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虾兵蟹将水准,没两下全部缴枪不杀。被坏了兴致的白少冷眼扫了一圈,蝴蝶刀在他指间利落地打了几个闪,黑沉的眸子里映出雪亮的刃口,直叫缩在墙角的四个骨子里发寒,没两下就识时务者为俊杰——招了。
今晚某街预计有场实弹版枪战大戏,东城区两大地下组织——斧头帮和铁锤帮的大部分员工都将参加。
猫大人马上给汴梁市局挂了电话,火速把四人运到最近的警局,然后……两位有责青年直接奔东城协助维护汴梁夜间治安。
等东城区反黑大队大队长热情地握住御猫的手再三感谢时,钟已经指在五点。还能咋样?回办公室睡充气垫呗。
白少进1984时倒是看看办公桌来了个挺……刺激的提议,可惜被猫大人毫无余地地拒绝了。猫大人态度坚决地表示每天对着的办公桌上如果发生过什么不和谐的事,这个那个……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不过最后猫大人给了个小糖果,周末去汴梁大酒店开蜜月房——白少原本觉得「蜜月房」听着就恶俗,却给小证婚人一口一个「里面的有很特别的设施哦~」撩起好奇心,于是……偶尔恶俗下也无妨么。
下来自然是家长方面的地震。讲真,长辈们劝归劝,其实包拯和公孙策压根不认为展昭这么个稳重孩子会和闪婚扯上关系,陷空家则十拿九稳老五这么个逍遥分子提结婚只是一时兴起过后就忘。这下好了,一夜之间……
两边难得一致地担心起单亲家庭长大的展昭跟无亲家庭长大的白玉堂到底懂不懂「家庭」是个什么概念。
倒是当事人一时半会过得挺自然。
一号这天,白玉堂让搬家公司把原来住处的东西打包送过来。他闲暇喜欢捣腾机关,因此有一大堆超占地方的工具家私。展昭的房子不大,少爷那些家当把储藏室全填了也装不下。但白玉堂始终没提换房子,他想展昭多半不愿意离开老宅,只说在左近买个工具房好了。展昭想了想说院子那么大,盖个工作室吧,还有车库……
白玉堂的新座驾依然是天狼。打电话到车行下单前,少爷拿着手机顿了顿,转头问展昭说我照样买天狼,好吧?
展昭一愣,好啊,你喜欢什么就什么嘛。
哦,我记得大哥买车总会问大嫂的意思。
两个面面相觑,最后展昭噗地一笑,白玉堂抓抓头,真挺傻的……
二号这天他们一进局里就觉得气氛诡异,赵虎一脸郁郁,张龙一脸郁郁,同事甲乙丙丁戊……连公孙策都气压偏低。最后王朝报料,昨晚人气极旺的超长连续剧《穿越之我才不会爱上你》大结局了,丫个肥皂剧还学人玩深刻整出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跟着有内部消息说编剧智化曾私下表示让观众记你一辈子的秘诀就是让俩人见人爱的主角荡气回肠地爱一场,然后,BE!!群众纷纷愤愤表示如此坑爹为哪般。
这和不看肥皂剧的两位原本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但命运就是这么喜欢把不相干的事凑一块。这天中午智化成了他们的拯救对象,一个疯狂的女影迷手持炸弹跑编剧家表示不给个HE续集就把编剧BE了。
……这世界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是很奇怪。展昭皱着眉头望向监视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炸弹是军方限制品,我们都不能申请,她会是从哪里弄来的?
最终结果令人哭笑不得,女影迷自己就是个小演员,「炸弹」是她从摄影棚里偷来的道具,但做得实在太逼真……
虽然是个大乌龙,但总好过那些血肉横飞的时候。
回来的路上,白玉堂若有所思地说,那个编剧只怕不简单。
嗯,做为人质也太冷静了。展昭点头,那个智化……除非他事先知道内情,否则真是淡定得不像个普通人。
这天下班后,他们带了些白康乃馨去看缇亚。回家后,白玉堂领展昭到虚拟电子房间见大哥大嫂,聊得挺愉快,卢方还给了展昭一份陷空家联络用的电子密钥。
三号早晨,白玉堂进厨房时闻到股暖暖的粥香,他看着桌上的清淡小菜吹了记口哨——本来少爷已经下定决心,哪怕猫端来的是黑炭荷包蛋他也毫不犹豫地吃掉。结果……
好吃,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会做饭。
可惜只限早餐。展昭笑笑,平时也没心思弄,这些还是缇亚教我的——她以前总说,午餐是工作餐,晚餐是应酬餐,唯有早餐是只与家人共享的。
这天他们KO掉一个文物倒卖窝点。白玉堂挺欣赏赃物里的一方青铜小鼎,「看得五爷都手痒了。」
展昭好笑地看着他,你这算主动投案?回去搜搜吧,我记得有地方可以定仿制品。
夜里他俩就在厅里翻仿古器网店的立体影像,偶尔比划下这东西可以摆这边,那玩意放走道更合适……
大概十点的时候,白玉堂耳中的植入式呼叫器突然响了——是陷空的加密频段。他走进盥洗室接受连接,出乎意料,传入他耳中的是个陌生人的声音。
对方与他交换了几句陷空秘密交易用的切口,最后说自己是来报信的,「卢老大说有紧急情况联络不上他时,可以找你。」
昨天卢方确实曾说要到一个没有通讯信号的星球办事。
「赵爵现在在虎翼武馆,不知道会呆多久。」
没等他发问,对方已经把通讯挂断了。
《'鼠猫架空'如果知道结局我们还会相爱吗》1984 ˇ第 19 章ˇ 最新更新:2011…09…20 00:11:32
19、
短短几秒中,白玉堂脑子里涌出的想法绝对称得上千头万绪不知从何抓起。
他强迫自己冷静,片刻后已有决断:虎翼在市郊,就算走无限速公路也得预计一个钟头,别的路上想,先杀过去!
他冲回房以职业性地迅速套好护甲拿上武器飞奔下楼,朝展昭喊了句欧阳有急事我得过去一趟——佣兵团这种突如其来的家务事不是第一次,展昭完全不疑有它,白玉堂发动天狼时他跑去把院门打开,车子就如黑色闪电般从他身侧飞驰而过,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白玉堂此时已在用加密频道呼叫大嫂,很快就确认了大哥果真是联络不上。
其二,赵爵身边警卫力肯定不弱。他再傲也懂得好虎难斗群狼,现在完全不清楚虎翼是什么情况,多备「精兵」总是有益无害。
但既然要与赵爵一了百了,就绝不能让调查局的哥们,特别是展昭掺合进来。他接进陷空在汴梁的联络道,找了几个离虎翼近的眼线,让他们火速到场远远盯着,有异动马上回报;跟着联络欧阳春,老大哥离得比他还远,说马上过来但只怕会比他迟些。白玉堂说我身上有定位器,你到时跟着信号找我。欧阳春嘱咐他小心为上,能等则等。两人又很快地挑了几个佣兵团的尖儿上阵。
通话结束后,白玉堂开始理思路。最坏情况无非是个陷阱——但概率很小,四哥搞出来的加密通讯被攻破利用的可能……除非是四哥自己下手。
如果有万一的万一,那么有人埋伏在虎翼外围的可能反而更大。身为练家子,白玉堂对这家汴梁最老牌的古武术俱乐部并不陌生。虎翼武馆有个特殊之处,它的内部空间充满了热能抑制场,也就是说在虎翼内部没法使用诸如枪或炸弹的热能打击装置——那里是纯粹的「冷兵器天下」,很难想象这种时代还有人会拿刀剑暗器搞陷阱,要是真这么回事……
白玉堂轻蔑地一笑,倒要看看谁能狠过五爷的刀。
但如果消息是真的……他的手无意识地收紧,那他今晚是志在必得。这次回去他要告诉猫,那个该死的「结局」永远不会出现。
天天挂在嘴边的昵称令他的心无端柔软下来,他知道展昭不会赞成他的擅作主张,展昭多半会生气,但是,别的可以商量,别的他可以试着理解甚至忍让,只有这一件免谈——他没可能给「结局」留下一丝一毫苟存残喘的余地。
眼线的回话很快来了:虎翼看上去无甚异常,武馆已经关门,走道上和寻常一样亮着长明灯,门口窗边都不见有人监视外头。旁边的停车场和平常夜里一样满,没见特别的车也没见有人走动。
白玉堂到场时看见也是这么个情形。但无论真假,到这一步总要探探。他吩咐眼线在外继续盯——探子都不是打仔,带在身边只会添累赘——自己从后门附近一处不起眼的边窗摸进去,武馆只有最基本的防盗警报,小意思。
他是在多媒体室半掩的门外瞥见那个人的。
背对他的男人挺高,很瘦,乌黑的短发一丝不乱,身上是简单的墨蓝便装。男子面前的立体影像里,一对武师正在你来我往。
此外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他正想悄悄走近,对方忽然回过头——仿佛知道外面来了人似的。
白玉堂暗暗一惊,他于轻功于潜迹隐踪向来自信,难道此人竟一下就发现了?
那是张缺乏存在感的面孔。眉眼鼻嘴不算难看,但也找不出任何值得人多看的部分——不过白玉堂马上就意识到那张脸的反光度过高,是人造皮肤……不过是个面具。
两人对视了几秒,白玉堂走上前推开门:「赵爵?」
那人似乎很随意地扫了他一眼,「你是谁?」
不好听的尖嗓子令白玉堂心底一震,没错,是这个声音。后来他们曾把《歌剧院幽灵》现场录音里那声为时三秒的呼喊截出来反复听,他信他不会弄错。
他直接出手了,但没有下杀手。
对方看来不好对付,自己行踪既露,不如抢占先机。只是锦毛鼠为人再狠,到底是个侠性骨子,要他对一个才见面底细都没摸清的痛下杀手……终究是做不来。
他那时的唯一想法是先把人制住了再说。
可惜他做不来,旁人未必做不来。
对方那掌虽是后发制人,来得却如鬼魅一般快,白玉堂只来得及堪堪避过心口要害,还不及回手格挡那人已拍上他右胸,总算他在生死一线间本能地运气相抗,加上防身护甲,抵去大半掌力。纵使如此,也被弄得踉跄数步,胸中气血翻江倒海似地闹腾起来,喉头一腥,嘴角居然带出一丝红。
这赵爵的功夫竟比欧阳春高了不止一筹!而且下手如此狠辣,若换上个反应稍慢点功力稍低点的,此时只怕已是心脉俱碎。
白玉堂抹掉嘴角的血丝,暗自调气平息,硬把胸中的血气压了下去。他是遇强则强的人,脑子里倒是越发沉静,好久没尝到血的味道了……刚才确是失算,虽料定此人不好对付,到底还是隐隐觉得「阴谋家」该是幕后操手,功夫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结果……
赵爵见他没趴下,倒像是多了几分兴致似的打量了他几眼:「你到底是谁?」
白玉堂心底已转过无数念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赵爵显然不是自己一个人对付得来的,轻敌在先已落下个内伤,形势确实有些恶劣。但若真要硬拼……他心底自傲地一笑,赵爵也未必能轻易拿下他,等欧阳大哥来了两人联手未必不能扭转局势。况且他们还有后援……虽然赵爵那边也可能来人,但是——
他绝对要搏。
他淡淡地说:「我是白玉堂。阁下会算计我的车,现在倒不认识我了?」一边不动声色地把手移到裤袋边轻轻一压——里面有定位器,按后欧阳那头的闪动频率会变高:「遇险」的信号。
白玉堂?哦……包拯的手下。赵爵似乎有些诧异,黑包子的鼻子几时变灵了?……不对。男人摇摇头,他要逮我不会派个单枪匹马的来。不过么……
他仿佛有些好笑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小朋友你弄错了,我没算计你的车——我没那么闲。嗯,你的功夫不错,平常用什么最趁手?
……倒像要试他的功底?难不成此人真有后援?白玉堂心念电转,这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和这人拼内力绝无胜算,拳脚也是内劲深厚的撑得久……「我用刀。」
赵爵点点头,从口袋里抽出柄折叠软剑,抖开,「来。」
白玉堂拔出短刀在柄上一摁,刀刃骤然一长——这是他师傅夏玉奇做的「无名刀」,平时长刃可以收着的。
当下两人直接开打。这赵爵的功夫实在精到,剑势雄浑外仍不失飘忽灵动,关键是胜在「奇变」,诡谲莫测绵绵不绝,白玉堂又已是有伤在身,最初应对得颇有些吃力。
但锦毛鼠岂是吃素的?他发觉要跟上赵爵的招式并不现实,便想起夏玉奇曾告诉他,古武术博大精深,再强的高手也不过是窥其一二。然而应万变不如返璞归真,格斗的基本说来不过三要素:速度力度准确度,抓不赘招」时索性回归「斗」的本原。
当下沉心静气,不再追那些花巧变化,只安心战迅疾,比巧力,护要害,盯破绽,居然也慢慢地越打越稳,中途还得了赵爵一声「有趣」。
战了约莫十来分钟,赵爵忽然轻轻嗯了一声,左手蓦地变指为掌直取白玉堂的胸口,骤然间一股劲风压身,白玉堂识得厉害不敢硬接,当下纵身闪避。赵爵又一挥手,不知打中了什么,啪一下整个房间一团黑。
此时白玉堂已听到过道上的跑动声——该死,看来赵爵是发觉自己的后援来了,想逃!但突如其来的黑暗却令他无法辨物……耳后传来欧阳春急切地喊声,「玉堂——你还好?!」
老大哥一把捞住他。白玉堂低声说没事,赵爵……然而死撑的身体骤然这么一松,心口强压着的那股子腥气就忽地窜上来,嘴里登时满是铁锈味,知觉就这么虚虚浮浮地越飘越远……
欧阳春抱着白玉堂心急火燎地冲医院时,赵爵已经坐进一辆不起眼的小车,他接入赵家联络用的加密电子空间,对候在那里的赵曙说:该给家里抓抓老鼠了,我今天出去都有人找上门——都多少年没发生过这种事了。
赵曙的浓眉皱了起来,等会马上办。不过,叔公您这独自出门的习惯是不是……
保镖就信得过?不必说了。不过今天我确实该反省,一时兴起,竟忘了提防后手。
赵曙乖乖换了话题:叔公今天有看到合意的人么?
赵爵摇头,今晚遇到的小鬼倒是有趣得很。白玉堂……把他也加到方舟上。包拯确实有几个不错的手下,你们是该想想,自己怎么就弄不到这样的人。
赵曙有点不以为然,黑包子管这些舞刀弄枪的事,自然有这些舞刀弄枪的人。若论手段……他冷冷地一哼,我信咱们家要他摔得多难看,他就得摔得多难看。只不过现在已经没必要罢了。
阿曙,不要小家子气——不要听不得对手的好处。赵爵微微合上眼,有大胸襟的人才能做大事,你现在……要先学会欣赏对手。
《'鼠猫架空'如果知道结局我们还会相爱吗》1984 ˇ第 20 章ˇ 最新更新:2011…09…20 04:16:13
20、
黑暗中似乎有细碎的说话声……脚步声……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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