个大难题。
  就算有后世许多范例实践在,唐悠竹不至于是彻彻底底的摸着石头过河,但这御史台里头能与他配合改革的人手也是个问题——姚璧也不错,这些年性子始终不至于落入庸俗,可惜姚家家业不小、人口也多,有些事情实在难做。
  恰好出来个林如海,家业又足,虽娶了继妻,但却是江南某个书香门第家出身的,不巧接连守孝错过了花期、又不小心熬死了一个未婚夫的大龄女子,三十一岁的年纪,搁后世都算大龄剩女了,在这时候简直是祖母辈都妥妥的,若不是正好遇上林如海,只怕就要在室一生的。林如海自己又是得名医诊断过,子嗣上头艰难了些的,如今也就是守着现有的一嫡女、一庶子过罢了。
  再有林家五服之内已经没有亲戚,先林老夫人的娘家一则是老一辈亡故、二则是与林如海同辈那一代有些误会,总是多年不往来的;而贾敏娘家又是那样子,林如海远着且还来不及呢,如何会去与之有甚牵扯?
  这样的人家,只要能让林如海相信无论他得罪了多少人,他的儿女总能好好儿活下去的,那么不管改革御史台的事情有多难,林如海都当能鞠躬尽瘁。
  ……又因为癞头和尚一事,宫小九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去护他一家子呢,正好也不怕有那玩儿暗杀投毒的了……
  几番盘算下来,唐悠竹看林如海的神色越发温和,虽这么一个不过是清隽的中年男人,实在很难让他窥视到林妹妹那“兰苑仙葩”的绝世姿容,但他此生有个酥酥便心满意足了,朝臣嘛,不太伤眼睛又能干活就很好,真遇上个有才有干却貌若钟馗的,他不也只能忍着嘛?
  林如海的综合素质已经超过唐悠竹的预期。
  他对有用的人从不吝啬,言语温和,从公务聊到家事,听说林如海儿女都有些弱症时,还十分大方地表示:“朕宫里倒是有个极好善调养的御医,只是御前十分得用的,除了朕御前传唤便只扎在医术药堆里头,轻易不出宫……嗯,爱卿女儿岁数想也不大?”
  林如海恭恭敬敬答曰:“将过十岁生辰。”
  唐悠竹便点点头:“不算小,却也算不得大——朕若早点儿养下个孩子,比她大几岁的都有的。”
  转眼间唐悠竹已经当了七八年皇帝,虽然年号一直沿用太上皇当年的“成化”二字,但真依朱见深死后朱祐樘方继位的“正史”算,如今也该是弘治六年了——按他那不比贾宝玉慢的发育时间,真养下个十虚岁的女儿真不稀奇。
  因此便道:“正好皇贵太妃近来十分稀罕女娃娃,明日便让你夫人带着儿女进宫请安罢!到时候你先带着到御前转一回,朕让人给他们开两个好点儿的养身方子。”
  林如海对自己也罢了,对这一双儿女却是十分看重的,闻言端端正正下跪,诚心诚意磕了三个响头:“谢陛下!”
  唐悠竹满意一笑,感激就对了!等朕把那两娃娃留宫里头看着,你乖乖儿给朕鞠躬尽瘁熬心血地尽忠办事,就更加好了。
  可怜林如海却不知道唐悠竹已经算计着要把他家两个宝贝蛋劫走了,与几个好友打听了乾清宫御医,听说其各种神奇之处后,次日二更天就急不可耐地起来准备,自己和夫人装扮妥当,衣裳车马都备好之后,才让人服侍姐儿哥儿起身,林如海亲自为黛玉扶正项圈儿,又摸摸儿子峖哥儿的刘海,再看他们复述一回面君礼仪,方满意点头,再看天色又急了:“赶紧用点儿汤粥——小心衣裳!”
  夫人徐氏看他那般,知他紧张,只掩口轻笑,又亲自喂了峖哥儿一小碗粥、并两块点心,再细细打量黛玉一回,方相携上了车。
  徐氏心中也紧张得很,她三十一岁嫁人、新年起来已经三十三了,早在出嫁前就不抱能亲自生养儿女的希望,万幸峖哥儿生而丧母、与前头人关系又一般,她诚心慈爱待他,倒也和亲生的无异。就是前头人留下的黛姐儿,虽一开始有些别扭,却不是什么不讲道理没规矩的,她只待她好,她也便慢慢放开心扉,称呼虽不想峖哥儿已经是亲昵的“娘亲”,但母女之间也是很好的——又不过是个再过几年就嫁出去的女孩儿,费些嫁妆给峖哥儿留一门亲戚助力,徐氏那是千肯万肯的。
  唯一忧心的不过是这对冤家的身子骨儿,如今听说陛下开恩,让宫中那位神医给他们把脉调养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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