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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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龙-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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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袱里是什么!”段誉猛然一惊,身形一顿,脑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这个……”阿朱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偷偷瞥了眼慕容复,却被逮个正着。
  “你的包袱在马车上,并未带下,究竟是什么重要的物什,为何之前不说。”慕容复对阿朱最是了解不过,这番神色极不正常,必定是发生了些他所不愿看到的事情。
  
  阿朱四下望了望,终于下定了决心,“包里装的是《易筋经》。”
  
  “什么!”在场几人均是惊讶无比的看向她,萧峰更是大喊出声,而后大步走到阿朱床前厉声喝道:“那天在少林众人所追的盗书贼竟然是你!还是少林不传之秘《易筋经》,你……”
  
  萧峰激动的就要上前抓阿朱的肩膀,却被身边慕容复一掌拦下,“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训斥,经书现在已经不在阿朱身上,你欺负一个受伤的弱女子很了不起?何况既是少林严令通缉之人,又是宋人杀之而后快的契丹人,有什么资格管这事!”
  
  段誉看着眼前被慕容复一番说的有些恍惚的萧峰,心中越加憎恶不已,脸色也变得分外阴沉,冷冷的说道:“契丹人也比你这个不知进退,妄图复国的大燕余孽要来得高贵!”
  
  “你说什么!”慕容复猛的站起身,脸上再没有了往日写意风流的完美笑容,眼里闪烁着狠厉的光芒,直直的盯着段誉。
  
  “哼,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焉能知谁知而谁不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段誉本不想理睬,然而想起书中慕容复悲惨的结局,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而后朝一脸震惊的薛神医点了点头,拉着还有些晃神的萧峰往外走去,“大哥,我们走!”
  
  薛神医带着两人片刻间便转到主院的附园,来到假山后一个空旷处,只见草木丛中一仆人牵着两匹头大宽额、毛色浓密的栗色骏马,崭新的马鞍上各绑着一个平常行路用的皮质革囊。
  
  “这两匹马虽说卖相并非顶好,却是上佳的草原马匹,生命力强且不畏严寒,最是耐用不过。路上所需的银两干粮,水和衣物也都已经放在革囊里,师叔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薛神医神色恭敬的说道。
  
  “不用了,你拜托的事情我会记得的,不用送了,去帮那些人解毒吧,已经耽搁很久了。”段誉率先走上前,跳上一匹马,动了几下调好了舒适的坐姿,对着随后也跨上马的萧峰点了点头。
  
  “多谢薛神医相助,萧某告辞。”萧峰抱拳行了个礼,他知道刚才慕容复那番话必然让眼前这个神医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何况阿朱已经治好,也就不再多加掩饰。
  
  薛神医原本是对萧峰前天的恶行有所耳闻的,甚至有少林僧人急信于他,希望可以借这次聚集众人前往西夏的机会,让武林中人共同缉拿萧峰。但既然此人与他师叔认识,那他便应拒绝此事,他师叔的朋友,还轮不到那些人来评判。至于萧峰是契丹人不是宋人,对于严格来说还处于西域的逍遥派来说更是无所谓的。
  
  所以这会薛神医对萧峰的态度也可算得上友好了,他同样拱手回了礼,吩咐仆人将两人从小路后的偏门带出庄,自己却是没有再执于相送。
  
  两人出庄行出数里后,段誉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还没说要去哪儿呢,至少指个方向呃。”
  
  萧峰双目远眺,正自想着心事,闻言沉默了半晌,语气略有些压抑的说道:“我想先去趟雁门关……去看看我爹娘被害死的地方。”
  
  段誉嘴巴张了张,他看见萧峰如此颓丧的表情,心情也低落了下去,想告诉他萧远山的事情,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路不曾停歇的事情让他都有些身心疲惫,更何况全权承受一切的萧峰。去大漠走一走也好,也许北方辽阔的天地能让心境明朗起来。
  
  “那便走吧,也许我们还能发现什么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为嘛昨天新章点击骤降……鱼酱的文哪儿出问题了吗……考试上班了?还是都弃坑了?!!
留言都只有三、四条……打滚……痛哭……




28

28、世间多有龌龊事 。。。 
 
 
  蔓草古道,碎石悬崖,斜阳荒烟。
  斜阳映在古老苍茫的山石间,更见烟如织,草萋萋。东西山岩峭拔,一条洪荒的古道掺杂其中,盘旋崎岖,险险的从两峰间蜿蜒而过。极目处,忽然出现了两个枣栗色的小点,近了些后才见是两骑奔马,然而陡峭复杂的地形限制了它们的行速,仅是登上绝顶就用了约半日的功夫。
  
  “大哥,这地方可真够险峻的,若不是舍不得这两匹好马,用轻功上来最多也就需半个时辰吧。”段誉心有余悸的四目远望,来时仍是深秋季节,山间草木枯黄,叶片飞扬。然而登上绝岭往北一眺,长坡峻阪,茫然无际,寒林漠漠,景象萧索,正是那辽国之地。“大哥你可知当初那些人埋伏的是哪个山峰吗,我可是完全晕头了。”
  
  萧峰四下环顾一周,想了想说道:“那日它们在雁门关外伏击,必定要选最占地势的山坡,应该是在左近十余里那个。”
  
  两人立即御马下岭,来到该处山侧,旁边有一块大岩。山道数步之外,但见云雾封谷,下不见底。然而当看到右首山壁中那大片山石上凌乱清晰的斧凿印痕,萧峰顿时怒火上冲,飞身下马一掌往那山壁上劈去,仰天长啸道:“是谁干的,又是你对不对!一直跟在我后面算计我,杀我养父母恩师,故意将字迹削去,究竟意欲何为?有本事你出来啊……啊!”
  
  “大哥,别打了,再打官兵被引来就麻烦了。”段誉原本不想拦着萧峰,觉得让他发泄一番会比较好,免得郁结在心,这段日子以来不说别的,光是江湖上一路走来的流言蜚语、鄙夷咒骂,若是摊在他自己身上,指不定早就成杀人狂了。可看到萧峰劈的双掌出血,又忍不住跳下马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
  
  萧峰怔了怔,从满腔悲愤中回过神来,看到身上已然满身石屑,而后面两匹马被吓得腿脚哆嗦,却并没有因为无人牵制而逃跑。“好马,如此忠诚,却是比大多人来的可靠。”
  
  “大哥……”段誉听到萧峰这句仿若不知所云的话,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怅然。沉默了许久,长叹口气,却是下定了决心。“大哥,我们绕路看看能下这谷底去不。”他总觉得萧远山既然没死,那山谷之下必定会留下些痕迹,若是能以此让萧峰发现他父亲还活着,那将来的事必然会简单很多,而他也有了牵挂和寄托,即便没有阿朱也不至于如孤狼般颓废。
  
  段誉始终没有想过其实他现在已经取代了阿朱在萧峰心中的地位,即便慕容复对他说过那些不靠谱的话,即便萧峰与他之间的相处似乎有些诡异,他至始至终觉得兄弟之义的牵绊比不上夫妻之情。书中的萧峰在阿朱死后其实就已经生无可恋,而现在没有成为妻子的阿朱,那他会不会因为没有牵绊而再次走向那条英雄末路。
  
  “下这悬崖?”萧峰皱了皱眉,往那深不见底、云雾缭绕处看了看,说道,“此地地势如此险峻,想来当日赵钱孙他们也是凭此断定我父母已然丧生,也未提及是否曾探查过。不过……我的确应该下去一趟,二十多年了,也不知我父母尸骨是否尚存,为人子女却被蒙骗乃至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大哥!”段誉高声阻止了萧峰继续自怨自艾,“我们沿着这谷边往前探查下,马就留在这吧,我有感觉,这里定能找到适合的地方下谷底。”
  
  若是没有适合的地方,萧远山当年又是如何重新上来的。看此处的深度,当时的他即便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一口气用轻功飞跃上这陡直的崖壁。所以虽然段誉走在这危险的崖边上,腿脚都有些打颤,依旧牢牢的紧抓着萧峰的胳膊继续往前。
  
  “贤弟你没事吧?”萧峰察觉到段誉步伐似乎有些跌撞,担忧的停下脚步问道。
  “没事没事!”段誉赶紧摆手,他可不希望被嘲笑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恐高,抢先往前走去想用行动证明,却没料动作幅度太大,脚下碎石一松,一只脚骤然陷了下去,“啊!”
  
  “小心!”萧峰赶紧反手搂住段誉,运气提起,一个踏步到了丈外,噼啪碎裂声响,两人所在那处的石块竟是全部裂开,落下了山崖。
  
  段誉被吓的脸色发白,虽极力催眠自己没什么可怕的,但却依旧站立不稳,整个人靠在萧峰身上。此时萧峰也明白了段誉可能是怕高,行走江湖多年这些人也见过很多,倒是不觉为奇。反而段誉不顾身体不适,依然强撑着陪他下谷让他很是感动,有些担忧的说道:“我看这谷边危险的很,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还是别找了,反正……”
  
  “等等!”段誉边喘着粗气,边在心里鄙视着自己堂堂一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居然还有恐高症,真是无比可耻的时候,却瞄到刚才碎石掉落后崖壁的异常,“大哥,你看这印子!”
  
  “这是……”萧峰脸色一变,走到那处凹陷处蹲下搓了搓崖壁上那略浅的印痕,竟发现那边上还有被崖壁草石遮盖住的勾爪和粗藤,明显的人工痕迹让他心下一紧,“这里竟是有人上下过,到底是谁?”若是那些杀害父母的凶手,定然不会将此藤蔓留下,而且还做了遮挡以防被发现,若不是,那是不是代表着……
  
  “贤弟,你在这等着,我下去一趟。”
  段誉赶紧走了过来,一把拽住萧峰的手:“好不好走,要不我们一起下去!”话刚出口,他就知道萧峰定不会同意,即便这藤蔓能承受两人的重量,可崖壁究竟多深,下面有没有危险均不知晓。说他没用算表扬了,他压根就是个累赘。
  
  果然萧峰摇了摇头道:“太危险了,我一个人下去就行,不然我怕顾不上你。这样,你去马那吃点东西等我吧,应该不用多久的,别担心。”
  
  段誉吃了几口干粮,甚觉无聊,便上了马半趴着休息,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圆月高挂,一阵哭喊狂笑伴随着马蹄践踏的声音,把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他身在高处,往声音处一望,只见二十余骑黄衣黄甲的大宋官兵,排成一列,沿着下面高坡的山道奔来,段誉忆起传说中的‘打草谷’事件,脸色一变,将两匹马牵往大石头之后,跟着躲了起来,决定静观其变,若那些真的在他眼皮底下做出那番人神共愤之事,自己说不得也得管一管。
  
  近了些,才看清那些官兵的马上均掳着一个身穿契丹服饰的妇女,手还不停她们身上摸索抓捏,猥亵丑恶,不堪入目。而后又有三十多骑驱赶着数百牛羊,数十妇女路过山道。只听其中一个军官道:“这次辽国不知何处得来了风声,竟然我们差点跑空,若不是我们多行了数十里恰好碰见一队来不及逃走的,这次回去大帅可得拿我们出气了。”
  
  另一个军官道:“要我说定是大帅身边那个契丹的兔儿爷透的风,也不知大帅怎么想的,男人哪儿有女人来的酥软香甜有味道,硬是留着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第一个军官道:“要我说那人的确是精致无比啊,眉眼间的骚味就是女人都比不上,味道肯定一流,要不大帅怎么会巴着不放。”
  
  众人齐声大笑起来,然而这时,其中一个妇女手中抱着的孩子竟然哇哇大哭起来。她身旁军官自觉兴致大扫,怒不可言,抓起那孩子就要摔下地去。早就防着这边的段誉全速提气,瞬间就到了那边正赶上接下了那孩子。
  
  “什么人!”那军官骤然扯住缰绳,马一声痛苦的长嘶,而后整个队伍前前后后都停了下来,“大宋人士?不知这是边关要塞吗,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过路的。”这群比强盗还恶心的官兵,段誉厌恶无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原本还想他们要是老老实实的,过去就过去了,反正他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可当对方要摔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时,他还是按捺不住了。
  
  就在这时,后面山道上又有十余名官兵呼啸而来,手中高举着长矛,上面均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首级,马后系着长绳,缚了五个契丹男子,不是白发苍然,就是只有十五六的少年,一路被疾奔中的马屁拖的全身是血,已然不知死活。
  
  “出了什么事,怎的停下来了,这个是什么人?”山道很窄,前方停下的官兵堵住了路,后面几个更加凶神恶煞的显然官衔较高,神色傲慢,语含威胁。
  
  来人中一个显然相当年轻的军官约莫脾气最为暴躁,瞧见段誉和他手中的襁褓,直接大吼出声,“抓下来再说,妨碍我们行路就是重罪!”长矛奋力一甩,那上的首级飞出丈外,矛尖一颤,就往段誉刺去。
  
  速度奇快,招式熟练,然而这只是相对于那群官兵来说,在他们眼中那长矛已然刺到了段誉,却意外的发现竟是没有血液喷涌而出。
  
  扑哧一声,一道明亮的剑气闪过,那军官一头从马上栽倒下来,而此时,众人才发现那矛尖处竟是一道残影,段誉已然在那军官身后,右手小指还未收回,显然那道剑气正是他的杰作。
  
  “快跑!”那群官兵被吓的脸色煞白,嘴唇发青,片刻才回过神来,齐齐的扯起缰绳就要逃命。
  段誉想着反正救都救了,那就干脆全救下吧,于是双手其出六脉神剑,嗖嗖剑气飞扬,那群军官的马匹齐齐毙命,“不想死的就把抓的人放下然后滚,不然就都别走了!”
  
  “是是!”那些胆小如鼠的官兵哆嗦着爬下死马,也不管那些俘虏,跌跌撞撞的就狂奔逃窜起来。
  
  “想死!”段誉一道剑气而出,直接打往那个竟然蹲在马匹边还伸手去拿包裹的军官,那人顿时尖叫出声,剑气洞穿了那人的右臂,鲜血直涌,“不要杀我啊,我不敢了不敢了!”
  
  段誉轻哼了声无视那人的逃离,上前捡起了被扔在地上的包裹,里面竟是满满的金器白银,“我呸!要钱不要命!”
  
  “怎么回事,你怎么和官兵打起来了?”远远的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段誉惊喜的抬头望去,正是从崖底回来的萧峰,“大哥?你上来了!有什么发现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长了点……于是晚了点……
明天家里烧经,会很吵,估计大概休息一天,o(╯□╰)o请假
╮(╯▽╰)╭最近点击好少




29

29、善恶皆于异族恨 。。。 
 
 
  “这些人是?”萧峰大步跑来,看着段誉身前或站或跪或躺着的,穿着契丹服饰的老幼妇孺。他们身上大多伤痕累累,神情茫然失措,眼神呆滞而绝望,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
  
  段誉轻声咒骂了一声,义愤填膺的说起适才发生的事情,那些大宋官兵荒淫无耻,凶残而没有人性的样子被他连比带划,照样学了个遍,毫不掩饰他的憎恶,很有些想让萧峰追上去杀个光光的架势。
  
  萧峰呆呆的怔了半响,心情复杂的听着段誉的描述,他从小在大宋长大,少年时入了丐帮,帮中多是些爱国之士,常听说契丹人经常越过边境劫杀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互相攀比谁杀的青年多,谁抢的女人多,暴虐卑鄙,不守信义。很多年前,他路过这里,还曾亲手杀光了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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