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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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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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庄道:“流沙出事,证明我在桑海,已经受到监视,唯一置身事外不露锋芒的,就只有你了,子房。”
  张良沉默片刻,言道:“这么说,我一开始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嬴政早已打算下手。”
  卫庄道:“未必与他有关。”
  张良朗声大笑,“卫先生莫非觉得嬴政舍不得杀你?”再一回头,被卫庄目光中的冷锋扫过,这才自觉换了言辞,“卫先生可否将理由告知?”
  卫庄道:“李斯或者赵高,他们之间才隐藏着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张良挑眉,“为何?”
  卫庄道:“个中原因,不便透露。”
  张良心中一叹,果然还是与十年前的事情有着莫大的关联。想起过去的一幕幕,忍不住又问:“那韩非的事,此时可有眉目?”
  卫庄道:“韩非已逝,这是李斯亲口承认的。”
  张良目光一紧,“莫非,你去见了李斯?”
  卫庄道:“我刚从将军府出来。”
  这下,张良倒是觉得自己无话可说,这鬼谷子的高足,一向是以胆大著称,卫庄与盖聂又是这其中的佼佼者,深夜潜入将军府,倒真不能算是什么逸闻轶事,恐怕对一向照顾他的麟儿来说,都是稀松平常。
  两人之后,又谈起千机密码铜盘之事,卫庄言语淡淡,并不像张良一样对其抱有太大希望,只是说到盖聂提供了将军府内的部署时,才略微有了些兴趣。
  卫庄知道,千机楼之事一旦闹出,盖聂必定登上秦国死囚的名单,他很清楚,任谁也不能放任一个对帝国如此了解的人活在世上,就算之前嬴政可以对他网开一面,但在帝国利益面前,三公九卿的话,显然更有分量。
  “听子房说,直到今日,墨家盗跖还没有进入将军府内的千机楼?”
  卫庄冷不丁提起的名字,让盖聂顿时感到头疼,他极力想要避开的话题,到头来还是要重新谈起,他将如何讲述今日盗跖的失败?
  “怎么,又失败了?”看盖聂犹犹豫豫的模样,卫庄很容易就能猜到结果。
  “阴阳家的血蚕丝阵很厉害?”
  盖聂点点头,“盗跖差点死在其中。”怕卫庄怀疑,他赶紧加了一句,“幸亏端木姑娘不负神医之名,这才救得其性命,不过,如此一来,也伤了元气,恐怕一时半刻,指望不上。”
  “是么——”卫庄神情漠然,既没有对此事的惋惜,也没有对墨家惯常的讥讽,倒像是与己无关似的,这可不符合他多年以来反秦的态度。
  “我以为,你希望墨家偷得千机密码铜盘,破解黑龙卷宗,从而知晓嬴政下一步的动向。”
  卫庄冷笑一声,清水入碗之声,格外清晰。“我以为,你明白我为何反秦。”
  盖聂不解,“莫非,不是因为十年前之事?”他想起麟儿提起卫庄刚才摔琴之事,恍然大悟,“是因为我?”
  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只需要盖聂花一点时间仔细梳理一下这些年他与卫庄所做的一切就够了——卫庄只是想站在他的对立面,两人光明正大比上一次,以天下为注,用命运对决。
  盖聂忽然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当初他便不该回到秦国,他该去卫庄的故国,谋一份差事。
  见卫庄不言,盖聂拿着木剑到他身边坐下,一直以来,他太过重视墨家表面的反秦大业,却忘记了身边的许多问题,现在回首来看,其实很多事情,早就有了苗头。如果他能再细心一些,说不定很多事情不会发生。
  火光之下,卫庄面上的冷峻也显得柔和,盖聂记得,大半年之前的小圣贤庄,他做了一直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那一个晚上,他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只是,现在看来,当时的他是有些鬼迷心窍,若非如此,岂会将自己的师弟折腾得伤痕累累,不惜求饶?
  他要把当天的事情查清楚,此时并不容易,但盖聂相信,只要用心去做,并非没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第 106 章

  如盖聂所料,千机密码铜盘虽然失而复得,可其中暴露出的将军府兵力部署缺陷,也引起了蒙恬的巨大警觉。盖聂在墨家一天,帝国就要面临军事秘密泄露的危险,尽管盗跖已经离开墨家,但是,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会使用电光神行术的人,风险太大,所以,很快地,不论是公子扶苏,将军蒙恬,还是丞相李斯,亦或是中车府令赵高,一致决定将罗网应用于对盖聂和叛逆分子的追踪中,空前的统一,也使得罗网的编外人员——黑剑士胜七得到了“杀无赦”的命令,不过,对夏萧歌而言,更让她关注的,显然是某个为胜七传令后还能活着回来的杀手,他的名字,叫龙修。
  “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他没死。这正是我们需要的,我也不想总给自己的部下收尸。”
  夏萧歌躺在榻上休养,一边的探子仍源源不断将探得的消息禀报。退出罗网的事,暂时还不到时候,她心里早就明白。
  “天明公子现在一切可好?”
  探子答道:“公子现在生活很好,不过最近夜里,似乎一直徘徊在林中。”
  “林中?”
  “正是,那条路,一直通往卫庄住的地方,奇怪的是天明公子一直没有更多深入。”
  夏萧歌合上眼,她记得那天盖聂在林中救她时,荆天明的样子,恐怕,他一早就想到要暗中监视了,只是舍中之人不知敌友,所以不敢贸然进入,如此看来,这孩子倒不算太傻,只不过,此时太过聪明,也并非好事。
  “公子身边,不能缺人,你们要小心保护。至于项少羽,等将他身边暗中潜伏的楚国流亡旧部一网打尽,立即处决。”
  “只是——”他又有犹豫,夏萧歌正色道:“但说无妨,出了这个门,谁也不知道你今天说过什么。”
  探子这才放心,道:“公子时常咒骂始皇帝陛下。”
  夏萧歌眯了眼,“公子说了什么?”
  探子答道:“公子说‘嬴政这个家伙,从来都没有见过面,我们也不去惹他,为什么他一直要追杀我们?要逃到哪里,他才会放过我们啊?’”
  夏萧歌突然笑了,几乎可以立即想见对方一边吃着山鸡,一边挥舞拳头义愤填膺的模样。天明这孩子,到底是在咸阳宫里长大的,虽然在宫外颠沛流离了几年,可个性还是没变,也罢,就这样吧。夏萧歌一摆手,换了另一人进来。
  “张良昨日夜里,与卫庄私会,在下怕打草惊蛇,不敢跟得太近,只是模糊听到他们谈论起将军府之事,卫庄似乎说——”
  见他言辞闪烁,夏萧歌不耐道:“但说无妨。”
  探子这才放心,道:“卫庄说,李丞相亲口承认韩非已死。”
  夏萧歌笑了笑,“这有什么,他早就死了,只不过总有些人不肯承认现实,非要把死人拉出来当做口实。”
  “但是——”探子急于分辩,忙道:“卫庄还说是李丞相下的手。”
  “竖子妄言,不必当真。”她一摆手,“若是没其他事情需要讲明,你就回去继续监视吧。”
  “是。”探子没敢再说什么,只是在关门的瞬间,听见夏萧歌叹息的声音。
  “老师,韩非究竟是死是活?”
  夏萧歌把玩手中玉石,笑道:“你说呢?”
  卫庄一觉醒来,看身边已经空了,不屑地冷哼一声,便起来梳洗。路过回廊时,才突然兴起,想到韩安屋里看看。
  自从上次盖聂目睹他对韩安的□、虐待,便不再放任,给韩安重新换了一间日光充足的屋子,侍女也重新换过,偶尔甚至会过来看看。后来不经意看见麟儿私底下照料韩安,就逼着他将麟儿借出照顾。
  卫庄也不愿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他要盖聂看到的,已经毫无保留地彰显出来,至于屋里人死活,他是半点儿也不关心。
  麟儿正在给韩安喂药,看见他来了,就要站起来,卫庄示意她随意以后,这才看见老人继续吞咽已经不太热的汤药。老人看见他,脸上还是带着恐惧,尤其是这个男人嘴里说出自己的死期就在几天之后,心中更是大恸,悲哀得无以复加,幸亏麟儿照顾周全,还能有几顿饱饭。
  喂完了汤药,麟儿起身,给卫庄腾了地方,卫庄坐过去,一把拉开老人的袖子,半是强迫地给他诊脉。
  谁知,手指刚刚触及到脉上不多时,卫庄脸色便有些难看,“今天的药还是以前那副?”
  “不是,”麟儿赶紧道,“今天早晨太医令特意差人送来的。”
  “是这样,”卫庄沉吟片刻,“原来,他已经等不及了。”
  “卫先生,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事。”卫庄看她一眼,没做解释,只是吩咐按照太医令的意思给老人喂药,麟儿也未加细想,直到晚上,才出了事。
  “他死了,卫先生。”麟儿站在门外,手里端着药碗。
  卫庄放下手中书卷,起身合上麟儿身后的门。“是药三分毒,韩安吃了这么多药,也是时候该死了。”
  “恕麟儿无状,”她低着头,不敢去看主子的脸,想起之前赤练和伏念二人来看韩安,心中总有些阴谋论的念头在萌芽,不安地问了一句,“卫先生,若韩安不是垂危,您当初会让赤练姐姐来吗?”
  卫庄转过身,就站在麟儿的身后,麟儿握紧了药碗。
  好强的杀气。
  不料卫庄只是笑笑,“就算韩安还活着,他又能怎么样,他的命,从来就不属于他,与其把实话说出来,给女儿添麻烦,还不如老老实实地装聋作哑,韩安做了这么多年国君,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
  “可是,我不明白,赤练姐姐既然知道您在桑海有宅子,那,为什么还会和您住在韩公那里?”
  卫庄接过她手中的药碗,黑色的、令人作呕的药液,顷刻充塞口腔,很苦。
  擦干嘴角,他的回答不容置疑:“因为我让她住在那儿。”
  “麟儿明白。”
  女子的手有些抖,自从来到这栋宅子,卫庄就彻底变了,无端让人害怕,公主、伏念、韩安、墨家,所有的人都像棋子一样让他随意摆弄。
  “卫先生,您休息吧。”她弓着身子,就要退下。
  “等等,”卫庄叫住她,“把药清理干净,不许让第三个人知道。”
  “是。”
  逃也似的飞奔出屋子,麟儿只觉得全身冷汗淋漓,这一切都好像一场梦,她现在盼望着张良能及早娶她进门,这样就不必在这里忍受不知为何的恐惧。
  耳畔的风声,一声高过一声,好像是凄凉的弃妇,不知疲倦地啼哭。
  韩安死了,赤练毫不知情,看卫庄的意思,是打算秘不发丧,一直瞒下去,等她想见父亲的时候,也可以由自己易容,然而究竟是为什么呢?
  麟儿想不透卫庄的决定,也不想去想,只是,像过去那样无所顾虑地生活,却是再也不可能了。
  她洗净手中的碗,旋起的发丝挡住视线。
  “姐姐——”
  那一声淡淡的呼唤,成为了她昏睡前的最后记忆。

  第 107 章

  麟儿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密室,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动弹不得。门外,有潺潺水声,这里必定临着小溪。
  “她醒了吗?”
  “还没有,她武功很高,我们不敢大意,迷药放得多了些。”
  “知道了,你下去吧。”
  麟儿一震,这声音,十年不曾听见了。(某菲有话说:妹子们,我实在是不知道秦时的第三部是哪一年,一会是大秦已经建立五年,一会是三年前秦灭韩,某菲头都晕了,大家暂时把五年前,当做是太子丹逃离秦国的时候吧。PS:哪位推算出来时间麻烦告诉我,不胜感激。)
  铁链声哗啦作响,麟儿抬起头,有些期待地等待着门后的那名女子。
  门开了,女子端着酒馔,冷冷看着她,一袭黑衣在走廊忽明忽暗烛火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诡异。
  麟儿湿了眼角,“萧歌。”
  女子妩媚一笑,下一刻就闪身到了麟儿眼前,她把托盘放在地上,就在麟儿以为她要给自己松绑时,意外地得到了一记耳光。
  “啪!”
  夏萧歌打完,昂起头来看她,显得有些冷酷,“你还记得我叫萧歌,看来,墨玉麒麟的记性倒是不错。”
  墨玉麒麟?
  我在你眼里,只是墨玉麒麟了啊。
  “你背叛大秦那一天,就该明白自己的下场。”夏萧歌吐字很慢,继承了姬承华一贯的优雅,麟儿慢慢低下头去,“你要杀了我吗?”
  “你觉得呢?”夏萧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去听,窗外,飘着不知名的曲子。
  曲调悠扬,情意婉转,却是杀招,割肤伤骨。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最不希望的答案,从那张娇嫩的嘴中吐出,仿佛是最可怕的诅咒。
  “这里离墨家的秘密领地不过几里,如何,我亲爱的姐姐,我把你交给他们,会如何?”
  麟儿看着她,鲜艳的唇色,扭曲的面容,如果,这就是你的报复,萧歌,我不怨。
  夏萧歌看她神色落寞,心中报复的快感却一点儿都没增加,反倒是记起了她偷偷跑出去给自己买糖饴却见人家收了摊子后的模样,如今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再说什么,都显得毫无意义。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一下,一下。
  “何人?”夏萧歌一脸厌烦去开门,她讨厌此时有人打扰,却见饮羽一脸局促,“老师,盗跖先生来了,似乎,很着急。”
  “嗯。”夏萧歌应了一声,转头看了看蜷缩在角落里的麟儿,冷笑一声,拂袖而去,一句话都没有留下,饮羽微微摇了摇头,把门合上了。
  这两天,由于千机密码铜盘的事,罗网的探子们大部分都到了扶苏手上,这一点,她早就猜出来了,虽然给她剩的不多,但是基本的消息情况和荆天明的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就是小圣贤庄和卫庄那边的探子全部抽调走了,这一点,让她心里不太舒服。
  盗跖来找他,无非就是两件事,墨家,或者白凤。如今他脱离墨家,那就只能是白凤了。
  虽说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是看到盗跖那张略带严肃的脸时,夏萧歌还是不禁微微皱眉,可着劲儿地揶揄:“没想到,号称偷王之王的盗跖先生也有这样的时候,莫非,端木蓉的脸又毁了?”
  盗跖没有理会女子的挑衅,而是拉过她的手,一字一顿:“萧歌姑娘,我信你不会伤害墨家,现在,我请你去救个人。”
  这里是医馆,她在盗跖面前的身份是大夫,作为大夫,她能不救人吗?当然不能。她只得咬着牙,拼着身上的伤,吩咐饮羽照顾好这里之后,跟盗跖一起走了。
  没想到,还能在路上得到意外的消息。
  那日,盗跖在海边交出青铜令牌后,带着昏迷的白凤准备远离桑海,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生活。不料,行至林间,白凤突然转醒,下手一点没有客气,直要将他赶下去。盗跖一看不好,赶紧用上平日的招数,拽着白凤的衣服,两人一起从鸟儿上滚下去。
  没想到,刚一落地,就看见不远处前来寻找白色凤凰的赤练还有蛇儿蛮。
  蛇儿蛮是赤练曾经的侍女,也是韩安的心腹,白凤猛然提起,盗跖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他二人交谈的空隙,对方似乎也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然后呢?”夏萧歌问,此时,她已经推开房门,看到了榻上躺着的男人。
  “然后,”盗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们就交手了。”
  蛇儿蛮到底是韩安的心腹,手下全是杀招,再加上是用毒的高手,更是让他疲于奔命。此时再向夏萧歌陈述,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也不禁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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