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傲娇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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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傲娇访谈录-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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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七被星河牵着走,束着他手的绳子,即使胜七已经被封了内力,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但是胜七没有这么做。他是个剑客,言而有信的剑客。对于任何事情都可以背信弃义,只有在剑的方面,他是绝对诚信的,这是他作为一个剑客的信条。
  
  “句芒少主”大司命倚着墙,看起来懒懒散散的模样,“你可以进来,但是他们两个不可以……领罚我过几天,事情结束了再去也不迟,但是他们是外人,你可想清楚。”
  
  “哼”星河没有开口说话的心情。前几天他才从阴阳家,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逃出来,但是现在这么一遭,却是又被迫回来了。星河这么想着就觉得万分烦躁,他怒气冲冲地从大司命身边走了过去,胜七自觉地跟上,倒是白凤回头看了眼大司命,对方看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的模样,连眼神都没有多施舍给他一个。
  
  “怎么?”大司命发觉有人在看他,咯咯笑了起来,像个小女孩,“这位是白凤大人吧,怎么样,这么看着我,可是看上我了?”
  
  白凤扯了扯嘴角:“你认为的话,那么算是吧。”
  
  大司命摆了摆手,把白凤的敷衍不当一回事,继续玩自己的指甲,最后什么也没说,就由着外人这么进了阴阳家。也许是看在少主的面子上,也许是因为某种其他的原因,反正,这跟他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东皇墓的入口还在上次的那个地方。星河一路躲着人,领着白凤胜七就这么进去了,他大咧咧地又把地板破开了一个大洞,倒是没想过善后问题。跳下去的时候他小心翼翼怕踩到机关,倒是白凤走在前面,什么都不在乎。速度快到白凤这个境界,已经很难有什么机关能够伤到他了,白凤能够在机关发动的一瞬间反应过来,并且逃走,况且,生死一瞬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到让白凤忍不住就迷恋起来。
  
  “踩到了机关我们都得给你陪葬”星河这么说着,回头却看到白凤踩在虚空之中。
  
  对方的轻功这么高,他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白凤尝试向四周踏了几步,最后对着星河招招手:“你要不要过来看一眼,着上面好像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
  
  星河扯着胜七,看到胜七一双金色眼睛倦倦睁开,又慢慢闭上,看样子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他被星河扯得烦了,终于是开口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太古这种东西多了。留到现在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你知道?”星河这么问。
  
  胜七摇摇头:“以前看过——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你只要关心自己什么时候死就可以了。”
  
  星河不屑地松开了胜七:“像是我哭着求着牵着你走似的……我这就松开你了,你的内力半个时辰后就恢复了……有本事,你就离开啊”
  
  说着星河就踩下了机关。远处隐约传来了机关发动的轰鸣声,入口慢慢被封闭起来,有碎石不断滚落,看来他们脚下的路很快就要塌了。即使这样星河也没有多少紧张的情绪,他双手环胸,有的是耐心跟胜七耗,却看到胜七没理他,抬脚就往远处走了。
  
  星河皱眉,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跟上次的路不通,这次的路明显崎岖了很多,虚空中似乎有很多不知名的法门,星河一路解咒解得烦躁无比,而白凤看着星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我说,白凤,其实我也不是这么讨厌东皇的”星河这么说着,手里解着咒,复杂的阴阳手印做的眼花缭乱,星河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快抽筋了,“这事儿跟你没什么关系我才跟你讲的,阴阳家根本就不是个什么好地方……看起来光鲜,其实他们心里指不定是怎么想的,倒是墨家余孽,傻里傻气,却是当真叫人羡慕。”
  
  胜七冷哼了一声,大步就向前迈去,他暂时内力被封着,也不担心会中了咒之类的,走到前面的石壁上,似乎是在看着石壁上的文字兀自研究什么。星河一直以为胜七是个文盲,却没想到他当真也是学富五车的,崖壁上歪歪扭扭的蝌蚪文,他连蒙带猜也看了个大概。
  
  “墨家?”白凤这么问,却是笑了,什么都没说。
  
  “等事情结束了,你说我们回去流沙怎么样”星河低声笑着,“其实赤炼姐也挺漂亮的,你不想和她来点什么?”
  
  白凤没说什么,偏过头看了一眼星河。他长得实在是漂亮得过了头,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公子哥,乍一看倒像是个儒生,眉目间却多了点洒脱,他衣袂翻飞,一派龙姿凤章,不必卫庄俾睨天下的狂傲,也不似盖聂杀气内敛,白凤自有白凤的风骨。
  
  就这么一眼,星河心跳就漏了一拍。他扭过头装作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解咒,却是因此慢慢勾起了嘴角。白凤能够一起来,实在是出乎他意料的一件事。
  
  继续往前走时星河看到了聚气池,看样子是像他以前来过的那个聚气池,但是又好像不像。如果说先前的聚气池浸满了尸骨,就像是刺骨的寒冰地狱一般的话,这个地方明显就充满了灼热的气息,如果不是池子里泡着的尸体,还是尸体上慢慢的蛆虫的话,星河几乎就要以为,这个池子里灌注的是岩浆了。
  
  胜七满不在乎地伸手往池子里一探:“烫倒是有点,我却是不怕,我问你,这倒是是什么地方?”
  
  “东皇墓吧……我之前来过一次”星河摇摇头,“太古遗迹,你之前有没有听说过什么?”
  
  “一派歌功颂德的文章,我看着都是些没用的废物”胜七这么说着,“直接往前走就好了,你怕什么?先前用那什么劳什子弓箭时,也没见你这么踌躇不前。”
  
  “你懂什么”星河这么说着,侧过头看了眼白凤,白凤就站在不远处,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也许是因为白凤也没有办法把。这池子里的煞气太重,不知道是不是星河的错觉,这些煞气分明有些就是最近才生成的。
  
  星河环顾四周。老样子是用奇门遁甲布的阵,死门对着这个池子,生门对着他们来时的入口,赶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星河找不到解了阵法的方法,也找不到这个阵的阵眼在什么地方,索性就放出了一大堆蛊虫,挨个试,好歹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把。
  
  胜七看着星河,兀自就笑了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过了这个阵,你又没有想过前面是什么东西?”
  
  “我来过这里!”星河这么说着,最后倒是嘟哝着,声音小了下来,“你这么说,你不是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
  
  “……”胜七皱眉看着前方的聚气池,倒是没说什么,又恢复了沉默寡言的模样。
  
        
朱明承夜兮(一)
  
  星河用蛊挨个儿试了下,没有什么惊人的发现。他苦恼地坐在一边看着白凤,正巧白凤回头看了他一眼,星河别扭地把头扭了回来,过了会偷偷瞄了眼白凤,却看到对方完全没有在看他。于是星河莫名其妙就开始生气了,独自气鼓鼓了半天也没有人理他。这下星河是真的生气了,他几步就跑到了白凤身边,对着对方的胳膊就是一口。
  
  “你怎么还咬人?”白凤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却是没有生气。若是他想躲过去,星河是肯定近不了他身的,“打不过,就口脚并用么?”
  
  “……哼”星河擦擦嘴,对着白凤比了比自己的虎牙,想放点什么狠话过来,最后倒是什么都没好意思说出口,最后冷哼一声,装模作样地像是在查看周围的奇门遁甲,却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白凤。
  
  胜七不想理这么个幼稚的句芒,他迟疑了一会儿,索性就把手放到了聚气池里。聚气池里的水很灼热,但是尚还处在能够接受的地步。可是聚气池对人的影响好像不仅仅只是局限于冷热,这个池子里的煞气太重,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即使过了聚气池,也会对人体造成不小的影响。
  
  “我上次来这里就没有碰到这么棘手的东西”星河这么说着,“我记不太清了,上次我好像是踩到了什么机关——上次那个池子,冷得紧,差点儿就要成少主冰棍了”
  
  白凤胜七大概都能猜出冰棍是什么意思。胜七冷冷嗤笑一声,白凤想笑,摇了摇头,最后还是忍住了。周围有隐约的,几乎听不出来的细微响动,星河身上带着蛊虫,五感本身就比寻常人灵敏一点,再加上内力还算是不错,能够听到什么细微的声音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那是什么声音?”星河问。
  
  白凤仔细停了会儿,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胜七没有说话,但是星河估摸着,他也没有听到什么诡异的声音。
  
  据说人在梦境里面是不识字的,星河迅速划了几个歪歪扭扭的英文字母,发现自己大部分看着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怎么读之后,他就放心了下来——能够写出这些东西,说明他不是在做梦,看不懂这些字母,就说明他不是在幻境里面。
  
  彻底安心下来的星河又陷入到了另一种无端的猜测中,比如自己是什么命定之人,什么命运之子之类的,能够拯救这个世界,所以只有他才能听到什么声音之类的。彻底陷入了这种妄想的星河脑补出了自己身披盔甲,单手横槊,武冠三军的模样,顿时激动得无法言语,嘴角也不由地翘了起来。
  
  “……渺小的人类”星河嘴一翘就COS了一把中二之王(喂!),微微叹了口气,“神一样的对手,猪一样的队友……”
  
  “在说谁?”白凤微笑反问。
  
  星河目光飘忽,最后落到了胜七身上。胜七躺枪躺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他也没打算理会这两个人。内力被封了有点麻烦,但是对于胜七而言,有些时候,没有内力也是有好处的。胜七回头望了眼星河,淡色的双眸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他直接从聚气池里走了过去。
  
  没有内力,就是代表他不会被这里的煞气影响到。胜七站在聚气池的对岸,冷着一张脸看着星河,星河咬咬牙想要跟着胜七踏过池子,但是左脚一迈进聚气池里,他心里就泛出一种极端的恐惧来,星河浑身发抖,耳边细微的声响似乎是恶鬼的呢喃,脚下微微灼热的池水里似乎有东西在不断拉扯他,想要把他拉扯过岸。
  
  星河像见了鬼一样,迅速退了回去。再一看,白凤已经在对岸了。白凤和胜七并肩而行,望着他们的背影,却是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CP感。被拆了CP的句芒少主怒吼:“你们就这么走了么!后面还有个我你们忘了么!”
  
  “你自己从上次的路过来呗”白凤这么回答,头也不回,朝星河摆了摆手。
  
  星河哪里知道前面的路上煞气更重,他只知道白凤N+1次,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所以星河一张脸扭曲着,最后倒是气鼓鼓地离开了。前方有他的蛊开路,星河周身都是虫鸣声,远远看上去倒也有了点压迫感。
  
  维持着糟糕心情的星河回过头去,完全想不出自己跟着他们来这里是要干嘛的。本来胜七白凤是来打酱油的,现在看来,倒是他自己完全变成了个龙套——他是听了张良说的,东皇墓里有好东西,才过来的。他经脉受损本来就不是什么难打听到的消息,这几年为了养伤,阴阳家大张旗鼓地寻找珍贵药材,有心人若是要打听,不必费神就能得到这个消息。
  
  只是不知道张良从什么地方知道,东皇墓里有疗伤圣品。不过……不过日神不是东君么?日神东皇是个什么玩意儿……?
  
  抠字眼的星河这么想着,思维完全被带到了个奇怪的地方。
  
  从上次的路进入东皇墓,星河身边的蛊虫告诉他,白凤他们现在就在星河的脚下。星河的第一反应是抬起脚,看了眼自己的鞋底,发现自己鞋底没有什么东西之后才带着莫名其妙失落的心情,趴了下来,耳朵凑到了地面。
  
  下面有打斗的声音。
  
  星河心下一凛,这才想起来胜七还被自己封着内力,他慌张地算了一下,胜七的内力会在一个时辰之后恢复——但是一个时辰,无论怎么想,胜七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唔……大概?
  
  星河完全没有愧疚的情绪,如果胜七死了,他就对外说,胜七是在一对一,公平决斗中,被他一击穿心杀死的,末了还能衬托一下句芒少主的光辉形象,胜七这算是死得其所了。
  
  自恋到无以复加的小孩站起来,拍掉自己身上的灰,他觉得,作为自己的跟班,白凤是绝对不会死的,所以他毫无压力,继续向前走。对于星河而言,胜七是奴隶,白凤是跟班,奴隶没了可以再找,但是跟班、恩、就勉强,勉强算是独一无二的好了。
  
  耳边细微的声响越来越大。星河怀揣着满腹心思,脚下随便走着,没过心,碰到拐角就拐个弯,最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星河绝不承认自己迷路了,他觉得是某种机关,或者奇门遁甲在作祟。他环顾四周,周围的石壁上都刻着莫名其妙的蝌蚪文,他看不懂,于是星河小心翼翼地在右手边的石壁上刻下了一行星河到此一游,继续向前走。
  
  耳边的细微声响此刻离得很近,星河停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声音自己是再熟悉不过了——是虫鸣声,是某种飞虫的翅膀摩擦抖动发出的声音,而且从音量来看,明显就不是一只两只。满满一大群飞虫在等着他。
  
  星河唤出帝南司。帝南司方才在睡觉,它慢吞吞地爬出来,过了会儿红儿也从星河的袖子里爬出来了,动作明显迟缓了不止一个度。星河思量了片刻,不由地怒吼:“你们两个在我的袖子里做什么了啊!红儿你老实讲,是不是怀孕了!!!!”
  
  帝南司触角偏向了一边,像对待个白痴一样,飞远了。它还以为它的主人只是二了一点……没想到是真的智商捉急,红儿是雄性,它也是雄性,而且还不是一个品种的,跨种族男男生子,这种东西真的存在?
  
  无解。
  
  红儿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回去了星河的袖子里。帝南司查探了一会儿,回来了。
  
  前方是一片蛊虫,蛊虫守卫的是一扇门,估计门里面有什么东西,不然不会用这么多珍贵的蛊虫来看守。帝南司是万蛊之王,自然能够号令百蛊,所以这些蛊虫到不是什么问题。
  
  星河一路顺风顺水,来到了那扇门前面,直接用落日矢轰开了,所谓的星河秘书杀伤力不容小觑,破坏力惊人,装饰反复,上面还雕刻着美丽浮雕的门明显质量不行,轻轻一击就被星河轰了开来。
  
  门里面是一个冰棺。
  
  冰棺没什么,可怕的事情是,冰棺旁边还睡着个男人。男人听到有什么声响,却当真没有应声,过了好些时候星河轻轻走上前去,探了探男人的鼻息,才发现这个男人不过是一个幻影而已。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只不过上古的遗迹残存。
  
  冰棺里面的人已经完全脱水,经过了千年岁月,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虽然说在冰棺里面不太可能腐烂什么的,但是也禁不住岁月的流逝……星河猜,这个人在生前,说不定是个长得不错的美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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