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七手上的巨阙,直直地摔在了地上,他抽了抽嘴角:“你再说一遍?”
时间回到前几日。
星河知道卫庄在小圣贤庄附近出现过,便和白凤一路上山去。他的蛊虫都带着特殊的气味,星河的嗅觉异于常人,一路闻着气味寻找,白凤见他那动作可笑,便捏着他鼻子。星河冷不丁被白凤捏住了鼻子,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
“混蛋你别闹!”星河这么说着,挣脱了白凤捏着他鼻子的手,“咦,什么味道?”
“……墨家弟子而已”白凤这么回答他。
墨家弟子是墨家弟子,只不过要添上项氏还有巨子这么个形容词罢了。白凤摇摇头,他不打算说,星河也想不起来那到底是什么气味。狗鼻子似的少主歪着头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想起来。
两人与那墨家弟子擦肩而过,当做是什么都没发现。少羽天明被惊得满头大汗,等那两人走远了才长长舒了口气。
“白凤明明发现我们了,为什么不说?”天明问。
少羽摇摇头:“我更关心他们为什么来小圣贤庄”
少羽是何等聪明的人,他见白凤无意与他们交谈,便也匆忙里去,权当是什么都没看到,倒是天明叫嚷着要去看看,被少羽物理镇压,暂且不表。
星河白凤一路找上山,总算是找到了那蛊虫的尸体。蛊虫是被利剑的剑气斩断的,切口平整,随便找个高手来都能做到。
星河有些丧气,他抚摸着蛊虫的尸体:“用这东西给赤炼,说是他老公?”
卫庄是肯定不会娶赤炼的,至少现在不会。赤炼却仰慕着卫庄,巴不得马上就能跟她的卫庄大人成亲。堂堂一个韩国公主倒追男的不说,追的还是个大龄剩男……句芒少主表示,他长这么大,连个侍妾都没有,赤炼还抱怨什么卫庄不近女色啊摔!赤炼女汉子你是美色么摔!
女汉子赤炼表示,有种你当面讲。毒/软剑,你有选择的权利。
每次他想偷偷上秦楼楚馆开开眼界,东皇就会跟他讲:沉溺女色,日后经脉恐生阴气,有损修为……后来他离家了,在南疆修行,每次他想去找个妹子嫖一下,那些个比汉子还彪悍的妹子就会摸摸他的头:弟弟~上姐姐家吃糖好吗?再后来,进了流沙,就更没有这闲工夫了,无论是麟儿还是赤炼……没被嫖就已经很满足了,好!么!
真是苦逼得不得了,自带变身技能的麟儿能毫无心理压力地变身重口味抠脚大汉什么的……这样的妹子太恐怖了啊摔!
白凤施展轻功要带着星河离开,就听见后面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星河马上就听出来,那是坑他不浅的张良。
张良见了星河白凤二人,先是行了个礼,随即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少主来小圣贤庄……可有贵干?”
明明他什么都知道,但张良就是喜欢坑别人,一句话半遮半掩,就是不说明了。星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也不跟张良周旋:“你说东皇墓里有个什么东西,能偿我夙愿……被你坑了!”
“你找到什么了?”张良的表情似笑非笑,他抬头看了眼白凤,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星河扯了扯白凤,对方看着张良的表情,顿时就有些气结,还不能说,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儒家张子房~自然能猜到是什么,哪用我们这些人,妄加揣测~”
星河捏了捏白凤的手,撅着嘴就开口:“找到了个夜明珠……然后我吃下去了”
张良嘴角一抽:“你吃下去了?”
星河点头。
张良沉默了好长时间,久到星河觉得有点害怕,才慢慢开口:“那是长生不老药……不,不是,只是能把身体调整到最适合的年龄罢了。我看少主似乎长高了不少,料想便是这样了。本来只是用夜明珠淬炼内力,现下被你吞了,肉体凡胎,怎受得住”
星河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找个地方催吐,说不定还能将夜明珠吐出来。
“可有解?”白凤轻轻开口,这么问。
“咸阳秦王有另一个夜明珠,他不识货,便当成了个摆设,有另一个夜明珠,便能解了这玩意儿”张良这么说着,突然转了个话题,“少主……少主你知道些什么?”
虽然张良没有言明,但不知为何,星河就是知道,张良问的是韩非的事情。他下意识觉得,这件事不应该让张良知道。调查韩非死因的人比他想象的还多,这里面水太深……况且,后世记载,也不一定准确,不是么?
“我能知道什么,知道还来问你么?”星河这么说着,“你见过卫庄大人吗?”
张良笑着摇了摇头。既然星河不打算告诉他,他也不会告诉星河。
瞬间孩子气的张良拜别星河白凤,慢慢踱步回了小圣贤庄。
在去找赤炼的路上,星河一直在思考,自己是去咸阳,还是留在桑海。理智上他觉得,现在星魂大司命都来了桑海,咸阳宫内无人,正是他去见秦王的好时机,但情感上,刚刚才互相告白,连床单都没滚过的男朋友,怎么肯跟他轻易分别?
星河瞬间下了决定,作为少主句芒,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应该是霸气侧漏挑眉一笑,钩钩手指美人爬上床伺候的那一方。做了这个决定,说起来星河就更有底气了。
“老子长这么大连个侍妾都没有!”星河端是这么看着也觉得扭曲,他说起话来一字一顿,“要不然就把你老二留下,老子自己来,要不然就洗干净了,等着爷临幸!”
两辈子都是处男,星河表示,自己可饥渴了╮╭
白凤挑眉:“你说真的?”
星河挺挺胸脯就要扒对方的衣服。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白凤这白鸟的背上了,看不见所以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白凤笑着摇摇头:“这可还露天呢,万里高空,也不怕?”
不说不怕,一说就怕。
星河手脚发软,他艰难地笑了笑:“我一点都不怕,有本事你这辈子就别落地!要不然就给我脱!”
白凤索性就站在一边,不理他了。半天都没听到白凤的回答,星河有点丧气:“我连你都□不了,还□什么嬴政……”
白凤嘴角一抽:“你说什么?”
星河抬头,幽幽道:“□嬴政”
那大白鸟儿一阵颠簸,险些从万里高空栽倒。白凤一直都知道星河有些想法异于常人,但他不知道星河的思维居然奇葩到了这种程度……白凤知道星河是说真的,但他完全没办法把这件事情当真。
“在我去嫖嬴政之前,你能不能先让我嫖一下”星河撅嘴,“我认真的!”
“你认真的?”白凤眸色加深,星河看不到,但他听出了对方语气的不正常,顿时有些心虚。他想说刚才都是骗他的,但是白凤这么一问,他顿时就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星河只是默默地点点头,就不说话了。
……
被发黄牌了……
算了这里就留着以后写番外吧
嫖嬴政大作战(一)
在奇葩的在万里高空,鸟背上来了一发,星河表示,这种PLAY肯定没人试过……
星河扶着腰从鸟背上跳下来,险些闪了腰,他舔舔嘴唇,觉得有机会也要压着白凤让他也闪腰一次。且不提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是怎么产生的,光是这种妄想本身能不能实现,就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好吧,星河表示,要给他十年时间,好好长长个头=。=
刚在桑海停下了脚,就要往咸阳赶,星河这几天时间都用在了赶路上,整体呈现阴阳家…桑海…阴阳家…桑海…阴阳家的趋势,顺带一提,阴阳家位于咸阳……星河忙得焦头烂额,还要考虑怎么嫖一个后宫佳丽三千的老男人……
虽然看不到,但星河还是对着咸阳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白凤,你留在桑海成么?”星河在衣兜里摸索了半天,摸到袖口位置有一块白色的已经干涸的污渍,他面不改色地红了脸,损失不知要自己如何是好。
“……难不成还陪你去……恩,咸阳?”白凤嘴上这么说,却轻柔地在星河额头留下了一个吻,“谁跟你似的,整天不知在想什么”
刚刚滚完床单……好吧,滚完鸟背的两只还不想就这么分开,在把事情交代给快等成望夫石的赤炼后,就找个了能看到海景和蜃楼的地方,坐着聊天。白凤星河天南海北一通乱扯,后来星河又不知为什么生闷气,白凤抬头就看见,少羽天明就堂而皇之穿着自个儿的衣裳,陪着个小姑娘看海。
真是艳福不浅。
正巧这时,月神带着个小丫头,被人抬着,恭恭敬敬被送上蜃楼。星河耳朵动了动,觉得这个气息相当熟悉,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月神。隔得有点远,星河吹了个口哨,一直小蛊虫飞到了月神身边上,被月神不动声色地弄死了。
哎哟真操蛋,她个败家玩意儿,怎么个个都喜欢弄死他家的蛊虫,当这是厨房里的灶蛐蛐不成?
星河翻了个白眼。
全桑海都注视着蜃楼缓缓驶至岸边。仙童们提着灯引路,云中君,并着月神姬如一道登上桑海。天空中有人在巡视着,星河也没想藏着,听到了天空中的声音,星河挑眉一笑。要说是公输家的机关太逆天,连滑翔翼都出来了不是。
阴阳家和公输联合做出的心血结晶蜃楼自然是有它的厉害之处的。这个据说是用了好几年功夫才建成的船就像个海上城市,带着嬴政长生不老的愿望,飘飘悠悠驶向未知彼岸。
“那就是蜃楼?”白凤呢喃。
“蜃楼……”星河撅嘴,“他们的小玩意儿,我可没兴趣跟着瞎搀和”
当然,也没人告诉他,蜃楼是个什么东西。对于这种不靠谱的少主,阴阳家大部分人都当他不存在,若不是他是东皇儿子,指不定就给扔了,要不然就打包送去给人练阴阳术,怎么样都有可能。
星河这么胡乱揣测着,突然想到了那个小姑娘。
姬如……姓姬,说明身份不一般,可能是来自燕,魏,韩的王族,具体哪一族倒是不清楚,能让月神这么重视,说明着小丫头还有点本事。这么一想,星河就更加恼火了……月神先前月星魂说,别太感兴趣,她是东皇阁下要的人。
星河以为那是侍妾之类的,现在这么一想,倒是想明白了,横竖他这辈子就别指望能左拥右抱美人一打之类的了。
更何况这么个小丫头,还得等多久啊……
星河这么想着,横竖都觉得别扭。他慢慢站起身来,深呼吸一口:“趁着他们都来了桑海,我要启程了,这种事情要是被东皇知道了,我吃不了兜着走……”
白凤低头轻笑:“夜深了,你这样,进得去咸阳?”
星河摇摇头,示意白凤跟他走。
在客栈里换下了那一身蛮族服侍,套上了阴阳家的衣服。纱巾遮眼,黑衣上有毛绒滚边,发冠上镶嵌着华贵宝石,星河抬头,面无表情道:“凡人,汝逾越了”
看那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就是缺了点威严。
星河别的不行,偏偏是装高贵冷艳装得手到擒来,这可是阴阳家真秘技,个个都耍得厉害得不得了,唬住个嬴政还不是小意思?但要让嬴政把夜明珠叫出来,倒是麻烦了……首先,怎么找到夜明珠就是个问题,毕竟这玩意儿在大部分人看来,就跟普通夜明珠没啥两样。
美艳的少年下巴尖尖,偏生遮了眼睛,半遮半掩只让人更加心痒。星河尝试了各种各样的装B模式,因为看不到,只能让白凤帮忙看看,被丧心病狂的微笑折磨了一晚上,白凤表示,要让星河笑出威严的感觉……呵呵,还是重新投胎长到个十七八岁比较快。
星河坐着马车,告别了白凤,摇摇晃晃就到了咸阳。此刻天已大亮,正是拜见秦王的好时机。
来到咸阳首先见到的是赵高,赵高并没有一般宦官的阴阳怪气,反倒是身上带了点说不出的阴戾狠毒,被生生压着,让人提不起好感。
“这位是阴阳家的大人吧”赵高躬身行礼,“奴家这就去禀告陛下”
赵高虽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角色,但在这种事情上却也没有做什么手脚,不多时,嬴政召见,老规矩搜了身,没发现什么刀剑之类的危险物品,便放他进了大殿。
乱七八糟的东西弄了一大堆,真正见到嬴政时,天已经黑了。
殿内一片空旷,脚步声清晰地在响着。嬴政在批阅奏折,他不说话,星河也只好在一边做着。月神说是在水里,能通灵之类的,杂七杂八的一大堆,到了星河这里也逃不掉,老规矩,端坐水中央,周身莲台里一豆灯火隐隐绰绰。
星河来咸阳,名义上说是阴阳家占星师,受了召见前来,原本阴阳家是要派另外一个人的,结果半道上被星河下了蛊,现在应该还在某个深山老林里上演荒野求生。中途换了人,但星河好歹也是少主句芒,所以他来了咸阳也不奇怪。
嬴政当然不关心这些,他只关心阴阳术有多神奇。
为了达到装神棍的效果,在衣着上自然也要做些修饰。星河薄薄的黑衣被水浸湿,紧紧贴合着身体。额前的宝石吊坠上连着一串宝石,挂在耳朵上带着的玉玦上,浑身的宝石因浸了水而格外通透闪亮,就像是天上的星空一般。
给自己取名叫星河简直是太占便宜了好吗~
“陛下心中有所求”星河在水里坐了半天,没人睬他,只好这么开口。
嬴政在批阅奏折,完全忘记了他的大殿里还有个人,星河这么乍一出声,倒是吓了他一跳。若隐若现的烛火映着少年的脸,美艳得仿若是鬼魅。嬴政心跳漏了一拍,半晌他才回答:“你怎知……罢了,活在世上,都该是有所求的。”
“陛下所求,仙家之物,不在凡尘”星河这么回答,面上神色漠然,大约是身上衣服湿了,他纯色有些淡,身形显得愈加瘦弱。
听到了他这话,嬴政双瞳骤然紧缩,半晌却又摇摇头:“如何求?”
“陛下凡尘至圣,若要求,如何不能得”星河勾唇一笑,目光遥遥地投向了殿外星空,“星汉灿烂,玄机其中。”
嬴政也跟着望向殿外,只见天空乌云密布,隐隐有落雨的迹象,哪里看得见半颗星星?嬴政好生奇怪,看着这美艳无双的少年,却也不恼:“早便闻阴阳家有少主,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怎到了今日,便出了错呢?”
在殿外的虫子鸣叫了几声,示意星河天上没有星星,就快下雨了。
星河随口扯淡一句,老天爷都过来拆台,少年勾唇浅笑,尽管内心被草泥马疯狂刷屏,面上却也看不出来,但是淡淡说了句:“天上星辰,凡间如何能见”
语罢,周身幽幽燃起了三团鬼火,两肩和额上各有一团。这火只是普通的阴阳术,没什么大用,主要就是为了衬托个气氛。
星河知道嬴政是要求长生不老的,但是怎么唬他是技巧性的问题:“阳火不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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