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殿堂(瓶邪微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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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殿堂(瓶邪微黑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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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突然我的手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拉了过去,这出人意料的袭击让我的身体一僵,接着我感觉到闷油瓶在我手心里写了什么字。他划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我却痒得直想把手握成拳。

—睡不着?

他问我。

—你对黑瞎子做了什么?让小花对黑瞎子的误会那么大?

我在他的手心写道。

—忘了。

我的呼吸忽的一窒。自蛇沼回来以后,我对忘这个字就非常敏感,尤其是闷油瓶和“忘”这个字相联系起来时。我内心一直在深深害怕着,害怕他再一次把我忘记,害怕他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我。

—你的记忆又出现问题了?

我明显感觉到我写这几个字时手轻微的颤抖。

—没有。我并不记得我有对黑瞎子做过什么。

他的一只手慢慢攀上我的额,月色下,他的手格外苍白,他就这么细细地整理着我额前的碎发,仔细地就像在小心擦拭一件名贵玉器。他的头就在我的头旁边,他轻声地问我:“你是在担心,我又把你忘了吗?”

听到他问这句话时,我莫名地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就好像受了件很委屈的事儿,好不容易将它压抑,却又突然被人提起,然后这种委屈感就像山洪暴发般,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不会忘记你。”

他又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温柔,温柔得会让我怀疑,这会不会只是我的一场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二喜,八、九悲。八、九也会被和谐?我了个神呐!





第3章 夜黑、花遇
望江楼,一个茶楼,一个显贵很喜欢去的地方,小花就是要在这儿上演一出贵妃醉酒。

黑瞎子有时也会去望江楼。他是个喜欢听戏的人,或许是因为自身是旗人吧,不自觉地就带了些纨绔气,在别人眼里看来,就多少有了些玩世不恭。

小花的一曲贵妃醉酒并没有醉了黑瞎子,贵妃的美态尽备,可是神在何处?

杨贵妃对唐明皇的怨,以及深藏于心的期待都没有在眼前这位“贵妃”的身上体现,重合的,只有那份形单影只的落寞。不,还是不一样的,杨贵妃有的只是寂寞,而眼前的人所表现出的是孤单,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的凉意。

“可惜了。”可惜了什么?

一声叹息,不知是对戏,还是对人。

黑瞎子还是听完了整场戏。

不好,却舍不得离开,这算什么?

黑瞎子第二次遇到小花,竟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

那是一个夏天的凌晨,当别人还沉睡在梦乡里时,黑眼镜已经跑了一夜,他的身后是已经不舍地追了他一夜的汪家人。他和汪家人是死敌,这是从他出生就已注定的宿命;挣脱不了。黑眼镜此时已中了两枪,也不能说是完完全全的两枪,一枪从腰侧擦过,伤得不重,但伤口还是火辣辣的疼,另一枪却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肩膀处,血从伤口处溢出,湿了整件衣服。

面对如狼似虎,来势汹汹的汪家人,黑眼镜不禁暗自骂自己脑残,怎么出门什么都不带,要是带把“蟒蛇”(一种左轮手枪名),自己也不至于那么狼狈,幸而经消音处理的枪子弹射程大打折扣,威力也减小了,不然此刻情况会更加危险。

汪家人像疯狗一样在后面追着,再这样下去早晚被他们拖死。不管了,黑瞎子翻进了最靠近他的一个院子,偷偷地摸进了东厢,一个人正躺在床上睡觉,只穿了月牙白的唐装,没盖被子。黑瞎子的夜视能力一向很好,甚至比白天看得更清楚。

那是解语花。真是巧了,前不久还在望江楼听他唱戏,今儿个又闯了他的闺房。那场戏后,黑瞎子就向人打听了唱贵妃醉酒的戏子的来历,没想到这戏子来历还真不一般——解家当家,年轻得很,算是盗墓界的一支新秀了。

黑瞎子很少像这样去关注一个人,小花的确是入了他的眼,因为那种孤独感是多么似曾相识,只是现在他已习惯了一副墨镜,一张笑脸掩盖一切。

突然间,床上的解语花睁开了眼睛,黑瞎子苦笑一声,解家的当家警觉性又怎会低。

一只手缠上了自己的脖子,柔软而又冰凉。

“是什么人那么大胆,敢在我这儿撒野!”小花知道来人是黑瞎子,他的事迹早已有耳闻。发觉黑瞎子已经受了重伤,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小花的警惕性放了下来,没有下重手。

“花儿爷,不是我要在这儿撒野,而是外边那群龟儿子要在这儿撒野。”黑瞎子指了指小花的手,示意他可以放松些,自己快要被勒窒息了。

“他们不是冲着你来的吗?”小花松了手,在衣摆上使劲搓了几下。

“嘿嘿”黑瞎子没皮没脸地笑了起来,“花儿爷,帮个忙呗。”

“好啊,那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先把你自己收拾干净了,别弄脏我的房间!”

小花扔给黑瞎子一个医药箱一套衣服,就大步向门口走去。

门“吱”地一声打开。

“你们是什么人?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开门的是小花的管家刘叔,一直是刘叔在照顾小花的饮食起居,而被打开的是院子的大门。

几乎是同一时间,小花打开了房门。月牙白的衣服在黑夜里显得很是突兀。

“刘叔,是谁?”

说话间,小花已经看到门口站着一群人,只是站着,他们并没有进来。

“少爷。”当小花走到大门口时,刘叔向小花弯了弯腰,以示恭敬。

“原来是汪老爷子的人,这么晚了,不知有何贵干?”

“解当家,我们在追一个人,他逃进了您的院子,我们不希望他伤害到您的安全。”领头的人说道。

“我的安全问题还不用你们来担心。”

“这您还是小心为上,我们追的是个危险人物,让我们把他揪出来,方便了我们,也对您有好处不是。希望您不要让我们当家为难。”

“为不为难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汪老爷子择日我自会去拜访。我累了,各位请回。”小花还配合着打了个哈欠。

“那黑瞎子,你是保下了?”领头人的脸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是,我保了!”小花一摆手,示意刘叔关门。

回到房中,小花看到的就是黑瞎子半裸坐在桌前的香艳景象。

看到小花回来,黑瞎子指了指后背:“花儿爷,帮人帮到底呗。”

黑瞎子的后背有一处枪伤,血还在不住地往外流。看到黑瞎子依旧挂着笑的脸,小花真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没有痛觉。

枪伤,这可不好办,先要把子弹取出来。

小花翻了翻医药箱,不好,没有麻醉剂了。

看到小花动作停了下来,黑瞎子调侃道:“花儿爷莫不是临时决定见死不救了吧!”

“没有麻醉剂了。”小花淡淡地回了一句。

“没事。”

消了毒的刀下去时,小花明显感觉到黑瞎子颤了一下。

小花下刀更快了,长痛不如短痛。

“花儿爷,疼。”黑瞎子说得没有一点疼的感觉。

“忍着。”

处理完,小花就直接躺上床睡觉了。

“花儿爷,我睡哪儿?”

“你自己随便找间空房睡,我这院子空房还挺多。”

“花儿爷,我怕黑。”

“那你就别关灯。”

“花儿爷,你这儿床挺大,要不,分我点儿?”

“自便。”

夜很静,命运的种子早已在他们都未曾发觉时悄悄种下,静待发芽···

后来,小花确实有到汪老爷子那儿去,带着黑瞎子去。这原本就是一场暗杀,不想却被小花提到了明面上,汪老爷子不禁暗自骂自己的手下一个个都是猪头,一面矢口否认这是自己干的。

黑瞎子不是没有背景的人,只是自由散漫惯了···

之后,黑瞎子以自己的命是小花的为由,就这么在小花家长住下去了,白吃白喝,有时陪着小花下斗,练练手,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后来,他们发现了一个大斗,战国时期,神医墓。

小花只带了几个人去,兵不在多,贵于精。黑瞎子自然也去了。没有想到这个斗异常诡异,几种味道的先后吸入竟成了一种非常厉害的迷药,所有人都晕倒了。

就在集体昏厥的时候,张起灵出现了,然后很顺手地拎走了黑瞎子,原因是黑瞎很顺手地从小哥那儿顺走了一张古图,为了知道古图下落,张起灵亲自到古墓拿人。

而小花醒后却发现黑瞎子不见了,连带着不见的是古墓里最珍贵的一粒药。黑瞎子利用小花带走了古药,这似乎是一个不可争辩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黑花相遇的故事,不算正文。





第4章 第三章  见微知著
我们到达乌鲁木齐已经是下午,潘子早已找好地方让我们住下,是一家三星级酒店。潘子说,今晚我们就好好休息,从明天起,我们就找不到这么舒适的地方睡觉了。是的,从明天起,我们不是在车上睡就是露营。

第二天我们集合的时候,发现潘子已经把我们在荒漠所需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不得不说,潘子真是三叔最得力的助手,一夜之间就把一切安排得仅仅有条。

两辆越野车,每辆都配备有车载对讲机。另外为了防止有人离队,找不到大部队,每人还配了一部手持对讲机。

每个人的背包都是一大一小两个,大的放在车上,小的下斗时自己背负。防毒面具、湿纸巾、漱口水、太阳镜、瑞士军刀、水壶、手电筒、头灯、防晒油、小记事本、笔、地图、帐篷、睡袋、防潮垫等自不需多说,让我觉得很好玩的是,潘子还准备了8条花花绿绿的纱巾。我自行脑补了一下闷油瓶戴纱巾的场景,当真是有趣极了。

沙漠的天气炎热,太阳很毒,不戴纱巾很容易晒伤面部的皮肤。

“我们先要去迪坎儿接一个人。”潘子对我们说,“是我们此行的导游。”

在荒漠里没有导游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相差无几的景象很容易让我们这帮外来者迷失。“塔克拉玛干”维语意即为“走进去,出不来”。 晋代高僧法显在《佛国记》 中描述“沙河中多有饿鬼热风,遇者皆死,无一余者。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则莫知所拟,唯以死人枯骨为标帜耳”。

在一个小村落里,我们见到了潘子找来的导游——阿布。

阿布大叔是个花甲老人,发已纷纷似霜雪,双目也不复清明。他是个可怜的老人,两个儿子都是英年早逝,唯一可与他相伴的老伴也于几年前去世,只留下他孤苦伶仃一人。他时常眺望远方天空,那种专注,就好像他的妻儿就在那里。

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奔驰在荒漠中,我坐在越野车上,眼前的景象除了枯燥还是枯燥,一片寸草不生的戈壁。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车上闭目养神,有时胖子见气氛太过沉闷,就会跳出来讲一两段冷笑话。我还诧异着胖子他怎么不讲黄段子了,难道是最近换了口味?

我发现小哥的眼睛最近总有意无意地瞄向我,而不是45度望车顶,莫非是他觉得我的脸虽及不上他的天花板兄,却也比车顶来得耐看?

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小花对铁拐李的态度,真是相当好,非常好。他那一声“李前辈”惊得我一口水含在嘴里,喷也不是,吞也不是。

铁拐李看起来是个很和蔼的人,他总给我一种感觉,他就应该穿个褂子拎个鸟笼在古朴街道上逗八哥玩。

小成他我想,和小成一起的人绝对不会感到寂寞,因为他是个话唠,一到下车休息的时候我就可以听见小成一刻不停地在那儿讲话。幸好我和他不是在一辆车上,不然我的耳朵非起茧子不可。在这里,我要对黑眼镜、潘子还有阿布大叔深深地表示同情

在我们进入荒漠的第二天,小成很神奇地闭上了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虽然还没有到夏天,荒漠的天气已经很炎热了,说话成了一件又费体力,又费口水的事。

残阳在血色中没入地平线,一轮明月挂在东方空中。荒漠的日夜温差很大,一股凉意从脚底开始升起。我们一众人下了车,搭帐篷,顺便捡了些干枝生火,夜很静寂,我们都懒得开口说话了。压缩饼干伴着牛肉干,我却没什么食欲。

我抬头看了一圈,小成呢?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拿了一部对讲机和手电就去找小成。这一次下斗关系着三叔的生死,我不能容许有什么人在我们下斗前就出什么事,更不能容忍背叛这种事的发生!

荒漠的风在夜色里嘶哑呼啸,我不由自主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以寻得一丝温暖。

突然,黑暗里一只手搭上了我的右肩,我条件反射地左手拉过我肩膀上的手,右手一肘子向后撞去。他侧身一闪,正好躲过。我正欲一个右旋踢向他踢去,只听得急促的一声“小三爷,是我,小成!”

“你怎么在我后面?”害得我不经大脑考虑就动手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担心你的?”我又接着说道。

“闷得慌,出来拍些照片。”小成还向我晃了晃他胸前的相机。

好家伙,他到底是来干嘛的?公费旅游吗?

“还有,担心我的恐怕只有你一个吧!小三爷”

他戏谑地看了我一眼,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

靠,我这是被调戏了?

“好了,小三爷,我们该回去了。他们可是会担心你的。”语毕,他还很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对不起,我不是淑女,才不稀罕你在我面前扮什么绅士!

我白了他一眼,而他好像完全无视了我的白眼,依然在那里笑得春光灿烂。

“怎么,小三爷,你不开心呐?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去揍他,我很厉害的”

是吗?你把自己暴揍一顿吧!

“小三爷,”

“小三爷,”

此处省略N字

小成的话唠模式又全开了吗?

正当我心情极度郁闷时,对讲机里传来了胖子的声音:“天真呐!你跑哪儿鬼混去了?让你胖爷我好找。”

我看到前方有一处亮光,仔细一看,哎呀!那个拿着手电的可不就是胖爷嘛!

走到胖子跟前,胖子结结实实地给了我个熊抱,说道“天真,欢迎回到革命队伍!”

胖爷,您下手轻点,我的小身子板禁不起你的蹂躏。

咳咳咳胖子放开了我,呼吸一下变得顺畅起来。

“胖子,你这就做得不对了,你怎么能光给小三爷拥抱而不给我呢?太区别对待了不是?”小成还做出了一付等待拥抱的样子。

小成,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个人为什么可以这么贱?!

“切。”胖子没有理会小成。

回到营地,阿布大叔笑呵呵地对胖子说:“我早说过了,这附近没什么危险的。”

胖子,谢谢。

我看着胖子,对他笑了笑。有些感激,是不用说出口的。

经过闷油瓶身边时,我看到他的脸有些阴沉。

回到自己的帐篷,我正打算睡下,小哥突然出现在我的帐篷前。

我拉开帐篷,问道:“小哥,什么事?”

闷油瓶没有说话,只是递给我一个灰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件。我打开一看,是一把短剑,很是精巧,但是不是古董,有点像现代的高仿品。不过,闷油瓶拿出手的,又岂是高仿品那么简单。

“小哥,这是?”

我疑惑地看着他,希望他能为我解答。

“防身。”他顿了顿,又说道,“辟邪。”

“谢谢。”闷油瓶关心人的方式很实在。

小哥送完短剑就离开了,我在帐篷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短剑古朴剑身纵横分布着神秘纹路,不知不觉,竟过了夜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有余少群的那期快乐大本营的谁是大卧底,只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天真的娃啊!这孩子太实诚了,太萌了!我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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