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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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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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阿哥点点头:“是,受伤了,不能动!”
    八阿哥皱起了秀气的眉毛,看着四阿哥说:“四哥,我背你出去吧!”
    四阿哥摇摇头,坏坏一笑:“那家伙害爷受伤,又害的爷弟弟不得安睡,不抓住他好好折磨,怎么可以?”

☆、101提携玉龙为君死(中)

四阿哥头先一直猫在曲里拐弯的岩洞深处;找了一个视野好的地方把自己藏好了;就一直等着那蛮子回来。
    结果那蛮子一去不回头;四阿哥只觉得腿上一阵钻心的剧痛,眼前都是模糊的影子;自己也知道自己失血过多,要紧了牙关把衣服的下摆撕成一条一条的;摸索着把伤处扎起来,一心等着救援。
    正昏昏沉沉间,就听到外边有动静,可是四阿哥的眼皮怎么也抬不起来,耳畔却听到弟弟的声音,四阿哥大喜过望,大声回应着;好容易盼到有人来了,四阿哥真的在心里不知道念了几万声阿弥托福。
    八阿哥凑过去看自己家的四哥,即使岩洞里视线模糊,也足够他看出四阿哥是出血过多了,面如金纸这个词现在用在四阿哥身上是一点不多余。八阿哥心里也陡然而生一种同情,忙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去把四阿哥扶起来。
    四阿哥靠着弟弟的怀里,算是挨着点热乎气,背后暖烘烘的,只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待要挪动一番,八阿哥的身子原就比四阿哥要小些,他一动,八阿哥就撑不住了。四阿哥只得老老实实呆在弟弟怀里。
    “那个野驴蛮子着实可恨,老八,今儿咱们一定要把他抓回去好好上刑!”四阿哥想起来就觉得咬牙切齿,自己怎么就着了那家伙的道呢?不但自己挂了红,还连累弟弟在这里生受,这亏可不能吃!
    八阿哥找到了自己哥哥,心里也安逸了些,放下那块大石头,也有心情去寻思如何报仇了,把怀里的哥哥扶好:“四哥,你可有什么好点子?”
    四阿哥在岩洞里呆的久了,除了想着如何整到那个蛮子可啥也没想,此刻看弟弟发问,附耳过去低低讲了自己的想法,八阿哥听了不觉醍醐灌顶,原来还可以这样阴人的?四哥果然是有本事当皇帝的人!
    原来这岩洞虽然位置隐蔽,可是只有一个出口,不然哪蛮子也不会一心一计想要抓个人质,直接杀了四阿哥更加快捷。
    蛮子心知头先不过抓了几把迷人的药草丢进火堆,如今只怕那些兵马早就醒来了,这里陷落了两个主事的人,外面的兵马定然不会散开,自己若是单枪匹马杀出去,必然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是以一直不肯离开。
    八阿哥扶着自己的哥哥靠在岩壁上,从他怀里摸出了火折子,把四阿哥脚边的干土抓了一把,四阿哥忙嘱咐他说:“别用手拿,怕有汗沁了去!”
    八阿哥嗯了一声,把手中的土用前襟兜起来,把下摆系在腰带上权作个布包,又低头瞧瞧自己哥哥,影影绰绰的脸上带着青白色,可是眼睛却亮的不行,也就放心去了。
    八阿哥的手就贴着岩壁没有离开,摸着了一些枯枝败叶就扯下来,牵牵连连拉了一大把的搂在怀里,撒上干土,拿火折子在墙上点起火来,把那些枯枝败叶一团一团的点着,瞅着哪里黑就往哪里扔。
    一会儿功夫,岩洞里已经是烟雾滚滚,八阿哥早拿衣袖捂了口鼻,拿着刀守在四阿哥旁边,就等那蛮子撑不住了过来。
    四阿哥看着弟弟立在自己身旁,一副保护神的样子,心里不觉有些微微的违和感。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面对生命中那些不走运,生母的疏远,养母的早逝,就连皇阿玛对自己也不过是普通。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跟兄弟们隔阂了,每每相遇,请安问好后,彼此都有些相对无言的尴尬,只能拱手道别。
    如今却有人可以挡在自己面前迎敌,四阿哥觉得心尖子那里仿佛被人轻轻扯了一下,有点疼,又有点痒痒的。
    嘶哑着喉咙,四阿哥拉了拉弟弟的衣服:“老八,你把刀给我!”
    八阿哥回头,看着自己哥哥,为难地说:“四哥,不是我不相信您的实力,可是看看你腿上的伤,还是让我来吧!”
    四阿哥却仍然在坚持:“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才是对战之法,那蛮子肯定没想到我可以攻他下盘,你引他的注意力,我来断他的腿!”
    八阿哥心知四哥是吃了亏想找补,又想想那蛮子空手过来,自己这边有两个人还有武器,怎么着也不会吃亏,就把手里的刀递给了四阿哥。
    那蛮子被烟熏得受不了,又不敢跑出去,只好往空气好的地方跑,跑着跑着就到了八阿哥的视线里,八阿哥等他靠近了,才扑出去跟他扭打在一块。
    四阿哥也撑起身子,慢慢挪了过去,看准了那蛮子的下盘就砍过去,那蛮子吃痛倒在地上,八阿哥忙赶上前踩住他的身子,四阿哥就拿腰带捆住了他的手。
    那蛮子看自己被人抓了,也不挣扎了,闭了眼睛就开始装死,四阿哥摸了块石头往他伤口上一砸,那蛮子忍不住大喊出声。
    停了手,四阿哥冷冷地说:“别跟爷们玩心眼,说,你是什么人?”
    那蛮子咬着牙还想硬抗,八阿哥却拿着团草点着了,阴阴地说:“快说话,不然爷烫瞎你的眼!”
    一边说着,八阿哥还故意抖落了一点灰烬落到那蛮子的脸上,那蛮子浑身一颤,生硬的汉话就出口了:“我,我不是什么人,我只是是个运东西的!”
    四阿哥闻言心里一动,押运东西的?莫非是粮草,抬头看看八阿哥,八阿哥也蹲了下来,仔细打量着那蛮子,看看四阿哥,二人心里都有了计较。
    四阿哥又问:“押运东西?是你们从我大清打劫的粮草吗?”
    那蛮子睁了眼睛,奇怪地看着他们二人:“粮草?什么粮草?”
    四阿哥哼了一声,手里的石头又砸了下去,那蛮子惨叫一声,口里的话虽然结结巴巴,却说的极快:“没有粮草,没有粮草,是活佛给的神谕!”
    二人一愣,藏地的活佛?阿旺罗桑嘉措不是已经受了朝廷的册封吗?怎么会插手这件事情?难道活佛暗地里竟然跟那贼子狼狈为奸?藏地的人都笃信活佛,比对朝廷还尽心,若是失了先机,可就难办了啊!
    四阿哥沉声问:“你奉的是哪位活佛的神谕?神谕是什么?”
    那蛮子战战兢兢地说:“阿旺罗桑嘉措活佛已经圆寂了十五年了,现在做主的是第巴桑结嘉错!”
    两位阿哥闻言大惊,五世□居然已经过世十五年了!四阿哥心里是一片惊异,八阿哥却是刚刚才想起来这件事!
    八阿哥敏感地想到藏地的形势,战况的改变,他把手伸到四阿哥的腰间轻轻一拧,四阿哥也不做声,八阿哥抓起那蛮子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己,恶狠狠地说:“那神谕是什么?给我们看!”
    那蛮子小心地回话:“我,我不负责运送神谕,我们是来给神谕上祭品的!”
    阿哥们都想起了,地上散落的各种物事,的确是祭祀的东西,八阿哥却不肯放松:“神谕在哪里,带我们过去,不然就杀了你!”
    那蛮子却闭起了眼睛:“要杀便杀吧,我却不能叛教!”
    四阿哥皱起了眉头,自从五世□在藏地建了黄教十三林后,那里的牧民把活佛看得比天大,这样的人最不好应付,讲不了道理,可怎么处?
    八阿哥嘿嘿一笑:“你可知道,活佛是要有咱们大清的金印的?你若不肯依着我们,爷回去就求皇帝,收了你们活佛的金印,去了他的封号,等第六世的活佛找到了,就让他留在京城给爷扫地!在天下人面前羞辱他!这可都是你做的孽!”
    那蛮子眼睛立刻等得圆溜溜的,看着他们两人咬牙切齿地愤恨:“就凭你们也配?”
    八阿哥把脑袋一扬:“爷们是大皇帝的儿子,大皇帝自然心疼我们,你看爷配不配让你们活佛给爷扫地!”
    那蛮子把腮帮子咬的咯吱作响,半天不肯说话,八阿哥也不为难他,只是望着他冷笑,那蛮子渐渐就软下去:“你们不许侮辱活佛,我就说!”
    八阿哥爽快应了,那蛮子才从头道来!原来当年巴图浑台吉去世后,噶尔丹的同母兄僧格继承了他汗王的位置,噶尔丹被逼无奈到拉萨出家为僧。
    噶尔丹却一直贼心不死,当了和尚还是雄心勃勃,想要牟图大业,他在拉萨寺院里受到五世□的特别垂青,亲予教导,收为徒弟。与第巴桑结嘉错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噶尔丹就是得到了这二人的支持财帛得以重返故土,自立为汗并受到□所赠徽号为“博硕克图汗”。
    而第巴桑结嘉错自开始管理藏地后,就一心一意想摆脱和硕特部汗王的统治,为了争取外援,他密不发葬五世□,又数次去信邀结噶尔丹,希望依靠噶尔丹的准噶尔部兵力来打击和硕特人。
    如今皇帝决定亲征噶尔丹部,第巴桑结嘉错唯恐自己的盟友被擒,就亲自求了神佛,作法要施厌胜之术诅咒皇帝!
    四阿哥轻蔑地看着那蛮子说:“皇阿玛是真龙天子,你们这些小人,也只配用这些下作的手段!”
    八阿哥却觉得不妥当:“你们活佛是拿什么施术的?皇阿玛岂是你们可以随意厌胜的?”
    那蛮子望着他们笑了:“难道你们真以为全天下都归心了?自然也有人跟我们一样巴望着皇帝死!”
    营地里,昏迷的兵士们都清醒了过来,还有些迷迷瞪瞪的,也被一捧冷水浇醒了,四处看看,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丢失了一个阿哥而已,可是已经军心大乱了!金尧和普成二人对望了一下,心里都是沉甸甸的,皇帝的命令还在耳边回响着,可是主子呢?

☆、102提携玉龙为君死(下)

枯坐着自然不是个办法;金尧把兵士中的小头领都聚集在一起;仔细合计了一下;把人马分成三队,一队守在原地待命;一队跟着自个往西边去寻找,一队跟着副都统往东边去寻找。
    金尧分好了人;看着一脸倦色的士兵们,正色说道:“大家伙的都辛苦了,可是咱们都清楚,丢了两位爷,回去不仅咱们是死路一条,就连家里的老小也要受牵连。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就是把命送在这里也是该的!打起精神来;老天爷可是开了眼的!说不得就是立功的好日子等着咱们回去光宗耀祖呢!”
    士兵们都握紧了手里的兵器,是啊,今日之事岂能善了?沉闷的脚步声在密林里散开了,谁也不知道在日头落下前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自己还能不能回到温暖的家中!光宗耀祖什么的还是先放在一边吧!
    普成骑在马上,焦急地望向眼前层层叠叠的藤蔓枝桠间,期翼着奇迹的出现,那两位尊贵的阿哥会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然后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普成,你看!”
    普成看着金尧激动的神色,顺着他的手臂看去,那不是昨天来过的地方?怎么今天就变了样?二人打马向前,那一处的植被已经被砍得七零八落,洞口却留下了足迹。
    金尧和普成对看一眼,都发现对方眼底那掩饰不住的惊喜和期盼,回头随意指了个兵丁回去报信,把北边副都统给招回来。
    普成跳下马,正准备往里冲,洞里却杀出一个阿哥来,普成忙上去扶住,一看是八阿哥,正要屈身下拜就被一把拉住:“赶紧的,下去几个,四爷还在里面呢!,把火把举高点!”
    几人就跟着八阿哥曲曲折折在岩洞里走了半天,四阿哥已经是半昏迷了,旁边还结结实实捆着一个蛮子。普成就弯下腰来背着四阿哥往上走,四阿哥一惊醒,八阿哥就按住他的手:“四哥,是咱们的人,你安心休息,马上就出去了!”四阿哥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嘴里还迷迷糊糊的说:“把那蛮子带上,别让他跑了!”
    八阿哥笑了一下:“四哥你放心,他跑不了,我连他的嘴巴都拿布条捆住了,不会误事!”说完就回头踢了那蛮子一脚:“让你胡乱伤人,你倒霉的时候再后头呢!”
    八阿哥不放心四阿哥的伤,让人砍了藤蔓现编了一个软床把四阿哥抬着往回走,金尧就凑了过去:“八爷,您可把咱哥几个担心坏了!哟,谁知道您一声不吭去抓坏人了,可是奴才们以前伺候的不周到啊!”
    八阿哥斜眼看了金尧一眼,坏心地把手里的泥巴都蹭到他的衣服下摆上,然后阴森森地说:“你去跟皇阿玛告诉呗?就说八爷我太热爱做事了你跟不上,皇阿玛一定同情你!”
    金尧摸摸鼻子,看看自己整洁的湖蓝府绸衣服上一团泥巴印子,摇摇头不甘心地说:“皇上可是让哥几个出来护着八爷的,您可别再以身犯险了,都说主忧臣辱,您就给咱一个尽忠的机会行不?”
    八阿哥细细擦干净了手,半天才接话说:“谁让你们都着了道,睡得死死的?爷倒是想带几个人,有清醒的人给爷带吗?尽说些得了便宜卖乖的话!放心,爷心情好,回去只报喜不报忧!”
    那边普成也过来了,听了半天他们说话,此时也忍不住开口了:“八爷,您当时应该好好躲起来,万一那蛮子有防备,您岂不是?”最后的问句普成拉了个长音,没有说完,八阿哥也当自己不明白,轻轻一笑:“爷的四哥折了,若是不能把人救回去,爷也懒得回去了!”
    金尧听了这话倒不好回,虽然说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是这得主子自己说,谁敢把四阿哥当废柴烧了不管呢?也只好闭嘴了。
    三人一路无话回到了营地,有那军医上来给四阿哥包裹,也有兵士去点火支锅子给四阿哥熬伤药,八阿哥身上倒是没事,就找人把那蛮子吊在树上,自个歇着去了,临走前吩咐了谁也不许拷问那蛮子。
    等四阿哥从一夜黑甜中醒过来时,自己晃晃悠悠地躺在软床上,跟着队伍不知道往哪去,勉强定了心神左右看了看,嗯,还是自己带出来的人!哑着嗓子喊来了自己弟弟,八阿哥过来附耳说道:“四哥你别着急,我们正往那里去呢!这事可得我俩亲手交代!”
    四阿哥点点头,没说话,八阿哥从腰上解下自己的水囊,让抬着四阿哥的人先站一站,扶起四阿哥的脑袋,喂他喝了些水,抹去了他嘴上的水渍。又低低问了他身子是否舒服,要不要吃点什么?四阿哥都摇头不要,八阿哥也不多劝,又赶到前面去指挥了。
    金尧和普成心里都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不是要去支援大阿哥吗?怎么改了方向,可是两个主子都不做声,连那蛮子也不许人审问,八阿哥难得板着脸下命令,他们也只能惟命是从。
    顺着蛮子指的路,出了林子到了一处高山,八阿哥把那蛮子拉到马前,举着马鞭作势要打,那蛮子一脸忿忿,也不后退,硬生生吃了这几鞭子。八阿哥让人拿掉他口里堵着的东西,认真地问他:“在哪里?”
    那蛮子闭着嘴不做声,八阿哥轻轻笑了,回头看看那山,漫不经心地说:“哎哟,要是这一趟白跑了,回去一定问皇阿玛讨个赏,不能白辛苦爷的腿脚!”
    八阿哥叫过金尧过来:“把四爷扶过来。”又把普成叫过来:“你们不用守在这里,爷一会子就出来,若是到了晚上还没出来,就星夜赶回大营去见皇上,就说是活佛害死了我和四爷,让皇上剐了活佛给爷报仇!”
    那蛮子闻言大为紧张,挣扎着就要往前,被侍卫们拉住了,八阿哥回头看看他,脸上还是微微笑着,眼波流转间却都是杀意:“你可想好了?开弓可是再没有回头箭的!”
    蛮子咬牙切齿地说:“我带路,可是人不许多!”
    金尧本想跟着一起下去的,可是八阿哥不许,四阿哥也不肯,金尧还有再争取的时候,八阿哥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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