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青学与冰帝之间的双部之战,是何其的精彩,却又是何其的悲壮。在这场战斗里,从来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胜利者。
手冢没有输,迹部也没有赢。
青学的获胜,是手冢以牺牲他的手臂作为代价,而小景,他的胜利却换不来冰帝的希望。重生的冰帝再次成为XF主角王道路上的华丽丽的炮灰,再次残忍的倒在全国大赛的门外。
三年最后的那个夏天,梦想在阳光下粉碎。
冰帝众人的眼泪,在回忆的脑海里定格。在时间的长河里慢慢被风干,最终,消失不见。
那些青涩时期的梦,犹如曾经眩及一时的烟花,在燃尽了生命的光华后,消失在茫茫夜空。
没有一个形容词可以被用来描述这场比赛的精彩程度。青学的帝王对上冰帝之王,王见王的结果,便是一场无以伦比的悲壮的战斗。同样立在网球顶点的两人,同样背负着网球部的责任,同样被队友殷勤期盼的眼神注视着。
梦想与责任,这是一场王者之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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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领域已然全开,迹部的破灭轮舞曲也开始奏起。硝烟弥漫的网球场上,回响着武士之歌。
两个人都用尽全力来应对每一个球。眼里是燃烧着满满的战意和棋逢对手的兴奋。
又一个破灭的轮舞曲!手冢被逼打出高吊球,迹部高高跃起,急速的回球掠过手冢的脸颊。手冢身形稍顿,却紧跟着快速移动。顽强的回了这球。迹部轻松的接着下,大力扣杀。手冢展开手冢领域,将球回过……
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手掌,涧离的心一阵阵的揪扯着。还是来了,来看这场早已预知结果的比赛。
看来手冢的手……快开始了。
而小景,以他过人的洞察力,想必已经发现了,手冢的手臂并没有痊愈这件事。
事情按照着剧情发展着,自那个球之后,迹部再也没有施展破灭的轮舞曲。青学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唯独涧离,面色愈来愈沉重。小景他,要开始了吧。
涧离赫然起身,引起大家一阵错愕。看着场上奋战的部长,了然。也纷纷站了起来,挺直脊背。青学的制服在阳光下异常的显眼。
部长正在为网球部的荣誉拼杀,他们也应当成为他的力量,成为他坚强的后盾,青学的人绝不向任何低头!
果然,在迹部连续的发球逼迫手冢不得不放高球后,大家也逐渐了解了迹部的意图——他是打算延长比赛。那样的话,以手冢手臂的情况,根本毫无胜算。
能一下子就找出手冢的弱点,并立刻想出办法应对。小景,身位部长的你,很不简单。只是,现在的你正扮演着恶人的角色呢。看着场内那个张狂耀眼的少年,涧离暗道。
“糟了,手冢的手根本受不了长时间的比赛,这样下去他的手会被毁掉的。”大石想起了医生的嘱咐,现在手冢的手才刚刚痊愈,进行长时间的比赛会让他的左手崩溃的。
听了大石的话,大家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
“真是卑鄙!”其中一个队员气愤的叫嚷。
“为了胜利竟然故意延长比赛。”
“是啊,有种堂堂正正的决一胜负。”被他的情绪影响到,大家脸上也出现愤然之色。 “冰帝的部长也不过如此。”
“都给我闭嘴。”涧离用一种及其冷冽的语气说道。往日温和的脸上笼起浓重的寒霜。大家从未见过这么他这么冰冷的表情。场边一下子安静下来,仿佛空气也被凝结了起来。
“持久战是手冢自己的选择,是身为部长的他,赌上网球生涯的一战。这么做的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网球部的荣誉。
对于迹部,他和你们的部长一样,同样背负着冰帝网球部的荣誉。为了胜利,迹部放下他的骄傲,选择了持久战。而手冢不顾手臂选择了接受挑战。
既然这都是他们自愿作出的选择,那么,作为旁观者的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苛责他。”涧离的话,不带一丝感情,一字一句的传入青学众人的耳内,敲打在他们心上。
大家都被震撼了,看着面前冷如寒冰少年的脸,肃然。
是啊,他们只顾着部长的牺牲却忽略了冰帝他们付出的努力。他们同样曾在烈日下挥洒汗水,同样曾在风雨中坚持训练。
“抬起头来!”涧离转向球场,语气凝重:“好好看着。看看你们的部长所选择的战斗。这是你们的骄傲。”
“是。”冲天的应答声响起。大家一改刚才的愤然之气,认真的审视这场王者之间的对决。
一旁的龙崎老师暗暗惊叹,这个孩子真是不简单。三言两语就把大家的愤慨压下去了,自己根本连插手的必要都没有。他以后一定会是个人物。
球场上迹部和手冢挥汗如雨,来回跑动。
已经1个小时了,手冢的手臂已经到达极限了。他们都没有什么体力了,现在就是精神层面的较量了。
“部长”青学的人都叫了起来,手冢突然痛苦的扶着自己的肩膀,半跪在球场上。大家慌了,急忙想要冲进球场。
“回去”手冢捂住肩膀,对他们喝道。
“都给我回来。”涧离厉声喊道:“比赛还没有结束。”藏在口袋的手已经被掐出了血丝,手冢的痛苦,他看在眼里。但是,他不能阻止。因为,这是手冢身为部长的选择。
正选和社员都却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脚步,犹豫着。
此时手冢缓缓的站了起来,“回去!比赛还没有结束。”
深吸一口气,涧离缓缓却坚定的说道:“继续吧,手冢!来一场无悔的战斗。”目光对上手冢的眼睛,深深的看着他。
从涧离的眼神中,手冢读懂了他要表达的一切。涧离他,了解自己。尊重自己的选择。
拾起球拍,重新回到赛场。比赛再次开始……
1…0,
1…1,2…1,
2…2,3…2,
3…3,4…3……34…35,35…35……
“比赛结束,胜者冰帝迹部,局数7…6。
王战(二)
“比赛结束,胜者冰帝迹部,局数7…6。”
裁判的声音还在球场上盘旋,整个球场一片寂静。大家仍然沉浸在这场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它的精彩程度的比赛中,回味着它的余韵。
两人再次走到网前,握手,致意。迹部高举起手冢的手,狂傲自信的上浮现的是对对手豪不掩饰的赞赏。
他佩服这个叫手冢国光的男人。这个宁愿舍弃手臂,也要奋战到底的男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刻意放水。
他首先是冰帝网球部部长,其次才代表迹部景吾个人。即使再次面对同样的情况,他依旧会作出同样的选择。被当做恶人也好,被人唾骂也好,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整个网球部的荣誉。
手冢长年冰封的脸上也流露着一丝满足的笑意,这场比赛他尽力了。不愧是率领着号称有着两百多部员的冰帝网球部部长迹部景吾,他的实力另人惊叹。同样身为部长,他的决定并没有错。宁愿背起骂名,也执意追求胜利。
两个屹立在顶峰的王者双手交握,高举。午后的阳光打在他们挺拔的身上,晶莹的汗水从脸上滴落,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熠熠光芒。那一刹那,球场爆发出惊天动地的鼓掌声。
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王者的决斗,在场的每一个人将作为这之战的场王见证者,无论经历多少岁月,这场比赛将深深的烙在所有在场者的灵魂深处,永不磨灭。
无论是不顾手臂伤势坚持比赛的手冢,还是宁愿背负骂名执意延长比赛的迹部,这两个人在网球上一样的固执,一样的不可理喻。
真是……两个笨蛋。涧离的眼角微微湿润。
在大石的搀扶下,手冢回到青学的场地,看着队友们的脸,手冢不由的一阵自责:“对不……”
“手冢。”他的话被涧离毫不犹豫的打断。
涧离一步步的走到他面前,直直的看着他,“你做的很好,我们为有这样的部长而骄傲。”
“是”齐声应和道,大家脸上是坚定不移的决心,“部长,我们一定会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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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冢按到座位上,涧离快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喷雾剂,掀开他的衣袖,果然,已经红肿一片了。心里一紧,咬咬下唇,小心的喷在他剧痛的肩膀上。随后拿出药膏,抹上,慢慢的用力揉匀,让药能更快渗透,“有点痛,忍着点。”
手冢看着小心翼翼处理自己手伤的涧离,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温柔。“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语气里,下意识的观察某人凝重的神色。他可没忘记上次因为他和龙马的比赛,涧离就跟他便扭了好久。
这次,又让他担心了。
闻言,涧离抬起头,白了手冢一眼,“就算知道我会担心你也还是会这么做吧。”说着心里更是愤怒了起来,他的手臂已经百孔千疮了,再多伤几次就废了。想到这里,涧离恨恨的故意用重力按下,满意的看到手冢紧皱起眉头。
“没有下次了。听到了没有。”渐渐的放轻力道,狠声威胁道。
手冢嘴角抿起一个轻微的弧度,伸出手握住涧离的手,“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手被紧紧握着的手传来微凉的触感,涧离别过脸,脸颊微热。转移话题道,“……龙马的比赛要开始了。
这场似乎也可以称得上是双部之战了,只是双方都是未来的部长而已。
龙马是青学公认的支柱,而日吉则早已被内定为下届部长的不二人选。
15…0,外旋发球,先声夺人,龙马快速的赢下了第一局。而日吉而不甘心落后于人,“以下克上。”他的网球融合了武术,龙马一时无法适应。
龙马一如既往的拽的要命,不停的挑衅对方。这家伙,涧离再次叹息。
比赛打到5…2,龙马领先。论起实力,的确是龙马稍胜一筹。日吉已经完全被压制住了。
“比赛结束,青学越前胜利。青学以3胜2败1平获胜。”周围的欢呼声、喧闹声,还有大家把越前抬起来的庆贺的声音。
这艰难的一杖他们终究还是有惊无险的胜利了。
涧离脸上挂起淡淡的微笑,看着他们笑闹、欢呼。
这一仗,打的有多艰难,他知道。
“我们赢了,可以去全国大赛了!”桃城激动的大力拍打着队友的肩膀,队友被拍的龇牙咧嘴,分享着他的喜悦。“是啊,太棒了!”
比赛结束了,青学胜利了,冰帝输了。无法接受不能去全国大赛的事实,大家茫然的立在场地上,久久驻足……
大家情绪低落,网球袋孤零零的待在各自的脚边,低下头,眼睛没有焦距盯着地面。
这个夏天是如此的短暂。结束的,如此惨烈。
慢慢的走向他们面前,涧离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庄重。
“表哥。”绯月挡在他面前,一脸的警惕,“表哥不和青学去庆祝吗?他们似乎在等你呢?”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平和愤懑,转向冰帝的队员,试图寻找到盟友,只可惜没人甩她。任她一个人自顾自的表演着。
打抱不平?这似乎还轮不到你来做。涧离挑眉,眼里掠过一丝不屑。纯情小白兔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要想成为我的对手,那么,就拿出你的真本事吧。我,期待着你的表现。
转过头,对青学众人作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用等他了。
青学队员了然。
“啊,好可惜喵。涧离又不和我们去庆祝。”菊丸压在龙马身上,抱怨道。
“呵呵,没想到我们的助教还兼职当起心里医生了啊。”不二漫不经心似的边收拾东西说道。闻言,正准备将网球袋拉上的手一顿,手冢嘴里泛着一丝苦涩。摊开手,他的余温仿佛仍旧残留在掌心。
涧离,你,再一次的选择了到他的身边吗?那么,对你而言我又是什么?
直接无视掉面前又开始委屈的少女,从她身边直直的走过。没有错过少女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狠。
不要让我觉得太无聊了才好。“伊藤”小姐。
站在冰帝众人面前,
“抬起头来!”涧离一字一句的说道,不大的声音振慑入每一个冰帝队员的心里。大家打了个激灵。
“抬起头来!”提高音量,再次重复道。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声音在整个场地上响起。冰帝网球部部员们不由自主的挺直自己的脊背,是的,我们是冰帝。即使是输了,也要输的光荣。
手直直的指向网球场,拔高的声音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的清清楚楚,“记住这个球场,输掉的,明年从这里赢回来。”
涧离的话有总是有种让人信服的魔力,大家不由自主的集体应和,“是。”
迹部一把掀掉盖在头上的毛巾,站起身来,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张狂与自信,单手高举,“冰帝绝不会再输!”庄重的表情,仿佛宣誓般的言语。
阳光打在他那挺拔的身躯上,银灰色的头发的少年桀骜的脸上张扬着本该如此的骄傲,立于200人之上的王者之气瞬间暴露开来,奏响着让人不有自主折服的高贵之歌。
此刻的他,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
迹部景吾,是个天生的王者。
冰帝队员们被他们的王的气势震慑住了,情不自禁的齐声高呼,“冰帝、冰帝。”观众们也被他们高昂的情绪感染了,也跟着喊了起来。
震耳欲聋的高呼声在球场上回荡,久久没有消散……
醋意
淡淡的红茶茶香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涧离缓缓的倒出一杯。递给坐在沙发上正闷声不啃的某人。
“怎么,还在为比赛的事不开心?”随意的在迹部旁边坐下,涧离揽起个抱枕抱在怀里,懒散的向后躺去。
“本大爷才会做那么不华丽的事情?恩啊?”迹部接过,轻啜一口,恩,看来涧离泡茶的水平又上升了。
目光落在桌上精致的茶盏上。这场比赛,他打的很尽兴。唯一的遗憾就是手冢的手没有痊愈,否则倒可以好好的一教高下。而且,在网球场上胜败是很正常的,没有必要一直耿耿于怀。
输掉的,明年冰帝一定会赢回来。况且,比起比赛的结果,另一件事更让他在意。
迹部迟疑了下,还是开口,“涧离,你,对手冢怎么看?”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把玩着茶杯微颤的手透露了他的紧张。
洞察力极好的他,自然没有忽略青学的手冢看着涧离时眼里浮现的柔情。他在意的倒不是手冢的态度,毕竟决定权并不在于手冢。他害怕的是涧离对手冢的感觉。
如果,如果涧离他也对手冢产生了好感的话……迹部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杯柄,修长的手由于用力过度而微微泛青。
绝对不行。涧离只能是本大爷的,谁也不能抢走。
这厢迹部心思百转,涧离却没想太多。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对旗鼓相当的对手感兴趣。
“手冢吗?恩——”拖长的音调,表明某人正在思考中,“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对任何事情都认真负责。是个很”刻意的忽略掉在小景提到他名字那一瞬间心中的悸动。
“唔,怎么突然想起问起这个?”轻巧的翻个身,面向迹部。涧离左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盯着迹部的脸反问道。
“没、没什么。本大爷只是想问问。”难得露出一丝慌张,迹部被他探究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有点心虚的转过头去。
“小景,你该不会……”涧离撑起身,坐直。凑上脸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