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修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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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修仙记-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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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渊问道:“如何,你能治吗?”

    花齐眉正要说话,锦山拉住他,道:“我们出去说。”又叮嘱小姑娘,“真真,你先喂你爹爹尽量多喝些水,我们先出去准备一下。”

    小姑娘真真听话点头。

    床上的中年男子冒着冷汗,道:“真是麻烦几位恩人了。”

    真真见爹爹冷得厉害,几下爬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又跑去给他盛水。

    中年男子爱怜地看着她,叹道:“若没有真真,都不知道我能不能熬到今天。”

    三人出了房间,锦山低声道:“这汉子肚子里有一个小鬼。”

    他指了指旁边的屋子,解释:“那里住着真真的娘,她现在正在坐月子,生产时难产,又伤了身体,只能养着,没法出来。我怀疑这小鬼正是她那难产而忘的儿子。”

    花齐眉道:“我怎么也没看出那小鬼和真真有哪点相像。真真爹不是说,他是吃了一个沁凉的西瓜后,才肚子疼,跟着慢慢变大的吗?说不定,这小鬼正是藏在那西瓜里的西瓜鬼呢。”

    锦山拍了他一下,道:“真真当然和他不像,和他相似的是真真爹。那小鬼在那汉子肚里,一日一个样,如今看着,已经有普通小孩两三岁大似的。看得出,他正像真真爹。想来,他夭折后,舍不得爹娘,就附在了汉子的肚里。”

    花齐眉道:“那这样,要取出他吗?”

    锦山摇头道:“取出他,怕是他会魂飞魄散;不取出,怕是那汉子会有危险。”

    花齐眉不由眼巴巴地看着太渊,问道:“山长,你有办法吗?”

    邢列缺哼哼两声,道:“当初是你夸下海口,说一定能治好真真爹。怎么,现在没办法了,你就来找我家太渊帮你生孩子?”

    花齐眉干笑两声,道:“那我再好好想想。”

    太渊揉了揉猫咪下巴,笑道:“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来就好。何况,真真和我有缘。”

    花齐眉瞪大了眼,问:“有缘?什么缘啊?”

    锦山看邢列缺炸毛,也问:“什么缘?”伸手拉走还想听的花齐眉——与太子有缘的人,他们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其中细节了。

    邢列缺在太渊怀里站直了身子,扒着太渊下巴,叠声问:“快说快说。”

    太渊提着他身子,重新抱好他,道:“母子之缘。”

    邢列缺瞪大了眼,吃惊道:“她哪里像你娘了?”

    太渊无奈道:“她前世是父皇的皇后,我的母后。我说的母子缘,是指她的前世。”

    邢列缺还是很吃惊,道:“她和以前比,一点都不一样了,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太渊叹道:“她身上有我一滴金血,能够逢凶化吉,我当然认得出。”

    邢列缺总算相信了,道:“这可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要是前世她也是这样就好了。”

    太渊笑道:“她这世父慈母爱,生活平静,自然不会和从前一样。”

    人总是会改变的,他也愿意她这样改变。

第三十二章 真真弟弟() 
锦山进屋和真真爹分说实情,过了片刻,他出来,对太渊道:“他愿意把孩子生下来。”

    太渊放下虎斑猫,进屋,手附在男子的肚子上,道:“你也想好了吗?若你生下来,将会和你爹爹性命相连,你父亲百年时,你也要同时进入轮回;而在你生时,不能饮食,不能生育。也许你会很痛苦,因为你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真真爹的肚子突兀地鼓动了几下,像是想要急切地来到这世界上。

    真真爹被这两下弄得满头大汗,道:“恩人,我和孩子都愿意,以后但有什么,我都会一力承担,绝不敢再麻烦恩人。人人都会有生老病死,我这孩子能让我两口子好好地养大他,就是再多苦,我也愿意吃。”

    太渊笑道:“倒不用你们吃什么苦,只是需要你家里的西瓜一用。”

    真真爹连忙道:“西瓜有。我家井里就浸着一个大西瓜,本来准备真真她娘做完月子吃的。”

    花齐眉跑到井边,抬手招上来那西瓜,抱进屋来,道:“这西瓜好大啊。”

    真真爹自豪道:“我种的瓜,不光大,还甜得很呢。待会儿我托邻里帮着摘些新鲜的瓜,也请恩人尝尝鲜才好。”

    太渊道:“我们吃不吃没什么要紧,如今你却要把这西瓜都吃了。”

    真真爹看着那比他肚子也小不了多少的瓜,不禁咋舌道:“都吃了?”

    太渊点头,将瓜一剖两半,放到真真爹跟前。

    真真爹深吸一口气,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原本他以为吃半个就会撑得受不了,谁知,直到吃完一整个瓜,竟然也没有什么饱腹感。

    太渊让看热闹的三个先出去,随后让真真爹褪去上衣。没等真真爹反应过来,他便并指为刀,划开他的肚皮,取出一物,放到那吃净的瓜皮中,用力合住两半瓜壳。

    真真爹的肚皮倏然间便自己合住了,等他反应过来,痛地大叫时,已经连一丝疤痕也看不出来了。他肚子上的疼痛还没有过去,手里便被太渊塞过来那个西瓜,一时不由愣住。

    太渊沉声道:“掰开他。”

    真真爹犹豫一下,便狠狠心,顺着缝隙费力地掰开瓜壳。

    他吃惊地看到,一个婴儿渐渐从中显露出来。

    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从屋中传出。

    邢列缺带头跑进了屋子。

    最先入眼的便是真真爹傻乐的笑脸。

    邢列缺跃身跳上床,和锦山花齐眉挤在一起看这婴儿。过一时,纳闷道:“看着挺成熟的啊,刚才怎么哭了?”

    真真爹好像一点也不奇怪这小猫口吐人言的事,他笑道:“刚刚是我打他屁股了。小孩子刚生出来产婆都要打屁股的,这样将来才健壮。”

    邢列缺听了这歪理,摇头道:“他又不是普通的小孩儿,哪用这一套。我看他是前世欠了你的,这辈子才死活要给你当儿子。”

    真真爹哈哈一乐,道:“要欠也是我欠他,所以他才死活要让我养活他一场啊。”

    “爹爹,我听到哭声了。”真真跑进来道,“呀!这是谁?”

    真真爹举高了婴儿,道:“是你弟弟,爹爹刚刚才生下来的。”

    真真皱眉道:“胡说,娘还在屋里睡觉呢。爹爹是男的,怎么能生下孩子来。”

    真真爹不免一阵赌咒发誓,直解释地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才让真真信了他。

    汉子放下手里新得的儿子,刚想起身便被真真按住。真真噘嘴道:“爹爹快躺好。”

    汉子笑道:“那真真帮爹爹去取出床底下的盒子来,好不好?”

    真真点头,立刻爬到床底,半天才取出嵌在床木上的盒子,道:“爹,你藏得好隐秘啊,真真差点没看到呢。”

    汉子咧嘴笑道:“那是你娘藏的。”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铜板银角,和一副金子头面。他将盒子推到太渊面前,道:“这是我攒了一辈子的钱,虽然不多,但也能帮您的书院添些书本笔墨,我不认字,也不知道买什么书好,还请恩人能收下它。”

    太渊抱起邢列缺,道:“这些于我都没什么用,若你想,倒是可以将你种的瓜送我些。”他看看天色,道:“夜色已深,在下这就告辞了。”

    真真叫住他,问道:“大哥哥,你家在哪里啊?”

    花齐眉笑眯眯蹲下来,道:“我们书院就在皇帝行宫的对面山头上,你是想来玩吗?”

    真真摇头道:“我是想给大哥哥送西瓜的。”

    花齐眉哈哈大笑,道:“不用你送,哥哥这就把你家的西瓜拿走。”

    锦山拉起他,道:“真真别听他的,你好好在家陪着你爹爹就好。”

    花齐眉尴尬道:“我开玩笑的么。”

    真真拉住他的手,道:“西瓜一定要给哥哥的。今天月亮照的路特别清楚,哥哥就和真真一起去瓜地里摘些吧。”

    花齐眉不由看向太渊。

    太渊道:“你们便去和真真摘些回来,要不然她怕是觉都睡不好了。记得把真真安全送回来。”

    花齐眉兴高采烈道:“我一定会把真真好好送回来的。”

    锦山见他如此孩子气,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放下两粒药,道:“这药,你夫妻二人一人一粒,可使身体康健。服下后月余间,你夫人产后体虚的毛病就该好了。”他又对太渊小声道,“这是师父亲自炼制的丹药,吃了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太渊微微点头,道:“多谢你。”若锦山不是听到他与真真有缘,又怎会轻易给出这么珍贵的丹药来。

    锦山连连摆手,道:“我自来了书院,修为便好了不少,该是我谢山长。”

    花齐眉顶他一下,挤眉弄眼道:“是呀,是山长助你‘脱离苦海’嘛,我懂。咱们快去摘瓜吧,天不早了。”

    花齐眉和锦山一人背了一只大筐,抱着真真去了瓜地。

    太渊则别过他们,抱着小猫离开。

    走到无人处,邢列缺跳下地,变化成老虎,威风凛凛地回头道:“上来。”

    太渊跨坐上去。

    两人一时无话,邢列缺驮着太渊慢慢行走在月色下。

    初秋的晚上依旧闷热,两边的树林里发出此起彼伏的虫鸣声。

    太渊听了片刻,轻声道:“有知了的声音。”

    邢列缺停下脚步,侧耳分辨,放低了声音,道:“好像还有蟋蟀的声音。”

    太渊微微一笑,问道:“今天玩得开心吗?”

    邢列缺想起了白天的事,忍不出笑道:“花齐眉和锦山教这村子的人认了几个字,讲了几个种地的要点。再多也不敢告诉他们,怕他们弄混了。你知道嘛,居然有一个老大爷不认识蚯蚓。他看着一条蚯蚓,跳起脚来叫,看那虫子,快踩死它。他还指着我说,那猫你咋不逮那虫子呢!”

    太渊即便看不到他人身的样子,也可以想象到,他现在若是人身,该是如何眉飞色舞,神采飞扬,不由露出一个从心底泛起的笑容。

    邢列缺迈开步,继续说道:“然后锦山不得不费了好大口舌给那大爷解释,不过我看那大爷最后还是将信将疑的呢。也不知道他以后看着蚯蚓,还会不会喊虫子了。”

    他信步而行,慢慢给太渊说着白天里的趣事。

    月色在他脚下洒下一片白色的朦胧光晕,一时间好似迭起的虫鸣都渐渐小了下去。

第三十三章 深宫重锁() 
花齐眉吃过瓜后,大赞:“果然甜得很。就说我鼻子灵,一闻到那瓜味,就知道它又甜又多汁。”

    锦山有些无语。

    花齐眉看他的样子,怒道:“你什么态度,好像你没有吃一样。”

    锦山认真道:“我是付了钱的。”他指的是那两粒丹药。

    花齐眉哼哼道:“我也是付了体力劳动的。”

    可惜两筐瓜被众人一分,他能吃到的也没几个了,不由有些怀念。

    谁想,过了几天,真真爹竟拉了一车上好的西瓜来。花齐眉大乐,挨个摸摸这些甜蜜蜜的瓜,顺便给了钱。

    真真爹却坚持不要,他说:“给仙人送东西,如何能要钱呢。何况仙人还是我们一家子的大恩人。”

    花齐眉诧异道:“我们不是仙人啊。”

    真真爹连忙道:“对对,是先生。看我,顺嘴就说错了。”那模样显然是坚定自己的想法的。

    等太渊醒来时,屋里便放了一个大大的西瓜,一切两半,一半正被邢列缺啃,另一半整整齐齐放在那,上面搭个勺子,显然是留给太渊的。

    “真真爹送来的?”他问。

    “嗯。”邢列缺道,“你刚才又睡着了,就没叫你。哎?你怎么满头汗?”

    太渊道:“做了个噩梦。”

    邢列缺放下西瓜,跑到太渊身边,仰头看他,问:“什么梦?”

    太渊帮他擦净嘴角的瓜汁,道:“梦到你离开我了。”

    邢列缺不由有些羞答答的,蹭蹭他,道:“你放心,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太渊看着他的窘态,不由轻笑着揉揉他的耳朵。

    他的梦当然不会是这个。最近他总是困,常常处在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不停地梦到那场帝王殒身,射箭报仇的梦。最开始还有一种旁观者的游离感,慢慢地却像在和梦中人渐渐融和。今日更是真正体会到了死亡前的那刻,被亲人所害的所有感觉——那种身不由己,双耳嗡鸣,眼前发黑,直至死亡,成为鬼魂的感觉。

    他死得很痛苦。所以他才能凭借心中不甘,成为鬼修,自报己仇。

    这次,太渊更加清晰地看到,在一手射出那支箭后,“那人”先是身死,随即灵魂和身体一起,像被风卷起的飞灰一般,消散在了天地间。

    但是,他并不开心,甚至有些遗憾。可能他不应该杀死他——死亡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而他竟然和“他”做了一件相同的事情,何其可笑。

    如此频繁地重复梦到这些,恐怕就不是桑葚酒的效果了。而是真实的——他就是我。

    太渊问道:“你知道我成仙之前的事吗?”

    邢列缺摇摇头:“我以前从没听说过你成仙前的事情。不过,爹爹好像知道一些。”

    太渊点头不语。

    ——连邢列缺也不知道,看来,他前生的事是有几分不好启齿。

    邢列缺见他不知在想什么,不由指着瓜,说道:“你看,连真真爹都能来山上看你,满朝文武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你可别再想着回朝堂了。”

    太渊点点他的爪子,道:“父皇龙威甚重,他不让那些人来,他们又怎敢来。至于宫中,我是不会回去的。”他调笑道,“我本闲云野鹤,哪堪深宫重锁。”

    邢列缺拿爪子摸了下他滑溜溜的脸蛋,“嘿嘿”笑道:“那我就是隐士——以鹤为妻。”

    太渊握住他的爪子,似笑非笑:“不知这位隐士,是否要在院中种两株梅树?”

    谁想邢列缺似醍醐灌顶一般,立刻蹦起来,道:“我这就去找花齐眉,看他和锦山有没有办法在这会儿种上梅树,等冬天我们就能一起赏梅花啦。”

    太渊看他出去,唤来青灵,道:“你去崖底,把苏秀霜寻来。”

    青灵诧异道:“你还记得她啊,我一早都忘了。”

    青灵在地里翻出苏秀霜,看着这片破破烂烂的枯叶,感叹道:“你这运气可不错,要不是太子还记得你,你起码得在这泥里埋个一年半载的。”

    她将枯叶放到托盘中,呈给太渊。

    太渊指了指桌子。青灵把托盘放在上面,见太渊示意她无事,便退了出去。

    太渊淡淡道:“如今,二皇子已经生儿育女,你父母对外时依旧是一对恩爱夫妻,而父皇,他老人家日前刚刚寻回了失散多年的爱子。”

    那枚枯叶每听太渊说一句,便更加枯萎一分。等他说完,枯叶忽然化为飞灰,苏秀霜踉跄着摔落在地上。经过这番磨难历练,她已经能化为人形。

    太渊看着她,道:“看来,你是明白了一些。”

    苏秀霜低声道:“我愿意以殿下为主,服侍左右,以后您看重的人便是我敬重之人。”

    她是真的明白了——她在这闹来闹去,耽搁的是她自己。没有人会救她,也没有人会在意她,她能靠住的唯有她自己。更何况,她已经受不了那种整个人慢慢腐烂的感觉。她心甘情愿将他当做主上。

    恰在此时,邢列缺欢快地跑进来,人未到声先至:“花齐眉和锦山都说可以试试,也许冬天咱们就能以梅为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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