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鼠猫/现代古代)归雁横秋
作者:传世青轩
☆、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穿越文——好吧小生承认自己一向偏爱穿越……加上《暖玉》就要结局了,新开一个坑应该能负担的过来……只是“应该”……
曾说过不写现代文的,但是严格说来,这文究竟算不算是正经现代文呢?若是不算的话,小生应该不算完全食言……汗……BS一下自己先= =
好了,废话不多说,正文开始!!~
【现代古代/鼠猫】归雁横秋
对青山强整乌纱,归雁横秋,倦客思家。翠袖殷勤,金杯错落,玉手琵琶。人老去西风白发,蝶愁来明日黄花。回首天涯,一抹斜阳,数点寒鸦。
——张可久《蟾宫曲?九日》
超级短的楔子
“九星连珠,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老者掐指算着,唇边慢慢露出淡淡微笑。
“不知道这一次,会是什么人有缘出去畅游一番?游仙枕……九星连……命数,命数……”
微风吹过,老者的衣角随着风微微摆动,显得说不出的飘逸。
卷一:初来乍到
第一章:猫鼠回京
“你这臭猫!总是跟着你白爷爷作甚?!”
“白兄说笑了,展某只是尽职。”
“尽个屁!尽职也犯不着这般尾巴似的跟着你五爷到处跑吧?!”
“白兄想多了,展某只是尽职。”
“你!好你个笨蛋木头猫,除了什么混蛋尽职外你就没有别的词儿了么?!”
“……白兄想要听什么?”
“五爷想听什么你就会叫是不是?那好!‘喵’一声给五爷听听!喵的好听了,这一路五爷就不和你计较怎么样?”
“……白兄说笑了,展某是人,不是猫。”
“哎呀不错!终于多了几个字!我说展护卫、展大人!你这一天到晚板着个脸像什么事儿!本就是猫一只,何必总是故意——哎呦……”
“……白、玉、堂!展某姓展名叫展昭,不是什么猫!你给我牢牢记住!!”
“哟呵!猫儿乍毛儿了~!”
“——你给我站住!”
“开玩笑!五爷我又不是傻子,难不成还要站着给你当靶子不成?!”
“你——”
“你什么你?还不赶紧走?一会儿赶不上进庐州了!你猫大人有露宿城外的习惯,白爷爷我可不奉陪!~”
“你——哼!”
夜幕将近,庐州城外两道修长的身影看看天色,不能不快马加鞭向前赶。也幸亏两人的马都是良驹,这一路先前也没如何急赶过,所以总算赶在关城门前进了城。
这两道身影是两个外表相当出色的青年,一个一身天青色长袍,白色束带,面若冠玉,温和沉稳;一个一袭白衣,手执折扇,颜若处子,顾盼神生。
只是此时两人眉宇间都泛着几分长期赶路的沉抑,白衣青年更是满脸不耐的转着手上的扇子,扇面上的字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细细瞧去,依稀便是“傲笑江湖风流天下我一人”十一个字,下面还用了红印署名,只是因为扇子转的快了,看不大清。
与白衣青年相比,蓝衣青年显然要沉稳许多,他此时仅仅放了缰绳,任由马儿跟在身后,看着白衣青年不耐的神色也没什么太大的反映,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庐州城内的风景民俗。偶尔微微沉了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青年的腰间悬着一方小巧的青玉,随着他稳重的步伐微微摆动。
这样两个人无论走在什么地方都毋庸置疑会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事实也是如此。小小庐州城里忽然来着这样两位出色的人理所应当地受到很多人注意。然而两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被人指点的日子,对于其他人好奇的目光,白衣青年权当未见,只是眉心隐隐透着不屑;而蓝衣青年则会偶尔回以微笑,温和如春风。
“我说展小猫,你总是这般左顾右盼的看甚么?”
忽然,白衣青年凉凉的开口 ,手上转着折扇的动作却未停止,目光斜睨,一派懒散闲适。
“展某只是好奇。”
蓝衣青年侧过头对着同伴一笑,眼底淡淡的好奇毫不保留的撞入青年眼中:“这里是包大人的家乡,展某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水土才会生出包大人这般的好官。”
闻言,白衣青年不屑的冷哧了一声:“果然是只臭猫,走到哪里都不忘你家大人!”
蓝衣青年微微一哂,也不在意白衣青年的态度。自从和这人相遇起两人的冲突就没断过,甚至说不准什么时候一言不可就直接抽剑开打。此时的安静虽然不是稀有,但也是难得的相安无事。
这两人正是离开陷空岛正要前往开封府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南侠展昭以及日前刚刚大闹东京、杀人留书又盗了三宝的锦毛鼠白玉堂。前些时日南侠展昭义助包拯、随后投身开封府的事情在在江湖上引起不小的风波,更引来号称五鼠的陷空岛五义的不满。
而白玉堂,就是五义之中排行第五的锦毛鼠。
展昭在耀武楼献三绝艺,当今圣上脱口一句:“绝类朕的御猫”让堂堂南侠莫名多出了一个“御猫”的称呼,更因此引来了很多麻烦。但是其他事情展昭可以处理的很好,唯独这个白玉堂——到现在展昭每每想起白玉堂的所作所为,仍忍不住暗中苦笑:这人,当真是率性惯了,想不到他竟会因为一怒进了皇宫,不仅杀人留书,还干脆到开封盗取三宝,当真是兴起了一点都不知道轻重!
三宝被盗,寻回的任务理所应当落在了“罪魁祸首”——展昭的身上。
所以展昭在见到白玉堂留下的歪诗的第二天一早便向陷空岛赶去,经历了不少波折才将三宝重新取回,同时一起带着的还有原本借了三宝走人的锦毛鼠。
开封府与陷空岛之间路程不算远,然而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的。这段时间两人——尤其是展昭展护卫——都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猫鼠不两立”,白玉堂这一路对于展昭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而展昭一向自问涵养不错,但是面对白玉堂一而再再而三的存心戏弄挑衅却屡屡破功甚至大打出手……
至于总是冲突的原因,两人在答案上却是惊人的默契:就是因为看他不顺眼!
没人说得清楚原因,反正就是看彼此不顺眼。
不过幸而两人还知道带着三宝在路上最好不要冲突的太过厉害,展昭尤其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导致这一路没少被某只牙尖嘴利的白老鼠气的七窍生烟。直到他们来到这庐州城外,争吵依旧未曾停止过。
闲暇时展昭也想过自己在面对白玉堂时为什么这般缺乏自制,只是想来想去都不得要领,也就只能咬牙忍下来,心中一遍一遍给那只白老鼠记上一笔账。当然如果什么时候能够反制那只白老鼠赢上一局也是一件让人相当心旷神怡的事。
……
进了庐州,在白玉堂的坚持下,两人住进了一家颇为舒适的客栈,放松下来先洗漱了一下,去掉身上的一路风尘,而后才各自下楼吃晚饭。
因为要写每日的经历文书,展昭下楼的时候白玉堂已经在那儿等了一会儿了。看着满桌的饭菜展昭只是习以为常的熟视无睹,径自在他对面坐了,拿起离自己最近的馒头便吃了起来。
此时正是用晚膳的时间,客栈楼下的大厅里有不少食客。白玉堂就算是吃个饭也没让展昭安生,一如既往的以戏猫为己任。
“猫儿,看你长得也不算是人高马大,没想到饭量倒不小!”
“……”
“展小猫?要不要吃块肉?还属猫的呢,啃来啃去只知道吃些馒头青菜~!”
“……”
诸如此类的对话数不胜数,展昭往往只能以一个白眼应对。但是看着面前那张笑意盎然得意兮兮的脸,展昭很多时候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自己吃自己的,过去几天的经验告诉他,没有必要最好不要去理会那只白老鼠的挑衅,否则结果只会是自讨苦吃。
——这是展昭在吃了老鼠好几次亏后总结出来的。
有时展昭是在忍不住在心里哀叹:江湖上传言不是说锦毛鼠白玉堂向来冷酷无情孤傲不逊的么?为什么他认识的这只却那么——那么爱闹?简直就像一个长不大的顽童!
难不成江湖中人都弄错了?锦毛鼠实际上还有一个冷酷不羁的双胞胎兄长?
原以为保持沉默不理会他这些无聊的举动,过段时间白玉堂就会觉得没趣放弃这种被他称之为“戏猫”的无聊游戏。却没想到这只白老鼠根本戏猫戏上了瘾,不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展昭的忍耐底线,而且完全乐此不疲。而展昭也高估了自己在面对白玉堂时的忍耐力,多次被他撩拨的火起三丈——他甚至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生气的次数比之过去三年还要多得多。
白玉堂这家伙真是个魔星!还是个一身煞气的魔星。
无奈之下展昭只能强迫自己在吃饭的时候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事物上,比如——邻座的谈话。什么“李家村又出了新进士”,“王家丢了一只鹅”、还有一个老丈满脸激动的 对同桌之人说今天晚上有什么五百年难得一见的九星连珠……
这些东西对展昭和白玉堂来说根本毫无意义,两人吃完饭后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夏日的夜晚往往闷得让人难以忍受,尤其是今夜,天意外的闷热。展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都睡不着,脑海中想着这些时日的遭遇,想着就睡在隔壁的白玉堂。
白玉堂会去盗三宝显然就是因为一个近乎于无聊的名号之争而已。这倒真像是他会做的事——年少轻狂,想做就做,自己有多久没体味过这种江湖快意了?看着白玉堂,他总是会不经意想起自己在进入官场之中的时光。
这一次带着白玉堂回京复命,还不知道大人会不会对白玉堂网开一面。就算是大人不予追究,如果圣上——也罢!不管如何,就算拼尽一死也要保得这人无恙便是!
展昭在心中模模糊糊的下了决心,又想了一些有的没的,终于慢慢沉入梦乡……
☆、第二章
第二章:邻县命案
迷迷糊糊的睡着,在这闷热的天里也不知究竟是真的睡着了还是一直朦胧醒着。展昭才酣不久,就听到门外隐隐传来有些焦急的脚步声。他霍然惊醒,伸手便抓向一旁的巨阙——
这时却听得先前引他们来房的小二压低的嗓音传了过来,声音里面隐隐含着几分焦急与惶恐:“这、这可怎么整?这大半夜的早就宵禁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又不是官,哪能轻易出城啊!就算掌柜的准了,那些兵大爷也不可能为咱们开了城门。这、这……”
展昭微微皱眉,听这小二的口气他显然是有什么急事要出城。按说大宋宵禁已是惯例,现下这人这般激动,倒不知是何原因。念头正动,外面又传来另一个略显沧桑的陌生声音:
“妈的!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了那些?小谷子,你一句话,走不走?家里人都死了你还能在这儿呆下去不成?你娘她……”
“我,我不是不回去啊,二叔!”那个被叫做小谷子的小二声音中甚至含了点哭腔,“家里出了这事儿。我能不急么?可就凭你我哪能混的出城?死的可是俺娘啊!你当我不急?我、我只是不想被抓了反而耽误回家抓贼!”
“那你想怎么办?”
“我……我想先报官……”
“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儿的那狗官的德行!”那个被称作二叔的男人蛮横不屑的打断了小谷子原就底气不足的话,声音中带了几分嘲弄和不甘,“与其告那狗官,老子宁可自己……”
两人又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展昭听得眉心越发紧皱,想了想,干脆一个翻身坐起,伸手扯了衣衫便套上了身。
听那两个人的语气,显然是出了什么命案,而这两人正想要连夜回去看看,又担心宵禁。且他们对本地的官员很没好印象,所以想要自己想办法。
至此,展昭已经不打算束手旁听了。他整理好自身的衣物,开门对那两个离他房间并不算太远的人招了招手,将他们叫来道:
“小二,你们的话展某都听了个真切,展某来自开封府,两位有什么事情不妨和展某一叙!”
那两人一听见“开封府”三个字,双目当场亮了亮,忙争先恐后的将他们这半夜争吵的原因尽数道了出来。
原来这个叫做小谷子的店小二原是邻县人,两年前外出在这里找了工作糊口,家中尚有一兄一母,以及一个二叔——也就是此时小谷子身边站着的那个三十七八岁的壮汉。
今天晚上将要宵禁的时候,那个二叔忽然进了城,找到小谷子满脸悲痛的告诉他说,小谷子的娘去世了!这让小谷子大受打击,堂堂男儿竟然当场晕了过去!那二叔无奈,只能先照顾好外甥。等他醒来了才告诉他说,凶手正是他的哥哥。
只是小谷子并不完全相信自己的哥哥真的会做出弑母的恶行。然而现在已经宵禁,他们就是想要赶回邻县去查证都做不到。而此时两人心中俱都焦躁,亲人惨死哪里还能安心呆得住?所以他们才在半夜三更说起出城的事,又刚好被展昭听见。
展昭见两人脸上都是一副很不放心家中事情的样子。暗暗皱了皱眉,心想人命关天,此番大概要先耽搁一下行程了。当下他对两人微微一笑道:
“既有此事,此时展某得知怎么也不能袖手。不如这样,两位若是不放心,不妨由展某先前去你们家中一看,明日一早你们再赶来如何?”
他心中也是挂心那命案,毕竟早一刻去。能得到的证据就更多一份。那两人闻他所言自是欣喜若狂连连拜谢。展昭伸手扶了,又嘱咐几句,便回房去拿行李。
对于此时住在隔壁的白玉堂,展昭并不担心他离开。这人既然应了和他一起去开封府,想来定不会轻易离开。自己这会儿去查命案,按照这人的个性未必会喜欢这些事情,所以想想还是不打扰他好些。自己此番前去不日定回,干脆让他留在这儿好了!
想到这些,展昭心中计议已定,便顺手撕了桌上的便笺,提笔写了缘由,又刻意委婉的拜托他在这里等自己,左看右看,确定应是无碍了,便一手提起自己的行李——包括从耗子那里重新拿回来的三宝——背在肩上,一手提了巨阙向门外走去。
路过马棚的时候,展昭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弃马步行。邻县离庐州并不远,想来明天上午定能到达,半夜骑马还有诸多不便,干脆直接靠着双腿便是!
他是堂堂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凭着这块腰牌夜里要出城并不是什么难事。展昭出了城门后辨清方向,按照那小谷子所说的邻县的路走去,心中也不住盘算着这一去的时日,又不免担心白玉堂若是等得急了,以他的个性说不准便砸了那家客栈发泄……
有些讶然自己居然想了这么远,还都是些几乎可以称之为没用的东西,展昭心中失笑,微微摇头打算甩去这一脑的胡思乱想,却不想这一凝神,反听到了一阵有人靠近的脚步声!
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展昭心中一紧,听那人靠近的步法以及破空之声显然不是庸手,展昭自己就是轻功高手,那人的高低以及方向自是听得清楚明白——这声音,那人明显是向着自己这边来的!
想到这里,展昭眉心一皱,随即眉梢一扬,手中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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