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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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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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席上酒过三巡,胤禛才侧头跟八阿哥笑着说:“那碗汤我还没谢你呢,都是兄弟,瞎客气什么!”
    等内侍把红彤彤的船型摇车抬了上来,康熙脸上更是乐呵,亲自把小阿哥放进摇车里,又传了朱笔来,在摇车两侧题了:“长命百岁事事平安”的御笔,才让人把小阿哥的摇车升上太子殿的中梁!
    石氏一早吩咐了内眷们,内院用膳的小阿哥们不许饮多了酒,没多大功夫,他们已是吃饱喝足了开始玩耍,大阿哥瞅见八阿哥的脑袋一点一点啄米似的顿着就好笑,侧身对康熙说:“皇阿玛,八弟才立了功的,就赏他去跟弟弟们玩会子吧!”
    康熙这才注意到胤禩不胜酒力,手一挥就放了人,胤禩得不得一声,赶紧溜了。早有伶俐的内侍过来回禀:“八爷,才将已经把耳房铺陈好了,过去歇歇吧?”
    八阿哥到了耳房就扑进枕头里,鼻畔隐隐传来零陵香的味道,他也没精力去计较,沉沉坠入了黑甜乡。
    院子里玩乐的小阿哥们早腻味了,可是又被拘着不让他们出去,在毓庆宫里胡乱转悠,摔跤翻跟斗无所不为。小九倚着抄手游廊的柱子看小十跟侍卫摔跤,侍卫们手底都留着情,看得他无趣极了,小十一胜再胜也没工夫搭理他,玩着辫子小九滴滴溜溜地开始去寻自家八哥去了。
    这日毓庆宫正是大喜忙乱之时,人人都在前面皇子阿哥前献情买好,后边人手就少了,再加上小九是个小阿哥,大白天亮的,屋子里也没什么怕他看见的,服侍的人就由着他四处转悠,东瞅瞅西看看。
    等八阿哥一梦睡醒时,只看见头顶繁复的工笔描金床顶模糊着晃荡来晃荡去,口里泛着苦味,伸直了腿脚,又把眼睛闭上,只是嘴里惦记着要人上茶。
    不多时就有双手把自己扶起来坐正,感觉嘴边就是茶杯沿,八阿哥索性也不睁眼,由着人喂着,一盏都尽了仍觉着不够,砸吧着嘴唇意犹未尽。
    这是八阿哥却被人重重推到在床上,八阿哥只觉得刚喝下去的水又翻江倒海在肠胃里闹腾,任是谁刚醒被人这样对待也受不了,八阿哥起身就想发火,睁眼就看见一脸坏笑的小十捏着茶杯站在床前嘿嘿地笑。
    一贯鲁莽的小十肯伺候自己喝水,这份人情可不好欠着,八阿哥换了脸色,把弟弟;揽到自己怀里,轻言细语地问他:“怎么这会子过来?”小十把手里的茶杯丢给一旁的内侍,伸手去被窝里呵哥哥的痒,八阿哥原本就年幼畏人近身,险些笑断了肠子。好容易制住了弟弟四处乱窜的爪子,已经笑得眼泪都出来。
    小十玩笑了一会才说:“九哥一早过来找你,你没见着?”八阿哥一愣:“我一直睡着啊,小九有过来吗?”小十低头沉吟半天,那内侍又斟了杯茶过来,看哥哥喝完了,他才恨恨说:“头先他还看我摔跤来着,一抬头就不见了人影,我也觉得没意思了!哈哈珠子说他过来找你,我就一路跟过来,也没见他!也不知晃悠到哪去了,也不怕跑太快摔折了牙!”
    八阿哥看着弟弟一脸的逞强就好笑,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笑着说:“这是在宫里,你还怕他凭空不见不成?走,等哥哥起来带你去找他!”
    八阿哥带着弟弟找了一圈也没见着小九,倒是后来殿门口的侍卫报说九阿哥回阿哥所了,八阿哥这才和小十对看一眼,小九从没有这样过,难道是不舒服?
    两人携手回了阿哥所,却被拒之门外,说是阿哥睡了不见客,小十当时就急了,颇有破门而入的架势,被八阿哥好说歹说拦了下来,才悻悻走了。
    小十等着八阿哥:“八哥,小九肯定出什么事了,你干嘛不让我进去!”八阿哥把小十拉到角落里,轻声说:“我知道,可是他现在不想见我们,肯定有他的理由,你放心,明儿还是要上学了,我们早点赌门口,有什么问不得的?非要现在给他添堵?”
    作者有话要说:呃,很抱歉更新拖了这么久,
    因为我祖父突然过世,家里一团忙乱,没时间也没心情更新
    耽误大家了
    也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亲们,谢谢你们的默默等待!
    文章进度会加快点,打算再写一两万就开始写战争,会有很多精彩的桥段回馈大家!
    总而言之,鞠躬
    新年快乐!

☆、74萧斋还望夜挑灯(上)

第二日;二人一大早就守在九阿哥院子外;只盼瞧瞧这兄弟是否安妥;可院里的内侍却回话说九阿哥早去了无逸殿读书,他们才觉得事情有些麻烦。可等二人到了无逸殿;只见一个安安分分读书的小阿哥,八阿哥把弟弟拉到僻静处;也不问他出了什么事,只是掀开弟弟的衣服,从肩膀到大腿细细摸了一遍,直待没发现什么外伤才腾出精神盘问他。
    不论八阿哥是如何温言细语,十阿哥如何威逼利诱,小九只是低了头不回话,紧咬着牙关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等到小十急了眼问得狠了也不做声;只是一点红晕在脸上涨开去,似乎连眼底都染上了绯色,八阿哥心得着急却也知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不管是遇见了什么,好歹人没伤着,总会开解开的。到底比弟弟年岁大些,沉得住气,知道若是像小十那样硬着追根究底,反而把事情弄拧巴了。
    按下满心的担忧,胤禩把摇晃着弟弟的小十拉开,对着沉默的小九说:“九弟,你也大了,凡事都可以自己拿主意,只是别忘了,任何时候我们都在你背后。”
    说完,也不管小十在旁边火急火燎的闹腾,拉了两个弟弟就回无逸殿里,三人坐一处,一人塞本书就开始带头大声读起来。胤禩口里念着孟子的仁义,眼睛还觑着两个弟弟的神色,看着小九脸上的异色慢慢退去,换了副深沉的样子,才把胸前那口闷气呼了出去。想来也能推出几分,小九在太子的殿里晃来晃去,谋逆是定然遇不上的,左不过是些宫廷阴私或是闺帏龌龊,小九虽然平日里油滑,到底年少经不得事,定然受了惊,日后多哄着他也就罢了。
    再看看小十,一脸的担忧愤怒,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这两个弟弟好的时候是谁也不让谁,可遇上事又比任何人都在意对方,真是一对冤家。
    合上书,胤禩附耳到小十耳边说:“你九哥不是孩子了,八哥知道你担心他,可是你也得有些分寸,不要做多余的事。”半天小十也没回话,只是死死捏住手里的书,胤禩也不指望他一时半会儿就能通透,没承想过了一会,小十把手里的书放下,抬起头直直看向胤禩的眼底:“八哥,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可是我们是兄弟,哪怕是多余的我也不能不做!”
    八阿哥的心潮起伏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小十虽然一直追在小九屁股后面关心她,可是小九居然难得好脾气的没有阻止,就在八阿哥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有趣前,温僖贵妃的病势加重了。
    康熙皇帝看了太医院呈上来的脉案,沉思了一夜,就吩咐内务府的准备给钮钴禄氏加封皇贵妃,小十再没心思跟着他的九哥跑了,一直没有解释过那天到底遇见什么的小九还是没开口,只是开始跟着自己的弟弟每日去温僖贵妃那请安看视。
    初冬时节,正是寒天冻地的时候,日头出的晚落得早,胤礻我悄没声给康熙递了个折子,把功课也停了,差事也交出去,只是每日在贵妃娘娘那里守着。到底八阿哥九阿哥自己的亲额娘还健在,二人也不好告假,只是每日敷衍着各项事务,到处寻医问药求神拜佛。
    小九倒是提过把叶天士他们再请回来,只是八阿哥每日过去瞧着贵妃的脸色,已是行将就木的样子,连脸上都瘦干了,只是用人参燕窝吊着精神,估摸着是康熙发了话,太医院才这样顾头不顾腚地用药,想让贵妃撑过这个冬天,再跟儿子过个年。
    记得上一世,钮钴禄氏是十一月乙丑朔丁卯(康熙三十三年十一月初三)薨的,数着日子也差不多了。小十这十来天脸上就没见过笑摸样,白天黑夜的守着他额娘,清减了许多,腮帮子上的婴儿肥早不见了踪影,两只黑眼圈看着让人心疼,唯有那对眼睛在眼窝里灼灼地发亮。
    看着空荡荡地书桌,本该努力办差事的弟弟们又不翼而飞了,四阿哥也知道贵妃娘娘快不行了,也不愿为此苛责手足,难得他们兄弟融洽,孝悌之心岂能禁绝?眼看着十阿哥那哀绝眼神,四阿哥纵有满心的话要说,也不过是一声长叹。
    想着这个,四阿哥端着饭碗就觉得沉甸甸,德妃娘娘倒是身子健旺,这几日自己挂念着冬寒,让福晋带着进补的方子递牌子进宫探视,不过得了淡淡的回复,心里不禁黯然,自己同十阿哥比起来,不知道哪一个更可怜些。只是四阿哥为人不喜七情上面,众人都道他心冷,有哪一个来心疼他?
    八阿哥携着九阿哥从宜妃娘娘那里出来,最近宜妃娘娘很是在皇帝面前得宠,自然是沾了贵妃弥留的光。跟着皇帝一路走过来的内眷走在皇帝前面的不算少,知根知底知情识趣的老人越来越少,皇帝也别有番凄凉在心头,越发愿意来这里同宜妃说笑一二。
    加之八阿哥和九阿哥在贵妃娘娘那侍疾甚恭,皇帝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爱这两个儿子宅心仁厚,康熙自幼缺少亲人关爱,眼见膝下儿子如此和睦,圣心大悦,也肯给他们母亲体面,若不是碍着贵妃沉疴难愈,这个新年康熙就想晋了卫氏的位分。
    大清后宫素来母以子贵子以母贵,八阿哥凡事都能体贴自己心思,兄弟情分上更是好,如今也有了房里人,正是他成人建功之时。只是卫氏出身太低,日后这孩子要是上朝堂做事,背后没有显赫的母家支持,难免处处制肘,白糟蹋了他。
    不若早点让卫氏晋位分,将来封爵之时也好让八阿哥同九阿哥十阿哥并肩,兄弟间这才少了计较,也好相处,全了他们自小的情分。
    床帐里钮钴禄氏气喘如牛,曾经丰美的面庞上尽是冷汗,拭汗的巾子换了好几条,末了流的都不是水,粘腻如泥浆。十阿哥跪在床头,握着钮钴禄氏的手不肯放,眼里却是干干的,一滴眼泪也没有。钮钴禄氏呷了口参汤,看着自己儿子初见英武的面庞,努力咽下喉咙底刀割的疼,轻轻说:“胤礻我,这一次怕是撑不过了,记着,本宫跟前你没什么亏心的,用不着哀绝至毁,你好好的,就是孝顺本宫了。”
    胤礻我闻言身子一抖,眼圈泛了红,嘴里仍是犟着:“娘娘你说什么不吉利的话,眼看要过年了,儿子还等着您赏红封儿呢,可不许赖!儿子孝顺您的地方多着呢,用不着先合计着!”
    钮钴禄氏微微扯出个笑脸,她知道儿子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就是自己也不到死心的时候,好容易在这宫里熬油一般熬到这个位分上,说她没巴望着什么那是假的。自己也是八旗大姓,母族也功勋赫赫,从自己到阿玛都有些想头,是以这些年也脏过手。
    钮钴禄氏不悔,女人为母则强,自己是有儿子的,为什么不去争一争?只是天命不由人,如今自己要走了,只怕造的孽会祸及儿子,也说不得什么,只好由得他去承担了。
    好歹自己也留了后手,太子殿下如此轻狂,就算自己不出手,照样有人算计,未见得有机会整治自己的儿子。再看看外间守着的八阿哥和九阿哥,卫氏宜妃圣眷都好,他们手足又和睦,大清也不兴杀宗室,想来儿子的未来不算差,自己也走得安心了。
    康熙三十三年十一月初三的夜晚,是个晴朗日子,新月在天空静静地挂着,随着十阿哥的一声恸哭,贵妃钮钴禄氏薨了,皇帝整夜没有睡,亲笔题了谥号——温僖。
    是日,礼部上奏贵妃薨应辍朝三日,大内以下、宗室以上,三日内咸素服,不祭神。各部奉旨:着辍朝五日。贵妃所生皇子十阿哥胤礻我截了发辫、摘冠缨成服,至大祭日除服,百日剃头。
    贵妃宫内女子及内监咸剪发、截发辫成服至大祭日除服,百日剃头。姻戚人等成服,大祭日除服,百日剃头。命皇子三人五阿哥八阿哥九阿哥成服,余皆摘冠缨。
    内务府总管一人及茶膳人员成服,至大祭日除服、剃头。所属二内府佐领二内管领下官员人等及伊等之妻成服,至大祭日除服,百日剃头。
    初薨日亲王以下、奉恩将军以上,民公侯伯以下,一品官以上,朝夕日中设奠三次,咸齐集。公主、福晋以下,县君、一品夫人以上,朝夕奠,齐集至奉移后,惟祭日齐集。礼部定了规矩,三月内日上食三次,百日内上食二次,皆内务府官及管领下成服之男妇齐集。未葬期年内,每朔望上食一次。
    未葬期年内,每朔望上食一次。大祭与初祭同。次日绎祭与前绎祭同。初周月用金银定楮钱各万,馔筵十有一席,羊五,酒五尊。二三周月同百日致祭与周月同,未葬期年致祭与百日同,咸设仪仗众齐集,清明不焚楮帛,用挂楮钱,宝花一座。中元及冬至岁暮用金银定二千,楮钱一千,皆馔筵五席,羊一,酒一尊。
    太子殿下在毓庆宫虽不至于跟亲信弹冠相庆,到底心底时刻松了口气,温僖贵妃身份贵重,钮钴禄氏在朝廷中根深蒂固,时时都有些动向。
    皇阿玛正春秋鼎盛,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万一她被立为皇后,自己的地位就尴尬了。现在她去了,到底去了一块心病,看看摇篮里的弘皙,太子暗暗发誓,将来决不让人踩在这孩子的头上。
    是以停灵那日,太子哭得倒是真心实意,没有一丝惨假的,温僖贵妃的亲儿子十阿哥倒要退了一射之地,只是跪在那一滴眼泪也没掉下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新了,我更新了,呵呵

☆、75萧斋还望夜挑灯(中)

德妃娘娘打着斜签陪着皇帝用晚膳;她也知道皇帝最近心绪不佳;不过愈发小心服侍;乌雅氏自知自己不过被取着端庄二字,就算羡慕郭络罗氏的爽朗也是不敢轻易尝试的。康熙停了筷子;旁边的内侍早把预备好的热毛巾递上去,等到拿清茶漱了口;康熙才淡淡一句:“明日是正经吉日,索性大办一场,给先头几位都上祭礼。”德妃一听这话,忙赔笑着说:“皇上您这份惦记,就是后宫之福,臣妾真替姐姐们高兴!”
    皇帝点了点头:“都是陪着朕一路经了事过来的,朕不惦记着;谁惦记?你跟佟佳氏商量着办,务必贵重体面,让众位阿哥也跟着去祭拜他们额娘。”德妃听了低头称是,接过宫女手里的美人拳,轻轻给康熙敲打着背部。
    半晌,皇帝才轻轻问道:“最近,四阿哥的媳妇倒是常常过来你这里请安问好,到底是他的孝心虔啊!”
    德妃手里的节奏并未乱了一丝,淡淡接着:“不过是例行的觐见罢了,惦记母亲也是人之常情,都不用臣妾提醒,四阿哥老记着让他媳妇去先头孝懿仁皇后寝宫磕头,好歹是她养大的儿子,像佟佳姐姐一样仁厚又细心体贴。”
    康熙满意地笑着:“你有这想头倒是不错,孝懿仁皇后对你也是多有体恤,把四阿哥挂在她名下倒是提携那孩子。朕也知道你舍不得,是以多多过来,你膝下添了十四,以后自有你享福的时候。”
    德妃停了手里的美人拳,开始揉捏康熙的肩膀:“有什么舍不舍得的,都是君恩,臣妾只有心里感念皇恩浩荡,皇上您想多了!”
    康熙闭上眼,靠在德妃的身上:“你能这么通透才是有福之人,倒是我想多了,怕你见着四阿哥跪在孝懿仁皇后灵前尽孝心里不舒服。”
    德妃咯咯一笑:“那是皇上您抬举臣妾的骨血,谢恩都怕慢了手脚,哪有那些小家子气想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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