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台本,本来是蝎挥拳砸门,鼬出来开门后用苦无刺向蝎,但蝎的力气异乎寻常的大,他捶了两下就把那扇不怎么结实、徒有其表的雕花布景门砸碎了(……),他迎着鼬一步步地走过来,红色的刘海挡着眼睛,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
鼬猜到他是因为迪达拉的事情不愉快,但是为了个人的私事影响到正常的工作,这显然是不对的。【←鼬哥你个一口气翘班5天的家伙有什么立场这样想啊喂!】鼬本着公事公办的态度(……),握紧苦无刺过去,苦无从蝎手臂与躯侧的缝隙里穿过,从摄像机的镜头里看就像真的刺中了一样。蝎本来应该作出呕血状倒下,谁知心里窝着一股无名火的蝎扣住鼬的手,夺过他苦无,反手向他刺来。
鼬那一下是在做戏,但蝎的这一下显然是动了真格的。鼬闪身避开,双脚落地时,两只眼变成了旋动着三勾玉的血红色。
“你做什么,蝎?”
“……”
蝎不说话,从袍子里掏出一个写着“三”字的卷轴,正要抖开——
“喂,蝎旦那,你怎么还没死啊?”
在地上躺的快睡过去的迪达拉睁开了眼睛,一眼看见蝎,想起剧本上的最后一幕,很自然地问了这么一句。
不过,对于脑子里没有剧本,只剩下愤怒的蝎来说,迪达拉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他将卷轴丢回袍子里,默不作声地走过去,一把抓住迪达拉的领口,将他从地上拽起来,然后拖着他大步流星地从摄影棚里走了出去。
摄影棚外的围观人群鸦雀无声,直到青玉二人组的背影消失在红地毯的尽头,众人才想起要起哄尖叫吹口哨(……)。
……
次日下午,鼬来到摄影棚等候蝎和迪达拉一起重新拍摄PV的最后一幕,可是快到时间时,来的只有蝎一个人,鼬问他:“迪达拉呢?”
“……”蝎沉默半晌,嘴角忽然邪魅地一扬,“他来不了了。”
从此,迪达拉就没再出现在摄影棚里。一个礼拜之后,当迪达拉顶着一双黑眼圈像怨灵一样来到摄影棚的时候,鼬却早已再度踏上愉快的翘班旅途。【……】
于是《胸口的十字架》(以下简称《十字架》)的PV结尾只能定格在鼬杀死迪达拉的那个画面上。角都还借此搞出一个“你心中的《十字架》结局有奖征文”活动,说是公开向fans征集后续剧情,获得一等奖的征文将被改编成小南下一首单曲PV的台本——这都是后话了,我们暂且不提吧。
正文 Act53。归去来兮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后半段,我……貌似文艺了,大家请做好被雷的心理准备。囧rz 这里是刚刚举行完第一场预选赛的室内演武场,围观的群众们群情激昂,人声鼎沸,一方面是为佐助的完胜而欢呼,另一方面——
“喂喂,你听到了吗?与佐助君同组的那两个孩子刚才的话?”
“听到了!必须听到了!和鼬君四年之后的婚约嘛!”
“说来我真是笨啊,怎么才注意到佐助君的姓氏也是宇智波——可是鼬君的官方资料集上,从来都没有公布他的亲属里有这么一个弟弟啊!”
“你懂什么!这是红果果的独占欲啊!鼬君一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弟弟,所以才不肯公开佐助君的资料!”
“有道理……你说,佐助君身上的吻痕……”
“那就是爱的证明!”
……
佐助疲惫地看着黑压压的人群,两手撑着地面吁吁直喘,方才那一场比赛把他累坏了,咒印处火烧火燎的疼,冷汗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很快在地面上洇出一团小小的暗色痕迹。
鸣人和小樱看出他脸色不好,渐渐停止了欢呼,纷纷询问他要不要紧,他强打精神摇了摇头。
“佐助,”卡卡西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他身边,蹲下身关切地盯着他看,“咒印……不要紧吧?我需要替你稍微处理一下——咦?”
他的目光沿着佐助豁开的领口望过去,发现佐助后颈上的咒印显然已经经过了周密的处理,这让他感到难以置信:“已经经过封邪法印的处理了……?这是谁做的?想得真周到啊……”
“……”佐助揉着隐隐作痛的脖子,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封邪法印?那是什么?你说的‘处理’又是怎么回事?”
卡卡西示意鸣人和小樱先走,压低声音对佐助说:“大蛇丸烙在你身上的咒印是一种极其邪恶的术,如不及时处理,就会控制甚至吞噬你本人的意识,驱策内心的阴暗面不断扩大,直至形成杀戮、破坏的欲念,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对付这种咒印,目前只能依靠封邪法印暂时压住咒印的邪恶力量,治标不治本……不过,替你施封邪法印的这个人真的很厉害,居然可以将咒印压制到这种程度……”
说到这里,卡卡西陷入了沉默。
想想整个木叶村的暗部和上忍,他敢说比他强的人是屈指可数的,排除若干错误选项,那么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恐怕就只有宇智波鼬那个控弟如命的家伙了。
——这不可能,他应该和『晓』组织成员呆在一起拍小南新单曲的PV才对。
——啊,小南的新单曲……好想要啊……这个月的工资又要打水漂了……
——嘛,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卡卡西晃了晃头,拖着下巴陷入沉思,想想与鼬在暗部共事的日子里对鼬的了解,再想想在波之国鼬和佐助的四年之约……
——这样想来,也没什么不可能的……总觉得鼬那家伙为了弟弟,是连命都不惜拼上的。
卡卡西颇为感慨地站直了身体,拍拍佐助的肩膀:“嘛,预选赛结束后,就回家好好休息吧。”
预选赛全部结束之后,佐助与同伴们辞别,回到宇智波老宅。整整离家五天,这座古旧而气派的宅子竟让他产生一种陌生而恍惚的感觉。
——终于回到家了……
他慢吞吞地走进敞开的大门,细长的影子在铺洒了一地的浅金色斜阳中轻轻摇晃。步入玄关,看见鞋架上摆着父母的鞋子,可是他太倦了,也就懒得喊一声“我回来了”。他坐下来,动作迟缓地脱掉沾满了泥的鞋子,厨房里飘出的诱人香味让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
——啊,是柴鱼饭团的味道……
想去厨房打着帮厨的旗号讨些食材充饥,但身体的困乏令他动也不想动,他背靠着家门坐了一会儿,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所幸他就这么睡了,如果他真的钻进厨房,说不定现在就没有心情补眠了——
厨房里,富岳、美琴和鼬的影分*身都扎着围裙,正在为庆贺他的第二场考试平安归来和通过第三场考试的预选而忙碌着。
这个影分*身是鼬返回PV拍摄地点后派来的。
前些日子,鼬也派来了影分*身,将佐助考试中遭遇大蛇丸的情况告诉给富岳和美琴。团扇夫妇的反应异常激烈,富岳两眼一翻就抽了过去;美琴二话不说披上外套径直往外走,她把正在“纵观天象,参悟命理”的止水从宇智波分家的房顶上拽下来,拉到家里让他给佐助占卜。
这一次,止水的牌阵解得并不顺利,但他劝慰美琴和鼬不要太担心,因为“命运的转轮已经开始转动了”。这番话反倒把美琴说得心里更没底了——
“口胡,命运的转轮一转肯定就没好事啊!《圣传》里它转死了老娘的本命孔雀,《X战记》里它转瞎了老娘的本命皇昴流——现在又转到老娘的小儿子身上,我了个去,它要是敢把我家大儿子转没,把小儿子转成黑化中二病,老娘从今天开始就立志报复社会报复全人类!!!”
美琴慷慨陈词把影分*身君听得云山雾罩——母亲大人的口胡水平再度迈上了一个崭新的台阶,貌似止水也没听懂几句,止水懒得再解释,打开随手带来的录音机,哀怨的“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飘满了整个宅院。
“心无杂念,心诚则灵,”止水双手合十,“一起为宇智波家的佐助少年祈福吧……”
美琴像是受到了他的感召,也合拢了双掌。
坐在他们对面的影分*身君,看着两个对着自己潜心祈祷的人,就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有些灵异——从他这个角度来看,这两个人不像是在给佐助祈福,倒像是在参拜他。【……】
于是,刚从昏迷中清醒的富岳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感叹了一句“你们不信春哥,改信我儿子了么”,就又悲催地抽了过去(……)。
……
回忆到此打住,然后我们继续将镜头切换到厨房里。
影分*身君一边以纯熟的刀工切着番茄,一边向父母汇报佐助少年预选赛中的情况:“……对,那是他自己原创的招式。总的来说,进步很大。”
“那当然了,”美琴很自豪又有点心疼地说,“……他一直都很拼命,尤其是和你定下婚约之后。为了早日把自己嫁出去,为了早日实现宇智波补全计划,他天天发了疯似的修炼。”
“……”影分*身君握着菜刀的手顿了一下,险些切到按着番茄的另一只手,“母、母亲大人,那个不是婚约……”
富岳已经对美琴惊悚的措辞见怪不怪了,他悠闲地打着蛋花帮腔道:“鼬啊,你不觉得四年有点太久了吗?现在的孩子发育得都很早啊,其实我觉得再过个两三年,你们就直接洞房花烛夜吧。到时候你要是嫌我和你妈妨碍你们度蜜月呢,我们就搬出去住,或者跟你们老大出去旅旅游……”
“……”
影分*身君放下刀,一声不吭地看了看站在自己两边的父母,常年缺失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富岳和美琴有点紧张,他们也分别放下手里的活计,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家大儿子的影分*身。
前一秒还热热闹闹的厨房,这一刻却静得只能听见火苗跳动的声音和汤锅里烧开了的汤咕嘟咕嘟的声音。
良久,鼬的影分*身垂下头,额前的碎发覆住了他的狭长的双眼。
“谢谢你们……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
睡在玄关上的佐助做了个难得的好梦。他梦见一直在外漂泊的哥哥回来了,脱去了那件他一看就打心眼儿里往外不爽的火云袍,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和爸爸妈妈一起为了庆贺他的归来而准备着晚饭;他梦见爸爸和妈妈摆好了饭碗,却不忍心叫醒他,最后哥哥走了过来,将他抱进了卧室;他梦见那熟悉而温热的触感沿着他的额头、鼻梁一直滑到他的嘴唇;他梦见哥哥抚着他的面颊,低柔的嗓音就贴在他耳畔——
“佐助,好好睡吧……再见。”
“……!”
他猛地坐起来,睁大了眼睛瞪着一室连月光都无法穿透的漆黑。
双眼一时无法适应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好像是短暂的失了明。
“哥……?”
他摸索着扭亮了床头的灯,看着暖橙色的光一点一点驱散了卧室内的阴翳,光着脚爬下了床。
——我是在玄关睡着的……可现在人却在卧室里……
他踉踉跄跄地跑出去,餐厅里只坐着富岳和美琴,桌子上摆满了和梦中如出一辙的晚饭。
“睡醒啦,小佐?快来吃饭吧!饿坏了吧?”
美琴朝他招招手。
“……嗯。”
他失神地走过去,落座之后,有些神经质地扭头看一眼自己卧室的门。
窗外似乎隐隐传来鸟类扑动着翅膀,倏然远离的声音。
正文 Act54。千鸟修行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
鼬踩过一棵棵粗壮的树干,向着木叶村的方向疾行。
这个翘班狂前不久刚刚结束了PV拍摄工作,就从组织里溜出来,想要赶在佐助第三场考试之前回木叶村见他一面。其实距离第三场考试正式开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家里人通过书信告诉他,佐助要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跟卡卡西出去修行。想想那个总是吊儿郎当地举着本小黄书看得津津有味的昔日同事,再想想自己那个单纯到近乎缺乏常识的弟弟,鼬就觉得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
——佐助要是被教坏了可怎么办……
他穿过一片茂密的树丛,视野终于变得开阔起来,再往前走就是木之叶了。
遮蔽着月亮的阴云也像流砂一样随风飘远,几丝白森森的光束好像舞台的追光一样打在他的身上。他看了看这炫目的光线,微微蹙起眉。
高空中隐隐传来异样的的响动。
他仰起头,只见正对着自己的上空盘旋着一只造型怪异的白色大鸟。
“喂——!鼬桑——!”
白鸟扑扇着翅膀俯冲下来,像飞机一样降落在鼬面前,鸟背上驮着两个人——正在跟自己打招呼的干柿鬼鲛,以及一言不发的蝎。
“……干什么?”
鼬不愉快地眯起眼睛,因为他已经猜到这两个人的来意了。
果然——
“鼬桑,快回去吧PV的后期处理工作和签售工作还没有进行,你怎么又翘班了呢?角度桑都发火了啊!”
鼬回答道:“我现在有急事,暂时不能回去。”
仿佛已经预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回答,一直在保持沉默的蝎说话了:“角都说你不回去,他就在即将发行的官方资料集上曝光你和你弟弟的关系……其实,你弟弟的照片,在他第二场考试和第三场考试的预选赛上,就已经被绝抓拍到了。你看,连海报都印出来了——”
蝎说着,从怀里抖出一张色调阴暗印刷精良的海报。
鼬看到海报上的内容后只觉得眼前一黑。
果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好吧。”
就这样,翘班狂被两位同伴捉拿归案,三个人乘坐迪达拉提供的专机连夜赶回摄影棚。
啊,你问迪达拉怎么没来?他大概又在卧床调理中吧。
巉岩突兀,怪石嶙峋,这里是卡卡西老师教导佐助少年修炼千鸟的地点。
现在,卡卡西老师蹲在一块酷似蘑菇的石头上,一手举着本《亲热天堂》,一手举着本小南的写真,一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派头,忙得不亦乐乎。
佐助背靠着一块巨大的岩石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汗水沿着额角滴滴答答地往下砸,很快就在地上汇出一片浅浅的水洼,沾着尘土与伤迹的脸显得脏兮兮的。他花了些时间平复不规律的心跳与呼吸,极度不爽地仰头朝卡卡西喊道:“喂,你好歹给点意见啊?”
藏在面罩与护额之间的那只眼睛从小南的写真集上恋恋不舍地转移到佐助的脸上,眯起一弯无良的弧:“嘛,做的不错,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对于这个敷衍的答案,佐助有点生气地皱起鼻子,站起身扶着石头走到远离卡卡西的地方,抱着膝盖坐下来。
千鸟的修行已经进行了将近一周,佐助自认为没有任何突破性的进展,卡卡西却一直对他持乐观和鼓励的态度,这反而让他更心急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他也懂,可是摊到自己身上,又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做梦都在想着学成千鸟,考过中忍考试成为独挡一面的中忍,然后在任务中不断磨砺自己,赶快晋升为上忍,或者像鼬当年那样成为暗部的一员……也许踏着哥哥当年走过的足迹向前走,就能多多少少地追上一点哥哥的步伐吧。
正在胡思乱想着,一只乌鸦拍着翅膀降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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