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远超了洛基的预料,以他预期的伤害不同没想到这种香味竟然吸引了一头只在书本上记载的凶兽。命运女神站在自己这边,血液的味道驱散了恐惧,洛基竭力想要装出惊惧恐慌的样子在这怪物离开后跌跌撞撞地跑回营地。
没人会把这次的事情联想到自己身上,洛基任由托尔在自己身上挥洒他总是过剩的兄弟情,哪怕是抬手检查有没有受伤这种事他都默许了。眼泪泛着泪花,洛基双眼无神地面对众神一次又一次的问询。直到托尔看不下去帮自己挡住:“我弟弟需要休息!”
一句话喝退了还想继续的众神们,手指捏着托尔的衣角被他反手握住。在征得弗丽嘉的同意后托尔把他带回自己的闪电宫,关上门拥抱了洛基:“我一定会努力训练保护你和阿斯嘉德!”
“如果有一天你只能选择一样呢?”洛基被闷在托尔怀里,他的哥哥身上有股刚运动完的气味。垂在身侧的手拉住对方两侧的下摆,洛基问:“你会选哪个?”
“不会有那一天的!”托尔不明白洛基为什么这么问只是大力的搂住自己弟弟的肩头保证道。“我会保护你的,这不冲突!”
不是不冲突而是……左肩被托尔的重量压下,洛基嘴角下斜取代苦笑。但凡这种选择题,不能做出选择无外乎两种情况:同样重要或者提出问话的那个是被放弃的选项。想着洛基抬手揪住托尔的头发假装恶狠狠的说:“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将被取代,那我会先一步埋没你。”
有点无奈于洛基自从自己蓄发后就喜欢有事没事拽自己头发这件事,托尔看着那几根缠着自己头发的手指说:“你是我的弟弟,我只有你一个弟弟。”
“真是一个感人的故事。”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洛基的叙述尼福尔忍住哈欠用纸巾擦了擦生理泪水,“可惜太悲情了。听到这里我有两点要说,一、你是我的弟弟,二、要是我的话我会直白地告诉你我会尽可能做得两全但若是真没办法我会选择阿斯嘉德。”
“所以你找我是为了拿到约顿海姆的圣物。”洛基评估的打量下尼福尔,他比自己长得更像劳非只是少了劳非的尖酸。
摆出摊开随意看的姿势尼福尔安静了会才说:“不,我只是来认亲的。顺便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约顿海姆。”
“你们会接纳试图消灭你们的我?没想到寒冰巨人的心胸如此辽阔,我快马加鞭都赶不上。”
“哦我想他们会作出取舍的。”尼福尔虚空的指了指洛基再指指自己,“当他们意识到你和我是一体的的时候,他们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圣物的,所以只能接受……啧,这时候突然有点感谢劳非,要不是他的血脉你也使用不了远古冬棺。”
“这么看来他还是有点价值的。”兄弟俩相视一笑,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的。“敬劳非。”
压下洛基举起的杯子,尼福尔笑容加深眼角多了几道细纹。“先别急,我还没说完。”
有点不耐的往沙发里窝了窝,洛基把头枕在沙发背上看着天花板。尼福尔把他的杯子接过来放到小圆桌上,难得的好脾气要是被他的侍从们看到一定会吓得眼珠脱离眼眶。尼福尔从不是一个良善好脾气的家伙,恰恰相反,在他具有欺骗性的外表下奸诈狡猾更胜劳非。
可这一切在面对自己弟弟的时候都变了,从阿斯嘉德回到约顿海姆的尼福尔没理会愤怒的父亲跑去圣殿寻找祭祀。约顿海姆的祭司年岁已高,他知道很多其他同族永远不会告诉自己的事情。比如他早死的母亲和那个被缄默的双生弟弟。
“祭司,我今天在约顿海姆看到了一个家伙,他的胆子很大。”对上祭司那双浑浊的白色瞳仁,尼福尔一件件细数他看到的东西。随着那双眼睛逐渐由浑浊到清明,他知道自己可以得到答案了。
“你母亲要是在,也许我们的首领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命运从不向任何力量低头,因为她本身就有改变一切的力量……”尼福尔学着祭司的样子望向虚空,手指张开像是托着什么东西举到自己胸前:“你们之间的羁绊比他们以为的都要深,你母亲能给你的伤痛他也同样可以。”
“所以他会是我的伴侣吗?”想不出啊还有怎样更深的羁绊,尼福尔突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如朽木的手拍拍尼福尔的头顶,祭司摇摇头:“不,他是的半身。”
当尼福尔说到半身这个词的时候洛基终于受不了的停止看天花板等着尼福尔,“所以祭司的意思是你是个半身不遂吧。”
“噗!”本来挺有深意的对话被洛基一说怎么想都变得诡异起来,尼福尔一口喷了茶呛得直咳嗽:“我……咳咳……你看我,咳,我哪里半身那个了?”
“你寒冰巨人的形态不是这样的吧。”脚往沙发里缩了缩,扫了眼地毯、圆桌上尼福尔喷出的茶汤怂鼻:“我的形态和现状没什么区别,和在一起你不就成了萎缩后的半身不遂?”
“……”嘴巴张了半天不知道该接什么,忿忿地想灌口茶又怕再被呛到只得将小锅砸到桌子上:“反正从那之后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弟弟了!”
在洛基还要开口前尼福尔先手指着他:“在我说完前你别插嘴!”理解的点点头洛基对自己嘴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据说是咱们的祖父告诉劳非双生子不能留,所以他留下了我。‘王位只能有一个。’母亲临死前一直念着这句话,我忘不了她当时的眼神。”大大咧咧的翘起腿尼福尔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大包膨化食品往嘴里塞,嘎巴嘎巴咬得脆响。尽管他做出了像讲述一个笑话的样子,目光却深邃如海:“任何程度的话都描述不出那种恨,如果她能动如果祖父还活着,我相信她一定会把祖父杀了一口口生生撕烂他的肉,然后碾成灰……再诅咒他的灵魂。”
对于本该熟悉却一个完全陌生存在,洛基不知道该怎么反馈:“她长什么样?”
“你长得像她,话说回来咱们的母亲可是个美人,跟阿斯嘉德的神后相比都不逊色。”尼福尔吃完一包又拿出一包,他的嘴巴不能停下来,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再说话:“她爱我,我知道她试图把给你的那份爱也给我,在她死之前她不允许任何人接触我,连碰都不可以。”
“劳非也不行,她不允许劳非来看我,整天守在我身边。她每次看我的时候表情都很复杂,有她对劳非的愤怒,也有想从我身上看到你的期盼。可我让她失望了,当她意识到我长得像劳非之后她就病倒了。那很可笑,对于寒冰巨人来说她那个年纪根本不该生病,可她还是日渐消瘦最后连食物都吃不进。”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不把你接回来。”尼福尔突兀的起身扑向洛基双手按在他坐的沙发扶手上,一颗颗金色的小球从食品包装袋里滚出来散了一地:“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你被奥丁带走了。在奥丁把你带走之后劳非命令祭司找了个死婴代替你。”
“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等到那个尼福尔把洛基送回来?他就是为了远古冬棺才带走洛基的,不我要去找他……”
“嘿冷静点,我们也在想办法毕竟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在哪所以……”挡在门口托尼闪躲雷神想推开自己的手话没说完就改了口风:“该死的你不能这么做!”
没等托尼展现完自己的灵巧就被没耐心的雷神直接把人抱起往史蒂夫怀里一扔。“我不想伤害你我的朋友,所以你最好别阻止我。”
“先生们,也许我们有新的访客了。”收到最新监测报告的纳塔莎敲敲房门吸引大家注意:“也许来的是位老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其实真正的美人是洛基啊!!!
第63章
弗瑞心痛地看着被重新规划过的甲板被重新打上阿斯嘉德的烙印;女武神从浓雾中走出来被迎上去的范达尔挡了一下;看到她手里的东西范达尔笑容僵了下:“这是做什么?”
只是冷冷一瞥没有理会范达尔的女武神直接站到托尔和弗丽嘉面前把手放胸口行礼:“神后殿下。”
“女武神西弗;”在看清女武神垂在身侧的手上拿着的东西弗丽嘉收起笑容,“你为何而来。”
站直身子女武神坚定的直视弗丽嘉;一字一句清晰可见:“带邪神洛基回阿斯嘉德。”
“洛基在中庭养伤;这件事当初在……”追过来的范达尔话还没没说完就被西弗打断:“这是众神之父的意思。”
听到西弗使用的是意思而非命令,弗丽嘉紧绷的脸上才有了点松动。她伸手拉起手铐的一环在西弗的注视下攥紧使它化为齑粉;被海风出走。“这是我的答案。”
握着盾牌的手收紧;西弗咬着嘴唇仿佛受到了羞辱,胸口憋了口气闷了很久的话不吐不快地一次说了出来:“神后殿下,如果您认为洛基是您的孩子那么托尔呢?前几天发生的事还不能让您看清洛基吗?还是您想就这么算了?不予追究?托尔才是您的亲生子,为什么您……”
“就是因为你们只把托尔当做我的亲生子;所以我才会更偏爱洛基。”弗丽嘉一句话堵住了西弗源源不断的缺口,一扫之前地的温婉弗丽嘉态度强硬地指出:“托尔是我与众神之父的孩子,你们爱他、尊重他、信任他、追随他;那么洛基呢?他只是个我与众神之父收养的弃婴,他不仅不是阿斯嘉德人,还是个卑贱邪恶的寒冰巨人后裔。他的阴郁、狡诈、善变与我们都格格不入,他是养不熟的外来者,你们不是这么想的吗?”
弗丽嘉的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西弗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范达尔拉住摇摇头。双手在身前轻扣,弗丽嘉表情疏离:“女武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曾认为洛基攻击托尔或者想要毁灭约顿海姆是对的,但若是要坚持问责的话,我也不会推卸属于自己的那部分责任的。”
“也许现在在你们心里我已经不再是那位称职的阿斯嘉德神后了,但我不想做任何改变。我只想挽回我的孩子,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去做。我已经失去他一次了。”说完弗丽嘉看了沉默不语的托尔带着福拉和何琳离开了。
“她可真爱你。”收回看向镜面的目光尼福尔舔下嘴唇,洛基坐在他对面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以他的角度很难辨识洛基是在看镜子上的实影还是没有。
通过短暂的接触已经深知自己这位双生子恶劣性格的洛基没有理他,反正不管自己怎么说他都能往自己喜欢的方面靠,那还说些废话有什么意义。
“要是我能有这样一位养母,也许我会做的比你更好。”见自己弟弟没有反应尼福尔决定下一剂猛药:“比如亲上加亲什么的,也算你为了你可怜的哥哥我能做的最大贡献了。”
“我为什么要为你做贡献。”幽暗地绿色猫眼石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彩,洛基的嘴角往上提露出一个充满算计的笑。“我不会为了什么血亲关系去舍弃一个好拿捏的。”
“好拿捏?”尼福尔摇摇头,继续立起水镜:“确实拿捏住了,拿捏到自己主动奉献对方都不知道你是谁的程度。”侧头避开飞来的冰刀,尼福尔挑挑眉:“只是一个玩笑,何必恼羞成怒。”
“抱歉我的实验不能再等了。”扶下眼镜布鲁斯找个由头撤退,夏洛克跟他一起,见夏洛克闪人约翰自然也不会留下。
看有走掉的小伙伴托尼拽上显然很想发表长篇大论劝导要彼此包容的美队史蒂夫给纳塔莎使了个眼神:“我们也,有点事要去处理。”
眼见着复仇者们都跑了弗瑞摸了把自己常年晚上不开灯省电的光头借口神盾局公务繁忙也闪人了,紧随其后的是指挥官玛利亚。至于寇森特工,早在偶像史蒂夫被带走的时候就蔫不吭声地跟去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甲板上就只剩下范达尔、托尔和西弗。
“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在西弗往前迈步的时候范达尔赶忙将女武神拦住。
看着虚空挡在自己胸前的手,西弗反手掰了一根食指在范达尔吃痛的时候推开了走到托尔面前。“我想听你说,我要知道你的想法。”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抓了把头发托尔烦躁的看向它处,他在自己还混乱着的时候有什么可说的?“西弗,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好朋友?理解你?”抬手一拳揍了托尔的鼻梁,西弗的盾牌砸在雷神的胸口:“你要我理解你,你有试着理解过我们?!你要去参战我们哪次没有陪你去?陪你一起出生入死多少次你数得过来吗?!可你呢?我们保护你尽量不让你受伤可是你却任由洛基一次次打击伤害你?!这时候你考虑到我们的心情了吗?你说!托尔你回答我!你有吗?!”
“他是我弟弟,西弗。”拽住盾牌的边缘托尔一再重复着:“他是我的弟弟,没有谁能取代。就像你们,没人能取代你们在我心里的位置一样。我感激、铭记你们为我的付出,但那是不同的。”
“他是个寒冰巨人,托尔。”愤怒于托尔的固执,西弗恨他到现在还看不清洛基的本性:“今天他可以为了自己的亲生哥哥伤害你,明天就能杀了你!”
“他不会。”托尔坚定地说,西弗摆头不再允许自己沉溺在这双蓝色眼睛里。眼泪来的毫无征兆,被范达尔制住的西弗突然松懈下去滑落在地颤颤悠悠地挪过去抱住托尔的腰不敢太用力,
“你知道我的,托尔,你都知道的。为什么你总要这样?”
“我们是朋友,除了友情我给不了你其它……”想把西弗拉起来对方却故意往下坐把重量下移不起身,向范达尔寻求帮助结果花花公子表示他爱莫能助。“我们从小就认识了,西弗。”
“因为简。福斯特?”额头贴着冰凉的战甲,感受不到任何体表的温度。眼泪流过却没能温热任何一点,西弗的手动了动按在托尔受伤的地方。
无声的叹口气托尔直起身才想起他很久没有看到简了,他甚至不清楚对方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因为洛基的事情,他除了洛基之外的任何事任何人都没分出精力去关心。阳光照在飞机的机身上反射出强光,明明刺眼得紧却没有暖意。“不是因为她。”
“那是为了什么?”西弗抬起头仰视托尔,棕色的眼睛在艳阳下变得很浅:“如果这次洛基的事解决了,你愿意跟我举办婚礼吗?”
在等待回答的时候西弗真的觉得耳边的空气都静止了,海浪不再日复一日地翻涌,飞跃天空的鸟儿也收了声。多么安静,只为能听清那句回答。那句:“我很抱歉。”
“我很抱歉。”短短的一句在唇齿间细细研磨,西弗拽着托尔的手臂站起来。“这就是你所有要对我说的话?你是想要我原谅你、接受你的决定还是为了让自己好受才跟我道歉的?”
有点看不下去的范达尔走到两位好友的身边,“我觉得这些事可以分开说你们认为呢?”
“这里没你的事,范达尔。”固执起来的西弗会变的非常难搞,范达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也想离开如果他可以的话!“我们的婚事是众神之父赐婚,托尔,这不是我们两说想就能继续不想就能停止的。你可以找无数个借口拖延婚礼,但你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件事。”
“现在阿斯嘉德还流行包办婚姻?”指着监视屏上的西弗托尼右手虎口卡住下巴忍不住发表自己的看法:“我从他们武器装备看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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