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此处有天使掉落by半夜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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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此处有天使掉落by半夜森林-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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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清被他缠得呼吸不畅,憋红了脸。可那神情还是平静的,看不出他心里想法。
  猴王出了口气,正得意。时清也不恼,空出手来,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塞到猴王嘴里。未等猴王反抗,时清陡然加速,上升至云层才停止,然后自由落体。快接近地面时,才再次加速。
  风在猴王耳边呼啸着,可相比他快跳到嗓子眼儿的心跳的声音并不算什么。猴王终于明白时清为什么往他嘴里塞东西了,要是不塞东西他一定会毫无形象地尖叫出来!这当然不是为了避免猴王尖叫失了面子那么体贴,必然是怕他声音太大惊动那群孔雀呀!
  猴王原本红润润的脸一片惨白,时清呢?他终于不再是平静的表情,而是大笑起来。其实时清笑起来很好看,让人感觉整张脸都亮起来似的。但猴王此刻无意欣赏时清难得的笑脸。何况时清此刻嘲笑的对象就是猴王自己。
  等时清玩够了,猴王才重新踩到实地。猴王发誓,他总有一天要报了此仇!
  事实上,他已经发了太多报仇的誓言。六年了,时清整得他还少?一件件一桩桩,猴王的记性好得很,绝对不会忘!
  时清玩得高兴,看猴王吐得厉害,难得大发慈悲,给他摘了果子来吃。见猴王神色不好,也不缠着猴王跟他继续追孔雀了。
  如此,时清告别了猴王,独自去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只让猴王休息好了,要回去还是要四处逛逛,自己选。
  猴王记挂着何时能报仇,却不知时清这一去,就是百年。
  时清走的第一天,修养好的猴王跟猴子猴孙玩了通宵。没时清拘束着,他玩得很尽兴。
  时清走的第一个月,猴王继续玩。却第一次学会自己回屋子睡觉了。只是躺在床上,没有时清的无影腿,他有点睡不着了。
  时清走的第一年,猴王大闹孔雀聚居地。被一群孔雀揍成熊猫,还是孔吉把他送回水帘洞的。
  时清走的第十年,猴王决定出山去寻时清。他走过很多地方,找遍了东胜神州。他见了那么多跟时清一样皮肤光滑无毛的人,却没一个是时清。
  时清走的第五十年,猴王回了花果山。小猴子已经变成老猴子了,生了许多小猴子。半山上的湖里,鱼儿成群,因为再没人去捉他们了。
  有人说时清应该已经老了,已经死了。山上的猴子,吃灵果,饮灵泉,还不是只能活几十年。只猴王似成精了,几十年过去,模样一点没变。
  又五十年过去,猴王终于习惯了没有时清的日子。其实也不错,自由自在的,想干嘛干嘛。
  孔吉也继承了族长之位。猴王奇怪,他爹不是孔雀精吗?也会老也会死?
  孔吉才告诉他,这世界除了佛、仙、神圣三者,超脱三界,不入轮回,其他生物皆有寿数。
  此时,猴王已生出外出寻仙求道之心。可他并不急。他还想等一等。他怕时清回来,他已经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话西游4

  
  那么时清究竟去了哪儿呢?
  原来那日他追着孔雀大军去了孔雀一族聚居地,果然见了公孔雀开屏的大场面。
  所有公孔雀的尾羽一起竖起,真的很漂亮,很壮观。但最有趣的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所有公孔雀,竟然开着屏打起来了!
  只见他们用喙啄咬着,用爪子撕扯着。那场面极其混乱,不多久就鸟毛乱飞起来。时清看得直乐,就差拍掌高喝看。
  看完一场大戏,时清本想直接回家。途中却遇着一个迷路的人类。
  好家伙,这么多年时清就只看过动物妖怪,可是一个人都没见过呀!于是玩心又起,准备帮帮那个人,顺便去人族聚居的城市里玩上一遭。如此,时清便到了东胜神州,傲来国。
  东胜神州不止一个傲来国,时清便将每个国家都走遍了。有时遇上战火,第一次看见那些血雨腥风,也没太多感想。顶多是学着那些和尚,装模作样地念声,“阿弥陀佛。”或者模仿天界最慈悲的圣天使,作出悲悯的模样来。偶尔遇上了伤者,也救过一两个。
  这世界四大州,他都走马观花逛了一遍。避开荒野深山,只去有人的地方。见过许多人类的尔虞我诈,也见过许多人间真情。但时清从来只是旁观,不会参与。倒得了一个世外高人的名声。
  也见过几只妖怪祸害人间,被一些道士和尚之类的高人收了。还见过人妖相恋,最后被卫道士给拆散了。交过几个朋友,多半是无缘再见的。这样稀里糊涂玩了近百年,时清才想起,花果山上的猴王儿子。
  六翼给的天书上写得清楚,他儿子再过两百多年就要出去拜师学艺。会学成九九八十一变,一个筋斗翻出十万八千里。会成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美猴王齐天大圣。然后会被压到五指山下五百年,直到唐僧来救他。然后他儿子会护送唐僧取经,最后成为斗战胜佛。
  算是有个好结局,只是中间得吃点苦头了。
  这天书拓本写得挺好,唯一的问题是,天书的主角似乎是猴王而不是他的守护目标——紫霞。别说主角,这书里连紫霞的名字都没出现过。
  紫霞应该不是凡人,凡人现在都该入轮回了,他的任务也就失败了。还是得想办法去天界妖界逛逛,甚至是西天佛家重地,也不能漏了。
  这些都不急,因为时清要回去看儿子。
  猴王去人世间走了一遭,自然有长进。他回来后便开始操练猴儿们,日常事务也拿出一个章法来。可以说将花果山打理得井井有条,越发繁荣起来。
  时清回来要入山,在山脚下就被拦了。原来那些守着山口要道的猴子们大多是后生,根本不认识时清。
  “你们大王让你们在这里拦我?”
  时清问。
  猴子们蹲在地上的,吊在树上的,还有坐在石头上的,虽没正形,却是严守着,时清进一步都不行。
  其中坐在石头上的猴子抓了抓身上的跳蚤,回答时清,“大王说你们这些不长毛的家伙最是阴险,不能放到山上去。”
  时清见那猴子跟小猴子很像,可爱得紧,也不生气。只靠近那猴子,“你们大王真这么说?”
  猴子因为他突然靠近吓得跳起来,龇牙咧嘴,手舞足蹈,一副生气的样子。
  时清见之好笑,虽面上不显,眼里却有了笑意。
  他学着书生酸腐的样子沉吟一声,缓缓开口,“你们可知,你们的大王,其实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啊!”
  还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仿佛猴子们不放行让他和儿子相聚,便是天大的冷酷无情。
  猴子们抓耳挠腮,叽叽喳喳讨论起来。一个说要放行,一个说不放,还有说要去报告大王。
  这一讨论,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谁,最后竟打了起来。谁都没发现,时清已经在他们打闹时进了山。
  时清走在山上,发现山上变化不是很大。专程去小湖那儿看了,鱼多了不少,够他吃了!
  看天色不早了,便展开翅膀,用飞行代替行走。
  进了水帘洞,远远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喝得醉醺醺的猴子们。
  时清才想起,今天这日子,不正是猴王生日么?以往每次猴王生日,都得猴王提醒他,他才记得做菜庆生。时清第一次有那么一点点的自责,自己对这个儿子真是没尽到责任。
  想到这儿,时清越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猴王了。
  “儿子!”
  时清中气十足,大吼一声。脚下未停,大踏步走进去。
  他这一声似乎惊动了里面,吵杂的声音戛然而止。
  时清转过一座假山,终于可以看见王座。
  王座上,他儿子歪坐着,向他望过来,面上似有不信。而王座下的猴子们,不知为何,都噤声危坐。只眼睛还不安分地往他身上瞧。
  有一年迈的老猴子突然惊呼,“时大人!”
  时清看过去,很久才认出,这不是当年的小猴子么?竟这么老了,长得也明显没有小时候可爱。
  时清矜持地对小猴子笑笑,然后走向猴王。
  时清对猴王张开双手,就像猴王被他砸出来时一样。
  “儿子,跟我回院子了。”
  就像百年前时清常常招呼猴王去屋子床上睡觉一样。
  然而时清并没有等到儿子的投怀送抱,只等到儿子深沉的眼神一枚。
  儿子很淡定,很平静。
  他说,“回来啦?走吧。”
  说好的久别重逢,相拥而泣呢?!!
  时清觉得他儿子一定是拿错剧本了。
  待两人回到小院子,时清看了看,没什么改变。也没积灰,仿佛他从未离开过一般。
  进了堂屋,时清到了一杯水喝,一边喝一边说,“湖里的鱼好多,明天就去捉来大吃一顿!”
  猴王端坐在位子上,很反常。猴王端端正正坐着,本就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
  时清看了,却很欣慰,“我没在这几年,你规矩倒是好了不少。”
  然而下一秒,一个物体扑面而来,时清被砸得仰面朝天。
  那不明物体,正是原本端坐着的猴王。
  猴王坐在时清腰上,本想大叫一声表示自己的喜悦。但他看着时清,却怎么都叫不出来。
  他觉得很安心,时清现在在身边。
  猴王低身伏到时清胸口,听见时清的心跳。跟小时候一样的心跳。
  时清被猴王这乖觉甚至带着撒娇的动作给弄得呆住了,不知作何反应。想来他儿子有良心,这么久没把他忘了,还挺想他呢。
  时清拍着猴王的后背,安抚他,“我回来了,高兴吧,呵呵……”
  于是一切又回到时清离开前。时清继续整日想着怎么制作更美味的鱼,再加上吃鱼。继续在山里寻着自己的乐子,玩够了就回水帘洞。
  这日时清跟猴王讲自己那几十年在人世的经历。但时清不是一个擅长说故事的人,他声音没有起伏,表情也不够生动。本该精彩的故事,被他说得索然无味。
  偏猴王跟他合拍了,听得津津有味。时清说到有趣的地方,他便穷乐呵,仿佛身临其境;时清说到惊险之处,猴王便倒吸着气,拍着心口;时清说到有人耍诈欺骗,猴王便上蹿下跳,比时清还气……时清对猴王的表现很是满意,虽故事讲得还是那么平淡,兴致却不减半分。
  如此过了上半夜,到后半夜,猴王却越来越不在状态了,只时清一人演出。
  时清见猴王发呆,碰了碰他的肩,“你呢?这几十年怎么过的?有没有给我找儿媳妇?”
  猴王静了半晌,才说,“我去找过你,那些有很多人的地方都去过。有人问我的名字,我没有名字。他们说我爹会给我起名字,不可能没名字。你怎么不给我起名字啊?”
  猴王对这件事一直很在意。那时他穿人衣,带斗笠,扮作人相。说不出名字来,生出误会。斗笠被人打落了,还被人骂做毛脸妖怪,追着他打了好远。
  他以前见猴儿们互相也有称呼,大毛小毛之类的。猴王也有,猴儿们不都叫他大王么?他也给自己起了个“美猴王”的称呼。可“大王”“美猴王”,都不是名字。
  往事不堪回首,猴王为了找时清确实受了许多苦。但他并不记恨时清,只要时清回来。
  时清听着猴王带着辛酸的话,心里想着,你当然有名字,齐天大圣孙悟空嘛。可时机没到,时清不知该不该把这个名字告诉他儿子。
  猴王见时清不说话,心凉了大半。看来他果然不是时清的亲生儿子。这么几十年过去,猴王还是晓得一个道理的——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的儿子会打洞。时清是只天鹅,怎么生出他这只猴子?
  说是被孵出来的,也是笑话。猴王专程去山顶上研究过时清说的蛋壳,那明明是石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大话西游5

  “时大人!我不是你亲生的吧。勉强你养我那么几年,谢了!以后,你不要叫我儿子了。”
  猴王烦躁地挠着耳朵,从时清身边跳了起来。说完这话,便要离开。
  时清不明白猴王怎么就恼了,在猴王撒腿跑开前,拉住了他的尾巴。
  不管什么动物,这尾巴总是比较敏感的。猴王跳起时被时清扯了尾巴,疼得鼻子一酸,眼泪在眼中直打转转。
  他龇牙转身,尖利的牙齿闪着寒光。时清被他这凶恶的样子惊了一下,不由松了手。
  猴王这才搂着自己可怜的尾巴,小心安抚着。那模样可不是刚才的恐怖,而是可怜。特别可怜。
  时清心虚地藏好自己不知轻重的手,凑到猴王身边,“还疼吗?”
  猴王转过身去,不理时清。
  时清便追过去,继续说好话,“疼在儿身,疼在爹心呐。来我给你吹吹……”
  猴王一听儿子呀爹呀的就烦,哼了一声,还是没理时清。
  时清想着,猴王大概还是为了那一个名字在生气。思量着,自己提前把名字给他,也影响不到什么。
  于是时清也不去巴结猴王了,酝酿了一番深沉的情绪,方才缓缓开口,“其实你有名字。”
  猴王虽还是背对着时清,却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你叫孙悟空。”
  时清继续说。
  猴王来了兴趣,嘴里念了念,“孙悟空……孙悟空……”
  但很快发现不对。
  猴王转身恼怒地盯着时清,“为什么你姓时,我却姓孙?”
  时清闻言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还没想过呢。毕竟儿子总得跟着老子姓吧。
  好在时清脑子不错,转得快。他严肃且深沉的脸越发严肃深沉,看起来不像说谎。
  他说,“你娘姓孙呗。你的名字也是她起的。”
  猴王很怀疑,“你不是说我没娘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了?”
  “那是骗你的。”
  时清眼睛都不眨一下,表情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猴王盯着时清仔细辨认,想从时清脸上寻找点蛛丝马迹。不过,要从时清脸上观察出他说谎后的心虚这类情绪,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是,猴王一向聪明,在猴王出山经历过那么多后,要骗他更不容易。
  “你说我是你孵出来的,也是骗我的?”
  猴王试探着问。他已经知道,他作为猴子,不可能是蛋生的。山顶上所谓的蛋壳,也只是石头而已。看时清要怎么说。
  时清瞅着猴王那略带小心的眼睛,脑袋瓜迅速运作着。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走山路,路过花果山山顶,在那儿捡到一枚石蛋,然后某天天朗气清,我便把蛋孵化了。这就是你的出生。虽然你非我所生,但你是我的儿子,现在是,以后也是。我们不是血脉相连,可我们心意想通。我知道你喜欢吃桃子,你知道我喜欢吃鱼。我们是这世界,最亲最近的人。我们是亲人。”
  时清这番本该慷慨激昂富含深情的演说,也跟他说故事一样。声音没有起伏,表情不够生动。这语气,也太过平静。
  好在他有一个跟他合拍的儿子。
  此刻他合拍的儿子,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那是在猴王眼里绝对很少出现的对父亲的濡慕之情。
  “哎呀,你说得好肉麻,呵呵……我都不好意思了……”
  猴王抓着脖子上的毛,蹲到时清身边。
  时清表演完毕,觉得自己的演技似乎更上一层搂了。把自己都感动了。
  时清摸着猴王的头,想着这名字的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天都快亮了,时清困得打了个呵欠。
  迷迷糊糊间,听到猴王说,“我最喜欢吃香蕉。也喜欢吃桃子。不过还是香蕉更甜一些。真说起来,其实菠萝也很好吃,有一段时间我特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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