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汪洋的这一段长篇大论。汪海却是满意的笑着拍了拍他地肩膀,满脸赞赏的扬起眉毛。“洋弟,你终于长大了!”
闻言,一向开朗并有着火爆脾气地汪洋居然一反常态的脸红了,一双眼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四处转移着视线。“哥,你说什么了,我不早就是大人了!”
“你这里是!”汪海说着拍拍汪洋的肩膀,暗指他地身体,然后又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这里以前不是,不过现在是了!”
“哥。你——”汪洋闻言顿时恼羞成怒地就准备动手反驳。总觉得他这话里暗藏着鄙视偷笑地感觉。
“走吧!”汪海说着加快步子。也正好躲过了汪洋地“魔爪”。
“去哪?”汪洋跟上奇怪地问。手上抓挠地动作继续。“你不是对三哥遇刺地事情有所怀疑吗。那我们这就去三哥地府上看看。顺便慰问一下三哥他地伤势如何?”汪海笑着朗声解释。其实这也是他心里一直想搞清楚地事情。毕竟现在不管这三哥遇刺地消息是真是假。他这一步简直都是把他们这一个个兄弟都送上了战场。本来今天父皇还在言语中暗示他们要收敛一点。可是这三哥遇刺地消息一出。不管是真是假都好。不过这些事看在父皇眼里。却都是他们这些皇子们明里暗里开战地第一炮。
“好。去就去!”汪洋说着跟上。
两个人骑着马很快就到了三皇子地府邸。却发现这里早就被众多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是几步一人。几步一岗。看着似乎每个地方都有人在守着。还真是固若金汤般地安全。而且这种紧张戒备感还真有种刚来了刺客地感觉。不过谁也不知这些是不是做出来给别人看地。
见着汪海和汪洋两个人地身影。早在侍卫通报下地管事殷勤地上前领着他们就进府去看那个据说因为失血过多还在昏迷地三皇子。等真地见到床上躺着地三皇子。看着他那苍白若纸地脸色。还有那略带点乌紫地嘴唇。汪洋立马自言会医术地上前主动把脉。随后吃惊地发现这个三哥居然还真是失血过多之象。垂下眼看着他放在一侧被白布包好但仍有血迹透出地手臂。汪洋心里捉摸不定地对着汪海使了个眼色。
“三哥他怎么样了?”汪海上前一步问着一旁静静站立等候的管事。
“回七皇子的话,御医先前已经来过了,说主子他这次被伤的不轻,而且因为失血过多,说是要多多的修养,没有两三个月是好不了的!”管事低头恭敬的回话,一字不漏的重复着主子先前的交代。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的照顾三哥他!”汪海闻言温和的笑了一下,然后靠近仔细的叮嘱,看着好像很有兄弟爱的样子。
“是,就请七皇子您放心吧,奴才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管事说着继续低下头,看着很是恭敬,其实却是不想暴露情绪泄漏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那就好!”汪海闻言貌似满意的点点头,“行了,既然三哥他还没醒,那我们就不在这打搅他了,等什么时候三哥他醒了,你跟他说一声我们来看过他就行了!”
“是!”管事的应声摆出恭送的架势。
“走吧!”见状,汪海领着失望的汪洋离去,没有看到在他们转身后床上那双睁开明亮的眼睛。
这刚出了三皇子的府邸,汪海和汪洋两人骑上马就准备回府。
“哥,你看三哥他刚刚是真的昏迷了吗?”汪洋边问边姿势潇洒的上马。
“你说呢?”汪海笑着跟上反问,毕竟刚刚把过脉的人可不是他。
“按脉象上来说,三哥他还真是失血过多之象,不过就是不像之前来人通报的那么严重而已。好好的修养上半个月,应该就没问题了!”汪洋皱眉仔细地解释。
“看来他还真是想把这潭水给搅浑了!”汪海说着奇异的笑了,肯吃这么大一个苦头,也不知道这个三哥今天到底在想什么。要是依着他以前的心性,其实今天发生的这件事,他本是可以用别地方法来避过的,没必要真的弄伤自己,就算三姐的身份已经确定。想来父皇也不会为了她真的来处罚他,其实三哥他是不该走这一步地。
“哥。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汪洋指挥着马儿开始慢慢起步。
“静观其变!”汪海说着回头看了已经渐渐远去的三皇子府。
“对了,我叫你派去找司徒睿地人回来了吗,有没有什么消息?”汪海想着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没有,我派了很多人去找。可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点消息,不过要是依着司徒睿的武功,他要真是想躲起来,恐怕这一时间也是找不到他人的,我现在只是好奇他到底在干什么,按说依着他和三姐地感情,今天这种场面。他是绝对不该缺席的。除非——”汪洋说着若有所思。
“除非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或是他现在自己也失去了自由!”汪海闻言快速接口。其实这就是他心底担心的事,毕竟说到底这个司徒睿也是个危险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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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汪洋附和着点头。
“不管是哪种。反正你叫人把每个地方都盯仔细了,要是真发现了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两个都要马上得到消息!”汪海说着举起马鞭,作势要打下去。
“嗯,我知道了!”汪洋说着点头,见着他的姿势,主动开口邀请道:“哥,咱们两个赛一场!”
“好!”汪海应声点头的一挥马鞭,快速的往前疾驰而去。
“哥,你耍诈,我还没说开始!”汪洋见状急急地在后面跟上……
“我来了,你在哪?”一身红衣地凤驸马登上塔顶,看着眼前这空荡荡的景色,眉头皱紧地四处打量。
“你来了!”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背后传出,吓得凤驸马立马警觉的转身,可就是这样,他还是慢了一步,系着长发地绳子被一双手快速的一拉,一头黑发瞬间滑落下肩头,衬着那张如玉般的面容更是完美的迷人。
“是你!”见着那个一手把玩他头绳的男人,凤驸马的脸色一阵青白的难看,依着他刚刚的手速,他要是真想取他脑袋的话,那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简单。
“好久不见了!”男人说着自在的笑了,整个人懒懒的斜靠在塔楼的柱子上,姿势虽看着慵懒,可那种蓄势待发的感觉却比任何威胁都要来的更让人提心吊胆。
凤驸马见着他那种如看猎物般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直到离他稍远些,才感觉安全了点,开口慢慢的问:“是你给我留的信?”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份画着面具脸谱的信函。
“六年不见了,你却还是这么的无趣,难怪还要每天带着别人的脸来生活!”男人闻言嗤笑着戏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怎么,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能抓住那个女人的心,就算她明知道事实的跟你做戏,你却还是能这么虚假的过活,你还真是让我不得不佩服啊!”
这些话字字句句都像刀一般的割在凤驸马的心上和身上,让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很多,嘴里也忍不住冷冷的质问道:“难道你今天找我来就是想嘲笑我的?”
“我哪有那个空闲时间来嘲笑你,我找你只不过是想跟你好好的叙叙旧罢了!”男人不是很真心的说着,一双眼杀气四射的紧盯着凤驸马的一举一动,“你说,我要是就此破了你的缩骨功,这算不算是救了你一命,毕竟这样你就能顺利脱离那个公主的魔爪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闻言,凤驸马如临大敌的握紧拳头,整个人紧绷着随时准备逃逸——
是的,逃逸。
毕竟以着他如今的武功,在这个男人手下恐怕走不了百招,而且这还是以这个男人只想折磨他而不想取他性命的主动放水。
番外篇 中卷第两百二十一章 值得一战的对手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你这次冒险来耀日,你到底想要什么?”男人闻言反问道,嘴角的笑意轻松的好像是在跟好友聊天,可那双看着凤驸马的眼却让人觉得他就像一只正在戏耍老鼠的猫一样。
“我来干什么,我今天在大殿上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我是奉命来接回娘娘的,就是你们耀日国的三公主,也就是那个叫桑晓晓的女人!”凤驸马不是很真心的说,整个身子正在慢慢的后退。
“奉命?”男人闻言嗤笑了一声,看着远远的凤驸马再问:“你奉命,你奉谁的命,是你那个现在还躺在床上修养的公主妻子,还是那个好心肯把身份借给你的凤流云,还是那个如棋子一般活在炎月皇宫里等死的皇帝,还是那十二城主里的任何一个?”
闻言,凤驸马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眼里满是被鄙视不屑的痛苦,“你到底想说什么?想说我就是一条能随便被别人指使的狗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这话是你自己说的。”男人貌似无奈的摇头,看着凤驸马的眼神好像他已经无可救药了一样。
“你——”听着他暗示的语意,凤驸马本想冲动的上前动手,可看着那根先前还在他头上的发绳正随着男人那双手慢慢的变成了粉末,然后被风轻轻的一吹就消失不见时,他又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要是这个时候动手可是讨不到一点好处。
“好吧,这时间已经不早,我就不跟你绕弯子!”男人说着拍了拍还残留着粉末的手。整个人慢慢的站直,一双眼第一次认真地盯着凤驸马,嘴里慢慢的诱惑道:“我想我们可以做笔交易!”
“交易?”凤驸马闻言不是很相信的看着他,”你说我们两个?”
“对!”男人说着点头,随意的在原处走动。
“什么交易?”凤驸马接着再问,被引起了好奇心。
“我不管你这次来耀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男人说到这里,一双眼灼热的盯着凤驸马,嘴里严肃的警告道:“我不准你动桑晓晓!”
闻言。凤驸马直觉地就先摇头。“你应该知道她是我地…
“仇人?”男人快速地接口。随即嘲笑地摇头。“不会吧。你难道真地想为一个根本就不是你地孩子来跟我为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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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这个凤驸马就好像被人在脸上直接打了一拳似地。整个人像被冰封地僵硬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那鄙视地眼神。嘴里结巴地反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应该明白。这种事没有不透风地墙。何况还是你这种人。不过你能放过那个男人这点。到还真是让我有点吃惊。看来你地肚量还真不是一般地大!”男人说着点头。好像真地很佩服他似地。“怎么。你现在同意了?”
“我——”凤驸马冷眼看着对面那个状似悠闲地男人。一双眼直直地看着他地喉咙处。真想立马挥刀——
“你想杀我!”男人见着他那满是杀意地眼神。反而不怕地慢慢走近。“要是你敢动手。你早就动手了。可是你知道。只要你敢跟我动手地话。没命地人绝对是你。如果今天要是真地凤流云在这里。他还有跟我一拼地可能。可你。还是算了!”
见着男人走近,凤驸马直觉地后退一步,等他发现自己的动作时,那脸色真是比死人还要难看,眼里慢慢的变得绝望灰暗,不知自己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这还是他吗?还是那个曾经笑傲江湖的他吗?是他变了,还是这个世道变了,还是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我不管你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但如果你还打着想要报仇的主意,那我劝你趁早赶紧回去,否则我可不会再念什么同门之谊,到时只好委屈炎月的那个公主做寡妇了!”男人下着最后通牒。
“你!”面对这么直接的威胁,凤驸马不能不愤怒,可是他有那个反抗的资本吗?
“不过如果你只是想得到些别的东西,那么也许我还会稍稍的帮点忙,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们好歹也是同门的师兄弟!”男人说完神秘的笑了,好像一个正在诱人变坏的恶魔一般。
“你是说?”凤驸马闻言皱皱眉,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等你想好了,就自己来找我!”男人说着就准备离去。
“等等!”凤驸马出声阻止道。
男人闻言停下,回头看着凤驸马。
“如果我们真的要做交易的话,那我先跟你透露一个消息!”凤驸马状似讨好的卖着消息,其实心里却是打着别的主意。
“什么?”男人问着挑眉,被引起了一丝兴趣。
“你刚刚说我不配跟你一战,所以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那个会跟你一战的人马上就要来了!”凤驸马说着冷冷的笑了,他这里用的是“会”,而不是“配”,就是知道依着他们之间的立场,就算是同门,就算是师兄弟,可只要那个叫桑晓晓的女人还存在,他们之间的一战就避免不了,这就像是天敌一样,注定了一生一死的残酷局面。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男人闻言却是失望的摇头笑了。
“你早就知道了?”凤驸马见着他这个态度,有点难以置信,毕竟他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可他——
“要不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会不在大殿上!”男人说完快速的飞身而下,没有再理塔顶那个还在说话的凤驸马。
“司徒睿,你不要太自信,为了那个女人。他真的会跟你拼命地!”凤驸马神情怪异的喃喃自语,冷漠的眼一直看着司徒睿消息的地方。
等桑晓晓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凌晨了,见着靠着床边熟睡的大双,桑晓晓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涌现出一股笑意,伸手摸摸脸颊,虽然还是有点痛痒,但是那种肿胀麻木的感觉却是消失了很多,看来她恢复的还算是不错。
守夜地大双睡得很是警醒,这桑晓晓只是轻轻的动了动。可她却是立刻就被被子摩擦着扯动的声音惊醒了,抬头揉着困倦地眼睛,当大双看见桑晓晓正含笑看着她时。这个守着她快两天的小姑娘脸上突然爆发出一抹灿烂地笑容,看着很是欣喜。
“公主。您终于醒过来了!”大双叫着就立马跳起来,还顺手把帘子绑好。
“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桑晓晓说着在大双的帮扶下坐起身子,这一坐起来,她才觉得身子很是疲软,总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而且嘴里还有一股难闻的苦味。
“天就快亮了!”大双说着细心的帮她压好被角,一张脸一直笑眯眯的。
“我睡了多久?”桑晓晓伸指按按有点抽痛的头,这睡久了,头还真是蛮痛地。
“公主,您睡了快两天了,一开始娘娘她还一直陪着你,后来连皇上陛下都来了。还有七皇子和十皇子。还有好多御医也来给您看病,后来那些御医还重新开了药。您中途醒过来一次,不过吃了药后又睡着了。不过您不用担心,御医说过,因为您的头受到了震荡,吃了药之后虽然会昏睡,不过却对恢复很有效果!”大双软软的详细解释着,其实这些话她都是一字一句的尽量背下来,就怕等到桑晓晓醒过来时,她会来个一问三不知,不过还好她的记性还不错。
“我中途醒过一次,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桑晓晓闻言依然十分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说皇上他也来过了?:在她脸肿地像“猪头”地时候,在她昏睡不醒的时候。
“是啊,公主,皇帝陛下他都来看过您几次了!”这会子大双才顾不得桑晓晓是不是沮丧,依然十分诚实地接着补充,“还有娘娘,娘娘她也守着公主您很久很久,后来还是皇帝陛下发火了,这娘娘才不情愿回宫去的,不过等天再亮一些,这娘娘她又该来看你了!”
“你叫我公主?桑晓晓疑惑地喃喃问道,是她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