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殿堂(瓶邪微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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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殿堂(瓶邪微黑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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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微,待归。至此,等的人的身份对换了,归人却再没有了归期。

原以为可以白头到老,所以放任等待;原以为我们的时间还多,所以不珍惜现在。直到失去以后才知道,当时只道是寻常。

之后,道上盛传二爷风流。其实不是风流,是孤独。一个人若是能抵抗孤独,那他便百毒不侵,超凡入圣。对不起,二月红非神非圣,他不过一介凡人,他也会软弱,他也会逃避。只可惜,风花雪夜,醉生梦死,依然逃不过夜阑独醒。

小花越听便越觉哀伤,越不忍视。就在不经意的往外一瞟间,只见围墙之上探进一个后脑扎着一束小辫的脑袋,一付听得如初如醉的样子。

好大的胆子,敢到这里偷听戏!小花恶狠狠地瞪了那脑袋一眼。以前他跑到这儿来偷听,可是被二爷罚跪了整整一宿。

“哎哟~”

这一瞪竟生生把人给瞪下去了。

那脑袋的主人摸着自己摔疼了的屁股,从泥地上慢慢爬起来,黑色的褂子上沾满一片灰尘,使劲拍了拍自个儿身上的尘土,哎~这开春新做的衣裳就这么给弄脏了,那小丫头片子可真够厉害的。不过···嘿嘿,别说,那小丫头还挺漂亮的,比霍老太婆家的小妞还秀气。

婉转声音渐低,一曲终了。

“二爷,刚才有人偷听!”小花因生气而微鼓了脸颊,眉宇间的愤然让二月红一阵感慨,到底还是个天真的孩子。

“雨臣,别生气了。他是老六收的孩子。”

小花极听二月红的话,既然二爷都不计较,那就放过他吧。小花又想到了他摔下去的样儿,顿觉好笑,什么气都没了。

“雨臣该有12了吧?”二月红问道。

这一问问得小花很是奇怪,二爷今天是怎么了?先是带他进平日里谁都不让进的园子,又问了个这么奇怪的问题。小花虽然心下诧异,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二月红的问题。

“是有12了。”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

“那便回去吧,也好让我一个人好好休息休息了。”二月红细细描绘了妆容的脸上没有见任何波澜起伏,就好像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小花此刻心中早已是狂风卷天,惊涛骇浪。为什么这么快就赶我走?难道允许我进园听戏就是给我的送别礼物吗?

纵然千百般不舍,最终还是汇成了一个字出口。

“是。”

小花没有问理由,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要理由又有什么意义。

况且他已猜到三分。

小花早早离去,二月红独留在园子里看花瓣飞落如雪。青衫换了戏服,素面不施粉黛,都是爷爷辈的人,看上去还像是不惑之年,可纵是岁月偏爱,也敌不过心已成暮,那张依然精致,皱痕轻浅的脸上常显的淡然表情,会让人想到一个词,叫做荒芜,让人看着莫名地心酸。






第15章 我们去度假吧(上)
你可曾看见
我用笑容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你可曾想见
我所有的轻狂
只是为了让你在人群之中再多看我一眼
如果可以
我愿用我卑微的爱
融化你心间漫天冰雪
如果可以
我愿放弃一切
陪你一起度漫漫长夜
 ——…黑瞎子


先交代一下时间。这是发生在黑眼镜被小花收留后,盗战国神医墓之前的事。
……………………………………………………………………………………………………
哎呀,真热啊!

解语花小半个身体都已经趴在了大理石面的石桌上,手中不住地摇着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烙花葵扇。

今晚的风好像特别吝啬,都快到夜半了,却不见一点凉快。闷,好闷啊,后半夜铁定是个雷雨夜。

紫藤萝架上的蝉声如三千魔音入耳,更添心烦意乱。

解语花将葵扇从左手换到右手,继续扇。扇到手都酸了,身上还是粘嗒嗒的,难受。果然,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吗?为了这古色古香,愣是没把空调搬进屋。看,这会儿,遭报应了。

“花儿爷,真巧啊。”

黑瞎子一袭黑色背心配大裤衩出现在解语花面前,墨镜依然在脸上挂着。又是一个热得睡不着觉的。

小花不情不愿离开大理石面,手中的葵扇摇得愈加起劲了。

“花儿爷,今晚夜色不错,我们来聊天吧。”黑瞎子大大咧咧在解语花对面的石凳坐下,一抹额头,一把的汗,开玩笑道:“这天···好家伙,免费洗了桑拿了。”

“聊些什么呢?”黑瞎子低头作思考状。

解语花热得连开口说话都懒了。

“随便。”解语花有气无力地吐出两个字,伸手又解了睡衣的一个对扣。

“不如,我们来聊星星,聊月亮,谈人生,谈理想。”

你是看琼瑶剧过来的?解语花看了一眼黑瞎子,难以想象他是如何看琼瑶剧的。莫非是电视里的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而他却在电视机前笑得一脸YD?想到这儿,解语花恶寒了一下。呼~真凉快~

紫藤萝叶一阵沙沙作响。

唉,原来是起风了,不是黑瞎子的话的功劳啊。

花儿爷心情大好,接过黑瞎子的话茬:“没有星星,没有月亮,还聊什么聊,人生理想也免了吧。”

解语花转身欲走,豆大的雨点就下来了。不是吧,那么快,有没有搞错!

黑瞎子护着小花进屋,雨声越来越大。闪电划过天际,雷声紧接着隆隆而来,似地铁碾过天际。这声音···真是让人难以入眠啊。解语花哀叹一声,转头却瞥见黑瞎子还杵在门口,丝毫没有回自己房的意思。

“你还不回去吗?”解语花翻出两块毛巾,顺手递给黑瞎子一块。

“这不还没开始聊就下雨了,咱还继续刚才的话题吧。”黑瞎子还不依不挠了,他是把小花在下雨前说的那句话当耳旁风了吧!

正好,这会儿还没有睡意,解语花也想听听黑瞎子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那么就遂了他的愿吧。

解语花坐倒在自己的架木床上,盘起个腿,一付洗耳恭听的样子:“说吧。”

卧房里的灯光幽暗一片,照得小花更显慵懒。爷累了,坐床上舒服,小花露出一个浅笑。黑瞎子也往床上一坐,真是相当的自觉。

“其实你这几年过得很不舒心。”

此语一落,小花脸上的浅笑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一片惊愕,很难想象黑瞎子会说这种话,这货真是黑瞎子?

“我是很认真地在和你聊天哦。”黑瞎子站起来,把毛巾放在床旁的高架之上,衣服干得差不多了,然后坐回到原来位置。

“你哪只眼看到了?”小花坐正身体,不复先前慵懒,问道

“两只眼都看到了。”黑瞎子指着自己的墨镜说。

“你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过得到底舒不舒心?这解家的当家,我当得还乐在其中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那你为什么喜欢唱戏?不是为了逃避吗?现世的人生充满无奈与悲凉,从小就要逼着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情,于是就在戏文里找另一段人生,唱出个喜怒哀乐真性情。”黑瞎子说得仿佛轻描淡写,“你该好好放松自己,不要总拿解家当家的框子框死自己。”

解语花低头,没想到,就这么轻易地被他看清了心。可是,看清了,说透了,又能怎样?解家的当家是没有选择的。

“真搞笑,凭什么要你来管我过得开不开心?”解语花恍若自嘲般一笑,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来管我。

“因为我在乎你啊。”黑瞎子说得很轻,就好像是怕惊扰了这段还没萌芽的感情。

小花愣了。是听觉出了问题吗?刚才他说了什么?他开玩笑的吧!

“呵呵,瞎子,你这演技真好,声情并茂,改天我给你推荐到一戏园子里去,没准儿还能当个当家小生呢。”

“花儿爷,真是让人伤感,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的话呢?你看,我的玻璃心都被你伤得成渣了。”黑瞎子摇头,捧胸作东施状。

“得,就你还玻璃心?不是我不肯相信你,只是你说的话有几句是正经的?”

“我说的都是正经的。”黑瞎子极力为自己辩护,可是,辩护无效。

所以,在花儿爷眼里,黑瞎子的形象就等于,没个正经。

是平时人品积累得太少了吗?黑瞎子暗道。看来要多捞几尊青铜佛像出来,天天供着,以期增加人品了。(话说,你确定不会减RP?)

解语花打了个哈欠,睡意终于来袭了。

“瞎子,咱散了吧,你也早些歇着去。”爷困了。

“其实,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黑瞎子还不肯走了。

“那你先前说那么一大堆没营养的屁话干嘛?”花儿爷怒了,你不知道晚睡对皮肤很不好吗?!

“花儿爷,稍安勿躁,就一句话——我们去度假吧!”

解语花迟疑了3秒,答道:“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于是乎,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勾搭成奸了?

“花儿爷,你看···雨那么大···要不,咱再挤一晚?”

解语花没作声,那就等于默认了。

黑瞎子往小花床上一倒,果然是花儿爷的床比较舒服啊!

这一晚,解语花失眠了,原来,被人关心是一件很温暖的事;原来,他还没有强大到不需要别人的关心。

解语花看了眼黑瞎子,这家伙应该已经睡了吧。

“瞎子,谢谢。”解语花用细微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黑暗里,黑瞎子的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瞎子的听力比一般人可要好很多哦!

次日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厚厚窗帘的缝隙在地上投下了一道细线。解语花看了眼身旁的位置,那个人早已经走了。

走出房间,明亮的光直刺入眼,夜间的那场风雨不知消失在了人们熟睡的哪个时刻,只有地上残破的绿叶昭示了午夜狂风暴雨的肆虐。

解语花伸了个懒腰,又是个大晴天啊!太阳真好,心情就不那么好了。

咦!紫藤架下正抽风的人是谁?大清早的,居然在跳踢踏舞!黑衣服黑裤子外加墨色眼镜一副,还能有谁?黑瞎子,不要以为你穿了一身黑就可以COS范无救(传说黑无常就叫这个)。

黑瞎子看着解语花越走越近,脸上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脚下的舞步没有停下。

“花儿爷,早啊。”

“你不是说要去度假吗?怎么还有这闲情逸致在这里跳舞?”

说完这句话,解语花的表情一滞,怎么就冒出这么一句话?难道我内心对度假这件事是隐隐有着期待的?神奇了。

黑瞎子的舞蹈瞬间凝固,然后只见他以寻常人难以做到的动作迅速跳到一旁的草丛里,拎出一只黑色旅行包。

“这不是都收拾全了,就等着爷您嘞!”黑瞎子继续灿烂地笑着,不过话说这店小二的口气是从何而来的?

解语花一时语塞。黑眼镜这话说得一身孑然的解语花不太好意思了。

“···那等会儿我们就走吧。”许久,解语花才生硬地说出这几个字。

黑瞎子原以为这“等会儿”是等好一会儿的意思,不曾想竟是等一小会儿的意思。

不过三两分钟,黑瞎子就看见解语花拖了个箱子从房间里出来。

神速啊!黑瞎子叹道。像黑瞎子这样一个人走南闯北的人,当然不会明白贴心的管家会准备好一切,以备不时之需。

去哪里度假?这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像某位白吃白喝的人员,自然是没有发表自己看法的权利,所以在把昆仑长白想了个遍后,小花决定,就去杭州了。为什么要去杭州?也许是因为听说了他在杭州西湖边。

下了火车,解语花直接打车去了西湖。

西湖里满湖青荷只引得黑瞎子多看了一眼,解语花的目光全被不远处的小古董铺子吸引而去,他应该就在这儿了。不知怎的,突然间很想来看看他,小时候那个有些傻愣愣的吴邪哥哥,一直护着“小花”的吴邪哥哥。

黑瞎子在来到西湖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解语花不是冲着西湖来的,而是,大概也许很有可能是冲着某个人来的,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

看解语花驻足凝望时浅笑的表情,黑瞎子死也不会认为花儿爷此时在想的会是个糟老头子!

黑瞎子现在很苦恼,这人太聪明了也不是件好事啊!不知道的话还可以傻傻地以为花好月圆天下太平,自我陶醉;知道了就只能自己憋到内伤。不知古董铺子里坐的是何方劲敌?黑瞎子很烦躁,偏偏还不能显露于外,这种烦躁感更是让他烦躁。

解语花只是望着,没有前行。

“不去看看吗?”也好让我见识见识是何方神圣。黑瞎子开口。

“不了。”他已然超脱,而我依然在泥沼里艰难前行,本就是被落日分隔了的两个世界,相见不如不见,留回忆来思念就够了,那段回不去的可以行动不经过大脑的天真岁月。

再见,哦不,是不见,吴邪。愿你永远见不到我,这样,你永远也不用知道这漆黑的泥沼到底有多深。

解语花转身,朝着湖边蝉鸣清晰地绿杨荫里走去。

“我很羡慕他。”解语花说话的声音不响,声声蝉鸣几乎盖过了他话音落地的声音。

算是解释吗?因为羡慕,所以关注。黑瞎子想。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黑瞎子赶紧岔开话题,花儿爷,你这越走越伤感的基调是要闹哪样?

西湖解语花早年就已来过,再游也没意思了,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远远望他一眼,告诉自己,这世间未必浑浊一片。

“···”解语花想了一会儿,“去天目山。听刘叔说过,那地方挺不错的。”

解语花与黑瞎子来到落脚的小旅馆时,天色已渐黑。

老板娘无比热情地招呼他们进了一间环境还算不错的双人间。为什么是一间双人间呢?那是因为花儿爷难得的囊中羞涩了。这山沟沟里头,连个电视信号都没有,更别说是刷卡或是ATM机。解语花只揣了几张毛爷爷,还指望着它过几日呢。至于黑瞎子嘛,有钱也会被他说成身无分文。能住一块儿,增进感情,何乐不为呢?

老板娘把二人领进了房间却迟迟不愿离开,一直念叨着要给解语花和黑瞎子推荐几个好玩的去处,只是眼睛不住地往两个人身上瞟去。解语花被瞟得有些不自在,但还在竭力不表现于外。

正当老板娘讲述着树根天然形成的九龙壁是如何神奇时,解语花打断了她的话:“大妈,向你打听件事,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塔吗?”

老板娘的笑容不减,大概是主动过滤了“大妈”二字。而且满怀着“帅哥和我说话了”的激动心情,她也根本就没觉着解语花向她打听塔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们这里有座肃公塔,老有名了。你不晓得啊,肃公是个大善人,老早以前这里发大水,肃公就散尽家财来救济当地的老百姓。后来老百姓为了纪念他,就建了肃公塔。肃公塔就在东南方的那座山上,老近的。”

说完后,老板娘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小花有些不耐烦了。

黑瞎子插到解语花跟前,向老板娘笑了笑,说道:“大姐,再看可就要收钱了哦。”

老板娘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临走还留下了一句话:你们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房间里只剩下解语花和黑瞎子两个人。

“你打听塔干嘛?莫非里面别有乾坤?”黑瞎子在解语花问老板娘时,心中就存了个疑惑。

“塔葬。”

解语花的两个字让黑瞎子瞬间明白了。原来花儿爷选择到天目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花儿爷是想去干一票?”

“干什么干?你有工具吗?”爷的包里可都是生活必需品。

黑瞎子打开自己背包,露出一截被拆下来的铲柄。

“吃饭家伙随身带。”黑瞎子笑得露出自己的一排大白牙,在灯光下亮锃锃的,反光效果倍儿好。

解语花顿时觉着,是不是应该给黑瞎子颁个盗墓劳模奖什么的,瞧人家的敬业精神多么可贵,洛阳铲子随身带,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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