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谁?!”被斯内普培养出的本能让哈利在男人靠近时迅速转过身来抽。出了魔杖,并条件反射地将秋张护于身后。当看清他的脸,救世主愣了愣:“教授?”
斯内普气势汹汹地在对方面前站定,从秋惊恐的目光中,他可以猜出自己的表情有多么扭曲:“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你的言行不端。”该死,当着我的面你竟然敢维护其他女人!
显然没想到他会以如此无厘头的理由扣分,哈利嘴巴开合了几下,终于回过神来:“……教授,这毫无道理,我只是在寻找舞会的舞伴,并没有言行不端!”
“顶撞教授,格兰芬多再扣十分。”斯内普几乎是马上接口,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该死的波特,你的未来是我的,你的现在也只能属于我!
“咦?哈利,西弗勒斯,你们怎么在这里?”邓布利多及时出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哦,还有张小姐,你们这是……?”老人好奇的视线缓缓扫过众人。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阿布思,身为校长,我想你应该管管你的学生,波特先生居然旷掉了我的劳动服务,只为了散发他该死的荷尔蒙!”最后一句他是死瞪着哈利咬牙挤出来的。
“呃……”没想到他的理由变得那么快的哈利跟他大眼瞪小眼了几秒,才郁闷地回答,“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只是迟到……”
在斯内普继续发飙之前,邓布利多先开口了:“嗯,这种行为当然不好。不过圣诞舞会上勇士们必须领舞,我想,为了霍格沃茨的荣耀,哈利你需要一点时间与你的舞伴磨合。这样吧,今天就放你一个晚上的假,下次可别迟到了,不然斯内普教授会把格兰芬多,当然还有拉文克劳的宝石都扣光的。”
“可是……”小小地兴奋了一下后,哈利为难地斜了眼黑着脸的魔药教授。
邓布利多握住了斯内普的手臂,笑眯眯地道:“没事,快去吧,当心我马上就改变主意。”
望着两人迅速消失在视线里,斯内普立刻用力甩开对方的手:“邓布利多,你到底想干什么?!”
相比较他的愤怒,老人的平静愈发明显:“西弗勒斯,请仔细问问你自己,你还能够忍耐多久?”
斯内普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他紧紧盯着邓布利多,脑中却不由自主地猜想老人究竟是秉着什么态度,对方是在警告他越界了?变相制止他对哈利的感情?他成了消灭伏地魔的阻碍?是了,一个爱着救世主的间谍,怎么可能成为一位合格的间谍?
“别想太多,你早就已经改变了未来。”邓布利多的目光意味深长,“如果你再不主动,哈利就要被抢走了哦,西弗勒斯。”
18、意外
哈利一直以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已经算十分了解斯内普那扭曲的个性了,可是今天对方的扣分行为又一次让他猜不透对方究竟想干什么。如果说课堂上斯内普的发怒是因为恨铁不成钢,那刚才就算真正的怒火了,好像自己背叛了对方似的,不过迟到了一次,犯得着一副苦大仇深的“你居然背着我做了什么什么”的表情么……
“他真可怕……”当秋张的声音传进哈利的耳朵里,他才发现刚才顾着胡思乱想而完全忽视了他的舞伴。
“嗯?斯内普?”他抓抓头发,“还好吧,其实如果你习惯他的讽刺,或者干脆无视他的讽刺,你会发现他根本没办法拿你怎么样,最多也就扣扣分。”哈利耸了耸肩,“你知道,他是教授,不可能真正伤害我们,至少我没见过他体罚学生——呃,实战课程除外。”
他心有戚戚焉地还想抱怨,秋却转移了话题:“我们现在去哪?”
“我猜今天可能是我唯一的一个假期,还好之前已经知道有舞会,所以学了一些,就趁现在赶快配合好吧,以后又有得受了……”哈利一想到明天还有斯内普的课程就头痛,“不知道斯内普又会换什么方式折腾我,你说他那些折腾人的想法都是从哪来的?难道因为……”
“哈利。”秋打断了他的叨念,“我们可以不提斯内普教授了吗?我有点害怕他……”
“哦,抱歉。”哈利也觉得提那个男人会破坏心情,“那么我们去有求必应室?”
两人的配合还算顺利,两三个小时下来起码能做到不丢人了。本来和秋在一起,哈利应该能够开心放松一点,但大概心里总惦记着斯内普的惩罚,他没有办法完全静下心来。好在秋的姿势十分标准,很多时候她都会帮哈利带过去。
告别自己的舞伴后,哈利回到寝室,拿着第二关的那枚提示金蛋想了想,反正还有些时间,干脆去把这个谜解开。
第一关是抢走龙守护的金蛋,哈利很早就接到了克鲁姆的报信,后来又有海格带他去看了龙,所以准备时间还算充足——呃,如果硬要说的话,德拉科马尔福的那句“如果我是你,我会小心龙”也可以算作提醒……但这个也太模棱两可了!如果不知道答案,他怎么猜得出对方指比赛的内容?果然斯莱特林扭曲得一句话都不肯说清楚!
而第二关哈利就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了。斯内普给他上课的时候曾经讲到过黑湖里需要注意的生物,比如格林迪洛、巨型乌贼、人鱼什么的。他记得一些好玩的现象,例如人鱼的歌声在水底十分优美动听,一脱离水体就会变成可怕的能够刺破耳膜的噪声,这枚金蛋发出的声音显然令哈利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人鱼,他可以先去试验一下。
抱着金蛋,哈利又一次来到有求必应室,他要了一间拥有足够大的浴池的屋子,然后脱光衣服泡了进去。金蛋在水下打开,人鱼的歌声就回荡开来。
记清楚歌里的内容,哈利靠着浴池边沿闭上了眼睛开始思考。第二关是要到黑湖底下找人鱼要回属于自己的珍宝?他的珍宝是什么?隐形衣?火箭弩?唔,应该不会是人吧……且不管珍宝,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在水里呼吸,咒语或是魔药,如果问斯内普的话……不行,还是自己先查查看,不能总是依赖别人,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在温水的包裹中,哈利原本疲惫的精神逐渐放松下来,慢慢地开始晕晕欲睡……
他骑着火箭弩掠过夜空,地面上是熊熊燃烧的霍格沃茨,一群穿着黑斗篷带着面具的食死徒正在围攻一名格兰芬多的女生。他控制着扫帚的方向俯冲而去,撞散了包围圈,挡在女生面前。
食死徒的攻击凶狠而狡诈,为了保护身后的红发少女,他无暇自顾,伤痕一道接着一道,体力流失得飞快,他数不清自己中了多少咒语,不是致命的,却一点一点地堆积,他只知道不能丢下对方不管,就算……
突然,围攻他的食死徒倒下了一个,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黑色高大的身影跃入他的视线,他眯起眼,来人逆着火光站定,看不清脸……
然后周围的场景变了,这是一间荒废的房屋,不远处,被肢解的桌椅堆成了火堆,他赤。裸着上身,从地上的影子他看到男人坐在他的身后为他上药。一种源于内心的酥。痒随着膏药以及男人的双手蔓延至下腹,火烧得太旺了,所以他感到热气逼人,包括对方喷洒于皮肤上的鼻息,也是灼热粗重的。
终于,他忍不住转过身搂住男人的脖颈,他闭上眼不愿去看对方的表情,只是仰头用自己的唇覆上对方的,冰凉、有些像薄荷糖的味道。对方僵硬了一会儿,终于用双手环抱了他,接着那个吻猛地激烈起来……
火光、汗水、压抑的呻吟,当身体被男人撕裂、贯穿,那种痛苦几乎窒息……
哈利猛地惊醒过来,水流灌进了他的口鼻里,他迅速蹿出水面,自己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幸好还没被呛死。他狼狈地用力咳嗽,就好像只有把整个肺都咳出来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他已经很久没做梦了。战争,战友,疗伤,直到最后纯粹的发泄。是的,那应该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发泄。为什么他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三强争霸赛让自己太过紧张了吗?还有梦中的那个男人……他猜想这个梦的结局不会是好的,所以他也分不清他究竟该感到遗憾还是庆幸。
哈利起身换上衣服回到寝室,他困顿地倒头就睡,无梦到了天亮。
第二天,哈利又一次明白了自己永远也猜不透斯莱特林的思想。斯内普并没有像他认为的那样因为他迟到的事情而暴怒,相反,对方居然明确表示直到圣诞舞会前,晚上的课程都取消了,这使得他突然空闲起来,一时间茫茫然想不出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
晚饭后习惯性地往地窖走,到门口又猛地停下脚步。哈利摸了摸鼻子,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好学。
【嘿,小子,教授不准我放你进去。】门把上的石蛇嘶嘶地开口。
【什么?为什么?】哈利准备敲门的手定格在半空【斯内普会蛇语?】
【不,他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他的话对我有约束效应。】石蛇伸缩着信子【不过如果你命令我的话,我会开门的,因为我不能拒绝能够与我交谈的巫师。所以其实你的命令比他更有用。那么,如果你想进去,你知道口令的。】
【不,算了……】哈利纠结地放下手臂,这算什么?斯内普对他的另一种惩罚?【他有说为什么不能让我进去吗?】
还没等石蛇回答,地窖的门就被打开了,哈利只觉得眼前一花,鼻子撞上一团黑色,有些柔软,散发着熟悉的清香和温热的湿气。“唉?”他后退一步微抬头,斯内普没有情绪的脸就出现在他面前。
对方穿着一身黑色的质地厚重的浴袍,胸膛处开了个V型的领口,显然刚刚沐浴过,黑发凝成几缕往下滴着水,水珠有些染湿了肩头,晕开更深沉的黑色,有些则顺着胸口的线条往下流淌,直到没入缝隙……
“波特,你这么喜欢我的门板吗?”斯内普双臂环胸,倚着门框斜睨哈利。
哈利立刻回过神来,这不能怪他,他以前从来没见过洗澡后的斯内普,不,应该说他们这些格兰芬多从来不知道斯内普也会洗头,毕竟对方总是如此油腻腻的……“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斯内普黑色的瞳孔定定地凝视着他,一直沉默到他以为对方不会回答了,男人才冷笑了几声:“波特,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想把你永远锁在地窖里。”“砰”话音未落,斯内普已经转身进房,并且甩上了门。
留下哈利继续瞪着门把手上的石蛇,无意识地自言自语:“他是什么意思?”
【人类真是一种难懂的动物,不进去就不进去,吵死了……】石蛇把头贴回门把手,一动不动。
没有课程安排,哈利猛然发现原来夜晚的时间如此难熬,他又开始泡进图书馆,查找第二关的资料,秋张得知后有时也会去帮他,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舞伴了。
圣诞舞会那天,哈利才发现克鲁姆邀请了赫敏,至于罗恩,最后关头终于找到了一个格兰芬多的女生。
三位勇士需要领舞,女士挽着男士的手,他们排着队走入场中。哈利的眼睛被那些华丽的装饰晃花了,还有各种华丽的礼服,大家都努力表现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他不知道该把目光往哪儿放,只好目视前方的教授们,明明各个都打扮得十分正式,他的视线却唯独被一个人吸引了——他们的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
一身黑色的礼服衬托出男人挺拔的身材,但也不是纯黑的,领口、袖口、胸膛都缠绕着一些漂亮的银色纹案,甚至胸口别着一朵他叫不出名字的银色的花,显得高贵而优雅。男人的头发不再油腻,看上去顺滑地垂在两旁,表情也没有平时那样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漫不经心,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
似乎察觉到哈利的视线,斯内普的目光飘了过来,哈利慌忙低下头假装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礼服,不知为什么有些心虚,再也不敢往那里瞧了。
他把精神完全集中到跳舞上,他觉得他和秋张配合得很完美,秋微笑的表情显然很享受舞蹈,但是他却没什么感觉,可能在所有人面前跳舞所带来的压力太大了,他认为自己就算不小心踩到了对方一下都会被底下的人嘲笑很长一段时间——好在他的确没有。
当选手们靠近主桌的时候,哈利能够清晰地看到每位教授脸上的表情,但他就是不想扫过斯内普哪怕一眼。
突然,一声鹰鸣以强势的姿态划破悠扬的舞曲,然后,一团黑影不知从哪飞了进来,盘旋了几下,最后俯冲向哈利。秋惊叫一声连连后退,哈利还没来得及抽。出魔杖,就感觉到肩膀上一重,有什么东西刺破了他的礼服,几乎嵌进他的肉里,可能流血了——这是一只白隼,口中衔着一封信的白隼。
除了未停的音乐,一时之间所有喧闹都停止了。
哈利只觉得尴尬万分,他不知自己应该赶走它还是接过那封好像是给自己的信。他该怎么解释他不是有意打断舞会?有人会相信他吗?
“哈利,那是你的信。”
邓布利多的话让哈利不得不拿下了那个墨绿色的信封,他直接往怀里塞,可是肩上的那只隼立刻啄了他一口。“啊!”望着马上淌出血的伤口,他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结果得到了更凶狠的瞪视。好吧,他妥协了。哈利郁闷地在众目睽睽下打开什么署名都没有的信封,抽出一张卡片。
这张有着古老羊皮纸纹路的卡片上,用墨绿色的墨汁写下了两行苍劲有力的字体:
“I love you,Harry
Please,love me once again
——S。Prince”
19、追逐的开端
哈利波特的脸在众人的注目下,从尴尬快速变红,那双翡翠绿的眼睛紧紧盯着卡片上的字——所有人的位置都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有人好奇地想凑上前,哈利肩头的白隼突然叫了一声,被惊醒的救世主立刻本能地将卡片按回胸口。他一副心虚的模样扫过在场众人,脸更红了,紧接着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转身跑出大厅。
众人相顾茫然,谁都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啊,看哈利的反应,似乎收到了一封情书呢?”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打破沉默,不着痕迹地睨了眼斯内普,“那么,舞会还是应该继续的。”发现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人群三三两两地成堆散开,不管他们的话题是围绕什么展开,起码大厅又恢复了喧闹。
“西弗勒斯,你说这人啊,只要一爆发出来就不分时间场合了么。”邓布利多拿起桌上的小蛋糕塞进口中,“味道不错,来一块?”老人两眼放着光,对身旁的魔药教授推荐。
“不。”斯内普嫌恶地后退一步,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大厅门口,一边整理着领子,他在考虑究竟是现在离开还是……
“哦,张小姐,今天打扮得真漂亮。”邓布利多忽然与看上去十分迷茫的秋张交谈了起来,“你看,今天斯内普教授也没有舞伴,不然你们去跳一支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