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砂忍村忍者们迟愣一阵,男人们爆发出一阵兴奋的欢呼,女人们有些惋惜地叹气——不过她们不得不赞同这位木叶医疗忍者的观点:虐受的渣攻都该死。
但实践证明,渣攻之所以让人深恶痛绝,就是因为他们无恶不作的同时,还具有超级彪悍的RP和生命力。
“哼……堂堂S级叛忍……不是那么容易就挂掉的。”
一阵细碎的响动过后,散落在地上的零件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样颤动起来,蝎的内核“嗖”的一声弹回到傀儡胸部的大窟窿里,然后,四肢和头部从地上弹动着拼组回了原位。蝎的头部像是刻意炫耀似的极为缓慢地旋转过来,他弯起嘴角,邪魅的声音从那缺失光泽的人偶的嘴唇里徐徐传出。
“啊……”
在场的人全都傻了眼。
唯有千代格外的镇定从容:“我就知道,我可爱的孙子才没那么容易就□掉……来吧,祖母陪你玩玩。”
“?看到您还这么有精神,我也就安心了不少。”蝎听似关怀的话语,却是用最敷衍冷漠的语气说出。
千代也不计较这些,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白色的卷轴,从容地展开:“没想到我还有再用到它的一天——白秘技•;近松十人众!”
“不愧是千代婆婆,”蝎并没有称赞的意思,倒像是在为身边那些观战的人群进行解说似的,单纯地在介绍一个现实或是一个事实,“傀儡师的能力是以能够操纵的傀儡数量来衡量的,千代婆婆的奥义……手指之数,我只在传闻中听过。仅凭一人之力就毁掉一座城池的傀儡机关……白秘技•;近松十人众,傀儡术初代使用者门左卫门的十大杰作,真是了不起的傀儡群呢。不过……”
蝎嘴角的弧度上翘了几分,背后的倒数第二个卷轴开始发光了。他挥起一只手,一条蓝光荧荧的查克拉线从他的指尖绕至背后,准确地抽出那个发光的卷轴。卷轴悬浮在半空中自动展开,他用另一只手打开身体上与内核的位置相并列的一个机关,跳跃在机关里的幽蓝色查克拉光芒犹如燃烧的火焰。数不清的红影,像是红色的雕翎箭从展开的卷轴里弹射而出,与此同时,机关里的查克拉火焰抖动着分散成密集的丝状物,海蜇般滑出了蝎的身体。
观战的砂忍村忍者们注意到清明的月色被不知从哪里来的乌云遮蔽了,仰头观望时,他们无不瞠目结舌——那哪里是什么乌云,分明是蝎的卷轴里飞出来的红色傀儡,上百台的傀儡聚集在一起,鬼魂似的漂浮在半空中,彻底屏蔽了人们的视线。
蝎得意地看着从身体里探出的查克拉丝向着半空中的傀儡群蛛网般的延展开,居高临下的嘲弄与杀戮的气息弥漫在他的瞳仁中。
“我这个……当年可是能摧毁一个国家的……红秘技•;百人操演!”
……
砂忍的病房里。
透进窗子的月光忽然隐去,没有开灯的病房愈发的晦暗起来。
毫无睡意的迪达拉撑着床头坐起,对跑过来要搀扶他的两名护士轻轻地摇了摇头。
天突然阴了么?
视线不经意间滑向窗外的天空。
“啊……!那是……”
再熟悉不过的查克拉线,翩舞如飞的红色傀儡。
——那个混蛋的术……
——他们打起来了么?!
他知道,以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脾气,一旦识破交换风影的那个迪达拉是冒牌货,动手一定是在所难免的……没想到,蝎竟然会动用数量如此之多的傀儡!
这只能说明,砂忍与木叶的救援小队也动用了相当极端的手段。
“……”
他抬眼看了看药剂所剩无几的吊瓶,不顾护士们的阻拦,猛地拔出埋在血管里的针头,另一只手按住手背上的棉签,就这么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病房。
他的身上只穿着那件单薄的蓝白格病号装,没有披火云袍,走廊上的过堂风一吹,身上就被打透了,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头还是有点晕,好在输液确实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他身体靠着墙壁稳定了一会儿,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便一路踉跄地走出了病房。
他花了好些时间才登上高高的土台阶,揉了揉发昏的头,撑着垛口向下张望。
月光已经重新照亮了砂忍村,远远地望去,方才那些遮天蔽日的红色傀儡,此刻大概只剩下四分之一还在拼死战斗,剩下的四分之三,有的像是被丢弃的红色花瓣七零八落地躺了一地,有的则像是被鲜血染红的尸山般高高地摞在一起。
蝎躲在一叠傀儡的残骸堆后面,晶亮的查克拉线从那叠红色的废墟后面探出来,像一张网一样笼着逐渐减少的赤色傀儡,身边的傀儡数量虽然在急剧少了,但傀儡们的动作灵活度却大幅度提高,所以最后十几个傀儡异常顽强地守在蝎匿身的废墟前,不让敌人越雷池一步。
再看砂忍和木叶这边,同样的不容乐观。卡卡西虚弱地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左眼,似乎消耗了很多的体力,鸣人和两个影分*身护在他的身前,其他的影分*身掩护着千代婆婆的白色傀儡、几名砂忍上忍以及小樱,前仆后继地冲向保护着蝎的傀儡群。
蝎就是再厉害,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况且砂忍的上忍与木叶救援队绝非泛泛之辈,眼看着砂忍与木叶的包围圈越缩越小……
“……!”
不好的感觉让迪达拉打了个冷战,他瞪大眼睛,想要越过遮挡着蝎的那堆残骸,看清楚蝎的情况。但所有的人和傀儡都集中在那堆残骸附近,斑驳的色块看得他眼花缭乱,他甩了甩头,想要努力辨认出混乱的战况中,双方究竟谁占上风。
潜意识里,竟是希望蝎不要有事。
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包围着傀儡残骸的人群倏地散开,堆在蝎面前的那座红色的傀儡山像是散了架子似的七零八落地滚了一地。
在最后一具红色傀儡僵直地躺倒在地面上的时候,迪达拉听到蝎那有着金属般质感的清冷声线——
“你们……可真是多管闲事……”
“你们口口声声地说,我是在玩弄他……但……”
“我已经很久都感觉不到疼痛了,有时想要回味一下这样的感觉……就只好尝试着将疼痛给予他人……”
“我想从他们痛苦的表情中,看到生命存在的意义……”
“不过现在看起来,我似乎是错了……”
“用这样的方式去喜欢一个人……好像只会让对方更痛苦……”
蝎站在一地赤红的中央,胸口安置内核的位置上,赫然插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刀,嫣红的血迹沿着他微笑的唇角汩汩而下。
“这下……我可真的要死了呢……”
“你们谁……帮忙转告一下那个可怜的家伙……”
“就跟他说……”
“……我很爱他。”
正文 番外:余温未冷,痛觉残留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10月9日,0:00。急疯传:风影夺还篇正式完结~【撒花~】
下一卷应该是天地桥了吧。嗯,兄弟战神马的不远了!【握拳】
我仿佛好像隐约似乎看到了平坑的曙光哦耶!!!【亢奋握拳】
本章继续囧雷狗血,带好避雷针再进!
丢首BGM,《螺旋》——
从度娘那里扒来的应景的歌词翻译——
螺旋
私の何処かで
【在我身上某处】
何かが消え失せ
【有什么即将消失】
サビついた怒りを
【锈蚀的愤怒】
手放そうとしてる
【准备从手中放逐】
私は鸟になり
【我将变成鸟儿】
雑踏(ざっとう)を飞んでゆく
【飞越熙攘而去】
迷いは羽根になり
【迷惑将变成翅膀】
全てを振り切っていく
【摆脱一切飞去】
Life
【生命】
My life
【我的生命】
My fragile life
【我脆弱的生命】
やっと気付いたの
【终于发现到了】
この腕が伸びて
【这双臂伸展出去】
枝(えだ)や茎(くき)になり
【成为枝干】
贵方を忘れる事で
【因为忘却你的事】
天にまで届く
【让它伸展至天堂】
人ごみの中で
【流逝的节奏】
洗(あら)い流したリズム
【抓着我双脚的某人】
そっとすり抜けて
【悄悄与之擦身而过】
私は鸟になり
【我将变成鸟儿】
雑踏を飞んでゆく
【飞越熙攘而去】
迷いは羽根になり
【迷惑将变成翅膀】
全てを振り切ってゆく
【摆脱一切飞去】
Life
【生命】
My life
【我的生命】
My fragile life
【我脆弱的生命】
やっと気付いたの
【终于发现到了】
Life
【生命】
My life
【我的生命】
My precious life
【我宝贵的生命】
やっと手に入れたの
【终于到手了】 艺术家都是疯子,说出这句话的人,也许并非怀着一种扭曲的嫉妒心态。因为比起常人来,艺术家往往有一套独树一帜的美学理念,为了贯彻这个理念,他们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正是这种异乎寻常的执着与狂热,才使得他们在那些随波逐流人云亦云的常人眼中,显得如此的不可理喻且不可救药。
决定将自己改装成傀儡的那一天,蝎就已经做好了被旁人当成一个疯子的觉悟。其实这种觉悟对于他而言不算什么,他的眼里只有傀儡人偶。旁人的赞誉和唾弃也好,嫉妒或鄙夷也罢,都不能阻止他对这门绝学的热衷。
转瞬即逝的美是毫无价值的,唯有永不腐朽的美才是亘古隽永的——这是赤砂之蝎一直以来坚持的艺术观。
变成傀儡之身的最初,蝎一度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艺术,将自己亲手变成了符合自己艺术观的艺术品。他省去了吃饭喝水等等这些日常琐事的时间,剥除了因天气冷热变化对身体造成的影响,去做危险的任务时也不必担心再被敌人投毒或是物理攻击,只要不伤及他的内核,他就是不可战胜的——用来替补的傀儡要多少就有多少,根本不需担心。在这个残酷的忍者世界里,破绽越少的人,就越难以战胜。
如果『晓』组织的首领佩恩没有提出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周游忍界计划,那么蝎大概还在过着操纵傀儡杀人拿赏金的杀手生活吧。
不知从何时起,佩恩首领那双标志性的紫色蚊香眼忽然变换成柔和的咖啡色,佩恩的目标也随着这双眼睛的改变而发生了变化:原来一心要以暴制暴,称霸忍界从而实现绝对统治下的和平的佩恩,如今却一心扑在忍界的名山大川、山色湖光上。『晓』也从一个恐怖组织转型成了人畜无害的徒步旅行团。
蝎这个『晓』组织里的元老级杀手,就这么失了业,从此他的傀儡不再掩护着他驰骋在战场上,而成了在『晓』组织财政赤字的危难关头,协助他当街表演的道具。
无论是杀手也好,还是街头卖艺的木偶师也罢,只要还能贯彻自己的艺术理念,蝎并不过分计较自己身份的转变。
其实,这样闲散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
自从『晓』组织转型之后,投靠者纷至沓来,络绎不绝。就连木之叶宇智波家族的大少爷宇智波鼬,都毅然决然地放弃了暗部分队长的显赫身份,翻山越岭不远万里地折腾到『晓』组织据点所在地,前来参加成员招募面试,为了加入『晓』组织,这位大少爷甚至不惜屈尊当厨子。(……雾很大)
蝎觉得,像鼬那种出身名门的大少爷,理论上是不擅长家务的,所以当鼬端着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料理,放在『晓』组织简陋的圆木桌上时,一桌子的人都惊艳了。蝎在对这位新加入的同事另眼相看的同时,心里也不免有了点小郁闷——由于他把自己改装成了傀儡,他已经告别食物很多年了。
身边的同事们流着宽带泪风卷残云,鼬每端上一盘料理,餐桌上就爆发出一阵感动(?)的惊叹。蝎用筷子夹起一块热气腾腾的鱼,放在眼前惋惜地看着,转手放在了鬼鲛的碗里。
“嘿嘿,”鬼鲛夹起鱼肉,怪声怪气地讪笑道,“后悔了吧?艺术什么的……哪有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实在?你说对不对,蝎?”
“……”蝎懒得跟这等不懂艺术重要性的凡夫俗子一般见识,但他不得不承认,鬼鲛说的话,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
『晓』组织的旅行范围一天天变广,蝎的心结也在一天天地加深。
战争年月里,傀儡的身体曾让他刀枪不入,战无不胜;和平年代里,这样的身体除了不会生病之外,似乎没有任何的益处——
因为没有体感,在漫长的旅途中,他体会不到很多应有的乐趣:比如国与国之间空气的差别——土之国的干旱荒芜,波之国的清爽湿润,火之国的四季分明……他不怕烈日当头,也不怕大雨倾盆,但他感受不到云开雪霁时让人身心俱暖的雪后初阳,也感受不到盛夏酷暑中来之不易的凉风送爽;比如去在汤之国旅行的时候,只有那些徒步走了一整天的同事们才能享受到泡温泉的情趣与乐趣,而他,只能坐在温泉边上,看着他们都带着疲乏困倦的表情滑进热气腾腾的泉水里,再心满意足精神抖擞地从里面爬出来;再比如冬天里的火锅,夏天里的甜品,秋日的鲜汤,春天里的花茶——他已经快要想不起它们是什么味道了,就更不要说各个地方的风味美食,特色小吃……
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开始在蝎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愈演愈烈了。
他有些后悔当初将自己改造成傀儡的抉择。
那时候他尚年轻,年轻人么,凭着一股执念和冲劲,头脑一热就不计后果地践行了自己的坚持。那时的他视艺术为生命,他觉得,一个艺术家为追求极致的艺术,复出多少代价都是值得的。
可是啊,人一旦活得久了,心境也会不断地改变。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此一时,彼一时”。
作为傀儡的日子太久了,蝎开始怀念起自己还是一个鲜活完整的人类时的时光。如果他的身体没有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与同事们一同出行的日子里,就会体味到更多的乐趣吧。
人之所以能感觉到幸福,是因为生命本身就是个喜忧搀半的混合体。因为有痛苦的陪衬,所以幸福的时光才会显得难能可贵。万事万物,均是相辅相成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如果硬要割裂开与外界的联系,那么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蝎如今的感觉就是这样——他将自己与所有的感官割裂开来,摒弃了身为“人”的一切,因而他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
这年夏初,『晓』组织旅行经过土之国边境,他们邂逅了一个名叫迪达拉的少年。
这位自诩为“艺术家”的少年所制造的粘土雕塑,被审美观点独特的佩恩首领看中,佩恩与之简单交谈,将其发展为『晓』组织的成员。这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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